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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铁钥和毒镖果然落入了对方手中


伙计阿贵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账册“啪嗒”掉在地上,连连后退,撞翻了身后一簸箕晒干的甘草。

“闭嘴!”

赵老掌柜到底是见过风浪的,虽也骇然变色,浑浊的老眼却死死盯住苏渺右手紧攥之物,那点幽蓝的寒芒让他心头剧跳。

他强作镇定,厉声呵斥阿贵,自己却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是何人?怎敢擅闯回春堂后库重地?!”

苏渺的嘴唇翕动了一下,干裂的唇瓣渗出血丝,却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

高烧和失血彻底榨干了她的力气,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模糊,赵老掌柜惊骇的脸和阿贵惨白的影子重叠晃动。

她只能依靠最后的本能,将那只紧攥着铁钥和毒镖、沾满血污泥泞的右手,极其艰难地、颤抖地抬起来,朝着赵老掌柜的方向,微微递出。

那是一个无声的、绝望的求救信号。

也是她手中仅存的、不知是护身符还是催命符的筹码。

就在她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身体软软向前栽倒的瞬间——

库房连接前堂的厚重棉帘被一只骨节分明、戴着墨玉扳指的手,无声地掀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逆着前堂透入的天光,出现在门口。

来人约莫二十五六年纪,穿着一身看似素雅、实则用银线暗绣云纹的雨过天青色锦袍,外罩一件玄狐裘领的墨色大氅。

面容清俊,眉眼温润,如同上好的暖玉雕琢,唇角天生微微上扬,带着三分令人如沐春风的浅淡笑意。

然而,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沉静如古井寒潭,目光扫过库房内狼藉的场景,最终落在门口那个濒死泥泞的身影和她那只沾血的手上时,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极锐利的探究。

瞬间又隐没于温润之下。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身后半步,沉默地跟着一个面容普通、气息却如磐石般沉凝的灰衣中年护卫,眼神锐利如鹰。

正是方才争执的焦点——皇商萧家三爷,萧暮渊。

“赵老,”萧暮渊的声音不高,温润平和,如同玉磬轻击,瞬间打破了库房内凝滞的惊恐气氛,“看来,贵店今日……有‘贵客’临门?”

他的目光落在苏渺紧攥的右手上,那点幽蓝的寒芒和金属钥匙的棱角,在他深邃的眼底映出两点冰冷的星子。

黑暗,粘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夹杂着光怪陆离的碎片。

破庙的风雪,蟹黄酥的甜香与折寿的冰冷,金銮殿上“此规不可废”的嘶喊,锁魂镯榨尽心火的剧痛……

翠微僵硬的脸,王老栓癫狂的眼,林清源脖颈喷涌的血雾,枯井深寒,暗河汹涌,金翎卫玄衣上振翅欲飞的金翎鸟纹冰冷如刀……

“铁……盒……”

一声模糊的、嘶哑破碎的呓语,从苏渺干裂的唇间溢出。

意识如同沉船,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艰难上浮。

首先感知到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无处不在的钝痛。

左腕的割伤处传来阵阵牵扯的锐痛,但已被妥帖地包扎,清凉的药膏丝丝缕缕渗入,压制着灼烧感。

身体沉重,却不再冰冷刺骨,被柔软干燥的被褥包裹着,带着阳光和草药混合的、令人心安的暖香。

她猛地睁开眼!

光线柔和,是从糊着素白棉纸的雕花窗棂透进来的天光。

映入眼帘的是素雅的青纱帐顶,空气里弥漫着浓而不烈的药香。

身下的床铺柔软,身上盖着素色细棉布被子,干净清爽。

这不是阴冷肮脏的柴房,不是弥漫血腥的厨房,不是黑暗绝望的地底!

这是……哪里?

记忆碎片瞬间回涌!

枯井!

暗河!

金翎卫!

淬毒镖!

回春堂!

那个温润如玉却眼神锐利的男人!

她下意识地想动,全身的骨头却像散了架,发出无声的**。

左手手腕被厚厚的棉布条包裹固定着,传来清晰的痛楚。

她猛地侧头,看向自己的右手——

空空如也!

铁钥!

毒镖!

心脏骤然缩紧!

寒意瞬间爬满脊背!

“醒了?”一个清越的、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跳脱好奇的声音在床边响起。

苏渺悚然一惊,猛地循声望去。

一个穿着月白细棉布衫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正趴在床边的小几上,手里捏着几根银针,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少年生得唇红齿白,一双眼睛尤其明亮灵动,此刻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近乎狂热的研究光芒,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世罕见的标本。

“啧啧,真能扛啊!”

少年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苏渺的脸,那探究的眼神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高热不退,失血近三成,筋骨冻伤溃烂,左腕割脉放血险之又险,还中了点……嗯……挺有意思的混合毒素残留。”

他掰着手指头数,越数眼睛越亮。

“换个人,早该死透十回了!你这小身板里,藏着什么宝贝?”

他正是时惊云,顾九针的关门弟子,一个将“医者父母心”扭曲为“万物皆可剖”的医学狂徒。

苏渺喉咙干涩发紧,如同砂纸摩擦,只死死盯着他,深陷眼窝里的警惕如同实质的冰锥。

“别这么凶嘛!”

时惊云丝毫不惧,反而笑嘻嘻地,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拔开塞子,一股极其清冽提神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

“喏,师父秘制的‘冰魄凝露’,专治你这种油尽灯枯还死撑的。张嘴!”

他动作快得惊人,手指闪电般捏向苏渺的下颌,另一只手拿着玉瓶就要往里灌!

就在他手指即将触碰到皮肤的刹那——

“咳。”

一声低沉平和的轻咳,如同无形的屏障,在门口响起。

时惊云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上狂热的笑容也凝固了一下,悻悻然地收回手,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小气!研究一下都不行……”

萧暮渊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依旧是一身素雅锦袍,墨狐大氅已脱下搭在臂弯。

他缓步走进来,目光温润地扫过时惊云,最后落在苏渺身上。

“时小神医,莫要吓着她。”萧暮渊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与不容置疑,“她的身子,经不起你那些‘研究’。”

时惊云翻了个白眼,不甘心地收起玉瓶,嘟囔着:“暴殄天物!她那脉象,那生机勃发的古怪韧性,简直比师父珍藏的千年血参还稀罕……”

嘴上抱怨着,却还是乖乖退开两步,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像探照灯一样在苏渺身上扫视。

萧暮渊走到床边,并未靠得太近,保持着一种疏离却又不失关怀的距离。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苏渺警惕而苍白的脸上,如同在审视一件突然出现的、价值难估的古董。

“姑娘受惊了。”

他开口,声音温润如玉,却带着一种商贾特有的、衡量价值的冷静。

“在下萧暮渊,此处是回春堂后院的静室。姑娘伤势沉重,又惹了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话语微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苏渺被包扎好的左手腕,“幸而赵老妙手,时小神医也出了力,暂时算是稳住了。”

苏渺喉咙滚动,努力想发出声音,却只挤出几个嘶哑破碎的音节。

萧暮渊微微抬手,他身后如影子般的灰衣护卫(名唤石岩)无声地递上一杯温度正好的清水。

萧暮渊接过,却并未直接递给苏渺,只是拿在手中,目光沉静地看着她。

“姑娘不必急着开口。”

他温声道,语气平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能从那等绝境挣扎至此,心志毅力已非常人。在下救你,是机缘,亦是好奇。好奇姑娘的来历,好奇姑娘身上的伤从何而来,更好奇……”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苏渺空着的右手上,意有所指,“姑娘昏迷中,死死攥紧的东西,究竟是何物?值得那般……以命相搏?”

静室内的空气瞬间凝滞。

药香依旧弥漫,阳光透过窗棂洒下温暖的光斑,却驱不散这无声对峙中的冰冷暗流。

时惊云也收起了嬉笑,目光灼灼地在萧暮渊和苏渺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

苏渺的心沉了下去。

铁钥和毒镖果然落入了对方手中!

萧暮渊看似温润平和,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敲打在要害上。

他绝非单纯的善心救人,他在评估,在衡量,在等待她的价值。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灼痛的肺部,带来一丝残酷的清醒。

她迎上萧暮渊看似温润却深不见底的目光,用尽全身力气,让嘶哑的声音尽可能清晰:

“我……知道……价值……”

她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深陷的眼窝里,那属于“苏渺”的烙印之火在虚弱中倔强燃烧,“比……你想象的……更大……”

萧暮渊端着水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眼底深处那抹温润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如同平静湖面下悄然涌动的暗流。

“哦?”他尾音微扬,带着恰到好处的兴趣,“愿闻其详。”

——

“哗啦——”

精致的粉彩盖碗被狠狠掼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瞬间粉身碎骨!

滚烫的茶水混合着碧绿的茶叶泼溅开来,弄污了昂贵的地毯,也惊得侍立两旁的丫鬟婆子齐齐一哆嗦,噤若寒蝉。

“废物!一群废物!”

永宁侯府西跨院正房里,柳姨娘(柳如眉)那张保养得宜、风韵犹存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扭曲的狰狞和惊惶。

精心描画的柳叶眉倒竖着,眼中喷薄着噬人的怒火。

她穿着胭脂红遍地金通袖袄,胸口剧烈起伏,金镶玉的禁步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却压不住那尖锐刺耳的咆哮。

“三天!金翎卫只给了三天!人呢?!那个小贱人到底死哪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她面前,李嬷嬷和侯府外院管事张管事扑通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姨、姨娘息怒啊!”李嬷嬷磕头如捣蒜,额上瞬间一片青紫,声音带着哭腔,“那、那小贱人……邪性得很!金翎卫带走了王老栓,厨房里都传她是血旗索命的灾星……老奴、老奴实在是怕沾了晦气,又、又有金翎卫盯着,不敢妄动啊!谁知道……谁知道她怎么就……就不见了……”

“不见了?!”

柳如眉尖利的指甲几乎戳到李嬷嬷脸上。

“金翎卫来要人的时候,你们拿什么交代?!拿你们的狗头吗?!还有翠微那个疯婆子!她怀里抱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那个小贱人给的?!说!”

“奴、奴婢不知啊姨娘!”李嬷嬷吓得魂飞魄散,“翠微那疯婆子死得蹊跷,东西……东西被金翎卫搜走了……听、听说是……一个铁盒子……”

“铁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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