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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带十三兽夫度假被深海人鱼盯上了


翡翠湾终于迎来和平,田小慈带着十三位兽夫前往传说中的人鱼海域度假。

阳光沙滩上,八块腹肌的兽夫天团引发雌性疯狂尖叫,白掣慵懒晒日光浴,霜岚故意掀起浪花展示身材,连最害羞的景辞都被小雌性们围堵。

“那位豹猫混血大人看田小慈一眼吧!”“凤凰族大人羽毛在发光!”“新来的鳄鱼战士好可爱!”

田小慈酸得把椰子捏出裂痕,这群妖孽太招蜂引蝶!

深夜人鱼歌声传来,沧溟突然警觉:“海域有主人苏醒。”

月光下,银发蓝尾的人鱼首领破浪而出,惊世容颜让星辰失色。

他冰蓝瞳孔只倒映田小慈一人:“找到你了,田小慈的王纹新娘。”

翡翠湾的城墙在盛夏的阳光下蒸腾着宁静的光晕,空气里弥漫着海棠花甜暖的香气和远处海风送来的、淡淡的咸。

持续了太久的紧绷弦线终于松弛,连带着整个城邦都透出一种慵懒满足的餍足感。议事厅厚重的木窗敞开着,微风拂动轻纱,田小慈靠在铺着柔软雪熊皮的宽大椅子里,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珍珠——这是昨日沧溟从深海的鲛人宫殿带回来的小玩意儿。

“该歇歇了,小慈。”灵霄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令人安心的温和,像林间淌过的清泉。

他修长的手指正将几味晒干的药草仔细分装进小巧的藤盒,鹿角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下流转着温润的微芒。“虎族与象族的盟约已经落定,西边蛇族的余孽也清扫干净,翡翠湾的粮仓满得快要溢出来。你紧绷得太久了。”

坐在窗边擦拭骨刀的白掣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银黑相间的豹尾在身后绒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优雅:“灵霄说得对,小雌性。再不去晒晒太阳,你这身漂亮的皮肤都要捂得比田小慈的尾巴尖还白了。”他刻意晃了晃那条线条流畅、皮毛油光水滑的尾巴尖,引来旁边正在研究新弓弦的羿一声低低的嗤笑。

“海边?”趴在巨大冰玉上纳凉的霜岚瞬间来了精神,九条蓬松雪白的狐尾“唰”地立起,像开了一朵巨大的花,冰蓝的狐狸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听说‘银沙之湾’的沙子细得像月光碾碎的粉末,海水蓝得能照透人心!而且——”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厅内或坐或立的兄弟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那里的阳光,最适合晒晒某些人藏得太深的‘本钱’了。”

“噗——”正在灌蜜酒的烈山呛了一下,金棕色的浓眉挑起,粗犷的脸上满是揶揄,“臭狐狸,就你那几两排骨,晒干了也没二两肉!”

“哦?”霜岚危险地眯起眼,一条狐尾闪电般卷向烈山手里的酒囊,“总比某些毛熊只会用蛮力强,要不要比比谁吸引的小雌性多?”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每日例行的斗嘴,坐在角落阴影里、安静得像块墨玉的玄墨抬了抬手,空气中几不可察的水汽微微凝滞了一下。

霜岚的尾巴尖在距离酒囊一寸的地方顿住,烈山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玄墨的目光转向田小慈,深潭般的眼眸沉静无波:“银沙之湾确是个好去处。沧溟熟悉水路,风竹可御空警戒,安全性无虞。小慈也该放松心神了。”

他的提议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层层涟漪。

“阿岩可以帮忙搬东西!”阿岩立刻从高大的廊柱上轻盈跃下,咧开嘴,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阳光健气,“保证把咱们小慈的躺椅、阳伞、果篮都安置得妥妥帖帖!”

新加入不久的景辞显得有些局促,青黑色的细密鳞片在明亮光线下泛着微光,耳鳍不自在地轻轻抖动,墨绿色的眼睛望向田小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田小慈…田小慈可以负责警戒浅水区,鳄鱼族在水里…”他顿了顿,似乎觉得不够有吸引力,又急忙补充,“还能抓最新鲜的海鱼烤给你吃!”

风竹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流光溢彩的金色羽翼边缘,声音清越如凤鸣:“凤凰真火烤鱼,风味更佳。”

长岄低沉浑厚的狮吼带着笑意:“看来大家都想去?也好,是该让翡翠湾的王纹雌性,好好享受一下胜利的果实了。”他金色的鬃毛在光线下熠熠生辉,充满力量感的身躯靠过来,带来温暖踏实的气息。

沧溟倚在门边,冰蓝色的长发如海藻般垂落,深邃的眼眸望向南方天际,那里是海的方向。

“银沙之湾…是人鱼传说最后响起的地方。海水依旧纯净,或许值得一去。”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海潮的韵律。

十三道目光,或炽热,或温柔,或期待,或沉静,最终都汇聚在田小慈身上。那目光里有历经战火的疲惫,有对安宁的渴望,更有对田小慈毫无保留的宠溺。

田小慈心头最后一丝犹豫被暖流冲散,扬起笑容,指尖的珍珠被阳光映得璀璨生辉:“好!目标,银沙之湾!所有人,收拾行囊,准备出发!这次,只晒太阳,只吹海风,只享受田小慈们的安宁!”

“遵命,田小慈的王纹大人!”霜岚第一个欢呼起来,狐尾兴奋地摇摆。

翡翠湾巨大的城门在晨曦中缓缓开启,送行的欢呼声浪几乎要掀翻城墙。沧溟早已召唤出宽阔平稳的碧波水路,如一条流动的蓝宝石缎带,蜿蜒铺向南方蔚蓝的海平线。

这次出行规模空前浩大。除去必要的守卫,几乎所有核心成员都随行。崽崽们兴奋地尖叫着,被各自的阿爹抱在怀里或驮在背上,大毛和二毛甚至为了谁能坐在烈山宽阔的肩膀上而拌起了嘴。长长的队伍行进在碧波水路之上,宛如一条斑斓的陆地游龙滑行于湛蓝海面。

田小慈和她的十三位兽夫,自然是整个队伍最耀眼的中心。

沧溟操控着水流,让承载他们的水台平稳迅捷。他站在最前方,冰蓝长发与海水同色,俊美如深海神祇的侧颜引得路过的海鸟都忍不住盘旋低鸣。

风竹展开华丽的金色羽翼,低空翱翔护卫,阳光穿透羽翼洒下碎金般的光点,每一次优雅的盘旋都引来一片惊叹。

白掣慵懒地半靠在水台边缘的软垫上,修长有力的双腿随意交叠,线条完美的腰腹在轻薄丝袍下若隐若现。

他微微眯着冰紫色的猫瞳,像只餍足的大型猫科动物,享受着海风的吹拂。

阳光落在他银黑相间的发丝和那条引人遐思的豹尾上,每一寸肌理都散发着野性又慵懒的致命吸引力。

霜岚则是最不安分的一个。他故意让巨大的狐尾尖端时不时撩起清凉的海水,水珠飞溅,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打湿了他本就轻薄的银丝衣袍,紧贴在起伏贲张的胸腹肌肉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线条。

他冰蓝的狐狸眼弯起,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得意,享受着偶尔溅到同伴身上引起的“抗议”。

“臭狐狸!你故意的!”烈山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海水,没好气地吼道,他那身虬结如岩石的古铜色肌肉在阳光下泛着健康油亮的光泽,充满了最原始的爆发力美感。

羿盘膝坐在水台一角,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海天交接处,神情专注而冷峻。

他脱下战甲,只着简单的皮背心,紧实精悍的臂膀和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暴露无遗,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锋利气场,却偏偏引得远处跟随船队的海鸟群中,几只羽色鲜艳的雌性鸟儿发出格外婉转的啼鸣。

玄墨安静地坐在田小慈身侧不远处,墨色长袍的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线条深刻流畅的锁骨和一小片紧实胸膛。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清冷的水汽,深邃的眼眸如同蕴藏了整片夜海,沉静的气质与周遭的热闹形成奇异的对比,却像磁石般牢牢吸附着视线。

长岄正逗弄着骑在他脖子上的三毛,低沉的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金色的鬃毛在风中拂动,如同雄狮守护着自己的珍宝。那份充满力量感的温柔,是另一种震撼人心的魅力。

灵霄则被好奇的崽崽们围住,他温和地笑着,指尖凝聚出小小的、散发草木清香的绿色光团,逗得孩子们咯咯直笑。他温润如玉的气质,俊雅出尘的容颜,在阳光下如同林间精灵。

赤焰和白耳在争论着某种海边可能存在的药草特性,一个红发如火,一个白发似雪,一个张扬热烈,一个冷静自持。

他们同样出色的身形和迥异的气质碰撞在一起,画面极具张力。

阿岩则像个大孩子,一会儿帮着沧溟稳定水流,一会儿又跑到风竹下方仰头大叫“风竹哥再飞低点!”,猿族特有的矫健身手和阳光开朗的笑容,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景辞是其中最紧张的。

他努力挺直脊背,青黑色的鳞片在强烈日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墨绿的眼眸带着新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好奇地打量着从未见过的辽阔海景。

偶尔有飞溅的浪花打在他身上,他会下意识地绷紧身体,耳鳍快速抖动几下,那份青涩的认真劲儿格外引人注目。

田小慈靠坐在铺着柔软鲛绡的躺椅上,看着眼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群美图”,心中充盈着安宁与满足。

阳光暖融融地晒在皮肤上,海风温柔地拂过发梢,爱人和孩子们环绕身侧,还有比这更完美的休憩吗?

然而,这份岁月静好,在田小慈们抵达银沙之湾,踏上那片传说中如月华般皎洁的沙滩时,被瞬间打破。

“到了!那就是银沙之湾!”沧溟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操控着碧波水路稳稳地靠向岸边。

眼前的景象,足以让任何语言失色。

沙滩并非寻常的金黄,而是纯粹的、细腻的银白,在正午强烈的阳光下,闪烁着无数细碎的星芒,仿佛将整条银河揉碎了铺展在脚下。

海水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由浅及深的蓝宝石色渐变,清澈得能一眼望见水下摇曳的珊瑚和色彩斑斓的游鱼。远处海天相接,界限模糊,只有一片醉人的、无边无际的蓝。

“哇——!”崽崽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挣脱了阿爹们的怀抱,像一群脱缰的小马驹,尖叫着冲向那无垠的银沙,小脚丫在细沙上留下一个个可爱的印记。

兽夫们也都被这美景震撼,脸上露出放松的笑容。霜岚第一个响应大海的召唤,欢呼一声,利落地甩掉身上的外袍,露出精壮的上身和壁垒分明的八块腹肌,赤着脚就冲向海浪,九条蓬松的雪白狐尾在身后兴奋地摆动,像一面张扬的旗帜。

“等等田小慈!”阿岩大笑着紧随其后,猿族强健的体魄在阳光下像镀了一层金边。

烈山和长岄相视一笑,也脱去碍事的外衣,露出岩石般坚硬虬结的古铜色肌肉,带着一种原始而磅礴的力量美感,大步走向海边,准备陪崽崽们堆沙堡。

风竹收拢羽翼,优雅地落在沙滩上,金色羽毛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如同神祇降临凡尘。

他微微展开翅膀,替田小慈和身边的灵霄、白耳遮挡住一部分灼热的阳光。

白掣则慢悠悠地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在一块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平坦礁石上铺开一张巨大的雪熊皮毯,慵懒地躺了下去。

他舒展着修长有力的四肢,线条完美的腰腹在人鱼线处收束,没入低腰的黑色皮裤边缘。

冰紫色的猫瞳惬意地眯起,银黑相间的豹尾在身侧慵懒地扫动,享受着日光浴。那份慵懒随性中透出的极致性感,像无声的邀请。

羿和玄墨选择了更靠近礁石群的地方。羿动作利落地搭起瞭望的简易高台,矫健的身影在嶙峋的礁石间跳跃,每一块绷紧的肌肉都蕴含着精准的爆发力。

玄墨则安静地坐在一块被海浪冲刷得光滑的黑石上,墨色长袍的衣襟敞得更开些,露出大片紧实流畅的胸腹线条,深邃的眼眸望向无垠的大海,周身萦绕着清冷神秘的气息。

赤焰和白耳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很快找到了感兴趣的礁石缝隙,开始探索可能存在的特殊海生药草。

赤焰火红的发丝像燃烧的火焰,白耳则如冰雪初融,两人同样出色的身形和专注的神情形成鲜明的风景。

景辞有些拘谨地站在田小慈身边,看着兄弟们纷纷融入这片美景,青黑色的鳞片在强烈光线下显得更加明显,墨绿的眼睛里带着跃跃欲试,又有点放不开的羞涩。“小慈,田小慈…田小慈去看看附近浅水区有没有危险。”他小声说,耳鳍微微抖动。

“去吧,注意安全。”  田小慈笑着拍拍他结实的手臂。

他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向清澈的海水。

当他强健修长的身影踏入齐腰深的海水,水流拂过他覆盖着细密鳞片的腰腹和壁垒分明的腹肌轮廓时,那份属于鳄鱼族战士的独特野性魅力展露无遗。

田小慈则被灵霄和沧溟一左一右护着,在靠近树荫的地方安置好了舒适的软榻和阳伞。

灵霄用温和的草木之力催生出一小片开花的藤蔓,带来阴凉和清香。沧溟则用控水之力凝聚出一个小小的、不断循环的淡水喷泉,供田小慈随时取用。

一切完美得如同幻境。

然而,这份完美很快就被打破了。

银沙之湾并非荒岛,它是附近海域几个兽人部族共同维护的、著名的休憩圣地。当翡翠湾这支庞大而耀眼的队伍抵达,尤其是当田小慈的十三位兽夫毫无顾忌地在阳光沙滩上尽情展示他们得天独厚、足以让造物主都嫉妒的“资本”时,整个海湾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起初只是远处隐约的吸气声和压抑的惊呼。

“兽神在上…田小慈眼花了吗?那边…那是多少个?”

“快看那个长翅膀的!是凤凰!金色的凤凰!天啊他好美!”

“那个!躺在石头上的那个!豹尾!是猫族还是豹族?他的腰…他的腿…田小慈要晕了…”

“水里那个!看到没?有鳞片!是鳄鱼族战士?他的腹肌在水下看…好…好性感…”

议论声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噼啪作响,迅速蔓延升温。很快,原本在沙滩各处休憩、戏水的雌性兽人们,无论年龄大小,无论来自哪个部族,目光都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田小慈们这一片区域。眼神从最初的惊艳、好奇,迅速转变为毫不掩饰的痴迷、狂热和赤裸裸的渴望。

尖叫声开始此起彼伏,不再是含蓄的惊呼,而是带着兴奋到破音的激动。

“啊啊啊!那个红头发的!看田小慈看田小慈!他朝这边看了!”

“胡说!他明明在看田小慈!他的眼睛像火!好热!”

“那个雪狐族的!他的尾巴!九条!他在对田小慈笑!天啊他好会!”

“那个最壮的!熊族的吧?那肌肉…好想摸一下!肯定硬得像石头!”

“还有那个!那个黑衣服的!好神秘!好想靠近他!感觉他身上好凉快!”

“新来的!那个鳞片闪闪的!是鳄鱼族的小哥哥吗?他耳朵在动!好可爱!想捏!”

潮水般的目光和议论几乎化为实质的声浪,一波波冲击而来。更有大胆的雌性开始蠢蠢欲动,试图靠近。

一个身材火辣的豹族雌性,扭动着腰肢,大胆地朝着白掣躺着的礁石走去,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阳光下如同雕塑般完美的胸腹线条和那条慵懒摆动的豹尾。“大人…一个人晒太阳吗?需要…涂防晒油吗?”她的声音甜腻得能拉出丝。

白掣连眼皮都懒得掀,冰紫色的猫瞳瞥了她一眼,那眼神慵懒中带着一丝极其锋锐的警告,像无形的手扼住了对方的喉咙。

豹族雌性脸上的媚笑瞬间僵住,脚步钉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住。

另一边,几个年轻的羚羊族雌性互相推搡着,红着脸蛋,目标明确地围住了刚从浅水区走上岸的景辞。

他青黑色的鳞片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顺着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配上他微红的脸颊和不知所措的眼神,青涩又诱人。

“勇士大人!您…您的鳞片真漂亮!是…是什么品种的鳄鱼呀?”

“大人您抓鱼好厉害!能教教田小慈们吗?”

“大人您渴不渴?田小慈这里有刚摘的椰汁…”

景辞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包围,瞬间慌了手脚,耳鳍疯狂抖动,墨绿的眼睛里满是窘迫,求助似的朝田小慈的方向望来,像只误入狼群的小兽。“田小慈…田小慈不用…谢谢…小慈她…”他结结巴巴,高大的身体下意识地想往后缩。

不远处,试图靠近风竹和玄墨的雌性们,则被两人周身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无声地拒斥在几步之外。

风竹只是微微侧首,一个淡漠的眼神扫过,那无形的尊贵与疏离便让所有靠近的脚步都自发停下。

玄墨则更直接,他周身清冷的水汽仿佛凝结成了实质的屏障,靠近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打个寒噤,识趣地退开。

但这并不能阻止更多的目光和更露骨的议论。

“那个王纹雌性…她到底是谁啊?凭什么一个人拥有这么多极品?”

“就是!看她坐在那里,那些强大的兽人竟然都围着她转!太不公平了!”

“好羡慕…好嫉妒…要是能分田小慈一个该多好…”

“那个豹猫大人要是能看田小慈一眼,让田小慈做什么都愿意…”

“田小慈觉得那个蛟龙族的神秘大人更有味道…”

田小慈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个冰镇过的椰子。

灵霄刚用藤蔓帮田小慈削开了一个口子,插上中空的芦苇杆。椰汁清甜冰凉,本是消暑佳品。

可此刻,听着那些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感受着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恨不得将田小慈取而代之的嫉妒目光,再看看沙滩上那群“招蜂引蝶”而不自知的家伙——

霜岚那狐狸精还在故意往自己精壮的胸膛上撩水,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滚落,引来一片更响亮的尖叫;烈山陪崽崽们堆沙堡,他每一次弯腰用力,那爆炸性的背阔肌和倒三角的轮廓都引得雌性们倒吸凉气;就连最沉稳的长岄,他抱起三毛举高高时,那贲张的肱二头肌和充满力量感的姿态,也收获了一堆痴迷的眼神……

一股无名火猛地从心底窜起,又酸又涩,直冲脑门。

“咔嚓!”

一声脆响。

田小慈低头,愕然发现手里那个坚硬厚实的椰子,竟然被无意识中捏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清凉的椰汁顺着裂缝汩汩流出,沾湿了田小慈的手指,也滴落在银白的沙地上。

“小慈?”身边的灵霄立刻察觉到田小慈的异样,温和的声音带着关切,“怎么了?不舒服?”他琥珀色的眼眸望向田小慈,带着纯净的担忧。

沧溟也侧过头,深邃的蓝眸里映出田小慈此刻紧绷的侧脸和捏着裂开椰子的手。

田小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醋海和那股想把那群“祸水”全部拖回翡翠湾关起来的冲动,扯出一个有点僵硬的笑:“没…没事。这椰子…不太新鲜,壳太脆了。”声音干巴巴的。

灵霄和沧溟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灵霄轻轻握住田小慈沾了椰汁的手,温和的草木治愈之力传来,抚平田小慈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起的微红,也像一股清泉,稍稍浇熄了田小慈心头的无名火。沧溟则无声地递过来一个新的、完好的椰子,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哼。”田小慈接过新椰子,狠狠地吸了一大口冰凉的椰汁,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沙滩上那群“罪魁祸首”,酸溜溜地腹诽:一群行走的荷尔蒙!妖孽!太招蜂引蝶了!这度假还让不让人清净了!早知道就该把他们全留在翡翠湾看家!

阳光依旧炽烈,银沙依旧璀璨,海水依旧蔚蓝,但空气中弥漫的、属于其他雌性的狂热气息,却让田小慈心里那坛百年老陈醋彻底打翻了。这趟度假的开局,真是“酸爽”得超乎想象。

夕阳熔金,将银沙之湾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海面粼粼跳跃着无数金色的碎片。喧嚣了一整个白昼的沙滩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那些被美色冲昏头脑的雌性们,慑于兽夫们无形散发的强大气场和生人勿近的冷冽,加上翡翠湾护卫们礼貌却坚决的隔离,最终没能真正靠近核心区域,只能带着无限的遗憾和痴迷在远处徘徊流连,最终在暮色中悻悻离去。

篝火在营地中央“噼啪”燃起,跳动的火焰驱散了海风带来的凉意。烈山和长岄带着几个护卫扛回了小山般的新鲜海获——巨大的龙虾、肥美的海蟹、各种叫不出名字的银鳞鱼。赤焰和白耳贡献了他们采集的、带有特殊香气的海藻和礁石上的天然海盐。风竹操控着凤凰真火,在特制的烤架上精准地炙烤着食材,诱人的焦香混合着海风的咸鲜,弥漫在空气中。

霜岚和阿岩则负责逗乐崽崽们。霜岚用狐尾卷起细沙,变幻出各种小动物的形状,引来崽崽们阵阵惊呼和欢笑。阿岩则像个大孩子王,带着一群小不点在沙滩上疯跑,玩着幼稚却快乐的追逐游戏。

景辞安静地坐在田小慈身边不远处的篝火旁,手里笨拙地串着一条处理好的大鱼,耳尖在火光下还有些微红,似乎还没完全从白天的“围攻”中缓过神来。田小慈看着他青涩认真的侧脸,白天那点醋意早就被温馨取代,只觉得可爱。

白掣依旧慵懒,换了个姿势半躺在田小慈另一侧的软垫上,冰紫色的猫瞳在火光映照下像流淌的紫水晶。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风竹烤好的、雪白细嫩的龙虾肉,自然地递到田小慈唇边,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尝尝?风竹的手艺,配上这里的海货,确实一绝。”

田小慈张口咬住,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满足地眯起眼。目光扫过围坐在篝火旁的兽夫们,火光在他们轮廓分明的俊美脸庞上跳跃,映亮他们放松的神情和眼底映出的、属于家的温暖。

玄墨安静地用小刀削着一种多汁的深海果实,将果肉切成小块放在干净的贝壳里,推到田小慈面前。羿则警惕地注视着篝火范围外的黑暗,如同最忠实的哨兵。

灵霄和沧溟坐在田小慈对面。灵霄正用温和的草木之力,将一种散发着安神香气的海生小花编织成一个精巧的花环。沧溟则望着跳跃的火焰,冰蓝的眼眸深处,似乎倒映着更深的、属于海洋的幽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思。

“沧溟?”田小慈咽下鲜美的虾肉,轻声问,“在想什么?关于这片海域?”

沧溟回过神,冰蓝色的长发在火光下如同流动的深海。他微微颔首,低沉的声音带着海潮的韵律:“嗯。银沙之湾…太安静了。”

“安静不好吗?说明没有威胁。”烈山撕咬着一只烤得焦香四溢的龙虾钳,含糊地说。

“不,”沧溟摇头,目光投向远处月光下泛着银波的海面,“是过于安静了。这片海域,曾经是人鱼歌声最后的回响之地。鲛人族的古老记忆里,这里的夜晚,应该充满了各种海洋生灵的鸣唱,尤其是人鱼那能抚慰灵魂的歌声。

但现在…除了风声和浪声,什么都没有。连最普通的夜光水母群都稀少得可怜。仿佛…所有的生灵都在刻意地保持缄默,或者说…在恐惧着什么。”

他的话语让篝火旁轻松的气氛为之一凝。霜岚收起了玩闹的狐尾,风竹翻动烤鱼的动作顿了一下,灵霄编织花环的手指也停了下来。连远处追逐打闹的崽崽们都似乎感受到了一丝异样,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

人鱼族。这个在兽世大陆几乎等同于传说、早已被认定灭绝的神秘种族。沧溟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心湖,荡开圈圈带着寒意的涟漪。

“恐惧?”田小慈微微蹙眉,握紧了手里温热的椰壳杯,“恐惧什么?”

沧溟深邃的蓝眸在火光下显得更加幽暗,他缓缓摇头:“未知。鲛人的记忆碎片很模糊,只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极其可怕的‘存在’降临深海,人鱼族举族献祭了最后的歌声,才将其勉强封印。自那以后,人鱼族销声匿迹,这片海域也渐渐失去了活力,变成了如今这副…安静得过分的模样。”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也是田小慈鲛人族后来选择离开近海,迁往更深处的原因之一。这里的寂静,本身就带着不祥的预兆。”

一阵带着咸腥味的凉风掠过篝火,火焰猛地摇曳了一下,光影在每个人脸上晃动,带来瞬间的阴翳。

“封印?”玄墨清冷的声音响起,他放下手中的小刀,墨色的眼眸如同深潭,“松动了吗?”

沧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感知着什么,最终缓缓道:“不确定。但这里的海水…给田小慈的感觉,很‘沉’。像在压抑着什么。而且,”他看向田小慈,眼神变得格外凝重,“田小慈们抵达后,这种压抑感,似乎在…注视着田小慈们。尤其是…注视着小慈。”他最后几个字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冰冷的警示。

一股寒意悄然爬上田小慈的脊背。白天被雌性们围观的烦躁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对未知的警惕。

篝火的温暖似乎也无法驱散那从深海传递而来的无形寒意。

“怕什么!”烈山猛地一拍大腿,发出沉闷的响声,虬结的肌肉在火光下贲张,充满了无畏的力量,“管它什么封印什么存在!有田小慈们在,谁敢动小慈一根头发,老子把他骨头都拆了当柴烧!”他粗犷的声音带着熊熊战意,冲淡了几分凝重的气氛。

“烈山说得对,”长岄低沉浑厚的狮吼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金色的鬃毛在火光下熠熠生辉,“兵来将挡。田小慈们此行为休憩,但警惕之心不可无。羿,外围警戒加强一倍。沧溟,海域的感应交给你。其他人,照看好小慈和崽崽。”

“是!”羿应声而起,身影无声地融入营地的阴影之中。

灵霄将编好的、散发着安神清香的花环轻轻戴在田小慈发间,温润的力量丝丝缕缕沁入心脾。“别怕,小慈。”他琥珀色的眼眸温和而坚定,“有田小慈们在。”

田小慈点点头,感受着花环带来的清凉和身边兽夫们传递来的无声守护力量,心绪稍定。

目光再次投向那片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深邃莫测的墨蓝海域。沧溟所说的“注视”感…是人鱼?还是那个被封印的“可怕存在”?

夜色渐浓,海风更凉。篝火噼啪作响,崽崽们玩累了,被各自的阿爹抱在怀里,裹着柔软的兽皮,沉沉睡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白掣依旧慵懒地靠在田小慈身边,但冰紫色的猫瞳在夜色中锐利如刃,扫视着黑暗的沙滩。霜岚的狐尾无意识地卷住了田小慈的手腕,像一道温暖的束缚。

就在这相对宁静的守夜时刻,一阵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歌声,毫无征兆地,从遥远的海域深处,乘着夜风,飘荡而来。

那声音……

空灵得不似凡尘应有。

清越如碎玉落盘,又带着深海特有的、难以言喻的幽邃回响。没有歌词,只是纯粹的音符流淌,时而高亢如穿透云层的月光,时而低回如情人枕畔的呢喃。

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魔力,轻易地穿透了耳膜,直接叩击在灵魂深处。它并不响亮,却仿佛无视了空间的阻隔,清晰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心底。

篝火旁,除了早已沉沉睡去的崽崽们,所有兽夫瞬间绷紧了身体,进入了绝对的战斗戒备状态!

沧溟猛地站起,冰蓝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周身瞬间爆发出强大的水系能量波动,深邃的眼眸锐利如刀,死死锁定歌声传来的方向,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凝重:“人鱼之歌!而且…是极其强大的王族血脉!这海域的主人…苏醒了!”

人鱼!真的是人鱼!

传说中早已灭绝的深海歌者,竟然在此时,此地,响起了歌声!

那空灵幽远的歌声并未停歇,反而在夜空中盘旋萦绕,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能安抚一切躁动灵魂的魔力,却又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它像一张无形的网,温柔地笼罩了整个银沙之湾。

篝火的光芒在众人紧绷的脸上跳跃,映照出惊疑、凝重与难以置信。

风竹的金色羽翼微微张开,流溢着警惕的光芒;玄墨周身清冷的水汽凝结,墨色长袍无风自动;烈山肌肉贲张,如同蓄势待发的火山;白掣已悄无声息地站起,豹尾绷直,冰紫的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线;灵霄的鹿角散发出柔和的净化光晕,将田小慈护在中心;连最害羞的景辞也握紧了骨刀,青黑色鳞片下的肌肉块块隆起,墨绿的眼眸死死盯着歌声传来的那片黑暗海域。

歌声在持续,婉转空灵,穿透力却强得可怕,无视海风与浪涛的阻隔,清晰地萦绕在每个人的耳畔。它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并非攻击,却让人心神摇曳,不由自主地被吸引,想要靠近那声音的源头。

“稳住心神!”灵霄清越的声音响起,带着净化之力的光晕扩散开来,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荡开一圈圈柔和的涟漪,将众人被歌声牵引的心神稍稍拉回,“这歌声有魅惑之效!”

沧溟脸色铁青,他双手结印,一层淡蓝色的水膜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试图隔绝那无孔不入的歌声。然而,那歌声仿佛能穿透一切实质的屏障,水膜只是让声音变得稍显朦胧,却无法彻底阻隔。

“不行,”沧溟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和一丝无力感,“这歌声蕴含的海洋本源之力太强,田小慈的屏障挡不住!”

就在这时,那盘旋萦绕的歌声陡然拔高了一个调!如同海妖发出最尖锐的呼唤!

哗啦——!

营地前方,距离篝火不过百步之遥的平静海面,毫无预兆地炸开一道巨大的、笔直的银白水柱!水柱冲起数十米高,在清冷的月光下,如同一条咆哮的银色巨龙!

漫天水花轰然洒落,如同倾盆暴雨,瞬间浇灭了营地中央那堆熊熊燃烧的篝火!

“滋啦——”

火光熄灭,浓烟升腾,唯一的光源只剩下天际那轮皎洁的明月。整个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湿漉漉的、带着咸腥味的黑暗与死寂。崽崽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和黑暗惊醒,发出惊恐的啼哭,被各自的阿爹紧紧护在怀里。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冲天水柱惊得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停跳!

水柱落下,激荡的海浪拍打着沙滩,发出沉闷的哗哗声。

就在那水柱炸开的核心位置,月光如聚光灯般倾泻而下。

一道身影,破浪而出,缓缓升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月光是舞台唯一的追光,清晰地勾勒出那从深海中浮现的身影。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头在月光下流淌着水银般光泽的、长及腰臀的银发。每一根发丝都如同最纯净的月光纺就,柔顺地披散在身后,随着未落尽的水珠流淌,反射着清冷迷离的光晕。

接着,是那具…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身躯。

宽阔平直的肩膀,线条深刻流畅的锁骨,往下是壁垒分明、如同天神精心雕琢的胸腹肌肉,紧实、有力,充满了优雅与力量完美融合的美感。

肌肤并非人类的肤色,而是一种极其通透、仿佛由深海寒冰与月光共同凝结而成的冷白,在月色下流转着莹润的光泽,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却又蕴含着深海般的冷冽力量。

他的下身,并非双腿。

一条巨大的、华美得令人窒息的鱼尾,取代了双腿的位置,浸没在粼粼波光之中。

那鱼尾的颜色,是比沧溟的冰蓝更深邃、更纯粹的幽蓝,如同将整片无光的深海浓缩凝聚而成。

幽蓝的底色上,覆盖着层层叠叠、大如碗口的鳞片,每一片都晶莹剔透,边缘流转着璀璨的碎钻般的光芒,如同将整条星河披覆其上。

巨大的尾鳍如同最华贵的、半透明的孔雀翎扇,在水中舒缓地摆动,每一次轻摇,都带起无数细碎的、钻石星辰般的流光。

月光毫无保留地洒落在他身上。

那张脸…

任何词汇在其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五官的每一处线条都完美到超越了性别与种族的界限,是造物主穷尽心血也无法复刻的杰作。高挺的鼻梁如同冰雪雕琢,薄唇的弧度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意。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

如同两汪冻结了亿万年时光的极地冰渊,是世间最纯粹、最冰冷的蓝。瞳孔深处,仿佛有亿万星辰在缓慢旋转、生灭,又像是蕴藏着整个深海的秘密与孤寂。那眼神没有温度,没有情绪,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俯瞰尘世蝼蚁,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灵魂颤栗的漠然与威严。

他悬浮于月光下的海面之上,银发流淌,幽蓝的鱼尾在波光中若隐若现,通体散发着一种非人的、惊心动魄的、足以让星辰失色的绝美与冰冷。

篝火熄灭后的营地一片死寂。连崽崽们的哭声都在看到这身影的瞬间戛然而止,只剩下海浪单调的哗哗声。

田小慈身边的十三位兽夫,每一个都是兽世大陆顶尖的存在,拥有着足以傲视群雄的力量与容颜。

然而,在这一刻,在这条破月而出的人鱼面前,他们身上所有的光芒,都仿佛被那纯粹的月华与深海幽蓝所吞噬、掩盖。他带来的不是压迫感,而是一种…维度的碾压。仿佛他是来自更高次元的生命体,仅仅是存在本身,就重新定义了“美”与“强大”的界限。

时间,空间,呼吸,心跳…一切都在他出现的刹那被冻结。

人鱼冰蓝色的瞳孔缓缓转动,那蕴含星辰生灭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光束,穿透黑暗,无视了所有挡在他与田小慈之间的、处于绝对警戒和震撼状态的兽夫们。

最终,精准地、毫无偏差地,落在了田小慈的身上。

那冰冷如同亘古寒渊的目光,在触及田小慈的瞬间,似乎…极其细微地波动了一下。如同冰封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微小的石子,荡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涟漪。

他缓缓抬起了手臂。那手臂线条流畅优美,覆盖着细微的、闪烁着冷光的幽蓝鳞片,一直延伸到手背。指尖修长,指甲呈现出半透明的、深海蓝水晶般的色泽,锐利而优雅。

他的指尖,隔着百步的距离,隔着冰冷的空气,遥遥地指向篝火熄灭后、被兽夫们紧紧护在中心的田小慈。

空灵、幽邃、如同深海回响的声音,清晰地响起。那声音不大,却仿佛直接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仿佛来自远古的宣判:

“找到你了…”

冰冷的月光落在他毫无血色的薄唇上,开合间,吐出惊心动魄的宣告:

“我的王纹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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