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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夺位


黎明。

咸阳城墙上的守卫看到了那支队伍。

黑压压的,像是暗夜最后的残影。

“来了!”

守将深吸一口气,手按刀柄。

他在等。

等一个命令。

是开城门,还是……

“将军,”副将压低声音,“上面还没有指示。”

“我知道。”

守将的目光投向城内。

那里,一场影响天下走向的明争暗斗正在酝酿。

......

皇宫。

胡亥坐在书房里,手指轻敲桌面。

“确定扶苏已经到了?”

“确定!就在城外十里。”

“其他人呢?”

“三皇子还在‘病’着。五皇子刚刚咽气。七皇子……失踪了。”

胡亥眼神一凝:“失踪?”

“是,昨夜还在,今早人就不见了。”

有意思!

胡亥站起身,走到窗前。

晨光初现,给他苍白的脸添了一抹血色。

“看来,不止我一个人在谋划啊!”

“公子,那我们……”

“按原计划进行!”胡亥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记住,成王败寇!没有第二次机会。”

丞相府。

李斯的夫人一夜未眠。

“老爷还没回来?”

“没有。”

她知道丈夫跟着扶苏东巡了。

但不知道的是,此刻会发生什么。

“夫人,”管家匆匆来报,“外面来了很多人。说是要见老爷。”

“什么人?”

“有博士,有将军,还有……”管家咽了口唾沫,“还有宫里的人。”

夫人心中一沉。

山雨欲来。

“告诉他们,老爷不在,让他们改日再来。”

“可是夫人,他们说……”

“说什么?”

“说今日之内,必须见到丞相。否则……”

否则什么,不言而喻。

城外。

扶苏依然没有进城的意思。

“殿下,”蒙毅忍不住了,“天已经亮了。”

“再等等!”

扶苏的目光始终盯着城门。

他在等什么?

没人知道。

就在这时,城门开了。

一骑绝尘,直奔而来。

来人滚鞍下马,单膝跪地:“禀殿下,蒙恬将军有密信。”

扶苏接过信,快速看完。

脸色微变。

“殿下?”

扶苏没有说话,而是把信递给李斯。

李斯看完,倒吸一口凉气。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上郡守尉反,已占武库,自称代王。恐引他郡效仿。”

这个时机,太巧了。

巧到让人不寒而栗。

“殿下,必须立即进城。”李斯急道,“若是各郡纷纷自立……”

“不会的。”

扶苏收起信,反而笑了。

“跳得最早的,死得最快。”

“殿下的意思是?”

“这位上郡守,不过是别人推出来的探路石。”扶苏目光深沉,“真正的猛兽,还在暗处观望。”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部下:

“所以,我们更不能乱。要让所有人看到——”

“大秦的天,还没塌!”

他深吸一口气:“传令,整军入城。记住,要堂堂正正。”

“是!”

......

城门口。

守将终于等到了命令。

不是从上面来的。

而是从城外来的。

扶苏亲自策马上前:“孟将军,好久不见。”

守将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扶苏还记得自己。

三年前,他还只是个千夫长。

“末将……末将……”

“开城门吧!”扶苏微笑,“父皇的灵柩,该回家了。”

简单一句话。

守将的眼眶红了。

“开城门!”他转身大喝,“迎陛下回宫!”

吱呀——

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

阳光洒进来,驱散了最后的黑暗。

......

入城的队伍很慢。

慢到每个人都能看清楚。

最前面的是扶苏,一身素服,面容憔悴却不失威严。

身后是灵柩,覆盖着黑色的龙旗。

再后面,是沉默的将士。

街道两旁,百姓们跪了下去。

不是被强迫的。

是自发的。

“陛下……陛下真的……”

有老人泣不成声。

不管始皇帝做过什么,他终究是这个时代的符号。

他的死,意味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扶苏下马,扶起一位老者:“老人家请起!”

“殿下……”老者颤声道,“陛下他……”

“父皇走得很安详。”扶苏轻声道,“他说,大秦交给我,他放心!”

这话传开。

人群中起了骚动。

交给扶苏?

那就是说,扶苏是指定的继承人?

......

皇宫门口。

胡亥带着文武百官在等候。

他穿着皇子的礼服,面色肃穆。

“大哥!”

看到扶苏,他上前一步,声音哽咽:“父皇他……”

“十八弟节哀!”

扶苏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对视。

眼神交锋,火花四溅。

但表面上,依然是兄友弟恭。

“父皇的灵柩,该入宫了。”扶苏说。

“是该入宫。”胡亥点头,随即话锋一转,“只是大哥,父皇驾崩这么大的事,为何秘不发丧?”

来了。

第一个试探。

扶苏面不改色:“父皇临终有言,恐天下动荡,着我秘密护送回京。”

“哦?”胡亥眼神闪烁,“可有凭证?”

“凭证?”

扶苏笑了。

笑得很冷。

“十八弟是在质疑我?”

“不敢。”胡亥连忙道,“只是事关重大……”

“事关重大,所以才更要慎重。”扶苏打断他,声音陡然提高,“父皇尸骨未寒,你就急着要凭证。是何居心?”

一顶大帽子压下来。

胡亥脸色一白。

周围的大臣们面面相觑。

“臣弟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扶苏步步紧逼,“莫非你觉得,我会假传父皇遗命?”

“不敢!”

胡亥终于低头。

但扶苏看得出,他眼中的不甘。

“既然不敢,就让开!”扶苏冷冷道,“父皇的灵柩要入宫。”

队伍继续前行。

胡亥站在原地,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公子,”心腹低声道,“要不要……”

“不,”胡亥深吸一口气,“还不到时候!”

他看着扶苏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让他先得意。得意不了多久的!”

太极殿。

灵柩安放妥当。

扶苏跪在殿中,开始守孝。

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宣读遗诏。

但他没有。

因为根本没有遗诏。

始皇帝走得太突然,或者说,他故意没留。

“殿下!”

李斯进来,声音很轻:“外面的人都在等。”

“等什么?”

“等遗诏。”

扶苏闭着眼:“告诉他们,父皇没有留下遗诏。”

“什么?”

李斯大惊。

没有遗诏,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皇位的归属,成了未知数。

“殿下,这样太危险了。不如……”

“不如伪造一份?”扶苏睁眼,“李丞相,你觉得我会用这种手段吗?”

李斯哑然。

是啊!

若扶苏是会伪造遗诏的人,就不是扶苏了。

“可是殿下,没有遗诏,其他皇子……”

“会跳出来。”扶苏站起身,“这不是很好吗?”

李斯愣住。

好?

这哪里好了?

“李丞相,你说,是明枪好躲,还是暗箭好防?”

李斯若有所思。

“我故意不拿出遗诏,就是要看看,都有谁会跳出来!”

扶苏走到窗前,“父皇留给我的那份名单,需要验证。”

原来如此。

李斯暗暗佩服。

这个曾经天真的长公子,真的成熟了。

“那殿下打算……”

“明日召集群臣,”扶苏淡淡道,“商议国事!”

......

消息传出。

咸阳城彻底沸腾了。

“没有遗诏?”

“这怎么可能?”

“陛下怎么会不留遗诏?”

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有人说,遗诏被扶苏藏起来了。

有人说,根本没有遗诏。

还有人说,遗诏在别人手里。

而暗地里,各方势力开始行动。

......

深夜。

一处隐秘的宅院。

几道身影聚在一起。

“机会来了!”

“没有遗诏,就意味着人人都有机会。”

“扶苏虽是长子,但若无遗诏傍身……”

“诸位,”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先别高兴太早!”

众人看去。

说话的是那位老楚将。

“怎么?”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老楚将眼神深邃,“以扶苏的谨慎,怎会如此大意?”

“您的意思是……”

“这是个陷阱!”老楚将断言,“他在钓鱼。”

“那我们……”

“上钩!”

出乎意料的回答。

“什么?”

“明知是陷阱,还要上钩?”

老楚将冷笑:“不上钩,怎么知道他的底牌?再说了……”

他顿了顿:“谁说鱼一定会被钓上来?有时候,鱼也会把钓鱼的拖下水。”

......

皇宫。

那个老太监依然在扫地。

“三皇子死了。”有人低声汇报。

“哦!”

老太监的手没有停。

“五皇子也死了。”

“知道了。”

“七皇子失踪,据说是逃了。”

“逃?”老太监终于抬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往哪逃?”

“不知道。像是凭空消失了。”

老太监沉默片刻:“有意思。看来,我们的对手不止一个啊。”

“那我们……”

“继续等!”老太监低下头,继续扫地,“乱子才刚开始,急什么?”

......

三日转眼就到。

太极殿外,群臣齐聚。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

“诸位!”

扶苏出现了。

依然是一身素服,但气势已经完全不同。

“父皇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他开门见山,“今日召集诸位,就是要商议此事。”

“敢问殿下,”一个大臣站出来,“陛下可有遗诏?”

来了。

第一个跳出来的。

扶苏看了他一眼,记住了这张脸。

“没有。”

哗——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还是引起轰动。

“既然没有遗诏,”那大臣继续道,“那么皇位归属……”

“自然是兄终弟及。”

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胡亥来了。

他穿着朝服,天生异瞳,阴柔俊美。

身后,跟着一群武将。

“十八弟,”扶苏淡淡道,“你来晚了。”

“为父守孝,来晚了些。”胡亥笑道,“不过来得正好,听到有人在讨论皇位归属。”

他环视群臣:“诸位,兄长虽是长子,但并非嫡子。况且,这些年他推行新政,惹得天怒人怨……”

“天怒人怨?”扶苏打断他,“十八弟,你去问问齐地百姓,问问巴蜀百姓,是谁让他们安居乐业的?”

“那是小恩小惠!”胡亥声音陡然提高,“大秦需要的是铁腕,不是妇人之仁!”

两人针锋相对。

火药味越来越浓。

就在这时——

“报——”

一个侍卫跌跌撞撞跑进来。

“报告诸位大人,城外……城外……”

“城外怎么了?”李斯喝道。

“城外来了一支军队!”

“什么?”

众人大惊。

“打着什么旗号?”

“是……是心学门徒!”

......

城外。

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边。

他们来自四面八方。

有读书人,有农民,有商贾,甚至有士兵。

唯一的共同点——

他们都是心学门徒。

“我们要见扶苏公子!”

“公子推行仁政,我们支持公子继位!”

“王道天下,心学永存!”

声浪如潮。

城头上的守军面面相觑。

这些人没有武器,不算叛军。

但人数太多,声势太大。

“将军,怎么办?”

守将也是头疼。

打不能打,赶不能赶。

“先稳住!我去禀报。”

消息传到殿内。

扶苏皱眉。

他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看来,”胡亥冷笑,“大哥的人缘不错啊!”

“这不是我安排的。”

“不是你安排的?”胡亥装作惊讶,“那就奇怪了。他们为何要来?”

扶苏沉默。

他想到了什么。

老师曾经的担忧,正在变成现实。

心学传播太广,门徒太多。

当他们自发聚集起来,就成了一股可怕的力量。

“殿下!”

李斯低声道:“要不要驱散他们?”

“不!”扶苏摇头,“我去见他们。”

“殿下不可!”李斯大惊,“万一有人煽动……”

“正因为可能有人煽动,我才更要去。”

扶苏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

城门楼上。

扶苏出现了。

“诸位!”

他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喧嚣渐渐平息。

“我是扶苏。”

“见过长公子!”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

扶苏抬手,示意安静。

“诸位的心意,扶苏感激。但是——”

他话锋一转:

“国事不是街头闹事。皇位归属,自有朝廷议定。诸位都是读书人,当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人群骚动。

显然,这不是他们想听到的。

“公子!”

一个书生站出来:“我们支持您,是因为您推行王道,施行仁政。若您不继位,大秦必将倒退回暴政时代!”

“对!”

“说得对!”

群情激愤。

扶苏深吸一口气。

“诸位错了!”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

“真正的王道,不是靠一个人,而是靠所有人。”

“我在与不在,王道都在。因为王道在你们心中!”

“若你们真的理解心学,就该知道——致良知,是每个人自己的事。不是等着别人来教,更不是逼着别人来做。”

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

人群安静下来。

“所以,请诸位回去吧!”扶苏拱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行商的好好行商,读书的好好读书。”

“至于大秦的未来——”

他顿了顿:

“相信朝廷,相信你们自己!”

说完,转身离开。

留下面面相觑的人群。

......

“说得好!”

暗处,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主上?”

“扶苏这小子,倒是没辜负王歌的教导。”那人赞许道,“知进退,明事理!”

“那我们……”

“继续看!”那人负手而立,“好戏还在后头。”

......

人群渐渐散去。

但有些人没走。

“就这样算了?”

几个士人聚在一起,面色不甘。

“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听他说教?”

“诸位别急!”一个中年人走过来,“扶苏公子说得有理,但我们也没错。”

“您是……”

“在下陈平,也是心学门徒。”中年人微笑,“诸位可愿听在下一言?”

......

回到殿内。

气氛更加诡异。

刚才的一幕,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数万心学门徒的声势,震撼人心。

但扶苏的处理,更让人意外。

换做别人,恐怕早就借势上位了。

“大哥果然高明!”胡亥皮笑肉不笑,“以退为进,收买人心。”

“我只是说了实话。”

“实话?”胡亥冷笑,“那我也说句实话。”

他环视群臣:

“诸位,扶苏有数万门徒相助。今日不用,不代表明日不用。”

“若他继位,这些人就是他的爪牙。到时候……”

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群臣面色各异。

确实。

一个手握数万狂热信徒的皇帝,想想都可怕。

“公子说得对!”

又有人站出来了。

“在下以为,当另选贤能。”

“哦?”扶苏看向他,“不知大人属意何人?”

那人正要开口——

“报——”

又是急报。

“启禀诸位大人,宫中……宫中出事了!”

“什么事?”

“七皇子……七皇子回来了!”

......

七皇子?

所有人都愣了。

不是失踪了吗?

“不止七皇子。”侍卫喘着气,“还有……还有一位老人。”

“什么老人?”

“自称是……是先帝的……”

侍卫咽了口唾沫:

“先帝的异母弟!”

轰——

如同惊雷。

始皇帝的弟弟?

那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

“胡说八道!”李斯第一个反应过来,“先帝哪来的兄弟?”

“可是……可是那位老人手中有信物……”

“什么信物?”

“太后的玉佩。”

这下,连李斯都说不出话了。

帝太后的玉佩,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

“有意思!”

扶苏突然笑了。

“看来,不止一条大鱼啊!”

......

殿内一片哗然。

扶苏却很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请他们进来。”

“殿下!”李斯急道,“此事蹊跷,不可不防……”

“正因为蹊跷,才要见。”扶苏淡淡道,“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片刻后。

一老一少走进大殿。

七皇子嬴子婴,素来不起眼的皇子,此刻却神色从容。

而那老人……

须发皆白,面容苍老,但眉宇间确实与始皇有几分相似。

“见过诸位大人。”老人拱手,声音沙哑,“老朽成蟜,乃先帝之弟。”

成蟜?

在场的老臣都变了脸色。

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年。

“不可能!”一个老博士站出来,“成蟜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于赵国!”

“死的是替身。”老人淡淡道,“真正的我,一直在等。”

“等什么?”

“等这一天。”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

通体翠绿,雕工精美。

确实是太后之物。

“就凭一块玉佩,就想冒充皇室?”胡亥冷笑。

老人也不争辩,只是看向扶苏:“大公子,老朽有一事相问。”

“请说!”

“先帝临终,可曾提及老朽?”

扶苏眼神微动。

确实。

父皇临终前,曾喃喃说过一个名字。

当时他没在意,现在想来……

“看来是提过了。”老人察言观色,“那就没错了!”

他转向群臣:

“诸位,先帝无诏,皇位难定。但按宗法,当立长者。”

“扶苏虽为长子,却非贤者。”

“老朽虽为皇弟,却是嫡系。”

“更何况——”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子婴:

“子婴乃老朽义子,亦有继承之权。”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是要夺位?

“荒谬!”李斯怒道,“你说你是成蟜,有何凭证?”

“凭证?”老人笑了,“李大人真要凭证?”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二十三年前,七月初三,先帝密会赵国使者,商议刺杀吕不韦之事。在场者,只有先帝、老朽,还有……”

他看向李斯:

“还有当时的小吏,李斯。”

李斯脸色大变。

这事,确实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李大人,老朽说得可对?”

李斯说不出话来。

对,还是不对?

说对,就等于承认了对方的身份。

说不对,就是欺君。

“看来李大人是认了。”老人转向众人,“诸位,如今先帝已逝,老朽作为皇室长辈,理应主持大局!”

“笑话!”

胡亥站了出来:

“就算你真是皇叔,那又如何?你消失二十年,现在跑出来要分权?”

“分权?”老人摇头,“老朽要的不是权,是正统。”

他声音陡然提高:

“先帝以法家治国,严刑峻法,民不聊生!”

“如今天下暗流涌动,随时可能大乱。”

“唯有改弦更张,方能续命!”

说到这里,他看向扶苏:

“大公子推行新政,用心虽好,却过于激进。”

又看向胡亥:

“小公子主张严法,与先帝无异。”

“唯有老朽,经历过战国之乱,深知治国之道。”

“诸位若是为大秦着想,当知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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