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钱铮铮赚银子，祁衡昭上朝
回京的官道上，祁衡昭一行的马车微微摇晃着，钱铮铮正倚着车窗打盹，突然被“啪”的一声惊醒。
祁衡昭将一封密信重重拍在几案上，皱着眉头。
“王爷？”钱铮铮揉着眼睛凑过去，“出什么事儿了？”
祁衡昭将密信揉成一团，随意丢弃在一角：“不过是朝堂之事，惹人心烦。”
他见钱铮铮还想追问，立刻伸手揉了揉她的鼻尖：“腌臜事，不用管，免得脏了你的耳朵。”
钱铮铮皱皱眉，还想再问，车外却传来纪多多的声音。
“李承焕，你慢点！我糖葫芦都拿不稳了！”
李承焕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钱莱本在睡觉，听到“糖葫芦”立刻来了精神，奶声奶气道：“多多姨，莱莱也要吃。”
钱铮铮此时忙着给钱莱拿糖葫芦，没听见祁衡昭自言自语道：“回京后，有好戏要上演……”
祁衡昭回京当日，直接递上奏折告假，说是舟车劳顿需好生休整。
钱铮铮瞧着工匠们在自家后院各种丈量尺寸，转头问负手立在一旁的祁衡昭：“王爷这是做什么？”
“扩建院子。”祁衡昭淡然说道。
随后数日，工匠们在钱家后院进进出出，搬砖运瓦。
钱铮铮看着这一地的砖瓦，心疼得直抽抽：“王爷！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祁衡昭捧着一盏茶，轻轻吹开浮沫抿一口：“本王有银子。”
“有银子也不该这么花啊！我这院子，染布住人都够用。”
她指着一旁修得金碧辉煌的狗窝，窝在里面的大黄张着嘴巴打着哈欠：“就算扩建，狗窝都修？”
祁衡昭没理会钱铮铮，而是吩咐身后的李承焕：“那边。”
他指着狗窝背后的一块空地：“马厩。”
“是。”李承焕听命退下指挥工匠。
“就一匹小马，和大黄一起住就得了。”钱铮铮正想阻止，却被祁衡昭一把拽住，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王爷去哪儿？”
“王府。”
“去王府干嘛？”
“带你开开眼。”
两人一前一后，手拉着手走街串巷，引得京城百姓注目，祁衡昭却不管这些，直接将钱铮铮带到王府库房。
钱铮铮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金银如宝闪瞎了眼。
祁衡昭搂住钱铮铮的肩，淡然一笑：“你看，银子多的是。”
钱铮铮目瞪口呆：“怪不得男子都喜欢当官呢，上朝这么赚钱的？”
祁衡昭淡然道：“俸禄是一项，其余的是先帝和年节时的赏赐。”
钱铮铮直接扑过去，拿起两锭金元宝，她满眼放光：“我的天！这要是全换成铜钱，能堆成山了吧！”
祁衡昭失笑：“钱大掌柜，你好歹是生意人，也算得上是皇商，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些是本王的，也是你的。”
钱铮铮略略一愣，随后将金元宝放回原位，认真道：“王爷，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银子。”
祁衡昭眸光微动：“嗯？”
钱铮铮环顾四周：“我是喜欢银子，但是我是喜欢赚银子，不用来花，就摆那儿，看着就喜人。”
祁衡昭扶额：“所以呢？”
“所以——”钱铮铮走上前，双手环住祁衡昭的脖子，“若是能赚更多的银子，我便高兴！”
“想赚银子？”祁衡昭挑眉。
“嗯！用自己的双手赚银子！”钱铮铮用力点头。
“跟本王来。”
钱铮铮跟着祁衡昭又走街串巷来到王府别院。
“这一大片都是银子。”祁衡昭负手而立，“那些果树，那些树枝子，那些花圃，若是用心打理……”
钱铮铮伸着脖子张望一番，她两眼放光：“王爷是想交给我打理？”
“你喜欢？”
“当然！包在本姑娘身上！”钱铮铮略一思索，“不过这么大一片园子，得招不少工匠，嗯……”
钱铮铮缓步在别院里逛着，随后转头对跟在身后的祁衡昭道：“多谢王爷！”
“就这样谢本王？”祁衡昭从钱铮铮身后环抱住她。
“先口头谢一下！”钱铮铮仰着头，踮起脚往祁衡昭脸颊一吻。
……
随后祁衡昭带钱铮铮来到王府书房，他从桌案上拿起一个小锦盒：“说到银子，钱大掌柜可还记得这个？”
钱铮铮就这祁衡昭的手打开锦盒一瞧，当场愣住。
里面是五年前她丢给他的二十两银子。
祁衡昭淡然笑道：“以前看着它嫌烦，而现在……”
他顿了顿，低头凑近钱铮铮的耳廓：“看着就让本王舒心。”
钱铮铮眼眶一热，伸手抱住祁衡昭：“王爷！”
祁衡昭也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怎么？”
钱铮铮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低笑道：“你好贵啊……”
祁衡昭：“……”
……
不过祁衡昭告假时间也没有太久，祁舜一封密信，祁衡昭决定隔日便去上朝。
入夜，他将密信丢入火盆之中，喃喃自语道：“这群老狐狸……”
果不其然，第二日，祁衡昭踏进太极殿的那一刻，原本低声议论的众臣纷纷噤声。
文武百官目光如刀，齐刷刷地盯着他。
如同行尸走肉般的行礼，不带丝毫情感的：“微臣参见十九王爷。”
祁衡昭淡然“嗯”一声，他缓步向前。
为首的三朝老臣刘大人立在祁衡昭身侧，他眼角微微抽动。
其余众臣更是垂眉低首，整个朝堂一片肃杀之气。
祁衡昭唇角带笑：“诸位大人，今日怎么这般安静？莫非昨夜去勾栏唱了一夜的曲儿，嗓子哑了？”
殿内更静了。
祁衡昭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们，转而看向正前方。
“陛下驾到！”太监总管一声唱念打破这诡秘的平静。
祁舜端坐于上，冠冕垂下的珠帘遮住了他的表情，但祁衡昭仍能感觉到——他在憋笑。
众臣齐声跪拜：“臣等参见陛下！”
祁衡昭不紧不慢地躬身，目光却仍扫过众人。
——今日这朝堂，怕是不会太平了。
没等祁舜坐稳，御史孙大人便率先发难，他拱手道：“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请奏。”
“准奏。”祁舜抬手示意其平身。
“臣要参十九王爷三罪！”哪知这孙大人非但不平身，反而双膝跪地。
祁衡昭瞥了他一眼，后者更是眼神坚定。
果然是冲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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