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经由一旁的衙役提醒，沈小白才知道，周大人是分管治安捕盗的县尉，职能大致相当于县公安局长。
怪不得刑房衙役说这人经验丰富，什么类型的犯人都见过，术业有专攻啊！
不过，刑房衙役看巫二丫整个人都快炸了，也是不敢再劝。
苏雅雅轻叹了口气。
她沉默良久，为了案子，终于还是站起身道，“备轿。”
“不要去！”战红翎把苏雅雅按回椅子里。
“我就不信，没了他周屠夫，咱们就啃不下李光阴这头带毛猪！”
战红翎提起亮银枪，对着刑房衙役一挥手，“我去试试他！”
然而没过多久，牢房方向就传来战红翎怒意冲天的爆喝。
“淫贼，你安敢如此辱我！看枪！”
苏雅雅霍地站起来！
战红翎性烈如火，可别一气之下，把李光阴给捅杀了！
一行人立刻赶去监牢。
看到鹿清瞳死死地拦着战红翎，把她往监牢外面拽。
两个女人的脸都红得吓人，也不知道李光阴说了些什么，把她们俩刺激成了这样子。
“红翎！”苏雅雅重重地喝了一声，总算是让战红翎稍微冷静了些。
“你且退下，我亲自去审审他。”苏雅雅道。
“这绝对不行！”战红翎坚决不同意，“李光阴那厮的嘴恶毒无比，大人审他一会儿，得恶心一年！”
鹿清瞳也说：“对！”
苏雅雅被这两人一左一右拉住，无奈道：“案子终究要审的呀。”
这时候，刑房衙役又说：“还是请县尉回来吧，大人女子之身，终究是有些不便。”
——还敢提？
沈小白心说，这孙子肯定收了县尉不少钱，否则不可能这么不要命的提及县尉。
“要不……让我去试试呢？”
就在苏雅雅左右为难的这一刻，沈小白站了出来。
苏雅雅面色一喜：“沈捕快有办法？”
沈小白认真脸，“办法不敢说，但我有一颗为县尊大人分忧的心！”
“噫——”巫二丫：“我鄙视你！”
战红翎对沈小白冷眼相对。
苏雅雅脸红了一下，她还是适应不了如此直球的官场规则。
“既如此，就由沈捕快前去一试吧，本官望你马到功成。”
沈小白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县尊大人放心，有您这句话，属下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用脑袋撞，也定然要把李光阴的嘴撞开！”
苏雅雅嘴角抽了抽，“事不宜迟。”
沈小白立刻闭嘴，叫人前头带路。
钱江县大牢，是半地下结构。
沈小白穿过大门，迎面便是一股潮湿闷热的恶臭扑来，令人闻之欲呕。
沈小白急忙用袖口捂着鼻子，暗骂了声：钱难赚，屎难吃，马屁也不好拍啊。
转过甬道，来到提审房。
只见李光阴赤着上身，被锁链死死地捆在人头粗的十字木桩上。
旁边站着一胖一瘦两个刑房衙役，看上去都有三十许岁，脸上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两人交替着，用藤条抽打李光阴。
身后摆着一个烧着炭的火盆，盆里插着烙铁，墙上挂着油灯。
提审房唯一的一套桌案上，堆积着大量卷宗，桌子后面坐着个头发斑白的刑房书吏。
此人看了沈小白一眼，没说话。
倒是胖瘦两个衙役热情地迎上来道：“呦！沈捕快！县尊大人让你来审这淫贼了？”
“二位认识我？”沈小白问。
“嗨！你可是抓住李光阴的大功臣，整个县衙谁不知道您啊。”
“要不是您抓住了李光阴，我们这会儿还跟着战捕头一起挨板子呢。”
“说吧，你想怎么审，我们哥俩全力配合！”
“不过，我们哥俩得提醒您一句，这狗东西嘴硬的很！”
两个衙役跟沈小白套近乎，李光阴也得了口喘息的机会。
他吸了几口气，咧嘴笑道：“方才那两个小娘们儿呢？叫她们俩来，爷爷我还没爽够呢！”
沈小白不理会，对胖瘦衙役道：“二位大哥怎么称呼？”
胖衙役道：“李小丁。”
瘦衙役说：“张大牛。”
——小丁，大牛，原来是你们俩！
这俩人的父亲肯定是依旧“张家长、李家短”这句俗语给二位起的名字。
沈小白在系统的声望收入记录中，见过这两人的名字。
每人给他贡献了0．1的声望值。
如今见面，又各自贡献了0．1。
沈小白客气道：“张哥、李哥，我年岁小，二位叫我小白就成，劳烦二位帮我给桌子上腾个地方出来。”
沈小白是苏雅雅面前的红人，张、李二人本就有意结交，如此举手之劳的小事，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搭手，很快就把一半卷宗搬到了地上。
老书吏道：“小心别弄脏了，这都是与李光阴相关的卷宗，弄坏了你们担待不起。”
“放心放心！”李小丁笑呵呵：“我人脏咯都不能让卷宗脏了。”
腾出了地方，沈小白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都是些拇指大小的瓶瓶罐罐。
第一枚瓷瓶放到桌子上时，老书吏突然像是被谁在肚子上揍了一拳似的，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瓷瓶标签上的蝇头小字。
“灵…灵龟展势丸！”
“你从哪儿弄到的这种东西？”
——现在知道和小爷说话了？晚了！看你个肾虚的样。
沈小白继续往桌子上摆，他每放上来一样，老书吏就痴痴地念上一句。
“神枪霸王丹！”
“夜战八方油！”
“意乱情迷烟！”
“破壁开山露！”
“狂龙破阵散！”
老书吏仿若即将渴死的人看到甘甜的泉水，双手颤抖，不受控制地伸向桌子上的这堆保健药品。
“这…这这…这都是……”
沈小白一把按住桌面：“这都是我的！”
“你放屁！”李光阴梗着脖子吼道：“分明是你从我这抢去的！”
沈小白耸了耸肩，“那就还给你咯……”
李光阴一怔，猛地想到了什么，脸上瞬间褪去一切血色，比淹死三天才捞出来的死人还要苍白。
“你…你他妈的…想…想对老子做什么？”
沈小白嘴角微翘，“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不是淫贼吗，这回让你淫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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