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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开舱!装货


城南骡马市大街,“顺达”车马行!

靛蓝蜂鸟旗在数百匹骡马嘶鸣中傲然升起!

钱把头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胸口纹着一只狰狞的蜂鸟,挥舞着马鞭咆哮。

“三百车!五百马!给老子跑起来!半个时辰!城南角角落落!必须看到蜂鸟旗!”

城西阜成门码头,“通汇”货栈!数十艘大小货船在通惠河浑浊的水面上排开,船头清一色悬挂靛蓝蜂鸟小旗!

周管事站在最大的漕船船头,对着码头上密密麻麻的苦力、纤夫、船工,声音冷硬如铁:“挂旗!开船!走私渠!绕官卡!金翎卫的船敢拦?撞沉它!萧家赔十条!”

城北德胜门,“恒源”当铺后巷!

京畿四门官道驿站十里之内的萧记分号……

一张由无数靛蓝蜂鸟旗和无数双被金子点燃的、凶悍的眼睛组成的庞大网络,在户部《货殖例》增补名录下达后的第一个正午,如同燎原的野火,在京城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被官方体系遗忘或压榨的缝隙里,轰然点燃!

靛蓝的洪流,开始以最原始、最野蛮、也最高效的方式,在铁幕之下,汹涌奔腾!

通惠河柳叶渡。

这里是通惠河下游一处远离官家码头的荒僻野渡。

芦苇丛生,水道狭窄迂回,却是京城漕运私船最活跃的“黑码头”之一。

浑浊的河水拍打着朽烂的木桩,几艘吃水颇深、船身斑驳的货船静静停泊在芦苇荡深处。

船头没有悬挂任何正式旗号,只有船老大和几个精悍的船工在甲板上低声交谈,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河面。

一艘不起眼的乌篷小船,如同水鬼般悄无声息地从密集的芦苇丛中滑出,靠向其中一艘最大的货船。

船头,一个穿着靛蓝短褂、胸口绣着小小蜂鸟的年轻伙计,利落地跳上货船甲板。

他无视了船老大警惕审视的目光,从怀中掏出一块半个巴掌大小、沉甸甸的靛蓝色布块。

布块质地厚实,边缘用金线锁着边,中央赫然是一只用更深的靛蓝丝线绣就的、线条刚硬的蜂鸟!

鸟喙如刀,鸟爪似钩,带着一股扑面而来的凶悍之气!

“疤脸刘的人?”靛蓝伙计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底气。

船老大(绰号“泥鳅张”)眯着眼,打量着那块靛蓝布标,又看了看伙计胸口的蜂鸟绣纹,眼中贪婪与忌惮交织:“东西呢?”

靛蓝伙计朝乌篷小船一努嘴。

船舱里,两个同样穿着靛蓝短褂的汉子,吃力地抬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形箱子。

“北直隶保定府,‘永泰’票号加急密押镖件!指定三日内送达!酬金……”

靛蓝伙计报出一个让泥鳅张眼皮狂跳的数字。

“先付三成定金!货到付清!走你船队最快的私渠!绕开所有官卡!敢接吗?”

泥鳅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凶光闪烁。

这酬金,顶他跑十趟官漕!

风险是大,但……

他猛地一把抓过靛蓝伙计手中的蜂鸟布标,那厚实粗粝的触感,那凶悍的绣纹,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挂旗!”泥鳅张低吼一声!

旁边一个船工立刻拿出一面簇新的靛蓝三角小旗,金线蜂鸟在昏暗的天光下依旧刺眼!

他麻利地将小旗悬挂在主桅杆一个不起眼的侧枝上。

“开舱!装货!”泥鳅张盯着靛蓝伙计,“告诉萧三爷和那位‘蜂鸟’,这趟活,我‘泥鳅张’接了!这靛蓝旗……就是老子的护身符!货在,旗在!货丢……老子提头去见!”

靛蓝伙计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抱拳:“痛快!蜂鸟速达,时辰必达!张把头,请!”

沉重的木箱被迅速抬入货船底舱。

乌篷小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芦苇丛中。

泥鳅张摸着怀里那厚厚一沓定金银票,又抬头看了看桅杆上那面迎风招展的靛蓝蜂鸟旗,对着浑浊的河水狠狠啐了一口:

“什么狗屁户部名录!什么行会具保!有这靛蓝旗和金子在,老子就是这通惠河上的王!”

——

镇国公府京中别院玄冰室。

绝对的寂静被一种奇异的、如同琉璃碎裂的细微声响打破。

谢子衿端坐紫檀案后,指尖那半块流转着星光的玉髓,此刻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频率剧烈震颤!

内里那原本如同星云般缓缓流淌的絮状物,此刻仿佛陷入了狂暴的漩涡,疯狂地旋转、冲撞、撕扯!

旋转的中心,那点一直存在的、微弱的暗红印记,此刻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剧烈地沸腾、膨胀!

暗红的色泽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几乎要透出那羊脂冻白的玉髓表面!

玉髓本身,那焦黑的断口边缘,竟蔓延开一丝丝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的裂痕!

每一次剧烈的震颤,都让裂痕加深一分!

那细微的碎裂声,正是源自于此!

谢子衿深邃如寒潭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无法抑制的震动!

他死死盯着指尖疯狂震颤、濒临崩溃的玉髓,那冰冷的、掌控一切的面具,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

玄七的声音隔着石门传来。

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大人!通惠河柳叶渡,‘泥鳅张’船队已挂蜂鸟旗启航!所载确为保定府‘永泰’票号密镖!”

“另,东城隆昌米行、城南顺达车马行……所有利民驿点,靛蓝蜂鸟旗已公然挂出!萧暮渊‘镇海令’已传遍萧家所属!各点车马货物进出频繁,五城兵马司……无人敢拦!”

“据报,那靛蓝布标与旗帜,所用染料……并非官造靛蓝!其色更深沉,其质更粗粝,似……似掺了某种矿粉!可避……税吏‘靛引’勘验!”

“轰!”

玄七的话音刚落,谢子衿指尖那半块玉髓,再也无法承受内部那狂暴冲突的力量和外部传递来的、那如同洪流般汹涌的靛蓝凶悍气息,猛地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

那蛛网般的裂痕瞬间遍布全身!

紧接着,在谢子衿冰冷震动的目光注视下——

啪!

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碎裂声!

那半块蕴藏着神秘星云、承载着苏渺部分残魂烙印的平安旗玉髓……

竟生生从他指尖……

崩裂开来!

化为十几块细小的、失去了所有光泽的、如同普通碎石般的碎片!

散落在冰冷的紫檀案面之上!

内里那沸腾的暗红印记和狂暴的星云,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玄冰室内,死寂无声。

唯有那十几块黯淡的碎石,在夜明珠冰冷的光线下,无声地诉说着某种规则的……彻底失控!

谢子衿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指尖,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玉髓碎裂前最后的疯狂震颤。

他冰冷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一种近乎空白的……茫然。

那掌控一切的、洞悉秋毫的笃定,被这突如其来的、彻底的崩碎,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他缓缓抬眸,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石壁,落在了京城上空。

那里,正有无数面靛蓝色的、粗粝而凶悍的蜂鸟旗帜,如同燎原的野火,在铁幕的缝隙中,猎猎狂舞!

玉髓碎裂的脆响在玄冰室死寂中无限放大,如同某种无形的秩序被彻底碾碎。

十几块黯淡的碎石散落在冰冷的紫檀案面,内里沸腾的星云与暗红印记消散无踪,只余下谢子衿指尖残留的、微不可察的震颤。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空无一物的指腹,那掌控一切的冰冷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露出底下近乎空白的茫然。

玉髓的崩毁,不仅意味着对苏渺那点残魂烙印追踪的彻底失效,更像是一个冰冷的嘲讽——他精心构筑的规则铁幕,竟被那野蛮生长的靛蓝洪流,以最原始的金铁和血腥,撞得支离破碎!

“靛蓝……洪流……”

他低语,清冷的声音在绝对寂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玄七隔着石门传来的急报,每一个字都像无形的鞭子抽打着他的认知:

挂满萧家铺子的蜂鸟旗,通惠河上猖獗的私船,避税吏勘验的矿粉靛蓝染料……

那只残破的蜂鸟,非但没有被碾死,反而在萧暮渊“镇海令”的凶名庇护下,化作了无数只噬咬规则根基的凶悍毒虫!

失控。

彻底的失控。

谢子衿深邃的眼底,那茫然迅速被一种更加冰冷、更加危险的暗流取代。

他缓缓抬眸,目光仿佛穿透厚重的石壁,落在虚空。

玉髓碎了,规则乱了,但这盘棋……还没下完。

他伸出修长冷白的手指,极其缓慢地、近乎珍惜地,将案面上那十几块黯淡的玉髓碎片,一块一块,仔细地拢入掌心。

冰冷的碎石硌着皮肤,残留的微弱波动如同垂死生灵最后的喘息。

“玄七。”

“属下在!”门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第一,”谢子衿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无波,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玉髓之事,封存。所有碎片,送‘天工坊’,以‘玄冰玉匣’封存,非我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第二,”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片,“金翎卫所有针对‘蜂鸟速达’及‘利民驿’的明面行动,即刻停止。”

“第三,”他停顿了一下,眼底寒光凝聚,“动用‘地网’,盯死柳如眉。我要知道她手里,到底还握着什么‘癸酉’年的东西。还有……那个哑巴张老头。”

“属下领命!”玄七的声音带着凛然。

谢子衿不再言语,只是将掌心那捧冰冷的碎石缓缓握紧。

碎片锋利的边缘刺入皮肉,一丝细微的痛感传来,反而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沉静如冰。

规则碎了?

那就用更锋利的碎片,重新拼一把刀。

一把……只属于他谢子衿的刀。

他要亲自去“验货”。

验一验那只蜂鸟的残魂。

验一验那靛蓝洪流的心脏。

验一验……这崩坏的乱局之下,谁才是最终能握住刀柄的人。

——

永宁侯府西跨院密室。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浓重的檀香也压不住那股从床下暗格深处弥漫出来的、阴冷腐朽的气息。

柳如眉端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是一种近乎死灰的惨白,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被冷汗和怨毒冲刷殆尽,露出底下憔悴枯槁的底色。

她眼中没有任何神采,只剩下一种被逼到绝境、即将喷发的、噬人的疯狂。

她面前,那张沉重的紫檀木桌上,静静摆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黑檀木盒子。

盒子本身古朴沉重,表面没有任何雕饰,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寒。

盒盖正中央,贴着一张巴掌大小、早已泛黄发脆的桑皮纸封条,上面用暗红色的、早已干涸发黑的血墨,写着两个狰狞扭曲的篆字——

癸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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