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聋老太的毒计，秦淮茹的投名状
秦淮茹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失眠了。
她躺在傻柱曾经睡过的那张硬板床上，身下虽然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但她却觉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睡得踏实。
她不再需要听贾张氏那雷鸣般的鼾声和梦里的咒骂，也不再需要感受贾东旭那病态的、冰冷的体温。
这个屋子，现在，只属于她，和她的孩子们。
她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照进来的、清冷的月光，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从贾张氏的死，到她的“检举”，再到她搬进这个宽敞明亮的大屋子。
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惊心动魄，又那么的……顺理成章。
她知道，自己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只会躲在男人身后，靠着眼泪和示弱，来博取同情的秦淮茹了。
她现在，是一头学会了捕猎的母狼。为了守护自己的幼崽，她可以变得比任何人，都更狠，更毒。
而她的目光，她的下一个猎物，已经锁定。
就是后院那个，住在独立小跨院里的，神秘而强大的男人——孙浩。
她白天，在院里众人面前，对他表现出的是一种敬而远之的姿态。但暗地里，她却在用尽一切办法，收集着关于他的一切信息。
她知道了他每天上下班的时间，知道了他的新媳-妇苏晚晴几乎从不出院门，知道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在他家门口吃了闭门羹……
她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也越是……兴奋。
这个男人，就像一座被迷雾笼罩的宝山。谁能拨开迷雾，走进去，谁就能得到享用不尽的财富。
她秦淮茹，一定要成为那个，走进宝山的人。
就在秦淮茹辗转反侧，谋划着未来的时候。
聋老太太的屋里，一盏昏暗的油灯下，一场更恶毒的算计，也正在进行。
“那个秦淮茹，靠不住了。”聋老太太靠在炕上，手里盘着两颗核桃，声音嘶哑地开口。
坐在小凳子上的易中海，闻言，点了点头。
“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女人，心野了。贾东旭和她婆婆一死，就没人能压得住她了。她现在，眼里只有她自己，和她那两个孩子。想让她给我们养老，那是做梦。”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对秦淮茹“背叛”的愤恨。
她顿了顿，话锋一转。
“我们现在，唯一的指望，还是孙浩。”
“可……老太太，”易中海愁眉苦脸地说，“上次一大妈去，连门都没进去。那个苏晚晴，油盐不进。孙浩本人，更是个不跟邻居来往的闷葫芦。我们……我们根本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啊。”
“找不到机会，就给她创造一个机会！”聋老太太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顿了一下。
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闪烁着一种，如同毒蛇般的，阴冷的光芒。
“我问你，中海。一个女人，什么时候，最需要别人的帮助和关心？”
易中-海愣了一下，想了想，试探着回答：“生病的时候？或者……家里出事的时候？”
“对！”聋老太太赞许地点了点头，“但这些，我们都等不起，也制造不了。还有一种情况。”
“什么情况？”
“她怀孕的时候。”
聋老太太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易中海的身体，猛地一震。他震惊地看着聋老太太，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那个苏晚晴，嫁给孙浩也快有小半年了吧。”聋老太太自顾自地，分析着，“看她那白里透红的脸色，就知道，被孙浩养得很好。身子骨一好，这怀上孩子，不是迟早的事吗？”
“一个女人，尤其是她这种，没爹没娘，没有根基的女人。一旦怀了孕，心里，是最脆弱，也最需要人依靠的时候。”
“到时候，一大妈，你天天过去，给她送点吃的，熬点鸡汤。我老婆子，再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去教她怎么安胎，怎么养孩子。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懂这些？”
“一来二去，这关系，不就处下了吗？”
“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对她这么好，她能不感动？她能不把我们，当成最亲的长辈？”
“
聋老太太的这番计策，不可谓不毒。
她这是要趁着苏晚晴最脆弱的时候，用一种最温情，也最无法拒绝的方式，像一张蜘蛛网一样，慢慢地，缠上孙浩家。
易中海听得是心悦诚服，连连点头。
“老太太，您真是高明！这招，实在是高！”
“哼，光高明有什么用？还得有东西。”聋老太太皱起了眉，“要送东西，就不能再像上次那样，送些不值钱的玩意儿。得让她看到我们的‘诚意’和‘实力’。”
她看向易中海。“你手里，还有多少钱？”
易中海的老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我……我那点工资，每个月都……都上交了。手里，就剩下几块钱的零用了。”
她一层一层地打开，里面，赫然是两根，色泽纯正的，小黄鱼。
这是她最后的，压箱底的棺材本了。
“拿去。”她把其中一根，递给了易中-海，“明天，你去黑市上，把它换成钱。记住，别被人坑了。”
“用这些钱，去买一只老母鸡，再买点红糖、鸡蛋。剩下的，都存起来，以后，就专门用来，‘疼’我那个，还没过门的，干孙媳-妇！”
易中海接过那根沉甸甸的小黄鱼，手都在抖。他知道，这是聋老太太的全部希望了。
他们这是，要赌上全部身家，去攻克孙浩家这个“堡垒”。
而秦淮茹，也开始了她的行动。
她没有像一大妈那样，直接上门去送礼。她知道，那套，对孙浩和苏晚晴，没用。
她选择了一种，更聪明，也更隐蔽的方式。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在苏晚晴面前，展现自己的“价值”。
苏晚晴虽然极少出门，但总要出院子的。
秦淮茹就抓住这为数不多的机会。
有一次，苏晚晴出院子，看到秦淮茹正在水池边，费力地，洗着一大盆衣服。
那盆里，不仅有她和孩子的，还有贾东旭的。
她一边洗，一边轻轻地哼着歌。那神情，没有半点怨怼，反而，充满了对生活的，一种坚韧的，平静的接受。
苏晚晴从她身边走过，秦淮茹像是才发现她一样，抬起头，对她露出了一个，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很温和的笑容。
“孙家妹子，你也出来了。”
苏晚晴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又有一次，院里的几个熊孩子，在追逐打闹中，把刘海中家晾在院子里的被单，给弄脏了。
刘海中气得火冒三丈，拿着鸡毛掸子，就要揍人。
是秦淮茹走了出来。
她没有大声呵斥，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
她只是走到那些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面前，蹲下身，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跟他们说：“别怕，阿姨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去，跟刘大爷道个歉，好不好？”
然后，她又站起身，对刘海中说：“刘大爷，您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这被单，我帮您洗了。就当是，我替他们，给您赔罪了。”
她三言两语，就把一场即将爆发的冲突，给化解于无形。
院里的人，看着她，眼神都变了。
他们觉得，这个秦淮茹，好像真的不一样了。她变得，通情达理，有担当了。
这一切，自然，也都落在了苏晚晴的眼里。
孙浩听完，只是笑了笑。
“演得不错。可惜，观众不是我。”
他知道，秦淮茹的这些表演，目标观众，只有一个。
那就是，院里唯一剩下的，还有点权势和威望的“老好人”——易中海。
秦淮茹这是在，向易中海，递投名状。
她在告诉易中海：你看，贾东旭那个废物死了，但我秦淮茹，比他强一百倍。我能持家，我能平事，我还能忍辱负重。我，才是你最理想的，那个“养老工具人”。
而聋老太太和易中海，也确实，注意到了秦淮茹的变化。
这天晚上，聋老太太看着刚刚从黑市回来，换了一大叠钞票的易中海，突然开口。
“中海啊，你说，这个秦淮茹，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一用？”
易中海一愣。
“咱们要去攻孙浩家的堡垒，光靠一大妈一个人，恐怕不够。得多一个，能说得上话，能办得了事的，自己人。”
聋老太太的眼睛里，闪烁着老狐狸一般的光芒。
“秦淮茹现在，最缺的是什么？是靠山。”
“我们，就去做她的靠山。”
“让她，去做我们的‘投名状’，去敲开，孙浩家那扇，紧闭的大门！”
一个更加阴险，也更加复杂的计划，在两个老人的心里，成形了。
他们要用秦淮茹，这颗刚刚崭露头角的棋子，去试探，去消耗，甚至去攻击，孙浩和苏晚晴。
而他们，则躲在幕后，坐收渔翁之利。
四合院里，风，越来越紧了。
一场围绕着孙浩家的，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全面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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