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缠斗
宇智波斑的黑色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三勾玉写轮眼在眼眶里缓缓转动，映着对面千手柱间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泉奈站在兄长身侧，苦无的尖端凝聚着淡红色的查克拉，像淬了血的针，死死锁定着千手扉间 —— 那个总喜欢躲在阴影里放冷箭的家伙。
“斑，一定要这样吗？” 柱间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疲惫，他的双手按在地面，翠绿的查克拉像藤蔓般在石缝间游走，“我们已经打了太久了。”
“闭嘴，千手的杂碎！” 斑的怒吼带着火属性查克拉的灼热，苦无突然划破空气，留下道残影，“杀了我父亲，还想谈和平？”
苦无在距离柱间咽喉三寸处停下，被层淡绿色的木遁薄膜挡住。那层薄膜看似柔软，却坚如磐石，苦无的尖端陷入其中，再也无法前进分毫。柱间的眼神暗了暗，指尖微动，数根木刺突然从斑脚下的地面钻出，带着破空的锐响。
斑的写轮眼瞬间捕捉到木刺的轨迹，身体像鬼魅般向后滑行，同时结印的速度快得出现残影：“火遁 —— 豪火灭却！”
汹涌的火焰如潮水般涌向柱间，所过之处，晨雾瞬间被蒸腾成白雾。柱间却不慌不忙，双手交叉结印，地面突然隆起巨大的木遁壁垒，火焰撞在壁垒上，发出 “滋滋” 的闷响，却始终无法烧穿那层翠绿的屏障。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突然在侧面碰撞。
泉奈的瞬身术快如闪电，苦无几乎贴着扉间的颈动脉划过。千手扉间的反应也不差，借着木遁壁垒的阴影侧身避开，同时反手甩出三枚带着水遁查克拉的手里剑。那些手里剑在空中突然分裂，化作密集的冰棱，朝着泉奈的面门射去。
“雕虫小技！” 泉奈冷笑一声，写轮眼的勾玉飞速旋转，在冰棱中找到空隙，身体像陀螺般旋转着避开，同时嘴里喷出的火遁形成环形，将残余的冰棱尽数融化。
四人的战场瞬间分成两半。
斑与柱间的碰撞如同火山喷发，火遁的炽热与木遁的生机不断碰撞、湮灭，形成诡异的能量漩涡。斑的豪火灭却一次比一次猛烈，火焰的颜色从橘红变成赤红，甚至带着淡淡的黑色 —— 那是将查克拉压缩到极致的征兆；而柱间的木遁也越来越庞大，壁垒上甚至长出了茂密的树枝，将火焰的能量不断吸收、转化，变成自身的养分。
“你的火遁越来越强了，斑。” 柱间的声音从木遁壁垒后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叹，“但我的木遁，会变得更强。”
“那就试试看！” 斑的万花筒写轮眼突然在眼眶中显现，风车状的瞳孔散发着不祥的红光，“瞳术・加具土命！”
黑色的火焰附着在苦无上，形成长长的火鞭，朝着木遁壁垒抽去。那些能吸收火焰的树枝在接触到黑炎的瞬间，竟像黄油般融化，发出刺鼻的焦糊味。柱间脸色微变，双手快速结印，木遁壁垒突然分裂成无数碎片，避开火鞭的同时，碎片像锋利的刀刃，朝着斑的周身射去。
斑的火鞭舞成密不透风的屏障，将木遁碎片尽数挡下，却也因此露出了破绽。柱间抓住这个机会，身形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斑的侧面，带着千钧之力的拳头，狠狠砸向斑的侧脸。
“砰！”
拳头与斑的手臂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斑被震得后退三步，手臂上的黑色战甲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柱间也被反震的力道逼退，拳头上的皮肤微微泛红 —— 两人的体术竟也不相上下。
另一边，泉奈与扉间的战斗则更像是毒蛇的缠斗。
泉奈的火遁刁钻狠辣，总是朝着扉间防御最薄弱的地方攻击；扉间的水遁则阴冷诡谲，常常从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有一次，泉奈的火遁已经烧到了扉间的衣角，却被对方突然化作的水替身骗过，反被水遁・水缚术缠住了脚踝；而扉间好不容易用飞雷神之术绕到泉奈身后，准备下杀手时，却被泉奈用写轮眼预判，反手一记火遁烧得他狼狈逃窜。
“你的飞雷神越来越熟练了。” 泉奈喘着粗气，写轮眼的勾玉因为查克拉消耗而变得黯淡，“可惜，在写轮眼面前，速度毫无意义。”
“是吗？” 扉间的声音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传来，他的身影在雾气中不断闪烁，形成三重残影，“那这个呢？水遁・大爆水冲波！”
大量的水流突然从地底涌出，瞬间淹没了半个战场，形成巨大的湖泊。泉奈的火遁在水中威力大减，只能不断跳跃躲避，却惊讶地发现，扉间的身影在水中变得越来越快，甚至比在陆地上还要迅捷。
“这是我专门为克制宇智波开发的术。” 扉间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在水里，你的火遁什么都不是。”
泉奈的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知道扉间说的是实话。但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火鞭突然从水面下窜出，将扉间的身影缠住 —— 是斑的加具土命！
“泉奈，走！” 斑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充满威严。
泉奈立刻会意，写轮眼爆发出最后的红光，火遁在身前炸开，形成巨大的烟幕。趁着扉间被黑炎缠住的瞬间，他与斑的身影同时向后退去，很快消失在战场边缘的密林里。
柱间没有追击，只是默默地看着黑炎在水中燃烧。那些能吞噬一切的火焰，在他的木遁克制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熄灭。扉间走到他身边，白色的衣服已经湿透，黑色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
“哥，为什么不追？”
柱间摇了摇头，望着斑消失的方向，眼神复杂：“追不上的，扉间。”
他知道，刚才的战斗只是平局。斑的火遁与他的木遁相互克制，泉奈的写轮眼与扉间的飞雷神也难分高下。这场持续了数十年的争斗，就像一个解不开的死结，缠绕着他们两族，也缠绕着他们四个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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