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又打借条

傻柱从保卫科走出来时，保卫科的所有人都冷冷的看着他。他阴沉着脸，脚步沉重地往食堂方向走。一路上，工人们对他指指点点，有人甚至故意大声说"小偷"两个字。傻柱攥紧了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刚走到食堂门口，食堂主任马德福就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肚子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傻柱。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厨'何雨柱吗？"马主任故意拖长了音调，"怎么，还想进食堂啊？"

傻柱强压着火气："马主任，我来拿我的东西。"

马主任冷笑一声："拿东西？你已经被调离食堂了，现在不是食堂工作人员，按规定不能进入后厨。"他特意强调了"规定"两个字，眼里闪着得意的光。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姓马的，你别太过分！我在食堂干了这么多年，拿自己的东西都不行？"

"规定就是规定。"马主任寸步不让，"谁知道你是不是又想顺手牵羊？你的事可还没完呢。"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傻柱。他猛地往前一步，拳头已经举了起来："马德福！你他妈再说一遍试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华和另外一个帮厨正好拎着垃圾筐从后门出来。看见这架势，他赶紧扔下筐子冲过来抱住傻柱："师父！师父！别冲动！"

傻柱挣扎着："放开我！今天我非得教训教训这个王八蛋！"

马主任不但不害怕，反而更加得意了："看看，这就是咱们厂的大厨，偷东西被抓现行，现在还想打人！马华，你放开他，让他打！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马华死死抱住傻柱的腰："师父，您冷静点！保卫科的人刚放您出来，您要是再闹事，可就真完了！"

傻柱的胸口剧烈起伏，但总算没再往前冲。马主任见状，更加趾高气扬："马华，还有小刘，去把何雨柱的东西收拾出来。记住，只拿他的私人物品，公家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动！"

马华犹豫地看了傻柱一眼，见师父没反对，这才松开手，和另一个帮厨小刘一起进了食堂。

院子里只剩下傻柱和马主任两人。马主任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悠悠地说："何雨柱，你说你图什么？好好的大厨不当，非要去偷那点东西。现在好了，罚款五百，还得去翻砂车间当苦力。啧啧啧..."

傻柱咬牙切齿："马德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举报的！这事没完！"

马主任吐了个烟圈，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举报？什么举报？你偷东西是全厂工人都看见的，还用得着举报？"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不过话说回来，据我得到的消息，你拿那些好东西，是去讨好一车间的秦淮茹吧？啧啧，为了个寡妇，连前途都不要了，你可真行。"

傻柱的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你！"

马主任赶紧后退两步，举起双手："哎哎哎，别激动啊。我就是好奇，秦淮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她男人还没死几年呢，谁知道..."

"我操你妈！"傻柱再也忍不住了，抡起拳头就冲了上去。

就在这危急时刻，易中海和两名保卫科干事正好赶到。保卫科的人大喝一声："何雨柱！住手！"

傻柱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易中海快步上前拉住他："柱子！你疯了吗？还想再进保卫科？"

马主任见来了帮手，立刻变了一副嘴脸，义正言辞地说："易师傅，您来得正好。何雨柱刚才又想动手打人，这可是大家都看见的。保卫科的同志，你们可要如实记录啊。"

一名保卫干事冷冷地说："何雨柱，你刚被放出来就闹事，是不是真想去派出所？"

易中海连忙打圆场："误会，都是误会。柱子就是脾气急，没有真要打人的意思。"他转向傻柱，严厉地说，"柱子，还不快给马主任道歉！"

傻柱梗着脖子："我没错！是这王八蛋先..."

"住口！"易中海厉声打断他，"你还嫌事不够大是不是？"

这时，马华和小刘提着傻柱的东西出来了。一个网兜里装着饭盒、茶杯、围裙、菜刀等个人物品。马华小心翼翼地把东西递给傻柱："师父，您的东西都在这儿了。"

马主任立刻说："检查过了吗？有没有公家的东西？"

小刘赶紧回答："检查过了，都是何师傅的私人物品。"

马主任这才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保卫科的人说："两位同志，既然何雨柱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就请你们监督他立刻离开食堂区域。根据厂里决定，他已经被调往翻砂车间，不得再进入食堂。"

保卫科的人点点头，对傻柱说："走吧，别在这儿闹事了。"

傻柱站着不动，眼睛死死盯着马主任。易中海见状，赶紧接过马华手中的网兜，然后拉着傻柱的胳膊："柱子，听一大爷的，先离开这儿。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傻柱这才不情不愿地挪动脚步。走了几步，他突然回头，对马主任说："马德福，咱们走着瞧！"

马主任丝毫不惧，反而笑着说："何雨柱，你还是先想想怎么凑那五百块钱罚款吧。三天交不上，可就要进局子了。"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傻柱心上。五百块，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天文数字。易中海感觉到傻柱的身体又绷紧了，赶紧用力拉着他离开。

走出食堂区域，保卫科的人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易中海这才松开傻柱，叹了口气："柱子啊柱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傻柱低着头不说话，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装着他全部家当的网兜。

易中海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罚款的事你别太担心，一大爷先帮你垫上。不过你得写个借条，以后慢慢还。"

傻柱猛地抬头："一大爷，这..."

易中海摆摆手："别说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去翻砂车间报到。记住，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调回来。"

傻柱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随即又黯淡下来："一大爷，我...我对不起您..."

易中海拍拍他的肩膀："知错能改就好。走吧，你先去翻砂车间找车间主任，姜主任等你半天了。我要回去给淮茹说一下。"

提到秦淮茹，傻柱的神情更加复杂了。他默默地点点头，跟着易中海向车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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