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走远了
“这姑娘怎么跟曹院士这么熟啊？”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但曹院士好像没听见似的，悠然自得地伸了个懒腰，就像在自己家一样。
有人说：“李泽鸣可是个学霸，S城中考状元呢。连他都不够格吗？”
“难道是因为我家里人地位不够高？”李泽鸣抬起那张英俊的脸，眼神里带着点逼人的气势。
曹院士喝了口热水，说：“能考到S城状元，你确实很聪明。”
李泽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着热切的光芒，“那……”
“我还没说完呢。”曹院士说，“但光聪明还不够。”
“因为雏鹰计划的招生对象根本就不是普通学生！”
“我要找的是超智少年。”他那双老眼像鹰一样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李泽鸣，“换句话说，就是天才。”
“你刚才问，容同学有什么实力？”
“告诉你吧，顾欢那小子，他就是个天才。”他瞅了瞅顾欢，眼神里全是喜欢。
“李泽鸣，至于你嘛。你不是天才，你就是个普通的聪明人。”
李泽鸣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
然后又红了，从耳朵尖一直到脖子。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天才呢？”他咬着牙问，“你怎么能证明他们是天才呢？”
“证明不了。”曹院士喝完水，轻松地把保温杯放在地上，随口说。
李泽言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证明不了？”
“对，证明不了。”曹院士坏笑了一下，摊开双手，“真正的天才，一出现你就能感觉到。根本不需要证明。”
李泽鸣脸上的傲气好像突然裂开了一道缝。
“你不知道雏鹰计划，”曹院士直截了当地说：“是因为你还不够格。”
“我知道这话说出来很伤人，但这就是事实。你从头到尾都没在国家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不服。”李泽鸣握紧拳头，“我不信自己比别人差！”
乔校长叹了一口气说：“泽鸣啊，这世上能人多的是……”
“不，我不信！”李泽鸣声音有点儿抖，“是不是因为我出身不好，家里穷，所以没人给我公平的机会？”
“生活本来就不是公平的，它既艰难又残酷。”顾欢插话道，“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
“可你是女的，还是个漂亮的女的！”李泽鸣有点儿生气地喊道，“有的是男人愿意帮你解决问题！”
“我的问题，男人解决不了。”顾欢眼神坚定，“男人也不能帮我改写命运。”
“命运这东西，命是天注定的，运是自己掌握的，跟男人没关系。”
“作为女人，我们的力量是无限的，我们能不靠别人做到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李泽鸣走到顾欢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那，你敢不敢跟我比试一下？”
顾欢抬起头，毫不犹豫地直视他的眼睛：“你想怎么比？”
“咱们得有个入学考试。”他转过身来对大家说：“每个新学期开始，实验学校都有入学考试。欢迎大家来监督，确保一切公平公正。”
“咱们就比成绩。”他直勾勾地盯着顾欢，“你敢不敢？”
顾欢笑了笑：“这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你考不过我，”李泽鸣的脸像块冷冰冰的大理石，“你就得公开承认你不行，然后把你的新生名额让给我。”
“那如果我赢了呢？”
“如果你赢了，”李泽鸣停顿了一下，“我会公开向你道歉，然后让竞赛班的同学不再和你们对着干。”
“这样我可就亏了。”顾欢懒洋洋地说。
“那你想要怎么样？”
“咱们不如玩大一点，怎么样？”顾欢挑衅地说。
李泽鸣这时才真正看着顾欢，那骄傲的眼神里难得露出一丝兴趣：“怎么个玩法？”
顾欢凑到乔校长耳边说了几句，乔校长一脸惊讶，然后点了点头。
“开、直、播。”顾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在全国人民面前直播考试？”顾欢抬头，阳光照在她脸上，她气势汹汹地说，“你敢不敢让我在全国人民面前打败你？”
“直播考试？”张秘书站起来，“这也太猛了吧！”
宋瑞松的司机老赵汇报完校门口的情况后，就站在一边，看起来很严肃。
老赵本来就是体制内的人。他虽然人到中年，有点胖，但是穿得整整齐齐，蓝色长袖衬衫扣子扣到脖子，下身穿着笔直的西裤，看起来很稳重，很有面子。
张秘书急得团团转，还是不敢自己做决定，只好敲开了嘉宾室的门。
江姥爷正在跟宋瑞松聊天。张秘书想了想，站在顾欢的角度，挑重要的说了。
“直播考试。”江姥爷慢慢地说，“她真是胆子大。”
宋瑞松笑了：“她一直都是胆子大。”
张秘书看到两位领导脸上没有责怪的表情，心里也为顾欢松了一口气。
“万一考砸了，整个雏鹰计划都会被抹黑。”张秘书还是出于职责，提醒了一句。
江姥爷想了想说：“雏鹰计划肯定会有人怀疑。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那只会让民众更生气。”
宋瑞松也表示：“这个计划虽然冒险，但要是成功了，就能把所有质疑都打消。”
“只是，所有的压力都在她身上，作为她的监护人，我感到很不好意思。”宋瑞松又补充了一句。
江姥爷哈哈大笑：“你别小看顾欢。”
“既然她敢直播考试，我们敢不敢再加把劲？”
江姥爷的车慢慢开出了校门。
江韵坐在副驾驶座上，低头看手机里的消息。
顾欢跟着曹院士，从车前慢慢走远了。
江韵抬起头，望向前面那条直直的大路。
江姥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嘿，江韵，这次在实验高中看到一个女生，是雏鹰计划的天才少女，真的很棒。”
江韵无奈地回答：“爷爷，您已经跟我说过啦，是陈家的外孙女。”
“她其实不是陈家人。”江姥爷说，“她妈妈不在了，挺可怜的。”
“爷爷，要不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先交个朋友也好。”
突然间，容十一的样子浮现在江韵的脑海里。江韵本能地拒绝了：“我今晚要飞去欧洲，巡演回来还得忙MV的拍摄呢。”
江姥爷失望地摇摇头：“这女生聪明又勇敢，长得还漂亮。我要是年轻十八岁，肯定要去追她。”
到了饭店，江韵陪着江姥爷吃饭。
江姥爷还是不停地热情推荐那个天才少女，这让江韵有点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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