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惊艳
时隔近二十年的重逢终于到来，姐妹俩一口气聊到天黑都不带停的。
最终还是琳琅端着药回来，两人才稍微歇息片刻。
不过饭后左悄还是离开了。
沈玉本是想让她留下来的，但想到最近自己府上晚上有些不安分，还是没开口。
而左悄则是要回去做点任务攒点生命值。
“大人。”身后，琳琅这时才汇报，“那两人没承受住，直接死了。”
听到这话，沈玉伸手揉了揉琳琅的脑袋，问她，“报仇了，高兴吗？”
琳琅点头，只觉得心中那口浊气终于散了。
“我也挺高兴的。”沈玉失笑，抬头望着那轮圆月，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现在，时机到了。”
琳琅会意，消失在阴影中。
……
跟左悄一起离开沈宅的，还有雪如花。
左悄终于问出那个疑惑，“你怎么会留在沈宅？”
雪如花拉着她东看西看，随口道，“我本来是想走的，可是潇洒不让我走啊……他说要把我引荐给沈玉。”
“他还说，你回来之后也会去找沈玉的。”雪如花挽着她，“我想等你回来见见你嘛，就留下来了。”
这话听得左悄心暖暖的。
“那我带你去我家玩！”左悄义气地拍了拍胸口，“容川和秦泱过段时间也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一起玩儿！”
雪如花就喜欢热闹，当初认识左悄后两人就东混西混，到处凑热闹。
此刻听到这话，雪如花心里就美滋滋的。
左悄带着她先去玲珑阁踩了个点，接着就去拍卖会激情下单，最终带着一堆好东西回到黑宅把雪如花安置好后，她又随手拿起刚刚买下的刀起身。
雪如花在玩儿面具，见状不由一愣，“你还要出去呀？”
“嗯，我去找连城。”左悄说了一句，“很快就回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明天带你去山里玩儿。”
雪如花便没再多问。
左悄心情也挺美的，一路哼着小曲儿溜进顺王府，却又被告知卫明渊正在沐浴。
她便跟孤舟孤影过了两招，又跟菱歌说了会儿话，最终跑进他屋子里等人。
卫明渊从浴房出来，看到孤舟孤影两人狼狈地趴在地上，而菱歌在一旁嗑瓜子，看他的眼神还很意味深长，他顿时意识到什么。
步子无形中加快，推门的一瞬，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明艳俏丽的美人脸。
左悄就坐在小案旁对着烛光欣赏她淘到的好刀。
身上并不俗气的花衣服在昏黄烛光的映衬下显得无比温柔。
“你洗完啦！”见他回来，左悄朝他勾手，“过来看看，我新买的宝贝！”
目光从她的脸移到她的衣摆，又重新落在她的脸上，卫明渊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坐下。
“拍卖会拍的，削铁如泥，我已经试过了。”左悄得意地展示了好刀，然后把刀递给他，“以后随身带着，防身或是急用都行。”
卫明渊接过刀，却还是盯着她的脸看。
左悄察觉到了，她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脸，想起自己的胭脂还没洗去。
“是不是美爆了？”她凑近了些，露出个邪魅的笑。
卫明渊：“……”
卫明渊并不避开，只问，“你去见过沈玉了？”
“是啊。”左悄又坐回去，撑着腮帮看着他，正色了些，“你们接下来是不是打算采取行动了？”
“嗯。”卫明渊收回视线，又不经意地落在她放在桌上的手上。
“父皇想立太子，三皇子拉拢沈玉失败，所以想要扳倒他，以此稳固自己以后的大权。”
左悄：“……他不是还没当上太子吗？”
“所以很愚蠢。”卫明渊扯唇，笑得嘲讽。
“所以……接下来，你要当太子？”左悄反应过来。
“嗯。”
“那我要怎么做？”
卫明渊顿了顿，抬头看到她认真的脸，然后若无其事地握住她的手。
“你不用做什么。”这是沈玉的意思。
任何有风险的事，都不会牵扯上左悄。
但见左悄下一秒就皱眉，他又补充道，“那你陪我进宫。”
左悄：“……”
左悄也有心想帮沈玉，不过她打人在行，他们这种布局她却很无力。
“行吧。”左悄随意抽回手，又捏着他下巴亲了一口，起身走人，“那到时候通知我，我先回去了。”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铺开的衣摆也收拢，一地的绚丽被她收回。
卫明渊反应慢半拍地跟着她走了两步，问，“今晚不一起睡吗？”
前面左悄正好打开门。
这话一出，外面的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眼神各异。
左悄：“……”
左悄嘴角微抽，回头纠正他，“是一起眠！”
卫明渊又改口，“那今晚不一起眠了吗？”
“不了，我家还有人在等着我呢。”左悄摆手，跟菱歌几人打了个招呼后，走得很干脆。
卫明渊拿着刀，盯着她飞跃过的屋顶。
“别看了，人都到家了。”菱歌走过来，眼神揶揄，“怎么样？是不是被惊艳到了？”
卫明渊没回答，只出声，“姨母。”
“嗯？”
“她家里有谁？”
“……”
**
等左悄带着雪如花出去玩了几天后，再回来时，他们就听到市井新兴的八卦话题了——
三皇子的生父到底是谁？
三皇子的生父还能是谁？肯定是卫皇啊！
“你太天真了。”一人如此道，“去了解一下三皇子的生辰与当年皇后有孕时的事情吧。”
左悄与雪如花大为震惊，一条街走下来，听到的版本不下三个。
有人说，皇后当年还不是皇后时，被卫皇娶回去就有了身孕。
有人说，皇后嫁给卫皇之后，移情别恋。
有人还说，皇后生下的其实是个死胎，如今的三皇子是卫皇从别处抱来的孩子。
左悄还懵着，雪如花却已经反应过来，拽着左悄直奔沈宅。
“你姐找我要了一种蛊，能让亲生父子的血都无法相融……”雪如花戳她胳膊，“这事儿应该是你姐的手笔。”
左悄恍然，到了沈宅后便直接问了沈玉。
“所以，你要从根源上切断三皇子争取太子的机会？”
“怀疑一旦种下，卫皇就是再偏心三皇子，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立他为太子。”沈玉捏着茶杯，云淡风轻地笑，“只要等三皇子沉不住气，卫明渊那边就能顺理成章地上位了。”
“万一他沉住气了呢？”
“那皇后也该沉不住气。”沈玉说，“我再是厉害，也不能无中生有……皇后在入宫前，确实是有个情郎的。”
而三皇子有可能是卫皇的孩子，也有可能不是卫皇的孩子……不过由她运作，三皇子就绝不可能是卫皇的孩子。
左悄默默捧着茶杯，努力跟上姐的思路。
但过了一会儿，沈玉又问起别的事情。
“曦曦，你跟卫明渊之间……到哪一步了？”沈玉神色忽然变得严肃。
左悄一懵：“……啊？”
“今朝告诉我，你们……”沈玉心情诡异，“夜宿同一间房，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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