第123章 新选择

何雨泽站在轧钢厂第三车间的讲台上，手里拿着一份精心准备的讲义。台下坐着二十多名技术人员和各车间的生产骨干，他们手里都拿着崭新的笔记本，眼神中混合着期待与怀疑。

"同志们，从今天开始，我们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技术培训。"何雨泽的声音在车间里回荡，他刻意放慢了语速，确保每个人都能听清，"我知道大家都很忙，但相信我，这些知识会让你们的工作效率提升至少百分之三十。"

第一排的梁建国，一个满脸油污的老钳工，忍不住插嘴："何科长，咱们都是大老粗，您这讲得太深奥了，能听懂吗？"

何雨泽微微一笑，从讲台下拿出一个自制的教具，—一个可以拆卸的齿轮组模型。"梁师傅问得好。我们不讲虚的，就从你最熟悉的齿轮咬合开始。"他手指灵活地转动模型，金属部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知道为什么你做出来的东西，总是比别人号码？"

梁建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身体不自觉地前倾。整个车间的气氛也随之活跃，原本交头接耳的工人们都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那个小小的模型上。

何雨泽暗自点头。这一个月的培训计划是他精心设计的，从最基础也最实用的内容开始，循序渐进。他不仅要提升这些工人的技术水平，更要培养他们的学习习惯和思维方式。

"系统，调出梁建国的技术档案。"他在心中默念。

【李建国，钳工五级，不仅擅长制造，而且对机械维修有一定基础，但缺乏理论知识，情绪值：好奇+30】

何雨泽嘴角微扬。自从聋老太事件后，他发现自己获取情绪值的效率明显下降，毕竟四合院里又少了一个最能制造矛盾的角色。不过这也促使他重新思考系统的使用方式。

"今天我们先讲齿轮传动的基本原理..."何雨泽开始讲解，时不时停下来让工人们亲自操作模型。两个小时的课程结束时，连最顽固的老工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何科长，明天还讲吗？"下课时，几个年轻工人围上来问道。

"当然，明天同一时间，我们讲轴承的选用与保养。"何雨泽拍拍其中一个小伙子的肩膀，"记得带上你们工作中遇到的问题。"

走出车间，何雨泽深吸一口初秋的空气。树梢已经微微泛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脸颊。一个月过去了，聋老太的事情已经渐渐被大院里的邻居们淡忘。只有二大妈偶尔在院子里晾衣服时还会嘟囔几句"晦气"，但就连她也越来越少提起。

"何科长！"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何雨水背着书包，站在厂门口向他挥手。她今年已经初三了，个子蹿高了不少，蓝布裙下的双腿修长笔直，眉眼间青春洋溢。

"雨水？你怎么来了？"何雨泽快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布包，"放学了？"

"嗯！"何雨水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哥，我们班主任说，明年毕业可以考虑报考中专，现在我的水平基本没有问题，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泽心头一动。现在何雨水已经不是电视剧中的何雨水。"走，回家路上说。"他揽过妹妹的肩膀，兄妹俩沿着林荫道慢慢走着。

"中专出来就是干部岗，不过也要看你的兴趣，也可以选择继续上高中考大学。"何雨泽认真地说，不过后来何雨泽想到后面那十年。还是建议何雨水选择中专

何雨水咬着嘴唇想了想："我还是上中专吧，出来可以早点参加工作。"

何雨泽笑了："那可以考虑机械设计专业。不过还有一年时间，你可以多了解了解。"他顿了顿，"对了，最近学习跟得上吗？"

"还行吧，就是物理有点难..."何雨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周末我帮你看看。"何雨泽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用更生动的方式讲解物理原理。自从开始培训工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种传授知识的感觉。

回到四合院时，中院，贾家门口，秦淮茹正在洗衣服，自从聋老太死后，贾东旭被派出所传唤了好几次，虽然最终因为证据不足放回来了，但贾家在院子里的地位明显大不如前。

尤其是易中海被撤销一大爷以后，贾张氏已经很少闹腾了，这也是自己想换个系统功能的想法。

推开自家房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娄晓娥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来："回来啦？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三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的脸庞更加圆润动人。

"嫂子，我帮你端菜。"何雨水欢快地跑进厨房。

晚饭是简单的白菜炖豆腐、炒鸡蛋和玉米面馒头，这也是多亏了何雨泽，每个周日都会对娄晓娥进行厨艺训练，从最开始切墩开始培训，从难以下咽到现在能吃。何雨泽一边吃一边听妹妹讲学校里的趣事，偶尔和妻子交换一个温柔的眼神。这样的家庭时光，在他刚穿越来时简直不敢想象。

"对了，雨泽。"饭后，娄晓娥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今天街道办来通知，说聋老太的房子要充公，问咱们院有没有人想申请。"

何雨泽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你怎么说的？"

"我说得和你商量。"娄晓娥擦了擦手，"你觉得呢？那房子虽然位置偏点，但多一间房总是好的..."

"不要。"何雨泽斩钉截铁地说，看到妻子疑惑的眼神，又放柔了声音，"那房子不吉利，而且...咱们现在这样挺好的。等孩子出生，雨水也上高中住校了，空间足够。但是千万别告诉其他人，尤其是贾家。"

娄晓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是...那我明天去街道办回绝了。"

夜深人静时，何雨泽扔独自坐在书桌前，面前摊开着几张设计草图。暗黄的光线将他专注的侧脸映在墙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黑影。这一个月来，他每天下班后都会花两三个小时研究新项目，但始终没有决定最终方向。

"系统，显示可兑换的技术列表。"他在心中默念。

半透明的光幕在眼前展开，密密麻麻的项目名称滚动而过：数控机床技术、内燃机优化方案、特种钢材配方...每个项目后面都标注着所需的情绪值点数。经过这段时间的积累，他的情绪值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但越是如此，选择就越需要谨慎。

何雨泽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轧钢厂目前的主要产品是普通钢材和一些简单机械零件，技术含量低，利润空间有限。如果想要实现真正的突破，必须选择一个既有技术含量又能与现有设备对接的项目。

"发动机..."他的目光停留在"小型高效柴油发动机全套技术"上。这个项目需要的情绪值几乎会耗尽他的积蓄，但回报也相当可观，如果能成功量产，不仅能让轧钢厂的技术水平跃升一个台阶，还能为国家的机械设备提供更优质的动力核心。

何雨泽陷入沉思。他想起白天培训时工人们渴望知识的眼神，想起李怀德提到军工项目时兴奋的表情，甚至想起何雨水说"那些机器零件排列得特别有道理"时天真的笑脸。

"系统，"他突然下定决心，"将情绪值功能转换为签到功能，保留原有兑换权限。"

【确认转换？转换后情绪值收集功能将关闭，改为每日签到获取固定点数。现有情绪值仍可用于兑换。】

"确认。"何雨泽毫不犹豫。聋老太和许大茂死后，获取高质量情绪值的效率明显下降，与其依赖不稳定的情绪波动，不如选择更稳定的签到系统。

【系统功能转换完成。新签到系统已激活，每日基础点数：50，连续签到有额外奖励。现有情绪值：87500点。】

何雨泽点点头，再次看向发动机技术项目，兑换需要80000点，几乎是他全部的积蓄。但一旦成功，回报将是不可估量的。

"兑换'小型高效柴油发动机全套技术'。"

【兑换成功。技术资料已存入系统空间，包含设计图纸128张、工艺流程42项、材料配方15种。是否现在提取？】

"提取基础图纸。"何雨泽话音刚落，一叠厚厚的图纸便出现在桌面上。他迫不及待地展开最上面的一张，上面绘制着一台结构精巧的柴油发动机剖面图，每个部件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图纸上的日期显示这是1970年代最先进的设计，比国内现有水平领先至少十年。何雨泽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精细的线条，仿佛已经看到了这些图纸变成实物的样子。

"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何雨泽迅速将图纸叠好。

娄晓娥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杯热茶："还没睡啊？"她的目光落在图纸上，但没有多问，"喝点茶暖暖胃，天开始凉了。"

"谢谢。"何雨泽接过茶杯，温热透过陶瓷传递到掌心，"晓娥，如果我说我想尝试研发一种新型发动机，你觉得怎么样？"

娄晓娥眨了眨眼，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不过...会很辛苦吧？"

"值得。"何雨泽简短地说，然后突然握住妻子的手，"等成功了，咱们的生活会更好。孩子出生后，会有更好的条件..."

娄晓娥的脸红了："傻子，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她轻轻抽出手，"别熬太晚，明天还要上班呢。"

门关上后，何雨泽重新展开图纸，眼神坚定。发动机只是前进的第二步。

"一步一步来，不着急，时间有的是。"何雨泽轻声对自己说，将图纸小心地收进系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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