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试炼前夜
众人望着云层里渐渐远去的凤辇，石桌上的玉简还在闪着光，像颗跳动的心脏。
苏老四握紧玉佩，指腹摩挲着上面的昆仑地形图，突然往莫晓雨姐妹俩肩上拍了下。
“走，回去收拾行李，顺便让不戒和尚多蒸两笼桂花糕，咱们带着，让修仙大陆的人也尝尝，什么叫人间的味道。”
不戒和尚立刻跳起来，袈裟的带子都飘到了牡丹丛里：“我这就去！再往糕里掺点还魂草汁，吃了能增灵力，比他们的丹药管用！”
阮琳琳在后面追着喊：“别放太多！上次你放多了，老祖吃了三天睡不着，龙尾把药碾子都扫坏了！”
晨光穿过牡丹花瓣，在众人身上织成张暖融融的网。
苏老四看着手里的玉简，突然觉得那十二个等级的试炼，不像难关，倒像十二味药材，熬过去，就能酿出最烈的酒，敬人间，敬天庭，也敬那些藏在烟火里的牵挂。
离出发还有三天，苏家四合院里像开了锅的粥，热闹得连房梁上的灰尘都在颤。
苏老四正蹲在院里收拾行李，竹编的背篓里堆着草药，黄连、当归、金银花分门别类。
用油纸包得整整齐齐，最底下还压着本《伤寒杂病论》，书页边角都翻卷了，是他翻了十年的老伙计。
“老公，这个得带上。”莫晓雨往背篓里塞了个冰囊，里面冻着天山的雪水。
碰一下就能凝出冰花，“昆仑试炼场里肯定有火关，这玩意儿能降温，比你的龙息管用——哦不对，你现在不能用龙息，那更得带着了。”
莫晓雪跟着往里面放了个火折子，是用南海的火珊瑚做的。
吹一下就能燃起蓝火：“要是遇着冰关，就用这个烤烤手，别冻得跟上次在天山似的，手指都弯不了。”
苏老四往她们手里各塞了块姜糖，糖块在掌心慢慢化开，带着点辛辣的甜：“你们俩也别大意，上次在龙宫帮敖丙修珊瑚床，晓雨你用寒霜冻住了虾兵的钳子。
结果被老龙王追着骂‘败家娘们’，这次可别在试炼场里乱用法术，免得被结界当成犯规。”
莫晓雨吐了吐舌头，指尖在冰囊上画了个圈，冰面映出她的笑脸：“知道啦，上次是那虾兵先夹我头发的，我可是正当防卫。”
莫晓雪突然往苏老四背后拍了下，掌心的热气烫得他直缩脖子：“快看谁来了！”
西王母的凤辇正落在牡丹丛旁，这次没带青鸟，而是提着个食盒，云袍上沾着点面粉，像落了层雪。
“给你们送点干粮。”她往石桌上一放，盒盖打开，里面是层层叠叠的仙糕，桂花味混着药香漫出来。
“这是用昆仑的雪莲粉做的，比不戒和尚的桂花糕多三分灵力，修炼时吃一块，顶得上打坐三个时辰。”
老祖突然从药架后钻出来，龙角上还挂着片甘草叶：“我的牡丹，你这是怕我们老四饿肚子，特意来送吃的？”
他往食盒里捏了块仙糕，往嘴里塞时，粉末沾在胡须上，像落了层霜，“比瑶池的桃酥好吃，带着点药香，合我胃口。”
西王母往他手背上打了下，却没真用力，指尖碰着龙鳞，像碰着块暖玉。
“再胡吣，我让仙糕在你嘴里化成黄连水。”
她往苏老四的背篓里看，看见那本《伤寒杂病论》时，挑了挑眉，“带这个做什么？修仙又不用把脉。”
“万一试炼场里有受伤的灵兽呢？”苏老四把医书往怀里塞了塞，书页贴着心口，暖烘烘的。
“医者仁心，总不能见死不救，上次在南海，我给鲨鱼治牙，它现在见了我还摇尾巴呢，说不定修仙大陆的灵兽也通人性。”
不戒和尚扛着个巨大的布包闯进来，袈裟被包角拖着，在地上磨出道印子：“老四！我给你带好东西了！”
他把布包往地上一倒，滚出堆五花八门的玩意儿：有阮琳琳绣的平安符，上面用金线绣着“逢凶化吉”。
有李莫愁画的符咒，据说能驱邪；还有清虚子配的药丸，黑糊糊的，像团泥球。
“这是琳琳用南海珍珠粉做的，能安神；这是莫愁画的‘避妖符’，上次在山里遇着狐狸精，一贴就跑。
这丸子是清虚子用还魂草做的，吃了能吊命，比你们人间的急救药管用！”
阮琳琳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件新缝的坎肩，青布面，里面絮着蚕丝。
针脚密得像鱼鳞：“别听他胡吹，这坎肩才是正经东西，用鲛绡混着棉线做的，防刺，比你穿的白大褂结实。”
她往苏老四肩上披了披，长短正好，“上次你在药田被蛇咬，要是穿了这个，根本咬不透——
虽然你龙鳞硬，但现在不能用，总得靠点实在东西。”
李莫愁往他手里塞了串佛珠，紫檀木的珠子上刻着梵文：“这是我在普陀山求的，比不戒那串灵验。”
她往布偶猫头上拍了下，猫正叼着块仙糕往窝里跑。
“看好家，别让老鼠偷了老四的药草，不然回来扒了你的皮——虽然你毛多，但我下手快。”
布偶猫“喵呜”叫了声，叼着仙糕跑得更快了，尾巴上的红绸子扫过药架，带落片甘草叶，正好落在苏心泉的烟锅里。
苏心泉蹲在门槛上抽着烟，看着孩子们收拾行李，烟锅“吧嗒”响。
突然往苏老四身边凑了凑：“我年轻时去山里采药，遇着过熊瞎子，当时手里就一把柴刀，硬着头皮跟它对峙，最后它居然转身走了。”
他磕了磕烟锅，火星子落在地上，“有些坎看着吓人，其实迈过去就好了——
实在不行，就想想你妈蒸的腊肉，咬一口，浑身都是劲。”
苏老四往他手里塞了块仙糕：“爸，您和妈在家保重，等我成就回来，以后我们家又多了三位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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