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以后我会给你更多。"程乐在精神链接中承诺，"所有人类世界中美好的事物，我都会与你分享。"

祁的回答是一个深深的吻，同时他的翅膜完全展开，在荧光中呈现出半透明的彩虹色泽，将两人包裹在一个私密的空间中。程乐能感觉到祁的外壳微微发热，信息素浓度升高，这是高等虫族动情的表现。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花园的光点全部变成了柔和的粉红色，温泉升起袅袅雾气，邀请般闪烁着。

"想洗澡吗？"程乐红着脸提议，指了指温泉。

祁的瞳孔微微扩大，虫族虽然不需要像人类那样频繁清洁，但他理解这个邀请背后的亲密含义。他弯腰做了一个夸张的"请"的姿势，逗得程乐笑出声。

温泉边的地面升高形成天然的台阶，程乐坐在边缘，小心地将脚浸入水中。温度恰到好处，水面漂浮着一些发光的微小生物，在他触碰水面时立刻聚集过来，轻轻按摩他的皮肤。

"它们喜欢虫母的气息。"祁解释道，同时优雅地脱下外袍。高等虫族的身体在荧光下宛如雕塑，每一处线条都充满力量感。程乐不禁看呆了，直到祁步入水中，向他伸出手。

程乐也脱下衣物，虽然已经亲密相处过，但在光亮处完全裸露仍然让他害羞。他快速滑入水中，让温暖的泉水掩盖身体。祁理解地微笑，没有评论，只是游近他，开始温柔地为他清洗背部。

"转过去。"祁轻声说，手中拿着一块多孔的海绵状生物，分泌出带着清香的清洁物质。

程乐顺从地转身，感受着祁的手掌带着海绵滑过他的背脊。这种被照顾的感觉让他放松下来，渐渐不再害羞。当祁开始为他洗头发时，程乐几乎要舒服得哼出声来。

"该我了。"洗完头发后，程乐鼓起勇气说。他接过海绵，示意祁转身。

祁有些惊讶——高等虫族通常侍奉虫母，而不是反过来。但他还是顺从地转身，让程乐为他清洗新生外壳。程乐小心翼翼地避开还未完全硬化的关节处，用手指描摹那些淡金色的伴侣纹路，每一次触碰都让祁的翅膜轻微震颤。

"人类如何表达爱意？除了跳舞。"祁突然问道，声音因程乐的触摸而略显紧绷。

程乐思考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有很多方式...送礼物、写情诗、一起看星星..."他顿了顿，"还有唱歌。"

"唱歌？"

"嗯，用声音和旋律表达情感。"程乐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唱得不好，但..."

"请唱给我听。"祁转过身，眼中满是期待。

程乐清了清嗓子，轻声唱起一首童年记忆中的民谣。他的声音不大，但在洞窟中产生轻微的回音，周围的荧光植物似乎也被吸引，随着节奏明灭。

当他唱完时，祁的表情近乎虔诚。"太美了。"他低声说，"我能回应吗？用虫族的方式？"

程乐好奇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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