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战争4

夕阳的余晖把战场染成血色时，两族的族人突然像潮水般涌向中央。

宇智波的三个上忍扑到田岛身边，火遁在他们周身炸开，形成临时的防御圈。最年长的那个用身体挡住飞溅的冰碴，后背瞬间结上白霜，却依旧咬着牙嘶吼：“带族长走！快！”

两个年轻族人立刻架起田岛，踩着同伴的尸体往营地后方撤退。他们的步伐踉跄，却把老族长护得密不透风，有千手族人试图追击，立刻被火遁烧成火球，惨叫声在空旷的战场上格外刺耳。

千手那边同样混乱。四个医疗忍者围着佛间，水遁形成的防护罩不断被宇智波的苦无击穿。柱间半跪在地上，双手按在佛间的胸口，绿色的查克拉像嫩芽般渗入老族长的伤口  ——  那是千手一族特有的治愈能力，此刻却只能勉强稳住佛间不断流逝的生命力。

“哥！”  扉间的声音带着少年人少有的冷硬，他的水遁在周围织成密集的网，苦无穿过水网的瞬间被冻成冰棱，“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柱间咬了咬牙，突然将佛间背到身上。他的动作很稳，绿色查克拉顺着脊背流淌，在佛间与自己之间形成能量纽带。扉间立刻冲到他身前，双手快速结印，地面突然升起五道水墙，像五道移动的屏障，将追击的宇智波族人挡在外面。

就在这时，两道黑色身影如同离弦之箭，朝着千手兄弟冲来。

“想走？问过我的刀了吗！”

宇智波斑的怒吼震得空气发颤，他的黑色披风在火风中猎猎作响，苦无上还沾着田岛的血  ——  那是刚才抱起父亲时蹭到的。仇恨像火焰在他胸腔里燃烧，猩红色的眼睛里，只有柱间背上那个白色的身影。

“斑！”  柱间猛地转身，绿色查克拉在掌心凝聚成球状，“别逼我！”

“逼你又怎样？”  斑的苦无已经劈到眼前，火遁的热浪几乎要燎到柱间的眉毛，“杀了我父亲，还想活着离开？”

两团截然不同的查克拉在半空碰撞。斑的火属性狂躁如奔马，柱间的木属性（注：此时可能尚未完全觉醒，暂以特殊查克拉替代）坚韧如古木，冲击波将周围的水墙震得粉碎，扉间和泉奈的身影同时被掀飞出去。

泉奈在空中调整姿势，苦无擦着扉间的耳畔飞过，带起一缕黑色的发丝。“你的对手是我！”  十二岁的少年声音还带着稚气，动作却狠戾如狼，脚尖在散落的兵器上一点，再次扑向扉间。

扉间的反应快得惊人。他在落地的瞬间结印，地面渗出的水流突然化作冰枪，从泉奈脚下刺出。“宇智波的小鬼，找死！”  水遁的寒气冻结了泉奈的裤脚，却没能阻止那道黑色身影的突进  ——  泉奈硬生生撕裂冰面，苦无直指扉间的咽喉。

战场瞬间分成两个漩涡。

斑与柱间的碰撞最为激烈。斑的豪火灭却几乎要将天空烧穿，柱间却总能用身体硬抗，那些本该焚毁血肉的火焰，落在他身上只会燎焦衣衫，露出的皮肤上很快就会愈合的伤口泛着淡淡的绿光。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斑的怒吼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苦无的攻击越来越快，刀身与柱间的拳头碰撞，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

柱间的眉头紧锁，每次出手都留着三分余地。他的拳头能轻易打碎岩石，却总是在碰到斑的身体时收力：“我们一定要这样吗？田岛大人和佛间大人已经……”

“闭嘴！”  斑的苦无突然变向，划破了柱间的胳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另一边的泉奈与扉间则打得更像刺客对决。泉奈的速度极快，身影在战场的阴影中穿梭，苦无专挑扉间的关节下手；扉间则冷静得像块冰，水遁总能在毫厘之间形成防御，偶尔反击的水刃，却带着能切断查克拉流动的诡异角度。

“你比你哥差远了。”  扉间避开泉奈的苦无，水遁在地面形成冰镜，镜中倒映出泉奈的破绽，“只会耍些小聪明。”

泉奈的眼神一冷，突然将苦无掷向冰镜。碎片飞溅的瞬间，他的真身已经绕到扉间身后，查克拉凝聚在指尖，形成细小的火焰刀刃：“至少比你这种只会躲在后面的懦夫强！”

当宇智波的族人终于将田岛护送到营地深处时，斑的火遁已经烧毁了半个战场。他看到撤退的信号，却没有丝毫退意，苦无再次劈向柱间的胸口  ——  这次，柱间没有躲闪。

刀刃刺入血肉的闷响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柱间低头看着胸口的苦无，绿色的查克拉正疯狂修复着伤口，却没能阻止鲜血渗出。“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停手吧。”

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着柱间胸口不断愈合的伤口，又看向远处被族人簇拥着消失的父亲身影，突然猛地拔出苦无，转身就走。泉奈立刻虚晃一招，跟上兄长的脚步，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战场边缘的密林里。

扉间想追，却被柱间拦住。“别追了，扉间。”  柱间捂着流血的胸口，绿色的查克拉渐渐黯淡，“我们也该撤了。”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只留下漫天红霞。

战场上，宇智波与千手的尸体交错横卧，火遁的余烬还在燃烧，水遁的冰碴正在融化，血水顺着沟壑流淌，在低洼处汇成小小的湖泊。柱间望着斑消失的方向，胸口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却比不上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扉间默默地背起佛间，白色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单薄。他回头看了眼那片燃烧的密林，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  ——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流火刚走出没几步，后颈突然传来刺骨的寒意。

他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一滚，苦无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深深钉进刚才站立的地面。泥土飞溅的瞬间，流火看清了袭击者的脸  ——  那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千手下忍，白色护额下的眼睛里燃烧着与年龄不符的仇恨，手里还握着另一把闪着寒光的苦无。

“宇智波的杂碎！”  千手下忍的怒吼带着少年人的尖锐，他的水遁在掌心凝聚成细小的水箭，“刚才躲在那里看戏很舒服吧？”

流火的心脏狂跳，0.119  卡的查克拉在体内疯狂窜动。他认出这张脸，刚才在混战中见过，这个千手少年的哥哥被宇智波的火遁烧成了焦炭，而他躲在木桩后时，恰好目睹了那一幕。

“不是我……”  流火想解释，却被水箭逼得连连后退。他的后背撞在烧焦的树干上，粗糙的树皮刮得皮肤生疼，退无可退的绝境让恐惧瞬间转化为求生的本能。

苦无再次劈来，流火猛地矮身，刀锋擦着他的头顶掠过，砍断了几缕黑发。他趁机抓住对方的手腕，用尽全力往旁边一拧  ——  这是在后勤队学到的粗浅体术，此刻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千手下忍痛呼一声，苦无脱手飞出。但他的反应也很快，膝盖狠狠顶向流火的小腹，剧痛让流火瞬间松开手，蜷缩在地上干呕。千手少年立刻扑上来，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水遁的寒气顺着指尖渗入流火的皮肤，冻得他血液都快要凝固。

“去死吧！”  千手下忍的脸因为用力而扭曲，眼睛里的仇恨像要溢出来，“为我哥偿命！”

流火的视线开始模糊，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能感觉到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但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前一秒，掌心的苦无突然刺入千手少年的大腿。

“啊  ——！”

剧痛让千手下忍的力道松了几分。流火趁机挣脱，连滚带爬地后退，喉咙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像吞了刀片。他看着千手少年捂着流血的大腿，眼神里的恨意更浓，突然意识到这场战斗根本没有退路  ——  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被对方杀死。

“火遁  ——  豪火球之术！”

流火几乎是凭着本能结印，查克拉在喉咙口燃烧的痛感让他龇牙咧嘴。这次的豪火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橘红色的火焰带着破风的锐响，直逼千手少年的面门。

千手下忍显然没料到这个宇智波下忍还会火遁，慌忙结印防御。水遁形成的屏障挡在他身前，却在接触火球的瞬间被烧出大洞，滚烫的火星溅在他的脸上，烫出几个燎泡。

“不可能！”  千手少年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

流火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豪火球的余温还在指尖跳动，他已经捡起地上的苦无，朝着对方受伤的大腿再次刺去。

千手少年的水遁还没凝聚，只能狼狈地翻滚躲避，却因为腿伤动作迟缓，被苦无划开了更长的口子。

鲜血染红了少年的白色裤子，也染红了流火的眼睛。他像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完全忘记了恐惧，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  杀了他，活下去。

两人在焦黑的土地上扭打起来。流火的体术不如对方，却胜在够狠，每次被打倒都会死死抱住对方的腿，用牙齿、用指甲、用一切能利用的武器反击；千手少年的水遁更熟练，却因为腿伤渐渐力不从心，水箭的威力越来越弱，最终只能靠着顽强的意志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当流火的苦无第三次刺入对方的大腿时，千手少年终于再也站不住，瘫倒在地上。他的嘴唇发白，眼神里的仇恨慢慢被绝望取代，看着流火举起苦无的瞬间，突然低声说：“我叫千手拓真……  记住这个名字。”

流火的动作顿了顿。

这个名字像根针，刺破了他被仇恨包裹的心脏。他想起自己在宇智波族地的孤独，想起那些被族人忽视的日日夜夜，眼前的千手少年，和他一样，都只是这场战争里微不足道的牺牲品。

但下一秒，他还是将苦无刺了下去。


　　(https://www.24kkxs.cc/book/4241/4241269/23485311.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