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副作用太大
很快，“工地读书少女金主”悄悄地出现在热搜榜的最后一名。
“不删？”张秘书站在旁边，声音难得这么严肃。
顾欢在电话里嘀咕了几句。
宋瑞松挂了电话，盯着热搜榜单，脸色很不好看。
“不删。”他回答。
“不删？”电脑里的雅利安人好奇地问，眉头一皱，眼角的疤显得很危险。他晒得更黑了，黑得发亮，嘴里嚼着东西。
“不删。”顾欢小声说。
“工地读书少女金主”这个词条在热搜榜上飞快地往上爬。
黑暗中，江韵伸出手，捂住了一只眼睛。
他眼皮跳得厉害，心里无缘无故地感到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飞机里已经熄灯了。
为了安静，他和陆泽宇两个人包了头等舱，但现在，这种安静让他有点受不了。
江韵拉了拉黑色上衣的领口，一条细细的黑色项链滑了出来，上面挂着一颗深蓝色的珠子。
江韵习惯性地转了转珠子，又把它塞回衣服里。
他从一个小盒子里摸出一粒小白药片。想了想，又多拿了一粒。
他仰头，就着冷水，药片滑下喉咙。
词条爬到了热搜榜第28位，就停在那里不动了。
宁绪给天火工作室打电话：“就这水平？”
电话那头说：“如果想毁掉一个人，这水平已经足够了。”
“你要对付的只是个普通学生，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明星，本来也没啥流量。要不是她以前当过网红，连热搜28位都上不去。”
“热搜28位？”陈思怡摘下脸上的面膜。
夏峥嵘到现在都没再回她的绿微。他们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还是陈思怡的道歉。
整个晚上陈思怡都心不在焉，不停地看手机，直到顾欢出现在电视上。
“容指导？”陈思怡有点惊讶。
电视上的那个女孩看起来有点面熟，特别是她那有点自然卷的头发尖儿——
她夹起一块水煮蛋白，放进嘴里，突然，一个想法像闪电一样闪过她的脑海！
陈思怡拿出早上拍的神秘少女背影照片，和电视上的背影反复对比。
一样的卷曲头发尖儿。
就是你！
“容指导？”她生气地说，“难怪这么眼熟！真是没想到啊！”
“只是一个动作指导而已，那边勾搭江韵，这边竟然还吊着小夏总！”
“捞女！”
“热搜28位？”陈思怡慢慢用美容仪导入脸部残余的精华液，“这哪够？”
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的。
“你们听说那个八卦了吗，就是那个工地上的读书女孩，居然被有钱人包养了！”
“我就知道，之前肯定是网红炒作。”
“能当网红，嫁给有钱人赚快钱，谁还愿意老老实实读书啊，大家别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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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闹得再凶，也影响不到猫主子。
顾欢脚下的猫咪“咕噜”一声，翻着肚子躺在地上。
12点到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夜里。
一条绿微聊天记录在绿微上疯狂传播。
“八卦一下，那个在工地读书的女生顾欢，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
“知道什么？那个猪头男？”
“大瓜来了：图书馆，校外小旅馆。”
“别急，我来告诉你们。那个工地读书的女生顾欢，在被猪头金主包养之前，曾经和好几个男的有过不正当关系（你们懂的），在图书馆里做过一些难以启齿的事，被学校发现了，还有人看到她从校外的小旅馆出来。”
有人发了一张女生穿着实验校服的背影照片，照片右上角用红笔圈出了一个模糊的酒店招牌。
“哎呀，这腿真是让人玩一年啊！”
“大家吃瓜的时候，别带学校的名字。”
第二天一大早。
星期六。
绿微里像疯了一样，各种黑料层出不穷地被转发着。
转一下：《在工地图书馆和男生“约会”被开除的妹妹》
再转一下：《工地上的读书女孩图书馆运动28秒视频泄露了》
再转一下：《工地上的读书女孩喜欢在公共场合找刺激》
……
网上骂声一片，很难听。
自古以来，造黄谣就是毁掉一个女人最快的办法。
这种似是而非的“瓜”，连实锤都不用，就能造成大范围的伤害。
关于工地读书女孩的搜索量突然飙升！
热搜词条像坐火箭一样飞速上升！
上午9点，词条慢慢停在热搜榜第10名。
陈思怡看着手机，冷冷地笑了一下。
“玩够了就别闹了，大姐！”经纪人急得汗流浃背，“对方还是个孩子呢，真要较真起来，这可是网络欺凌啊……”
“较真又怎样？”陈思怡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刚做的指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就算欺负她又怎样？她能把我怎么样？”
经纪人一时语塞，看着陈思怡，表情复杂。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开口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陈思怡不屑地笑了，“她敢惹我不高兴，就得想到这后果……一个啥都没有的普通人，凭什么跟我过不去？”
飞机上。
整个飞行过程中，江韵睡得不太安稳，做了好多梦。
他撑着头，看起来很疲惫，眼睛下面都是黑眼圈。
陆泽宇看到这情况：“又吃药了？”
有一阵子，江韵为了缓解焦虑，乱吃了一堆药，差点把自己的身体搞坏。
江韵揉着太阳穴，下意识地撒了个小谎：“没有。”
陆泽宇叹了口气，没揭穿她，只是劝她：“如果可以的话，尽量自己睡着。吃太多药会有依赖，而且副作用太大。”
江韵搓了一把脸，低下头，没说话。
下了飞机，合作方派了车来接她。
药劲还没过去，江韵提不起劲儿。
她只好疲惫地靠在车窗上，半闭着一双凤眼，车窗外F国的街道一闪而过。
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模糊出一小块水雾。
她的心被温柔地触动了一下，想起曾经有个女孩子在水雾上画了一颗小小的心。
江韵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想了想，又放下了。
陆泽宇正拿着相机对着窗外猛拍：“快看江韵，你的广告上街啦！”
江韵盯着那张巨幅广告上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一时间有点儿发愣。
“NT的智能指环，接下来几个月，一直到巡演季结束，NT希望你无论是演出还是平时，尽量每天都戴着它，好配合宣传。”品牌方用法语说。
这次来F国，是为了给科技巨头NT公司新出的智能指环做代言。
几个月后就是巡演季，NT希望他在巡演季上能戴着NFT智能指环演出。相应地，NT会帮他把演奏会推广到全球。
江韵犹豫了一下，他平时不怎么戴首饰。但一想到能全球曝光，他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作为代言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他用流利的法语回答，口音很正。
NT品牌方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代言人看起来很有气质，法语说得溜溜的，还有那种亚洲人特有的神秘感，再加上他那忧郁的长相，让NT公司对开拓女性市场特别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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