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处罚决定

易中海拿上东西，匆匆赶往轧钢厂保卫科。他一边走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让傻柱把自己甩出去，把锅扔给他们食堂主任。唯独没有想过能不能见到傻柱这件事。毕竟作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又是厂里的八级钳工，平日里谁不给他几分薄面？

保卫科的小楼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两个值班的保卫干事。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领走上前去。

"老张，是我，易中海。"他朝其中一位年长的保卫干事打招呼，脸上堆出和善的笑容。

"易师傅，这么晚了有事？"老张认得这位厂里的老师傅，语气还算客气。

"柱子不是被你们关起来了吗，我想见见他。"易中海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递了过去。

老张摆摆手没接，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易师傅，这事不好办。邢科长临走前特别交代了，不管是谁来都不允许见傻柱，防止串供。"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没想到保卫科会这么严格。"老张，咱们都是多年的老同事了，通融一下？我就跟柱子说几句话，五分钟就行。"

"真不行，易师傅。"老张压低声音，"这次事情闹大了，全厂工人都看见了，邢科长亲自盯着的案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易中海的心沉了下去。他了解保卫科的作风，一旦邢科长下了死命令，下面的人绝不会违抗。

他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布包："那能不能麻烦你把这个带给柱子？就是些吃的，他晚饭还没吃呢。"

老张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布包："这个我可以帮你送进去，但见人真的不行。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消息厂里会通知的。"

易中海知道再纠缠也无济于事，只得转身离开。

走出保卫科大门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栋灰暗的小楼，心里五味杂陈。柱子，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现在粮食这么金贵，偷拿公家东西可是大忌啊！

虽说自己平时让他接济贾家，你那些剩饭剩菜就行了，你竟然拿那么好的东西，真不知道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易中海长叹一口气，摇着头返回南锣鼓巷。

回到四合院时差不多已经9点了，但贾家的灯还亮着。易中海刚进院子，秦淮茹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一大爷，见到柱子了吗？他怎么样？"秦淮茹急切地问道，自己的长期饭票可不能出事。

易中海摇摇头："保卫科不让见，说是邢科长特别交代的。"

秦淮茹一听这话，着急起来："这可怎么办啊...柱子要是被开除了，我们一家..."

易中海打断她："别在院里说，进屋说。"

两人进了贾家，贾张氏正坐在炕上，脸色阴沉。见易中海进来，她立刻问道："一大爷，柱子的事有转机吗？"

易中海坐下来，接过秦淮茹递来的茶水，沉吟道："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保卫科那边把得很严，连见都不让见。不过..."他顿了顿，"明天一早我去找杨厂长说说情。杨厂长一直很欣赏柱子的厨艺，或许能网开一面。"

贾张氏一拍大腿："对对对！杨厂长最爱吃柱子做的川菜了！上次还请他去家里做过宴席呢！"

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是...这次是人赃俱获，全厂工人都看见了..."

"所以得想个说法。"易中海压低声音，"反正就是黑的说成白的，假的说成真的。"

贾张氏眼睛一亮："就说那食堂主任老马陷害柱子！他不是一直跟柱子不对付吗？"

易中海点点头："这是个方向。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明天见到杨厂长，先探探口风。淮茹，你也别太担心，柱子毕竟是厂里的老人了，杨厂长会考虑的。"

秦淮茹点点头。她知道傻柱对自己的心意，更明白自己一家多依赖傻柱的接济。如果傻柱真被开除了，贾家的日子会更难过。关键是这么大一条鱼，跑了多可惜啊。

第二天一早，关于傻柱偷公粮被抓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轧钢厂。车间里、食堂里、甚至是厕所里，工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傻柱偷了整整一饭盒白面！还有上好的五花肉！"

"我亲眼看见的！保卫科当场从他饭盒里搜出来的！那白面雪白雪白的，现在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太不像话了！咱们工人饿着肚子干活，他倒好，往自己兜里揣！"

"听说他拿这些东西是去讨好秦淮茹的？啧啧，为了个寡妇，连前途都不要了..."

锻工车间的王师傅嗓门最大："这种蛀虫就该开除！厂里多少人家都揭不开锅了，他还敢偷公家的东西！"

易中海走在厂区里，耳边全是这样的议论。他脸色阴沉，加快脚步向办公楼走去。他必须赶在邢科长之前见到杨厂长。

杨厂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易中海轻轻敲了敲。

"进来。"里面传来杨厂长低沉的声音。

易中海推门而入，看见杨厂长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脸色不太好看。见他进来，杨厂长放下钢笔，示意他坐下。

"易师傅啊，这么早有事？"杨厂长明知故问。

易中海斟酌着词句："厂长，我是为柱子的事来的。这孩子年轻不懂事，能不能..."

杨厂长叹了口气，打断他："老易，这事不好办啊。现在粮食多紧张你是知道的，他这是顶风作案啊！"

"厂长，柱子这孩子您了解，就是心太善，看贾家困难，一时糊涂..."易中海继续求情。

杨厂长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易中海："说实话，我很欣赏傻柱的厨艺，厂里招待上级领导都靠他。按我的意思，轻微处罚一下，给个警告就算了..."

易中海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却听杨厂长话锋一转："但是，现在全厂工人都知道了，影响太坏。如果不严肃处理，难以服众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邢科长走了进来，看见易中海在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常态："厂长，我来汇报昨晚的情况。"

杨厂长点点头："说吧，正好让易师傅也听听。”

邢科长瞥了易中海一眼，汇报道："何雨柱态度极其恶劣，不仅不承认错误，还动手反抗保卫人员。要不是我们人多，差点让他跑了。现在全厂工人都在议论这事，等着看厂里怎么处理呢。"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工人们的情绪很激动，都说如果不严惩，以后谁都敢偷公家东西了。"

易中海听出了邢科长话里有话，分明是在施压。他急忙辩解："邢科长，柱子那孩子就是脾气倔，其实心地不坏..."

邢科长冷冷地打断他："易师傅，偷公粮是什么性质的问题，您比我清楚。现在是什么时期？全国都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他倒好，往自己兜里揣白面五花肉！这事要是轻轻放过，工人们会怎么想？"

杨厂长的眉头越皱越紧。易中海知道情况不妙，正想再说什么，杨厂长却摆摆手："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这事得开个班子会讨论。老易，你先回去工作吧。"

易中海无奈，只得起身离开。走出办公室时，他听见杨厂长对自己的秘书说到："通知所有班子成员，上午十点开会。"

一上午，易中海在车间里心不在焉，几次差点出操作失误。中午吃饭时，他特意绕到办公楼附近，想打听会议结果，却见领导班子成员们还在小会议室里激烈讨论。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杨厂长坐在首位，脸色凝重。

"同志们，关于何雨柱偷拿公粮一事，大家说说看法吧。"杨厂长开口道。

李副厂长第一个发言："这事必须严肃处理！现在粮食多紧张？我们厂多少工人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他一个厨子倒好，偷白面、偷肉！这要是不严惩，工人们怎么看我们领导班子？"

财务科长点头附和："是啊，影响太坏了。我建议开除！以儆效尤！"

人事科长犹豫道："傻柱毕竟是厂里的老人了，厨艺也确实好。开除是不是太重了？给个记过处分，调离食堂岗位如何？"

邢科长冷笑一声："调岗？那不等于没处罚？工人们会答应吗？今天上午已经有十几个工人来保卫科反映，说如果不严惩傻柱，他们就要去上级部门反映情况了！"

会议陷入了僵局。杨厂长心里其实偏向从轻处理，毕竟傻柱的厨艺确实难得，厂里招待上级领导少不了他。但面对大多数人的反对意见，他也不好一意孤行。

最后，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烈讨论，领导班子达成了一致意见：对何雨柱处以500元罚款和扣除三个月工资的处分，并下放翻砂车间劳动三个月。同时全厂通报批评，以儆效尤。

下午三点，全厂广播突然响起："下面播送厂部处分决定：三食堂班长何雨柱，利用职务之便，私自拿取公家粮食，情节严重，影响恶劣。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给予何雨柱以下处分：一、罚款500元；二、扣除三个月工资；三、下放翻砂车间劳动三个月。望全厂职工引以为戒..."

广播声响彻整个厂区，工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认真听着。有人拍手称快，也有人摇头叹息。

锻工车间的王师傅大声道："罚得好！这种蛀虫就该严惩！"

但也有老工人小声议论："罚得是不是太重了？五百块啊，相当于半年工资了..."

秦淮茹在车间里听到广播，手里的零件"啪"地掉在地上，脸色煞白。旁边的工人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

易中海站在车床前，手中的扳手重重砸在台面上。他没想到处罚会这么重，这下傻柱可栽大了。五百块钱，三个月的工资，再加上下放翻砂车间...翻砂车间那是什么地方？又脏又累，根本不是人待的！

而此时，被关在保卫科小黑屋里的傻柱也听到了广播。他猛地站起来，疯狂地踹门："放我出去！老子不服！这是陷害！陷害！"

门外传来保卫干事的呵斥："老实点！再闹加你一条破坏公物罪！"

傻柱喘着粗气坐回木板床上，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他想不通，自己不过是拿了那么一点东西，怎么就成了偷公粮的贼？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整他！是那个食堂主任老马？还是...何雨泽？

就在这个时候，邢科长带着人过来了。“何雨柱，你现在可以出去了。三天之内将500元交到财务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交，那你就等着派出所来找你吧。”

邢科长说完，命令人将傻柱的门打开。然后看都没看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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