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946年6月，内战爆发
聋老太太曾是晚清王府的侧室，一生育有两子一女。她的女儿早年与名门望族联姻，在大清覆灭之际随夫家远赴海外定居。两个儿子成年后都投身革命事业，只是最终选择了国民党阵营，如今仍在重庆生活。
这位年迈的聋老太太怎么也没想到，她多年未见的长子会突然返乡。望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儿子，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疑惑——这次突如其来的归家，究竟所为何事？
"娘，您放心，老二一家都挺好的，几个孩子也都长大了，现在都在重庆念书。"
"娘，您也知道我一直在重庆那边工作。组织上现在调我来四九城负责情报工作，估计要在这边待上几年。这样也好，离您近了，我就能常回来看您了。"大儿子压低声音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牵挂。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儿子的手："老大啊，娘现在这样挺好的。街坊邻居都照顾我，日子过得挺安稳。你要真惦记娘，就让手下人找个由头来看看就行。要不就像今晚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来，别惊动了旁人。"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她最不愿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
"行吧！"聋老太太的儿子见母亲如此坚持，便顺从了她的心意。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母子俩促膝长谈，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细细道来。直到凌晨三点，聋老太太的大儿子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从那以后，四合院的居民们发现，每隔半个月就会有人提着大包小包来探望后院的聋老太太。那些访客衣着考究，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凡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街坊们虽然满心好奇，但见来人气度不凡，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打听，只能在私下里悄悄议论、猜测。
张翠花到时及大概猜到了一些，只是她是知道未来的人，所以她就还是像以前一样跟聋老太太相处。她这样的额态度倒还让聋老太太高看她一眼。
时间还是来到了六月，重庆方面，单方面的撕毁了 条约，内战爆发。
"媳妇！媳妇！"何大清气喘吁吁地推开四合院的大门，连工作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午后的阳光透过院里的老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的张翠花挺着四个月的孕肚，惊讶地转过身来："何大哥，这大中午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出什么事了？"
张翠花因为怀的双胎，肚子已经开始隆起了。
何大清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妻子跟前，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大事不好了！我刚在丰泽园听经理说，前线又打起来了。这一打仗，粮价肯定要飞涨。经理让我们赶紧回家囤粮。"他喘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媳妇，快把家里的银钱给我一百大洋，我这就去买粮食。"
张翠花闻言却不慌不忙，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她拉着丈夫的手走进里屋，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何大哥，你莫急。其实从四月份开始，我就陆续在囤粮了。现在咱们家西厢房的耳房存着够吃半年的粮食呢。"
张翠花早就把她用两个月的时间在空间里的屯粮食放了八百斤在耳房里面。就是为了方便这一刻到来之后让何大清知道她屯粮了。
"真的？"何大清眼睛一亮，激动地握住妻子的手，"媳妇，你可真是未雨绸缪啊！"他望着妻子隆起的腹部，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暗想：娶到这样聪明的媳妇，将来孩子一定也差不了。
张翠花却正色道："不过何大哥，你还是得去买些粮食回来。要让街坊邻居都看见，以为咱们家也在抢粮。不然等他们断粮的时候找上门来，咱们是借还是不借？"
"对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何大清连连点头，"那给我五十大洋就行，我这就去粮店。"
"我这就去拿钱。"张翠花转身走向里屋，又回头叮嘱道："记得顺便提醒一下院里的邻居们，让他们也早做准备。"
"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何大清说着已经快步走出院子，挨家挨户敲门报信去了。四合院里面响起他洪亮的嗓音："王婶！李叔！易家嫂子！刘家媳妇！····快去买粮啊，要打仗啦！"
四合院里的人们听到何大清的呼喊，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神色慌张地从屋里跑了出来。
"何大清，你刚才说要打仗了？到底怎么回事？"中院的易家媳妇赵桂兰第一个冲到院中，焦急地问道。
何大清擦了擦额头的汗，语速飞快地解释："易家嫂子，今天酒楼经理给我们看了最新报纸，上面说国共两党又要开战了。经理特意放了我们半天假，让我们赶紧回家囤粮食。要是晚了，粮价飞涨，到时候可就买不起了！"
"老天爷啊！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小鬼子才走没几个月，自己人又要打起来了！"院里的妇女们闻言，顿时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地咒骂起来。
何大清看着这群只知道哭闹的妇人，急得直跺脚："现在哭有什么用！赶紧回家拿钱去买粮才是正经！"
"对对对，现在就去买粮！"还是闫埠贵那精明的媳妇杨翠华最先回过神来。
话音未落，院子里的人就像炸了锅的蚂蚁，四散奔回家中。有的翻箱倒柜找钱袋，有的忙着找装粮的布袋，不一会儿，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急匆匆地往粮铺方向赶去。
“何大哥，钱给你。你去后院问问呢聋老太太看看她需不需要帮他买些粮食回来。”张翠花看着何大清叮嘱道
“行，我知道了，现在就去。”何大清知道后院老太太对自己媳妇和孩子不错，他愿意跑这一趟。
"老太太，现在街坊邻居都在囤粮食，您看需要我帮您捎些回来吗？"何大清着急忙慌地推开后院那扇斑驳的木门，探头问道。
聋老太太正坐在窗边的炕上吸着烟袋，闻言眯着笑眼说："那可真要麻烦你了。给我带一百斤上好的大米吧，我这就给你拿钱。"说着便颤巍巍地起身，从红木箱子里取出五十个银元，沉甸甸地交到何大清手里。
"您放心，我这就去粮行。"何大清接过银元，还没等老太太嘱咐完，就急匆匆地跑出了院子，脚步声在青石板路上渐行渐远。
望着何大清远去的背影，聋老太太慢慢坐回炕上。其实她家里并不缺粮，这些年看惯了世事变迁，她比谁都清楚战事将近。只是看着左邻右舍都在张罗，她也顺势再添些储备。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她摩挲着手中的烟杆，轻声叹道："这世道啊，又要起风浪了。"院角的梧桐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应和着她的话。
四九城的粮行今日格外热闹，人头攒动间粮价节节攀升，几乎每个时辰都在刷新纪录。四合院的住户们因消息灵通、行动迅速，都及时抢购到了平价粮食。至于其他街坊邻居的处境，他们也无暇顾及了。
"媳妇儿，我买了二百斤二合面、一百斤白面，还有些杂七杂八的粗粮。后院老太太要的一百斤大米也一并带回来了。我先给老太太送过去。"何大清将沉甸甸的粮袋卸在堂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
"快去吧，路上当心。"张翠花看着丈夫汗湿的衣衫，连忙倒了碗开水放在桌上晾着，又取了条干净毛巾搭在椅背上，等他回来擦汗。
"老太太，这是您要的一百斤上等大米，还有剩下的银钱，您点点数。"何大清小心翼翼地将米袋码进聋老太太的橱柜里，又把余下的几块银元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哎哟，可辛苦你了，大清。"聋老太太眯着眼睛数了数银元，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您客气了，那我先回去了。"何大清见老太太这边都安置妥当，这才转身离开。
屋外的日头依旧毒辣，但他心里却格外踏实，毕竟在这粮价飞涨的年月，能让一家老小吃上饱饭比什么都强。
张翠花远远望见何大清从后院风尘仆仆地回来，连忙端起早已准备好的凉白开迎了上去。
"何大哥，快喝口水歇歇吧，这些活儿不急着一时半会儿干完。"她边说边自然地接过何大清肩上的毛巾，动作轻柔地为他拭去额头的汗珠。
"哎哟，我媳妇就是贴心！"何大清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享受着妻子的细心照料。
张翠花压低声音道："何大哥，咱们现在存粮已经有一千多斤了，精打细算的话，够吃上一年多呢。不过这事可得保密，平日里还得照常去买些高价粮，只是可以少买些掩人耳目。"
"媳妇说得在理，我都听你的。"何大清连连点头。
其实何家的主食都吃的比较少，因为他家不缺油水，所以对于主食的需求就没有那么大，一家人一日三餐中只有早饭和晚饭是在家里吃的。更难得的是，何大清经常能从酒楼带回些剩菜剩饭，这一千多斤存粮，对他们家来说确实能支撑很久。
等放好粮食，何大清又赶回酒楼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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