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赚了好多银子，也多了一些流言
皇家订单如期交付，除了应得的银子，太后娘娘还额外赏了五百两银子。
祁衡昭奉太后旨意带着一箱白花花地银子，浩浩荡荡地前往钱家铺子。
此时钱铮铮正坐在铺子柜台后，劈里啪啦地打着算盘：“三千两……五千两……八千两……”
她越算越兴奋，最后“啪”地一拍桌子，笑得合不拢嘴：“发财了！”
祁衡昭到的时候，钱铮铮正忙着给工匠们包红包，一抬头，见祁衡昭又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她疑惑道：“王爷有何贵干？”
他缓步走过去，将匣子往地上一放，淡淡道：“太后赏的，本王顺路送来。”
钱铮铮迫不及待地打开匣子，瞬间被里面的银光闪花了眼：“五百两？！太后娘娘真是太大方了！”
她将匣子往柜台后面拖着，一边拖一边说了句：“谢王爷！”随后又开始给自家工匠包红包。
——就这？
祁衡昭站在原地，等着她再说点什么，比如“王爷辛苦了”“王爷要不要喝杯茶”等等……
至少，别这么顺便道谢吧……
然而，钱铮铮此刻正撩开门帘朝后院喊：“太后娘娘赏了银子，红包每人多加五两！”
后院工匠一阵欢呼。
祁衡昭被晾在一边，脸色越来越黑。
他堂堂王爷，亲自送银子，结果还不如银子本身吸引她？这钱铮铮，掉钱眼儿里了！
钱铮铮包完红包，又去后院发给工匠们，回来发现其衡昭还站在原地，疑惑道：“王爷有事？”
祁衡昭冷冷道：“没了。”
钱铮铮点点头，笑眯眯道：“那王爷慢走，民女不送了。”
其衡昭深吸一口气，转身大步离开，等在门口的李承焕见此情形，察觉出不对，上前道：“王爷……”
“闭嘴！”
……
钱家今日真是喜气洋洋，钱老爷捻着胡须笑道：“咱们铮铮真是出息了。”
钱夫人搂着钱莱也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钱莱也掰着手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好多银子，能买好多好吃的！”
“对，给莱莱买好吃的，做新衣裳，再请两个教书先生教莱莱，以后长大了比娘亲还出息！”钱铮铮揉着钱莱肉乎乎的小脸，后者“咯咯咯”地直笑。
……
然而，流言也跟这银子一样，流水般地袭来。
钱铮铮原本以为，自己靠本事赚的钱，旁人最多酸两句，掀不起什么风浪。可没想到，京中的流言越传越离谱。
“听说钱家布庄能拿到皇家订单，是因为钱掌柜和十九王爷……”
“欸，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可没乱说，你没看见这几个月，十九王爷成日往钱家布庄跑么？”
“不对不对，王爷不是不近女色么？”
“嘿，你懂什么？男人嘛，送上门的，哪有不吃的？”
……
钱铮铮本身懒得理会，可渐渐地，连布庄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有些夫人小姐原本要来订布料，一听流言，立刻转身就走，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名声。
纪多多气得直跺脚：“这群长舌妇，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
钱铮铮揉了揉太阳穴，怒道：“我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能作出什么妖！”
果然，这妖说到就到。
这天，以邹娘子和王婆为首的一群长舌妇，竟然直接堵在了钱家布庄门口。
“钱掌柜，好手段啊。”邹娘子阴阳怪气，“能攀上高枝儿啦？”
王婆更是尖酸刻薄：“就是！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生了这么个野种，丢尽京中妇孺的脸，不好好自省，还勾搭上了王爷？真是不知廉耻！”
钱铮铮原本在柜台后算账，闻言“啪”地合上账本，冷冷抬头：“几位若是来买布料的，我欢迎；若是来嚼舌根的，滚。”
邹娘子被她的态度激怒，尖声道：“哟，还摆起架子了？你以为攀上王爷就了不起了？谁知道你这订单是怎么来的？”
钱铮铮冷笑：“怎么来的？当然是我钱家产的布匹质量上乘，色泽艳丽，争取来的，邹娘子若有本事，你产的那些破胭脂也定能卖给皇家。”
邹娘子被噎住，脸色涨红。
王婆见状，立刻帮腔：“哼，谁不知道十九王爷不近女色？你能勾搭上他，肯定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嘀咕了一句：“不对啊，十九王爷不是不喜女色吗？难道……”
难道这钱铮铮有这么大的魅力？
钱铮铮正要反驳，突然，一道凛冽地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了？”
人群瞬间安静，齐刷刷地让开一条路。
祁衡昭一身墨色锦袍，面色冷峻地走了过来，他的目光扫过邹娘子和王婆，两人顿时吓得低头后退，不敢多言。
钱铮铮愣住了：“王爷？”
祁衡昭走到她身边，目光沉沉地看着那群长舌妇：“本王与钱掌柜如何，与你们何干？”
邹娘子结结巴巴道：“王、王爷，民女只是……”
祁衡昭冷笑：“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本王不该与钱掌柜来往？还是觉得钱掌柜不配接皇家订单？”
邹娘子腿一软，直接跪下：“王爷恕罪！民女不敢！”
祁衡昭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句道：“就算本王与钱掌柜有些什么，也轮不到尔等庶民指手画脚！”
钱铮铮不可置信，那个成天和自己对着干的王爷，如今却在维护自己？
邹娘子和王婆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闲来无事不如多读点书，省得满嘴市井愚妇之言。”祁衡昭冷言冷语，随后看了一眼李承焕。
“还不快滚？”李承焕适时开口。
邹王两人连忙逃走，围观的人群也纷纷散去，生怕惹祸上身。
人群散尽后，钱铮铮才开口：“王爷，您刚才……”
祁衡昭神色淡然：“怎么？本王说错什么了？”
钱铮铮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祁衡昭瞧了一眼钱铮铮，依旧淡淡道：“钱掌柜不必多想，本王只是怕你又没银子赚，令郎又要找上门。”
钱铮铮抿了抿唇，笑道：“多谢，有王爷在，民女不愁没订单！”
祁衡昭看着眼前这个难得“温顺”的女子，轻轻“嗯”了一声，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对了，太后娘娘很喜欢这次采买的布匹。”
钱铮铮一听此话，眼睛一下就亮了：“民女今后一定尽心准备。”
果然，这女人就是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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