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他要……当爸爸了？
第045章 他要……当爸爸了？
白夏至顿时怔住了，她忽然间瞪大了眼睛，扭头狠狠瞪着梁娜，“你在胡说什么？”
白司霆比她还大一岁，如果白司霆也是她爸的儿子，那白恒盛在她妈妈还没怀孕之前就跟梁娜勾结上了！
梁娜也懒得跟她说，这么危机的时刻，她不想跟白夏至吵架，她能在这个家里面活下去全是靠着白恒盛，如果白恒盛出事了，她完全没有立足之地，白家的家产全部都被白夏至给抢走了，她的儿子刚刚回国，还需要白恒盛给儿子铺路呢。
“护士啊，三个人呢，再加上我，肯定有合适的。”梁娜忙道。护士安慰道，“血库的血很快会调过来，女士您用不着太过担心。”
梁娜怎么可能不担心，她快急疯了，白恒盛一定是不能出事的，“你怎么这么麻烦啊，磨磨唧唧的，都说了我们四个人呢，总有一个人适合的。我家老爷子是A型血，大女儿和儿子都是A型血，就算再不济小女儿是O型血，是万能输血者，完全是匹配的！”
护士有点头疼，“女士，很快就能调出了，我现在要去布置，您冷静点。”
白霜降静默地站在一旁，她抓住梁娜的手臂，“直系亲属输血危险略大，你安静。”
梁娜语塞，张了张嘴，“啊？”
白霜降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低下了头。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中午了，一会就要去环北找商郁北签字离婚了。
白司霆偏头瞧着白霜降一眼，眼中带笑。唯独白夏至，本来就已经是僵硬的了，在听到梁娜提及白霜降血型的那一刻，彻底愣在了原地，仿佛天上降下了巨雷，狠狠砸在了她的身上。
O型血？怎么可能是O型血？白恒盛是A型，母亲是AB型，生出的孩子怎么可能是O型血？
一瞬间，白夏至的脑子里嗡嗡地鸣响起来。霜降……不是她的妹妹？
白夏至的脸色白了又白，像是忽然间被抽走了魂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身体乏力，一屁股坐在长椅上。
白霜降发觉了姐姐的不对劲，她看向白夏至，精致的眉头一拧，连忙走上前，搀扶住白夏至，“姐姐？”
白夏至的脾气天生就不好，躁得很，她现在心里边很乱很乱，一把拂开白霜降的手，“给我滚开！”胸口起起伏伏，她踩着高跟鞋，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白霜降被拂开，若非白司霆及时扶了她一把，她就摔倒了。
她凝视着姐姐离开的背影，心里边钝钝地抽疼着。姐姐不是说，不会丢下她的吗？她的手茫然地垂在两侧，一脸无措。
梁娜见两姐妹这个状态倒是满意地笑了下，两个人闹翻了才好呢，抱着胳膊，她哼了声，转而目光重新放在了手术室上。
白司霆先是凝视着白夏至远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双黑色的瞳孔里含着算计。
但所有的一切不正常的情绪在低着头，始终注视着白霜降时都消失了。
见她一脸难受的模样，白司霆喉结滚了滚，眸内闪过心疼。抬手揉揉白霜降的柔顺的头发，“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没事的。夏至那里我会让人盯着的，别担心。”
白霜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向后退了一步，“不用你管。”她并不认识他，可他对她好像有点好。
望了眼悬空的手掌，白司霆淡淡笑了下，锁住白霜降的眼睛，他说，“小丫头还会口是心非了。”
白霜降心里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厉害，一拧眉，“没有。”
说完，她追了出去。
白司霆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无奈摇摇头，倒是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一个傻子，你对她好有什么用？”梁娜嗤了声，一脸的鄙夷。
白司霆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她不是傻子。”撂下这句话，长腿一迈，插兜离开了。
梁娜简直气坏了，使劲跺脚，这哪里是生了个儿子，这是个祖宗。
白霜降追了出去，但也没追到人。她给白夏至打电话，对方也没接。打到第四遍的时候，那边传来烦躁的声音，“别来烦我。”
白霜降默默挂了电话，她其实想问姐姐一句，你还记得昨天说过的话吗？
收起手机，白霜降看了眼时间，已经中午了。她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
本来打算在外面吃点的，但是她出来没有带证件，一会儿是要去民政局离婚的，证件不能忘记带。
想到离婚两个字，白霜降不是很舒服，深呼了一口气，将胸口的憋闷都压了下去。
回到白家，大厅里安安静静，跟以前一样。倒是让白霜降觉得怪异的是居然有佣人过来问她吃什么，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
“哦，随便做就可以。”
“二小姐，蛋炒饭可以吗？”
“谢谢。”
白霜降便上了楼。
去换好衣服，将证件都装好，白霜降下楼吃饭。
“下来得正好，过来吃饭了。”白司霆将一份蛋炒饭放在桌子上，悠然自得地将围裙摘下来，含笑盯着白霜降。
“我很好笑吗？”为什么看到她就笑？白霜降弄不明白。
“看到我笑，你不开心吗？”
“没感觉。”坐在位置上，白霜降吃了口蛋炒饭，咽下去的那一刻，她眼睛泛着亮光。
白司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很干净的笑。白霜降吃了两口，突然停了下来，她扭头望向白司霆，就看到他的笑容。
他的笑容，仿佛春风化雨，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心安。
“你对我很好。”白霜降用勺子戳了戳饭粒，纠结了两秒，开口问。
白司霆：“有什么疑问吗？”
“为什么对我好？”白霜降能看出来，他的眼神里好像很包容的样子，没有半点攻击性。
白司霆笑，“你是我妹妹啊，我们都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停了两秒，他解释道，“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妈妈，但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们无关，人活着，要向前看，要珍惜身边人。至于你姐姐对我的误会，我会用实际行动向她解释证明的。”
白霜降兴趣缺缺，“哦。”但毕竟白司霆对她挺好的，给她做饭，她也不能太冷了，“我知道了，你在对我示好是吧？”白霜降能明白，毕竟他从来没回来过，在这个家里属于个外来客，找人示好是应该的。
白司霆耸肩，“你可以这样理解。”
“我在这里说不上话的，你找错人示好了。但我马上也要离婚回来住了，你对我好，我肯定对你也不会差的，你把我当亲人，我也会把人当亲人的，你放心，我会努力罩着你的。”通过交到了文潇潇这个朋友，白霜降意识到接受别人的善意件很必要的事情，所以她对白司霆并不排斥。
白司霆每一步都计划得周密，这完全在他的算计中。他伸出小手指，“那拉钩？”
白霜降皱眉，“幼稚。”
白司霆勾着手指用骨节敲了下白霜降的脑袋，“我是你哥。”
白霜降淡淡地收回目光，一勺勺小口小口地吃着蛋炒饭。吃完后，她慢条斯理地擦擦嘴，“我饱了，再见，谢谢你的美食。”
“等我会。”白司霆及时抓住她的手腕，“想去哪，我送你。”
算计了时间，白霜降觉得时间可能真的不够用，便接受了他的好意，“谢谢。”
白司霆笑了笑，“小丫头片子，挺懂礼貌。”
白霜降仰着头，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应该的。”
上了车，白司霆给她扣上安全带，“所以，表扬，再接再厉。”
“你是在跟小孩子说话吗？”
“你在我这里就是长不大的小丫头。”
白霜降思前想后想了很久，记忆里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很温柔很包容，是书里描述的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环北集团，是这里吗？”车子平稳地行驶，最终在环北集团门口停了下来。
白霜降向外看了一眼，她情绪瞬间变得有些低落，“嗯，是这里。”她抿了抿唇，抬手去解安全带，但安全带被外套的扣子交缠在一起，她解了两下，没有解开。
白司霆俯过身，靠近她，大掌拍拍她的手背，“我来。”
“好。”白霜降低垂着头，看着白司霆的动作，他的手指修长又灵活，很好看。
商郁北刚完成一场会议，脑子里如浆糊一般，并不是这场会议有多么难搞，实在是因为脑子里太乱，白霜降那个女人一整个上午都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喏，前面那是小傻……你老婆吧？”梁锦年用臂肘顶了顶商郁北，冲他昂了昂头，“那男人是谁啊？”商郁北冲梁锦年示意的方向看过去，便看到陌生的男人往白霜降的脸前蹭，从他的位置看，很显然，是男人靠过去，然后白霜降在男人的脸上落下一个吻。
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侵占的愤懑在胸口冲撞，商郁北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
但等他走过去，白霜降已经下了车。
商郁北这才看到那个男人的脸，陌生的一张脸。
他拧眉，眯起眼睛。
白司霆眼中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剑，同商郁北对视，他同样眯起眼，趁着白霜降转身的空档，他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陡然间变了气质，挑衅地冷笑着，随之竖起一个手指头，冲商郁北动了动唇，又用食指指向自己。
商郁北看得清清楚楚，唇语是——
她的第一次，是我的。车子绝尘而去，商郁北脸上的表情寸寸皲裂。
商郁北的表情实在是难看吓人，梁锦年不想趟这个浑水，忙说，“我走了，先去吃饭了，你忙。”
梁锦年走后，只剩下白霜降和商郁北两个人。
白霜降扫过商郁北的脸，默默从包里取出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商郁北，我打印好了，签好字，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了。”
商郁北垂下眸子，目光落在白霜降手里的离婚协议书上，白纸黑字，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咬着牙，他忍不住讽刺，“找到下家了，所以这么着急？”
白霜降拿出笔，将笔帽摘下来，递给他，“你签字吧。”她一靠近他，心脏就疼的不行，听到他说话，更是不舒服极了，她现在已经不能跟他站在一起了，所以得赶紧把婚离了。
那个男人的话，连同白霜降此刻的动作，商郁北的导火线彻底被点燃了，他接过白霜降递过来的笔，握在手里，用力碾碎。
稳稳地将笔扔进了垃圾桶，又扯过那份碍眼的离婚协议书，直接撕成碎片了。
白霜降看他暴躁，眼中始终平静，低下头，又取出一份离婚协议书，“喏。”
商郁北在心里骂了声娘，他紧紧握着，一张纸被握得皱皱巴巴。
“我还有，你需要吗？”白霜降仰起头，拉开包，将一沓离婚协议书亮给商郁北看。
“白霜降！”商郁北被气得眼眶都是红色的血丝。
白霜降不急不慢地回复，“我不聋，你不用这么大声音，我能听得到。还有，我知道自己的名字，你不用反反复复提醒我。”
商郁北抓住白霜降的手腕，强行拉着她公司去。
这是白霜降第一次来环北，也是商郁北第一次带女人过来，虽然很多人不敢看，但还是偷偷摸摸地掀起眼皮。
商郁北扯着人进来专用电梯，一把将人按在电梯的铁皮上，把人禁锢在狭小逼仄的胸膛和铁皮之间。
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咬了上去。
不是亲，恶狠狠的咬。
白霜降都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她用力把商郁北推开，“你咬疼我了。”她皱起眉，找出纸巾，擦着嘴唇。
这个动作彻底刺痛了商郁北，“嫌弃我，嗯？”
商郁北像是一头凶狠的狼，被推开，他便靠近，下一刻，躬身，将人抱了起来。
“白霜降，没有人能这么玩弄我，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呵，我告诉你，世界上没有这么轻易的事情。不是着急跟那个男人在一起吗？想都别想。”低沉冷凉的声音在白霜降的耳畔响了起来。
在顶层，电梯门打开。
陈格见商郁北出来，立刻上前汇报工作。
“滚！”
陈格这才看清他家二爷是抱着人进来的，连忙低下头，不敢看。
商郁北直接进了总经办，踢开门，他直逼休息室而去。
一进休息室，商郁北便将白霜降扔在了床上。
瞬间，他便压了上去。不给白霜降反应的机会，一把扯下领带，束缚住白霜降的手腕。
“不是饥.渴了吗？我满足你。”逛夜店，找男人，身边的男人一个接一个，应接不暇，不是饥.渴吗？他满足她！
……
白霜降感觉像是经历了前阵子那种刺痛感，很疼很疼。
“哭什么？”商郁北冷笑，“你应该很喜欢的。”
白霜降唇瓣发抖，“我疼，我好疼。”
商郁北的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说得话，他说，白霜降的第一次是他的。
商郁北被刺激得红了眼，根本不可能就这么停下来。
她嫁给了他，就该是他的人，那些男人就该离得远远的，不能靠近她。“疼？口是心非。”商郁北额头上往下掉着汗珠，他在白霜降的耳畔低声嘲讽道，“那么失，骗谁呢？”
白霜降疼得脚趾都蜷缩起来，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娇俏的脸颊没有一点的血色，连唇瓣都是白的。
商郁北一怔，意识到白霜降的不对劲，他哑声，“在装什么？”
虽是这么说，商郁北却离开了白霜降。
下了床，他往床上扫了一眼，被眼前的画面给震住了，脑子里一白，心里涌起一阵惊慌。
床上都是血。
红得吓人。
商郁北的心被撕扯着，他收拾好自己，连忙上前给白霜降将外套穿上，抱着人慌乱地往外跑。
一路上，商郁北闯了好几个红灯，一路飙车到医院。
医院早已安排好了人在候着，商郁北带着白霜降一到医院，便有人立马迎了上来。
人很快便被安排进入了手术室。
商郁北紧跟着便要进去。
“商先生，您不能进去。”护士拦住他。
商郁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他进去根本没有一点用，反而是添乱的。
手术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商郁北站在手术室门口，手心里都是冷汗，他握着拳头，一拳打在墙壁上。
苏南絮陪着苏允过来接种疫苗，正好瞧见商郁北急匆匆惊慌的模样，她将苏允暂时交给朋友帮忙看着点，她则自己上了楼。
看了眼妇产科的牌子，苏南絮心里咯噔一跳。“怎么回事？”苏南絮皱着眉头问。
商郁北坐在椅子上，用力按住太阳穴，没说话。
其实苏南絮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商郁北的衣服乱七八糟，领带都没系，头发也微微有些凌乱，一看就是刚从床上下来的。
再联系这妇产科，很容易想到。
“白小姐怀孕了？”
苏南絮始终观察着商郁北，见他交握的双手在不停地抖，她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被什么刺激了，控制不住情绪？”
商郁北依旧没说话。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差，说明你跟白小姐在一起真的会导致你病情加重。不然你们就把婚离了吧，这样伤害了白小姐，你自己也不好过。”苏南絮知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可她不能不说，这都把人折腾进医院，弄到要流产的地步了，说明商郁北的病情加重了，肯定不能让商郁北把人留在身边了。
商郁北抬起头，冷凉地望着她，“怎么来医院了？苏允怎么了？”
“郁北，你不能逃避，我说得是事实！”苏南絮叹息，一脸无奈。
商郁北：“我有数，你回去吧。”
显然，他已经下了逐客令。
苏南絮拗不过他，这时候也不便招惹他，“你好好想想，反正我建议你放手。”
说完，苏南絮便离开了。
商郁北站起身，走到病房门口，他目光直视着封闭的手术室，那姿势，像是能穿透这扇门看进去似的。
“老爷子，就是这里了。”走廊尽头，护士带领着商老爷子过来。商老爷子目光冰冷冰冷的，靠近后，他举起拐杖，毫不留情地狠狠打在商郁北的后背上。
商郁北一动不动，站得笔直，不卑不亢。
商老爷子打一下根本出不了气，举起拐杖，紧接着又是一下。
商郁北眉头微微一挑，却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上次你放弃了她，她一条命都差点没了。如今你肆意伤害，要把她的孩子也带走。商郁北，我听说霜降带着离婚协议书去找你了，你不喜欢就离婚，我也不逼你了，你别这么伤害人。都是爹生娘养的，有兄弟姐妹，谁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商老爷子浑浊的眼眶里氤氲着一层雾气。
商郁北声音嘶哑，“不离婚。”
商老爷子哼了一声，“离也是你，不离也是你。我告诉你，孩子要是没了，就安安分分给我离婚。”商郁北眼神有点空洞，“不离。”
“怎么，别告诉我你又喜欢了？”
商郁北说，“不是，只是男人的占有欲。”
商老爷子眉头锁紧，这一次拐杖落下的力度比之前重得多，顷刻间，商郁北嘴角滑下了血珠。
商老爷子挪开目光，哼了一声。
“刺啦——”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商老爷子拄着拐杖，步伐紊乱，“医生，怎么样啊？”他小心翼翼地问。
医生摘下口罩，“孩子保住了，但三周的孩子太脆弱了，夫妻之间能忍就忍吧。”
三周，那是他大寿那天有的啊。
商老爷子眼中盈着泪光，尽管拄着拐杖，他的身形也有些微微晃动，“好好，谢谢医生，谢谢了。”说完话，他便拄着拐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脸上是极度的喜悦。
将近二十年，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商郁北后背一僵，一股密密麻麻的电流在身体蔓延。
他是……要当爸爸了吗？
“既然有了孩子，就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别想着离婚了。另外……”商老爷子眸光波动，喉结哽咽，“你好好对霜降吧，这孩子很苦，她算不上正常人，智商高，情商几乎没有，思维和正常人也不一样，外界说得傻子从来不是假的。”
商郁北抬头，眸内闪过一抹诧异。
“不当她是傻子最好，她也排斥别人说她傻。”商老爷子没再多说下去，闭了闭眼，恢复了之前严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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