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晨雾送别
苏老四正往背篓里装草药，听见这话，突然笑了：“老祖，您的心意我领了，但这烟丝真不能带。”
他往老祖手里塞了块仙糕，是西王母送的，“您留着自己抽，就着这糕吃，比配酒还香。”
不戒和尚突然扛着个大包袱闯进来，袈裟上沾着点面粉，是早上蒸馒头蹭的：“老四！我给你带了新蒸的桂花糕，热乎着呢！”
他往背篓里塞，糕点的热气把草药都熏香了，“我让琳琳在里面掺了点莲心，吃了不腻，比瑶池的桃酥还顶饿。”
阮琳琳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件蓑衣，是用棕榈叶做的，上面还刷了层桐油，亮闪闪的：“昆仑多雨，这蓑衣挡雨，比仙袍管用。”
她往苏老四背上披了披，“上次你在南海淋雨，得了风寒，这次可别逞强，下雨就穿上，别让我们惦记。”
李莫愁往他手里塞了串铜钱，是用红线串的，古铜色的。
上面还带着点铜绿：“这是我在古玩市场淘的，据说能辟邪。”
她往铜钱上吹了口气，“你看，还亮着呢——到了昆仑，要是遇着妖魔鬼怪，就把这铜钱扔出去，比符咒管用。”
清虚子背着药篓，往苏老四的背篓里倒了把种子，是还魂草的：“这是新收的种子，昆仑的土肥，你随便撒点，就能长出药来。”
她往他手里塞了把小铲子，是用玄铁做的，“要是受伤了，就挖点草药敷上，比仙丹实在——我这手艺，可比天庭的药神强。”
太阳慢慢爬上来，把院子照得亮堂堂的，牡丹花瓣上的露水闪着光，像撒了把碎钻。
黄雅欣往苏老四手里塞了个布包，里面是七双布鞋，每双上面都绣着个字。
合起来是“等你回家”：“路上换着穿，别总穿一双，磨坏了脚。”
她往他掌心放了个玉佩，是用和田玉做的，上面刻着全家福。
“想我们了，就看看这个，上面有念慈的笑脸，比昆仑的晚霞还好看。”
上官曦薇往他怀里塞了个香囊，里面装着晒干的玫瑰。
是去年七夕采的：“这香气能安神，要是想我了，就闻闻，比九天玄女的檀香还亲。”
她往他脸上亲了下，声音软得像棉花，“到了昆仑，别跟仙女说话，她们哪有我好看。”
周晓岚往他手背上画了个十字，是用胭脂画的，红得像血：“这是我娘教的，说能保平安。”
她往他指缝里塞了根针，“要是衣服破了，自己缝缝，别麻烦别人——你的针脚比我好，上次给念慈缝的虎头鞋，比街上买的还精神。”
李无忧往他背篓里放了个瓦罐，里面装着酱菜，是用黄瓜和辣椒做的。
酸溜溜的：“昆仑的仙菜肯定没味，就着这个吃，下饭。”
她往他腰上系了根带子，把瓦罐捆得结结实实：“上次你在药田吃午饭，就着这个酱菜。
吃了三个馒头，说比王母娘娘的玉液琼浆还香——到了那边，可别委屈自己，饿了就多吃点。”
阿朵琪往他头上戴了顶草帽，是用麦秆编的，边缘还沾着点稻花：“昆仑的太阳毒，戴着这个遮阳，比仙巾凉快。”
她往草帽里塞了张纸条，上面画着七个小人，手拉手围着个大药炉。
“想我们了，就看看这个，画得不好看，却是我熬了三个晚上画的，手指头都磨出了茧子。”
莫晓雨往背篓里放了个冰袋，里面冻着天山的雪水。
碰一下就能凝出霜花：“这是新冻的，比上次那个结实，能撑半个月。”
她往苏老四手心里放了块冰晶，是用自己的寒气冻的，“要是遇着火关，就捏碎这个，能降温——比晓雪的火焰管用，她那火太烈，容易烧着你的药草。”
莫晓雪往他怀里塞了个火折子，是用南海的火珊瑚做的。
吹一下就能燃起蓝火：“别听她的，这火折子才管用。”
她往火折子上缠了圈红绳，“这绳子是我用自己的热气烤干的，烧不坏，你要是想我了，就看看这火苗，它会跳三下，那是我在想你。”
“你们俩捣什么乱啊！难道你们俩不想去吗？”苏老四有些哭笑不得。
“哎，我们是看她们五个都给你好东西，所以我们姐妹俩也要给，这叫‘七仙女送牛郎哈！’”。
“就你花样多…小心老公我在修仙大陆罚你们姐妹不上炕，冻坏你们这细皮嫩肉的……”
苏心泉突然往苏老四背上拍了下，力道不轻，震得背篓里的药草沙沙响：“走吧，再晚就赶不上昆仑山口的辰时了。”
他往儿子手里塞了个烟锅，是用老枣木做的。
“到了那边，要是想家了，就抽口旱烟，烟丝我给你备足了，藏在背篓最底下，别让九天玄女看着。”
老祖往苏老四肩上搭了件披风，是用鲛绡做的，白得像云。
边缘绣着牡丹：“这是我让龙宫的织娘做的，挡风。”
他往苏老四龙角上系了根红绳，绳头缀着颗珍珠，“这珠子能避水，昆仑有弱水，沾了会蚀灵力，你戴着，比西王母的避水珠管用。”
苏老四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他往每个人面前站了站，往黄雅欣脸上亲了下，她的睫毛颤得像蝴蝶；往上官曦薇手背上捏了捏，她的指甲掐得他生疼。
往周晓岚鬓角捋了捋，她的碎发沾着点露水；往李无忧脉上搭了搭，她的心跳得像打鼓；往阿朵琪银镯子上碰了碰，叮当响得像送别的铃。
“我们走了。”他扛起背篓，沉甸甸的，像装着整个家，“你们在家好好的，别惦记我，等我成了仙，回来给你们每人点颗痣，点在眼角，像天上的星星。”
念慈突然从厢房跑出来，手里举着幅画，是她画的全家福，歪歪扭扭的，却把每个人都画在了里面。
“爸，这个给你！”她往苏老四怀里塞，画纸皱成了团，“我每天都画一张，等你回来，就能贴满一墙了。”
苏老四把画塞进怀里，贴着心口，暖烘烘的。
他们仨人往院外走，布偶猫突然窜到他脚边，蹭着他的裤腿。
喉咙里发出“咕噜”声，像在撒娇。“你在家看好家，别让老鼠偷了药草。”
他往猫嘴里塞了颗星砂糖，是西王母给的，“等我回来，给你带昆仑的小鱼干，比龙宫的还鲜。”
晨光穿过牡丹丛，在地上织成张花网。
苏老四、莫晓雨、莫晓雪转身往外走，背篓里的药草沙沙响，像在说再见。
黄雅欣突然喊了声：“苏老四！你要是敢在昆仑看上别的女人，我就带着她们五个姐妹，打上天庭，把你腿打断！”
“晓雨，晓雪两个妹妹，你们得把老公看紧点，别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苏老四回头笑，阳光照在他的龙角上，亮得像金：“放心！我的眼里只有你们七个，比昆仑的仙山还重！”
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里，莫晓雨的寒气和莫晓雪的热气在雾里化成了云，像条白色的带子…
院里的人还站着，灯笼的光在雾里晕开，像颗颗暖烘烘的心。
黄雅欣往灶房走，突然笑了，眼角却湿了。
她往锅里添了瓢水，蒸汽漫出来，模糊了她的脸。
“该给孩子们做早饭了。”她对自己说，“等他们长大了，就告诉他们，他们的爸和妈妈去昆仑山了，要做神仙了。
等做完神仙，就回来给他们讲故事，讲《本草纲目》里的人参娃娃，讲昆仑山上的小狐狸，讲那些藏在烟火里的牵挂。”
院角的牡丹突然开得更艳了，花瓣上的露水滚下来，滴在地上，发出“滴答”声，像在数着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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