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话题慢慢跑偏了
他突然冒出一句：“爷爷，说到聪明、勇敢又漂亮的女生……陆泽宇想资助一个女孩上学。”
我这是在说什么呢？
话刚说出口，江韵就后悔了。
江姥爷一听就来了精神：“陆泽宇？他谈恋爱了？”
陆泽宇？他配吗？
不知怎么的，江韵的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醋意：“人家怎么可能看上陆泽宇。”
“人家能看上你吗？”江姥爷冷不防地问。
江韵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一边咳嗽一边说：“什么看上看不上的……只是觉得她可怜，想顺手帮个忙。”
“哦。”江姥爷成功地挖了个坑，意味深长地说，“陆泽宇想做好事，你这么关心。我从来不知道我孙子喜欢做慈善。”
江韵表面上装得没事，脸却红得像苹果。
江姥爷提醒道：“你问过她的意见吗？我一直教育你，不要替别人做决定。”
江韵的表情有点儿心虚。
“那等你从欧洲回来再说。”江姥爷一锤定音，“先问问人家愿不愿意。”
送走了江姥爷，江韵赶紧赶往飞机场，和陆泽宇会合，两人一起上了飞机。
“说好的国际航班可以连wifi呢？”陆泽宇伤心欲绝，“断网啊！断网十几个小时啊！”
空姐连连道歉：“先生不好意思，wifi刚好坏了。”
江韵不以为然，打开头顶的阅读灯，低头读书。
陆泽宇凑过来一看封皮，又是姚一的书。
“你读了几遍了？能背下来多少？”陆泽宇开玩笑说。
“别吵。”江韵扔给他一本一模一样的书，“送你姚一的新书，你好好看，看完跟我聊聊读后感。”
“我的天哪，你又来了！”陆泽宇一脸苦相。
头版新闻都在说江姥爷和雏鹰计划的事儿，还都放了顾欢的照片。
照片里她穿着实验高中的校服，还挂着“学生代表”的红缎带，笑得可开心了，眼睛亮得像星星一样。
陈寒梅气得把好几份报纸都撕了，然后打电话给帮她拿档案的堂弟媳，王莹。
电话一直打不通，陈寒梅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拉黑了，气得摔东西。
二楼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一楼的李嫂心惊胆战。
李嫂最近一直担心弟弟阿龙的伤势，本来就心烦意乱的。
阿龙的手不小心被砸了，砸得粉碎性骨折，真是够倒霉的。
李嫂觉得阿龙可能是被人算计了，可不管怎么问，他就是不说。
“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别多管闲事！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李嫂再问，阿龙就发火了，把李嫂端来的水果全扫到地上。
虽然李嫂给阿龙买了房子，还经常接济他的生活，但阿龙对他的亲姐姐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阿龙毕竟是李家唯一的男孩，有点骄纵的脾气也正常。
二楼又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李嫂的思绪。
李嫂最近心里总是有点儿不安，感觉有什么事情失控了。
过了好久，陈寒梅慢慢走进客厅，她那身昂贵的真丝睡袍都挂破了，皱巴巴的，眼睛也哭得红红的。
李嫂随手打开了电视新闻。
顾欢的脸出现在电视上。
她和她妈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陈寒梅整个人都愣住了！
“等学长学姐们考上华清大学，用国家奖学金请我们吃火锅！”顾欢笑得特别开心，电视台还给她旁边加了个小简介框。
“雏鹰计划顾欢”这几个字让陈寒梅心里一紧。
这场景太熟悉了。
十几年前，她也只能坐在
新闻主持人旁白说：“……雏鹰班是S城实验高中响应国家号召，建立的超智少年培训基地，选拔对国家有重大贡献的超智少年……”
陈寒梅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身体越来越紧张，突然抓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地砸向电视机！
玻璃碎片到处飞。
“夫人！”李嫂急忙跑过去，“你这是干嘛，跟自己过不去？”
陈寒梅的十个手指头流着血，又惊又怒地看着李嫂，浑身颤抖。
“她怎么可以！”她嘴唇颤抖着，“她怎么可以是雏鹰生？为什么被选进雏鹰计划的不是媛媛，而是这个小贱人！”
“顾榕这个贱人，死了还要压我一头！”
“夫人，夫人！”李嫂不停地喊，“顾榕是自己命短，没福气，才死的！跟您没关系！您只是不小心！”
“对，我只是不小心……我只是不小心！”陈寒梅自言自语，眼神慢慢变得清晰。
“夫人，您怎么可能有错。”李嫂安慰道，“别忘了，您可是陈家的大小姐。”
“陈家大小姐怎么可能有错。”李嫂扶着陈寒梅肩膀的手稍微用力，眼神坚定又冷酷，“顾家已经不行了，顾榕再怎么也比不上您，她的孩子也不可能比得过媛媛。”
新闻一播出，华国人就开始对这个天才美少女好奇起来，顾欢的搜索热度慢慢上升。
飞机上，陆泽宇对想合影的人小声说：“他睡着了，没法合影。”
江韵拉下黑色渔夫帽，头发压在眉毛上，眼睛半闭。
过了一会儿，想合影的人走了。
江韵摘掉黑色口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现在几点了？”
“九点了。”陆泽宇看了看手机，伸了个懒腰，“真无聊啊，连新闻都没得看。”
晚上九点。
实验高中的论坛里冒出来一个匿名帖子。
标题是《震惊！工地读书少女竟然是实验高中的新晋校花》。
帖子内容就俩字母：Rt。
Rt，就是这个意思。
虽然热度挺高，但这个帖子点进来的人很快就走了，回复数一直是0。
直到有人在
照片里，一个穿黑衣服的少女侧身扶着车门，驾驶座上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穿着蓝色长袖衬衫，扣子扣到脖子根。
有人顺着线索找到了原帖，是一个路人随手拍的：“偶遇前段时间全网火的工地读书少女。”
原帖的点击量突然开始飙升。
这张照片突然就火了，原帖主自己都没想到。
随着大家讨论得越来越多，话题慢慢跑偏了。
《工地妹妹深夜密会神秘男子》
《有没有人想扒一扒工地妹妹的黑历史啊》
《雏鹰计划到底是什么？是不是只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
……
宁绪代表公司付了一笔钱，收钱的是天火工作室。
十点。
网上，“学生代表被包养”的话题突然火了！
没想到，话题热度突然飙升，然后又突然暴跌，最后归零了！
顾欢手边摆着一杯热美式，热气腾腾，模糊了她那难以捉摸的表情。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
她手指飞快地敲击键盘，一行行代码迅速滚动。
天火工作室的人查了半天，发现话题被清零是因为“学生代表”不小心碰到了敏感词。
只要发布相关话题时不提“雏鹰计划”和“实验高中”，就可以正常发帖。
工作室的人骂了几句，也没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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