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你叫什么名字
迷迷糊糊间，卫明渊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和左悄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自己被三皇子的人埋伏，遇害，最终遇难，仓皇间摔下陡坡，在山林间磕磕碰碰，最终摔进一滩血泊中。
但那时他已奄奄一息。
伸手顺着身下的那滩血触到了旁边的人，他艰难地晃了晃，试图求救。
可那人毫无反应。
想必也是死了。
他徒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最终只剩一个念头……要是能活着回去报仇，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可就在这时，他那双瞎了的眼睛却忽然看清了身侧那具尸体的脸——
卫明渊陡然睁开眼，一时间都忘却了呼吸。
但映入眼帘的喜庆红色很快将他拉回现实。
他按了按眉心……结果低头又被一抹白皙晃了眼。
卫明渊罕见地茫然了几分，记忆渐渐回笼，他也想起来昨晚自己饮酒过量后被左悄按在床上差点打死的事情。
沉默一瞬，他平静地将左悄的衣摆扯下来。
动作间，他又瞥见她后侧腰处的齿痕。
卫明渊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然后又在同一个位置咬了一口。
左悄：“……”
左悄的巴掌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卫连城，你是不是想死？”
昨晚被打了半个晚上，卫明渊这会儿几乎是条件反射性地做出防御姿势。
他抱着左悄的腰，头也往她肚子上凑，只把整个背露出来承受暴击。
几巴掌打下去，余光瞥见卫明渊气都喘不来却还不忘挑衅地露出个笑，左悄更气了。
她一怒之下直接甩掉挂在身上的卫明渊，翻身就下了地。
卫明渊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反应快，下一秒身上的被子就被掀了。
他笑容僵了一秒，抬头看着左悄黑沉着脸朝他伸出手……然后撕烂了他的裤子。
卫明渊：“……”
卫明渊笑容消失。
见他板起苦瓜脸，左悄终于觉得解气了些。
“滚去上朝。”她直接把人拽下床，自己重新躺了回去。
上半身裸着、下半身靠布条条遮挡关键部位的卫明渊坐在地上，陷入沉默。
……
朝堂之上。
卫明渊心不在焉地坐在龙椅上，昨晚的记忆此刻已经更加清晰。
她问他怎么解决，他示范了一下，她就骂他下作。
她说让他抱着别松手，结果才抱了一刻钟她就忽然翻脸不认人。
一脚差点没给他踹死。
她半夜撕烂他衣服，清晨撕烂他裤子……他仅仅是咬了她两口而已。
很过分吗？
“陛下……陛下——！”沈玉在旁边都快要扯开嗓子吼了。
她眼睁睁地看着卫明渊坐在那儿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就开始露出娇羞又满意的微笑。
疑似春心荡漾。
诡异至极。
卫明渊被冷不丁地吼了两句，回过神来，他一脸严肃，“何事？”
沈玉：“……”
沈玉绷着脸赶紧说正事，“桑国和齐国那边……”
“还有粮草军队之事……”
“以及之前征兵的情况……”
卫明渊支着下巴，只马虎听了个开头，等沈玉说完，他就像人机一样给出回应：“准了。”
沈玉：“……”
回想起刚刚回来卫明渊那猥琐之笑，沈玉不放心，下了朝就去看了左悄。
昨晚，左悄前半夜被酒整得发热，睡得断断续续。
后半夜在教训卫明渊，根本没睡。
所以早上把卫明渊赶出去后，左悄重新睡了个回笼觉。
沈玉来时，左悄甚至还没起。
这两人都不喜宫人伺候，此刻就一个菱歌躺在栏杆上。
见沈玉过来，她赶紧跳下去相迎，“沈大人。”
沈玉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拉着菱歌去一旁打听了下昨晚的情况。
菱歌隐晦地使了个眼色：“两人闹了一整宿，到天亮了才消停。”
沈玉：“……”
……
卫明渊下了朝后去御书房待了会儿。
奏折什么的摆在一旁，沈玉不来，他一本也不动。
而另一边，摆放的则是他这段时间搜罗来的游记和古册。
闲暇无事，他便借此打发时间。
只是前不久看着看着，他看到一部分与虞国相关的内容，其中就涉及到虞国这些年吞并的周边小国概况。
卫明渊想顺着看下去，但那些被灭掉的国家已经消失多年，除了少部分游记中有提到某些国家，根本找不到与之相关但记载。
于是他又从地形入手……
一直到用午膳的时间，卫明渊才健步如飞地跑回寝殿。
“……这么晚才下朝？”左悄在研究地图，抽空问了他一句。
若是不去见沈玉，左悄向来穿得简单，此刻她就穿着简单的浅绿宫装坐在那儿，眉眼间已无戾气，只余认真。
“去处理了些政务。”他随口说了一句，又走到梳妆台前，挑了一小盒口脂走到左悄身边。
左悄下意识后仰脑袋避开，但看清他手中东西后，又往前靠了靠。
上次沈玉突袭之后，左悄就想培养日常也上妆的习惯。
她从他手里接过，凭感觉点在唇上，抿吧抿吧，抿到一半，左悄又发现卫明渊在盯她。
“……你也想涂？”
卫明渊便收回视线，又落在桌上展开到地图上，“你在看什么？”
“地形。”左悄顺嘴跟他说了几点，“到时间跟虞国开战，正面战场肯定有大军交锋，但我感觉这几个地方要是利用好了，或许可能事半功倍！”
卫明渊好像挺感兴趣，又问了几句。
左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
卫明渊连连点头，最后才状似无意地说了一句，“你对这一带，很是了解。”
左悄偏头，对上他直勾勾的眼神。
“我恰好看到游记中提到……这一带，以前似乎是黎国区域。”
左悄不耐地轻啧出声。
“我知道你不喜弯弯绕绕。”卫明渊又抬手按住她握起的拳，漫不经心地开口，“所以我直说了。”
“左悄，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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