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一次忍界大战5（柱间暴怒）
千手柱间的脚刚踏上木叶的土地，就被一具孩童的尸体绊了一下。
那孩子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米饼，胸口的木叶护额被劈成了两半。柱间低头看着那张沾满血污的小脸，突然想起昨天还在火影塔前追着他要签名的场景 —— 孩子的笑容像春日的樱花，此刻却凝固成了永恒的恐惧。
“爱的感化……” 柱间喃喃自语，绿色的查克拉突然在周身炸开，将附近的碎石震得粉碎。
他曾以为，把尾兽分给各国，用笑脸迎接每一个使者，就能换来忍界的和平。可眼前的景象像一把淬毒的刀，剖开了他所有天真的幻想：街道上的尸体堆到了屋檐，火影塔的墙壁被雷遁烧成焦炭，日向家族的白眼散落在泥地里，猪鹿蝶的族徽被踩在砂隐傀儡的脚下。
“大哥？” 扉间站在他身后，作战服上的血迹还在往下滴。
柱间猛地抬头，温和的眼神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焚尽一切的暴怒。他看到金角银角正用红葫芦吸收着最后一名木叶忍者，看到砂隐的千代婆婆用毒针挑着日向宗家的眼球，看到岩隐的大野木在废墟上狂笑，看到雾隐的枇杷十藏用斩首大刀挑起山中女族长的头发。
“我给了你们尾兽……” 柱间的声音低沉得像地壳运动，脚下的地面开始疯狂隆起，“我给了你们和平……”
无数根巨木突然从地底钻出，像愤怒的巨龙冲向天空，根系撕裂大地时掀起的气浪将百米外的云隐忍者掀飞。
“我用爱感化你们……” 柱间的怒吼震碎了云层，木遁查克拉如海啸般席卷全场，“你们回报我的…… 就是这个？！”
“真数千手・顶上化佛！”
随着他的咆哮，一尊遮天蔽日的木人拔地而起。巨佛般的头颅撞碎了云层，十根手臂各持不同的木质兵器 —— 太刀劈开空气时发出龙吟，薙刀横扫的轨迹上燃起绿色火焰，金刚杵砸落的瞬间让大地下陷三尺。每根手指都比火影塔还要粗壮，木人眼眶里跳动的绿色查克拉，比八尾的尾兽玉还要刺眼。
金角银角的六道神器刚亮起光芒，木人的左手就已捏成拳头。
“轰！”
拳头与八咫镜碰撞的刹那，银角手中的镜子突然发出蛛网般的裂痕。他眼睁睁看着镜面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木人的拳风穿透镜面，将他身后的三十名云隐精英忍者碾成血雾。
金角甩出的幌金绳刚触及木人手腕，就被突然生长的木刺绞成了麻线，红葫芦里刚吸进去的查克拉还没来得及消化，就被木人指尖弹出的查克拉炮轰成了碎片。
“不可能 ——！” 金角爆发出九尾查克拉，半兽化的身躯膨胀到十米高，爪子上的红光足以撕裂钢板。可木人只是抬了抬右手，薙刀轻轻一划，就将他的九尾查克拉衣剖开，带起的劲风削平了远处的三座小山。
银角的七星剑刺穿了木人的小腿，却像扎进活物的肌肉 —— 木质纤维瞬间缠绕而上，将剑刃死死锁住。他想抽剑后退，木人的脚趾已经碾了过来，坚硬的铠甲在巨力下发出刺耳的扭曲声，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他的惨叫，在战场上回荡不绝。
西边的砂隐傀儡部队射出漫天毒针，千代婆婆操控的百人傀儡阵织成密不透风的死亡网。木人右手的太刀突然横扫，绿色的刀芒切开毒针雨，将整个傀儡阵劈成两半。
那些最精密的机关傀儡在刀芒中像纸糊的一样散开，千代婆婆刚放出的傀儡，被木人随手抓起，捏成了废铁。她的毒遁在木人身上腐蚀出的小坑，瞬间就被新生的木质填补，反而生长出缠绕的根须，顺着毒雾蔓延到她脚下，将她死死钉在原地。
东边的大野木刚结完尘遁的印，木人的左手就已按在地上。
“土遁・森罗万象！”
无数根木质长矛从地底钻出，组成的森林将岩隐的土遁堡垒刺成了蜂窝。大野木的尘遁・原界剥离之术刚形成立方体，就被突然升起的木墙挡住 —— 立方体在墙上腐蚀出半尺深的坑，木墙却以更快的速度生长，将整个尘遁包裹其中。
当绿色的木质彻底吞噬掉灰黑色的湮灭能量时，大野木才发现自己的脚踝已被根须缠住，木人的另一只手正提着金刚杵，慢悠悠地砸下来。
“柱间大人他……” 猿飞日斩扶着重伤的宇智波镜，看着木人左拳轰碎八尾的尾兽玉。
那枚足以夷平半个训练场的黑色能量球，在接触木人拳头的瞬间就被压缩成弹珠大小，绿色的查克拉像吞噬一切的漩涡，将尾兽玉的能量尽数吸收。雷之国的艾穿着雷遁铠甲撞向木人膝盖，却被突然伸出的木质手臂抓住，像甩流星锤一样砸向雾隐的战船。
雾隐的水牢之术刚困住百名木叶忍者，木人脚下就突然长出无数吸管状的根须。那些能腐蚀忍具的强酸水，被根须吸得一干二净，露出水牢里惊愕的忍者和挣扎的雾隐兵。
枇杷十藏的斩首大刀砍在根须上，刀刃反而崩出缺口，木人随手一挥，就将他连人带刀拍进海底，激起的巨浪将剩余的战船掀上半空，再重重砸下。
木人的十根手臂同时动了。
左手太刀劈开雷遁电网，右手薙刀斩断土遁山脉，金刚杵砸碎水牢结界，查克拉炮轰散风遁砂暴。每一次挥臂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岩隐的忍者被拍成肉泥，云隐的雷遁被木盾弹回，砂隐的傀儡成了木屑，雾隐的水遁化作蒸汽。
柱间站在木人的头顶，白色长发被查克拉气流吹得狂舞。他看着下方如蝼蚁般逃窜的敌国忍者，突然抬手结印 —— 木人的胸口裂开巨口，无数小型木龙喷涌而出，像绿色的潮水漫过战场。
这些木龙的鳞片比钢铁坚硬，牙齿能咬碎尾兽的查克拉，被它们缠住的忍者连惨叫都发不出，就被勒成了血条。
“这才是…… 忍者之神……” 宇智波镜的万花筒写轮眼映着这炼狱般的景象，意识模糊前，他看到木人抓起八尾的尾巴，像抡锤子一样将这只尾兽砸向岩隐的要塞，整座山脉在撞击中轰然倒塌。
扉间站在地面上，看着兄长操控的木人徒手捏碎尘遁，脚踩雷影，手撕尾兽，冰蓝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真正的震撼。
他一直知道柱间很强，却从未想过这份强大能达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 那些被忍界奉为禁忌的强力忍术，在真数千手面前就像孩童的玩具。
当木人的最后一根手指落下，将金角的半兽化身躯钉在岩壁上时，战场终于安静下来。
柱间低头看着下方由木龙和尸体组成的森林，木人眼眶里的绿色查克拉渐渐平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被木龙吞噬的敌国忍者的最后一丝查克拉，正顺着根系流进自己体内 —— 这是来自胜利者的养分，也是对他 “爱之理想” 的最大讽刺。
“扉间……” 他从木人头顶跳下，绿色的查克拉还在指尖跳跃，“这才是他们听得懂的语言。”
这场战斗留下的，不仅是敌人的尸体，更是忍界永远不敢忘记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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