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一次忍界大战4
火影塔的石阶被鲜血浸透时，宇智波镜正被两名云隐忍者按在地上。
他的左臂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写轮眼的三勾玉因脱力而黯淡。眼角的余光里，金角的红葫芦正将日向族长的白眼吞入其中，银角的芭蕉扇掀起的狂风，卷着宇智波分家族人的尸体，撞在火影塔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 镜的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
他看到秋道一族的胖子被砂隐傀儡的毒针钉在墙上，奈良族长的鹿被岩隐的土遁压成肉泥，山中女族长的头发混着血水漂浮在雾隐的水牢里。那些昨天还在忍者学校里教孩子们结印的长辈，那些与他一起在扉间老师门下受训的同伴，此刻都成了残缺不全的尸体。
金角突然转向他，幌金绳像毒蛇般窜来：“又一个宇智波的小鬼，正好给红葫芦填填肚子！”
镜的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幌金绳即将缠住他脖颈的瞬间，那些被撕碎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炸开 —— 日向族长被拖走时绝望的眼神，猪鹿蝶组合最后一次默契的对视，猿飞日斩断裂的如意棒，还有扉间老师水阵壁上不断扩大的裂痕……
“啊啊啊啊 ——！”
凄厉的咆哮从镜的胸腔里迸发出来，猩红的查克拉像火山般喷发。他的写轮眼突然剧烈灼烧，三勾玉在旋转中碎裂、重组，最终化作四片扭曲的菱形纹样，边缘泛着不祥的黑芒 —— 万花筒写轮眼，在目睹木叶最惨烈的毁灭时，终于觉醒。
“这是……” 金角的笑声戛然而止。
镜的身后，巨大的查克拉开始凝聚。骨骼摩擦的声响在战场上回荡，淡蓝色的肋骨冲破烟雾，迅速勾勒出巨人的轮廓。血肉与铠甲在骨骼上层层覆盖，最终形成一尊手持巨盾与长刀的须佐能乎。虽然只有半身，却已遮天蔽日，将火影塔笼罩在阴影之下。
“须佐能乎……” 扉间在水墙顶端瞳孔骤缩，冰蓝色的目光里闪过震惊。
镜的万花筒写轮眼不断渗出血泪，他操控着须佐能乎的巨盾，猛地砸向金角银角。“铛” 的一声巨响，幌金绳与八咫镜同时被震开，红葫芦的吸收力也被巨盾的查克拉屏障隔绝。
“拦住他！” 银角的七星剑劈向须佐能乎的膝盖，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镜没有理会他，只是将巨盾猛地向前推进。须佐能乎的步伐沉重如地震，砂隐的傀儡被碾成碎片，雾隐的水牢被巨盾拍碎，岩隐的土遁隧道在重压下坍塌。半身的须佐能乎像一堵移动的城墙，硬生生将四面涌来的敌军逼退了三十步。
“是宇智波的须佐能乎！” 木叶忍者们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重新凝聚在巨盾之后。
猿飞日斩拖着断棒爬起来，看着那尊淡蓝色的巨人背影，泪水混合着血水滑落：“镜……”
但镜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万花筒写轮眼的过度使用让他的视线开始模糊，须佐能乎的铠甲上出现了细密的裂痕。金角银角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幌金绳不断试图缠绕巨盾，芭蕉扇的狂风让巨盾的推进越来越艰难。
“撑不住了……” 镜的意识开始涣散，须佐能乎的巨刀挥出的弧度越来越小，“必须…… 再撑一会儿……”
就在这时，水墙顶端的千手扉间突然结起了从未见过的印。
他咬破指尖，将鲜血按在地面的术式上。黑色的符文以他为中心扩散，地下传来无数冤魂的嘶吼，查克拉的波动让整个木叶都在颤抖。
“禁术・秽土转生！”
随着扉间冰冷的喝声，三道巨大的土柱从火影塔前升起。土屑剥落，露出中间那道熟悉的身影 —— 白色的长发，绿色的马甲，脸上带着温和却僵硬的笑容。
千手柱间，回来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望向四周炼狱般的景象，最后将目光落在扉间身上，声音带着刚从死亡中苏醒的沙哑：“扉间…… 这是……”
“大哥。” 扉间的水阵壁终于彻底崩塌，他站在土柱前，冰蓝色的瞳孔里第一次露出恳求，“帮我守住木叶。”
柱间的目光扫过战场上的尸体，扫过那尊摇摇欲坠的须佐能乎，扫过金角银角手中的六道神器。温和的笑容从他脸上褪去，木遁查克拉如海啸般爆发，地面上突然窜出无数根巨木，将正在攻击须佐能乎的金角银角死死缠住。
“谁敢…… 伤害我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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