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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那只蜂鸟,老夫看到了


时惊云被拖走时杀猪般的哀嚎还残留在密室的药气里。

那罐砸碎的“泥浆”药汤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苦,在地面蜿蜒成一片污秽的沼泽。

苏渺蜷在萧暮渊怀中,每一次痉挛都像被无形的钢针贯穿。

左臂绷带上,九死还魂草毒液腐蚀出的焦黑小洞边缘,正渗出一种极其诡异的、混合着暗红与淡金的粘稠液体。

那液体仿佛有生命,在棉布纤维间缓慢蠕动,散发出一种微弱的、却令人心悸的灼热气息,对抗着伤口深处阴秽寒气的同时,也带来更狂暴的撕裂痛楚。

“呃……”

她牙关紧咬,破碎的**从齿缝溢出,冷汗浸透了萧暮渊胸前的锦缎。

萧暮渊抱着这具滚烫颤抖的躯体,感受着她生命力在剧毒与剧痛夹缝中的顽强挣扎。

温润的眼底,风暴在沉淀,化为一种深不见底的、近乎冷酷的专注。

他一手稳稳托着她,另一只手已闪电般探出,指间捻着三根细如牛毛、闪烁着幽蓝寒芒的银针!

嗤!嗤!嗤!

三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入苏渺左臂肩胛、肘弯、腕部三处大穴!

针尾急速震颤,发出细微的蜂鸣!

一股极致的冰寒之气顺着银针瞬间导入,如同三条冰龙,强行镇压住伤口处那狂暴冲突的毒性与生机!

苏渺弓起的身体猛地一僵,喉咙里那凄厉的痛呼被强行堵住,化作一声长长的、带着解脱般颤音的抽气。

翻腾的剧痛如同被无形的冰墙暂时阻隔,虽然并未消失,却不再那般撕心裂肺。

她脱力般瘫软下去,急促的喘息在死寂的密室里格外清晰。

“石岩!”

萧暮渊的声音冷得像冰河下的暗流。

“拿‘冰魄’来!外敷!再取‘雪蟾续命丸’三粒,化水灌服!快!”

石岩的身影如同鬼魅,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手中托着一个通体雪白、触手冰寒的玉盒,以及一个盛着清水的玉碗,碗底沉着三颗龙眼大小、通体莹白如玉的药丸。

萧暮渊动作快如疾风。

他小心地解开苏渺左臂被毒液腐蚀的绷带,露出底下惨不忍睹的伤口——皮肉翻卷,深可见骨,伤口边缘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焦黑与暗金交织的腐败色,中央却又有星星点点的、极其微弱的暗红肉芽在顽强地挣扎蠕动。

他打开那雪白玉盒,里面是半透明的、如同万年玄冰雕琢而成的膏体,散发出凛冽刺骨的寒气。

他用银刀剜出膏体,动作稳定而轻柔地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

“滋……”

冰魄膏触碰到伤口腐败组织的瞬间,发出细微的消融声,白气升腾!

那焦黑腐败的组织如同遇到克星,迅速萎缩、变硬、脱落!

而下方那暗金的粘液和挣扎的肉芽,在极致的冰寒下,也仿佛被暂时冻结了活性,狂暴的冲突被强行压制。

剧痛骤减,苏渺紧绷到极限的神经终于一松,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只是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似乎感觉到,那只托着自己的手臂,收紧了一瞬,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禁锢的力道。

萧暮渊看着她昏睡过去后依旧紧蹙的眉头和苍白如纸的脸,这才小心翼翼地用干净棉布重新包扎好伤口。

他捏开她的下颌,将化开的雪蟾续命丸药液,一点点喂了进去。

那药液入口即化,带着一股奇异的、类似冰雪莲的清香,迅速融入她的血脉。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将苏渺放回软榻,仔细掖好被角。

额角那支紫蕴珠簪的光芒似乎又黯淡了几分。

他伸手,指尖极其轻缓地拂过簪体。

一丝微不可察的内力渡入,那珠簪的微光才重新稳定下来。

他站起身,温润如玉的脸上再无一丝波澜,唯有眼底深处,沉淀着化不开的冰寒与肃杀。

他看了一眼地上那滩污秽的药渍和断裂的九死还魂草,声音平静得可怕:

“清理干净。一丝气味都不许留。”

“调‘墨羽’影卫两队,十二时辰轮守密室。除了石岩和我,任何人靠近——杀无赦。”

“告诉顾九针,”他顿了顿,语气森然,“他徒弟的命,和他药庐里那些‘宝贝’,他只能选一样。”

石岩深深垂首:“遵令!”

晨光熹微,艰难地刺破笼罩京城的铅灰色云层。

——

往日里肃穆清贵的澄怀书院,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压抑与愤怒。

被金翎卫缇骑粗暴撞开的大门尚未修缮完毕,门板上狰狞的裂痕无声控诉着昨夜的暴行。

广场的青石板上,还残留着马蹄践踏和甲胄摩擦的痕迹。

书院深处,庄守拙惯常清修讲学的“澄心堂”内,檀香的气息也压不住那份凝重。

庄守拙端坐主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一袭半旧的深青儒袍,此刻却散发着渊渟岳峙般的沉凝威势。

他手中捻着一串乌木念珠,目光沉静地看着下首垂手肃立的梅疏狂。

“疏狂,”庄守拙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如同古寺晨钟,“昨夜金翎卫之举,非为查抄,实为震慑。意在告诉老夫,也告诉天下人,这书院的门槛,这‘规矩’二字,在某些人眼中,不过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尘土。”

梅疏狂素青棉袍纤尘不染,清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唯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冰冷的锐芒。

他微微躬身:“学生明白。是学生思虑不周,将先生与书院置于风口浪尖。”

“非你之过。”

庄守拙缓缓摇头,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院墙,落在京城波谲云诡的暗流之上。

“那只‘蜂鸟’……老夫看到了。满身血污,跪地置箱,嘶哑宣告‘货已送达’……其行虽狂悖,其志却刚烈。规矩未死?呵……”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却带着无尽苍凉的弧度。

“规矩……只是暂时蛰伏在血与泥之下,伺机而噬罢了。”

他收回目光,落在梅疏狂身上,眼神变得极其严肃:“金翎卫退走,非因忌惮老夫奏本,而是他们并未找到想找的东西。那份‘锦绣速达’的旧规……疏狂,你老实告诉老夫,它……当真在那箱笼之中?”

梅疏狂迎上庄守拙洞悉一切的目光,沉默片刻,缓缓摇头:“不在。箱笼之中,只有先生托付的手稿和学生准备的笔墨。旧规……学生从未见过。”

庄守拙深深看了他一眼,手中念珠捻动加快了一分。

“未曾见过,却以身为饵,引蛇出洞?疏狂,你走的这条路,太险。”

“险路亦是活路。”梅疏狂的声音清越而坚定,“漕运淤塞,胥吏如蝗,民夫血泪盈河,官驿疲敝如朽木。不变,则死水腐臭,终将淹没一切。蜂鸟虽小,其速如电,其爪虽稚,却敢啄穿铁幕。学生……愿做那递刀之人。”

“递刀?”

庄守拙眼中精光一闪。

“你可知,你递出的这把刀,握在谁手?是那欲借势吞天的海上巨鲨?还是那身负旧规烙印、心藏焚天之火的……残魂?”

梅疏狂没有回答。

他微微垂下眼帘,目光落在自己腰间悬挂的那枚小巧的寒梅玉佩上。

玉佩温润,仿佛还残留着那个靛蓝身影递还时,指尖冰冷的触感和一丝微弱的暖意。

庄守拙看着弟子沉默的侧脸,长叹一声。

那叹息里带着无尽的沧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

“罢了。刀已递出,是劈开混沌,还是反伤己身,且看握刀之人的心志与造化吧。你且记住,澄怀书院,永远是澄怀书院。规矩……在心里。”

他挥了挥手,示意梅疏狂退下。

梅疏狂深深一揖,转身退出澄心堂。

门外清冷的晨风拂面,他抬头望向依旧阴沉的天际,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寒梅玉佩。

握刀之人……

那只从地狱爬回、用血点燃惊雷的蜂鸟……

他清冷的眼底,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带着审视与决断的波澜。

——

正午时分,京城东城,崇文门内,大石桥胡同口。

往日里弥漫着稻米清香的“隆昌”米行,此刻却焕然一新。

临街的三间库房大门洞开,门楣之上,一块簇新的黑底金字招牌在冬日的惨淡阳光下熠熠生辉——“利民驿东城总号”!

招牌右下角,一只靛蓝色的、线条凌厉如刀的蜂鸟绣纹,振翅欲飞!

米行后院宽阔的场地上,数十辆原本用于运粮、此刻却洗刷得干干净净的板车整齐排列。

每辆板车的车辕旁,都插着一面小小的靛蓝三角旗,金线蜂鸟在寒风中猎猎招展!

上百名精壮的汉子,穿着统一的靛蓝色粗布短褂,胸口和后背都绣着醒目的蜂鸟标记,如同一片靛蓝色的钢铁丛林,肃然挺立!

他们中有米行原本的护卫,有车马行调来的老把式,甚至还有码头卸货的苦力!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狂热地聚焦在场前高台上的赵大柜身上。

赵大柜一身崭新的靛蓝绸衫,胸口别着纯金打造的蜂鸟徽记,满面红光,声如洪钟:

“兄弟们!从今天起!咱们这‘隆昌’米行的牌子旁边,就挂上了‘利民驿’的金字招牌!挂上了这蜂鸟旗!”

他猛地一指身后那巨大的蜂鸟旗:“看见了吗?这是什么?这是萧三爷的‘镇海令’!是咱们的护身符!是咱们的金饭碗!”

“规矩?”他嗤笑一声,唾沫星子横飞,“狗屁的户部文书!狗屁的行会具保!在金子和拳头面前,都是纸糊的!”

“咱们的规矩就一条!”

他振臂高呼,声震屋瓦。

“蜂鸟旗所指!货必达!金必付!谁挡咱们的财路,谁就是萧家的死敌!就是咱们靛蓝兄弟会……不死不休的仇人!”

“酬金翻倍!优先调用萧家库房车马!出了事,萧家兜底!兄弟们!告诉我!这碗饭,香不香?!”

“香!”

“靛蓝兄弟会!誓死追随三爷!誓死追随蜂鸟旗!”

上百条汉子齐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

声浪滚滚,震得米行屋顶的瓦片都嗡嗡作响!

那狂热的声浪里,是对金钱最赤裸的渴望,是对力量最直接的崇拜!

是底层被压抑太久后骤然爆发的凶悍!

几乎在同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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