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群狼环伺
“看清谁是真正的敌人。” 斑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轻缓,“千手是宿敌,却有柱间那份可笑的和平心;这些小忍族看似弱小,却像附骨之疽,不除干净,迟早要在背后捅刀子。”
他顿了顿,指尖指向最亮的那颗星辰,“父亲以前说过,忍界的混战,从来不是一对一的厮杀,是看谁能在乱局里站到最后。”
泉奈想起父亲田岛教他握刀的样子,老族长的手掌粗糙却有力,握着他的小手一遍遍练习最基础的突刺:“可我们现在像被捆住了手脚。”
“是暂时收敛起爪子。” 斑的指尖划过窗台上的野菊,花瓣上的露水沾在指腹,带着凉意。
“三年休战,不止是让族人养伤,是要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势力露出底牌。哪些能拉拢,哪些必须铲除,哪些是千手的暗棋…… 这些都要弄清楚。”
泉奈沉默了许久,直到火油灯的光晕在地上画出个完整的圆,才低声说:“哥,我是不是太急了?”
斑转过头时,写轮眼的勾玉已经隐去,眼底带着兄长特有的温和。
“急是好事。宇智波的血里就该有火,只是这火要烧对地方。” 他拍了拍泉奈的肩膀,那里的肌肉还紧绷着,“你比我当年沉稳多了,我像你这么大时,只知道拿着刀往前冲。”
少年的耳朵微微发红,却梗着脖子:“那是因为你没我聪明。”
斑低笑出声,这是连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意,像冰层裂开道细缝。帐外传来巡逻队换岗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收敛起情绪,目光重新变得锐利 —— 在宇智波的帐篷里,连片刻的松弛都带着警惕。
“熊之国那边先盯着。” 斑重新坐回案前,拿起那份被泉奈扔在地上的卷轴,“让流火多准备些金疮药,顺便…… 看看他对毒物的了解。”
泉奈挑眉:“你怀疑那些杂碎会用毒?”
“防着总没错。” 斑的指尖点在卷轴上标记的熊之国忍族图腾,“他们的首领最擅长这些阴招。”
他抬眼看向弟弟,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你带两个人去趟缓冲区,跟千手那边打个招呼 —— 就说熊之国不安分,希望他们‘看住’自己的附庸。”
泉奈会意,嘴角勾起抹冷笑:“让千手柱间也尝尝被苍蝇烦的滋味?”
“他不是想和平吗?” 斑的声音冷了下来,“那就该明白,和平不是靠退让换来的,是靠让所有人都不敢动歪心思。”
少年转身走向帘布,黑色的披风在火光里划出利落的弧线。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斑说:“哥,父亲会好起来的。”
斑的指尖在田岛的旧佩刀上轻轻摩挲,声音轻得像夜露滴落:“嗯。”
泉奈的脚步声消失在夜色里,帐内又恢复了寂静。斑重新拿起那份卷轴,熊之国的图腾在火光下扭曲成张贪婪的脸。他想起父亲教他的第一堂谋略课。
“真正的强者不是消灭所有敌人,是让敌人不敢成为你的敌人。”
那时他不懂,只觉得手里的刀才是真理。
直到田岛倒下,他独自撑起整个宇智波,才明白父亲话里的重量 —— 火之国这块土地上,群狼环伺的不止是宇智波,千手同样腹背受敌。
这场休战,既是喘息,也是场无声的较量,看谁能先在乱局里站稳脚跟。
斑将卷轴卷好,放在田岛的佩刀旁。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两份物品上投下交叠的影子,像两代人的肩膀,共同扛着宇智波的未来。他知道前路不会平坦,熊之国的挑衅只是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
流火推开住所木门时,门轴的吱呀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鸟。
月光顺着窗棂淌进来,在地面织成张银网,恰好罩住他摊在石桌上的《火遁精要》。
书页被夜风掀起边角,第八卷关于 “火属性查克拉与气压关联” 的章节暴露在月光下,他下午标记的重点处还沾着草药的碎屑 —— 那是在医疗点帮着捣碎止血草时不小心蹭上的。
他将腰间的新苦无放在桌边,金属与石头碰撞的轻响让他想起斑与泉奈帐内的谈话。傍晚路过议事大帐时,他听到了只言片语。
“熊之国”“毒物”“千手的附庸” 这些词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他心口发紧。流火走到水缸边舀起冷水泼在脸上,凉意顺着下颌线流进衣领,却浇不灭胸腔里翻涌的热意。
0.21 卡的查克拉在体内轻轻震颤,比上周又凝实了些。这个数字刻在他床板的背面,每天睡前都会用指尖描摹一遍,像在确认自己真实地活着。可当听到斑与泉奈谈论群狼环伺的局势,他突然觉得这点力量像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被未知的风暴吹灭。
“自己的命运……” 流火对着水缸里的倒影喃喃自语,水面的波纹扭曲了他年轻的脸,“必须自己掌控。”
他想起被千手拓真掐住脖子时的窒息感,想起刑讯帐篷外那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想起后勤班那些在战争中失去父兄的少年空洞的眼神。在这个群狼环伺的忍界,所谓的和平不过是强者之间暂时的妥协,弱者的命运从来都系在别人的刀鞘上。
流火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火遁精要》和那把新苦无。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贴在斑驳的墙壁上,像个蓄势待发的猎手。他走到住所后的空地上,这里原本是堆放杂物的地方,被他清理出片丈许见方的场地,地面布满深浅不一的焦痕 —— 那是他练习豪火球之术的痕迹。
“巳 - 未 - 申 - 亥 - 午 - 寅。”
结印的速度比三天前快了近两成,指尖的查克拉在月光下泛起淡红色的光晕。流火深吸一口气,将 0.21 卡的查克拉压缩到喉咙口,灼热感比往日更强烈,像是吞了团滚烫的煤块。
“豪火球之术!”
橘红色的火球在夜空中划出弧线,比上周又大了圈,落地时炸开的气浪掀飞了几片枯叶。流火却皱起眉 —— 按照《火遁精要》的描述,此时的火球边缘应该泛着螺旋状的气流,而他的火球依旧是规整的圆形,显然查克拉的分流还不够精细。
他没有停歇,立刻开始结下一个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被蒸发。流火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斑与泉奈的对话,那些关于 “群狼环伺”“附骨之疽” 的词句,化作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的四肢百骸。
0.21 卡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练到能完整释放豪火龙之术,要让查克拉突破 0.5 卡,要在下次战争爆发时,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护住医疗点那些手无寸铁的伤员。流火的动作越来越快,结印的残影在月光下连成片,火球炸开的闷响此起彼伏,惊得远处的巡逻队投来疑惑的目光,却没人前来干涉 —— 在宇智波的营地,深夜苦修的少年从来都值得尊重。
中途休息时,流火摸出怀里千手拓真的卷轴。月光照在 “哥哥” 那两个歪歪扭扭的字上,纸页的边缘已经被摩挲得发毛。他突然明白,无论是宇智波还是千手,无论是强者还是弱者,每个人都在被命运推着向前走,区别只在于,是被动承受,还是主动抗争。
“我不会任人摆布。” 流火对着空无一人的夜空低语,声音不大,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
他将拓真的卷轴贴身藏好,重新拿起《火遁精要》。借着月光研读第九卷关于 “查克拉与情绪调控” 的章节,指尖在唇上模拟着结印的轨迹。当理解到 “愤怒会增强火遁威力,却会破坏精准度” 时,流火突然想起斑大人说过的 “火要烧对地方”,原来强者的智慧,早已藏在这些基础的修行里。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流火的查克拉已经消耗了七七八八,0.21 卡的数值降到了临界点。
他拄着苦无站在空地上,看着满地深浅不一的焦痕,嘴角却扬起抹疲惫却满足的笑。最后一次豪火球的边缘,已经隐约出现了螺旋的雏形 —— 这就够了,只要每天进步一点点,总有一天能追上那些遥不可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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