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射术
凌羡答应芸娘教她射箭，当真也就认真布置起来。当初跟着师父学艺时，最先学的便是骑射，后来才练的剑法。上了战场后每个军队都有自己的弓箭手，他的射术也够不上真正地弓箭手，射术这些年只怕也有下降。
他拉动了手里的弓箭，瞄准了靶子上的红心，射出之前，他略有些犹豫。
芸娘站在他身边看他，凌羡终于还是放开了那根手指，箭矢朝靶心飞去，倒也正中红心。
芸娘见了忙拍手称赞：“真厉害！”
“一般。”
看样子凌羡并不是那么满意。芸娘道：“你还有不满的？”
“比起军中的那些弓箭手还是差了些。”
“你把弓给我，我想试试。”
凌羡扭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确定，我这张弓你不见得能拉开。”
芸娘坚定地点点头，凌羡便给了她，还抽了一支箭，然后说：“你先试试能不能拉开吧。”
芸娘试着去模仿凌羡刚才的样子去拉弓，可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以为是件极容易的事，没想到却拉不开弓，当时就有些尴尬。
凌羡笑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还是要讲臂力的，拉不开的话也别勉强，小心伤着自己。你来试着拉这张弓吧。”
凌羡重新递给了芸娘一张轻巧些的弓，芸娘试着拉动了一下，果然容易了许多。弓是拉开了，但姿势不规范，凌羡也就亲自上了手在旁边教导。
“用你上臂的力量去带动，要稳住，别颤抖。”
凌羡帮芸娘去压肩膀，又道：“重心要稳，还有站姿不规范。”
“你还真是个好老师，教得足够细致。不过对我来说可能要用很长的时间来摸索。”
“所以就这么一天时间，我教不了你多少。”当然凌羡也没想过要芸娘学成什么样，不需要她用武器去攻击人，自保的话除了凌羡还有蒋宣在身边，也就是图个乐子而已。
“你搭箭试试。”
凌羡抽出了一支箭矢，然后给了芸娘，芸娘不用教自然而然地就去瞄准，也不等凌羡告诉她如何发力，她的手指一松，箭已经离了弦。
不过凌羡一瞧就知道芸娘的这枝箭软绵绵的，没有射出多远就落下了。
芸娘当时脸一红，然后把弓给了凌羡说：“看样子这玩意儿比我想的难许多，我不玩了。”
凌羡拿过了弓也没嘲笑她，而是说：“这些并非一朝一夕就能练就，需要下很大的功夫。第一天你能有现在这样也很不错了。”
芸娘倒也没有气馁，她只是觉得自己做这事不能急于求成。
太后赏赐的那些东西由宫人送过来了，整整齐齐地放在了中堂里。
芸娘与凌羡看了一番，有绫罗绸缎、簪环首饰、香药、一柄玉如意和一套文房四宝，还有一些玲珑精巧的小摆件。
凌羡看罢与芸娘说：“你仔细收起来吧，御赐之物不过图个吉利。”
可不就为图个吉利，这些东西都是些中看之物。芸娘说：“看样子将来我也得寻一间小屋子做库房用来堆放这些。”
“新家不小，够你堆放了。”
芸娘将这些收下之后，又得给他准备起程要带的物品。最要紧的是外面买不到却又极好用的药。空间里最近还算比较富足，物资都比较齐全，芸娘清点好了物品，然后又造了个小册子，册子上写明那些药怎么服用，医治什么病。
每次他要远行，自己总得特意准备一番。随便一收拾，东西就堆得犹如小山一般高。
凌羡看见那么多东西有些皱眉：“这么多我怎么带得走？”
“肯定能拿走的，你又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下次你回来又不知是何时了，这些东西不知能撑多久，到时候需要了，只怕你有钱也买不到。在外面哪里有家里好，好好照顾自己。”
芸娘絮叨不完，她将每一件事都仔细交代清楚了，生怕有遗漏。
除了最初那几年，他们总是在面临离别，芸娘似乎已经习惯了。凌羡上前去拉了她的手道：“够了，你也累了，歇歇吧。”
芸娘愣怔了片刻，然后她抱着凌羡的胳膊道：“临阳那个玻璃厂我想就交给大河去打理，我想在京城长期扎根，你同不同意？”
凌羡笑道：“这边的产业你都投入了还问我同不同意的话，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总得支会你一声啊。我打算过几日就和蒋宣说，让他再回一趟临阳将婆婆和囡囡接上来。只是不知婆婆愿不愿意跟着我们过，毕竟……她若是不愿意的话，回头我经常回临阳看望她也行。不过囡囡我是想养在自己身边。女儿更得注意教养，我担心不在的这段时日，他们给娇宠得没有边际。”
说来凌羡也差不多一年没有见着女儿了，心中虽然也挂念，可目前也确实见不了面，等下次再见时不知女儿还能否记起他。
凌羡明显看上去有些感伤，芸娘忙安慰道：“大家在身边会好照顾一些，这几年可能辛苦一些，等再过几年，天下平定了，你再谋个京官，咱们的日子说不定也就渐渐好起来了。”
凌羡道：“也还不知前程到底如何。”
夫妇俩说着，飞云就进来禀道：“大人、夫人、徐家夫人来了。”
那凌羡问道：“这徐家夫人是谁？”
“是寿阳伯夫人。”
来的是他大伯娘，凌羡本能地想要回避，忙道：“就说我不在家。”
这下飞云尴尬了，他忙道：“可是小的已经说了您在家……”
芸娘忙道：“行了，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难道还能不见，明天你都走了，你怕什么？到时候你觉得尴尬的话就在一旁坐着，我和她说话就行。”
凌羡对徐家的人可没什么好脸色。
芸娘又亲去院子里迎客，那卢氏在杨氏和庞婆子的搀扶下进了院子，芸娘赶紧迎了上去。芸娘赶紧迎了上去，含笑着招呼说：“夫人新春大吉。”
卢氏很是和颜悦色道：“新春大吉，新春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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