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我不能离开你
卫明渊一眼发现她缠在腰间的鞭子，沉默一瞬，他朝她走近。
“又杀人了？”他伸出手，药蝶又落在他的指尖。
“不急这一时。”左悄看了他一会儿，反应过来，“师姐他们回来了？”
“嗯。”
“难怪你会出来找我。”左悄伸了伸懒腰，“嗐，师姐向来不放心我，秦泱怎么不劝劝她，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卫明渊却停下脚步，回应道，“她们很放心你。”
左悄一怔，疑惑回头，“你自己跑出来找我的？”
“你已经出去近三个时辰了……沈大人说了。”卫明渊没看她，只是重新走到她身边，淡淡道，“我不能离开你。”
左悄摸了摸下巴，忽然问他，“你跟沈玉达成的交易是什么？”
“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卫明渊收回手，跟在药蝶身后走，“我们要回卫国了？”
“差不多，不过我得先处理点事情。”左悄说着，也不跟他兜圈子。
毕竟现在两人是很硬核的过命交情。
想到挑挑拣拣的任务中的报仇任务，左悄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找沈玉，是为了报仇。”
卫明渊“嗯”了一声。
之前杀五皇子的时候，他也没隐瞒，还告诉了她剩下的仇人。
“沈玉会出手帮你，那你能帮她什么？”左悄问得直接。
卫明渊语气随意：“不知道。”
左悄：“……什么？”
卫明渊说，“他没说。”
“她什么都不说，你就敢跟她合作了？”左悄咋舌，也挺服气，“你胆子挺大啊。”
“他说不说是他的事。只要他帮我。”卫明渊轻笑一声，“我无所谓。”
“万一他是让你去死呢？”
“可以。”
左悄：“……”
左悄皱眉，严辞交代他，“不可以。”
他死了，她上哪儿去续命？
卫明渊倒是一愣，偏头就对上她半眯着的眼睛。
“我让你死你才能死。”左悄强调。
卫明渊：“……”
“听我的话。”左悄又一改强势，温和劝说，“我又不会亏待你。”
“你的仇，我会帮你的。”左悄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去牵他的手。
别说，还真别说。
这特么拉拉小手跟充上电似的感觉，能震惊左悄一百年。
她低着头研究两人的手。
身旁卫明渊却凝视着她。
他能感觉到，她每次这种算得上亲密的举动背后……没什么情愫可言。
一路同行这么长时间，卫明渊逐渐排除了以前对左悄的那些猜测。
他本以为这人是看上自己的脸、图自己的身子。
但她不是。
比如现在，他们十指相扣，掌心相贴，她眼神却坦荡得像是在看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商品。
但是，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心思去深究她的企图了。
“诶，你耳朵尖怎么有点红啊……不会是被如花的虫子咬了吧？”左悄抬头，一眼就发现了。
“没有。”卫明渊却避开她的手，牵着人直往前，重新跟她聊起：“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虞都？”
“明天吧！”左悄想起来个事儿，“参加过武林大会没？”
“我带你去玩啊！”
……
孔雀同样也不会再留在虞国，但她也没有跟着左悄去武林大会。
“我出来这趟已经很久了。”她摸了摸左悄脑袋，“得回去看看师父……你也是，忙完这阵子就回来看看。”
左悄心头微动，重重点头。
而秦泱也没有与左悄同行。
她还在被通缉，近来少不了来招惹她的苍蝇们，以免牵连左悄，秦泱便先行一步离开。
于是最后前往望仙山的，只有左悄与卫明渊二人。
而这段时间，梁丘砾的围剿计划取得明显效果，左悄毫无伪装地走在路上都没有半个人来找茬。
这倒是给了两人一个好好游山玩水的机会。
“望仙山在最西边，不过算不上遥远，我们俩就是爬也能在七月前爬到那地方了。”
“看到那边了吗？最矮的那座山头……我跟秦泱两个人就踏平了那座山！”
“那片林子里以前有个大姐收过路费，不过遇上我之后，她就改行去望仙山底守门了。”左悄伸出一只手，“每个月五百两呢！”
骑着马跟在她身侧的卫明渊：“……”
马儿走得缓慢，周边风景如画。
将她一脸肉痛的表情收尽眼底，卫明渊嘴角一抽，还是不走心地安慰道：“你向来大方。”
“这倒不是。那是她应得的。”左悄摆摆手，话锋一转，她又变得兴致勃勃，“那咱们今晚就……”
话没说完。
伴随着几道马蹄声，一声熟悉的呐喊响起，“盟主——！”
两人回头，梁丘砾正带着人走近。
“盟主！你是不是要回望仙山了！”梁丘砾是追着药蝶来的，“这是最后一只药蝶了，盟主！”
左悄扬眉，问他，“那些势力全部吞了？速度这么快？”
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时间吧，玲珑阁现在实力很强悍啊！
“那当然了！”梁丘砾说着，又颇为嫌弃道，“不过也还是因为有云归尘那家伙帮忙了。”
云归尘最擅长干这种事，每到一个势力中就率先将其首领斩杀，然后拎着人头到处问其他人服不服……
一套擒王加威逼下来，几乎没遇上什么负隅顽抗不当俊杰的势力。
“云归尘……”然而左悄眼神却有所变化，“他人呢？”
目光扫去，梁丘砾的队伍中并没有那个面具男的身影。
“哦，他本来是要跟我一起的。”梁丘砾解释，“但他中途收到一封信，火急火燎地先走一步了。”
左悄顿了顿，看向望仙山的方向，没再说什么。
“盟主放心，他肯定要参加大会的，咱们去望仙山也能见到他。”梁丘砾说。
“也是。”左悄微微一笑，“不急于这一时。”
她也想给云归尘一点时间。
看他站在谁那边。
闻言，梁丘砾反倒激动了几分，左悄这话不就是代表她会去参加大会么！
盟主她终于要去拿回自己的一切了！
“对了盟主，阁主也已经到虞国了。”梁丘砾兴奋不已，“过两日咱们便能跟他碰上！”
思绪收回，左悄一愣，随即又想到什么，她默默看向卫明渊。
后者慢悠悠走过来，像证实似地出声，“对，就是你让雪如花去卫国找容川的。”
左悄：“……”
那她可真是作了孽了。
这种兜兜转转的痛苦要让她经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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