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你是不是鬼啊？
左悄这次离开，卫明渊没再折腾，所以潇洒功成身退，没再坚守在皇宫里。
她回去时，卫明渊正在与菱歌过招。
他之前跟着左悄去军营磨练了一段时间，后来又在潇洒的教导下习鞭，而这个月，菱歌又开始教他一些身法。
此刻远远看着，左悄一眼就能瞧出卫明渊的进步。
之前她甚至都很难察觉到卫明渊有点功夫。
但现在，在菱歌不放水的情况下，他竟也能接上三五招了。
“力度可以，但速度还须快些。”菱歌点评完毕，原本还想和之前一样给卫明渊一脚结束这场检验，但余光却瞥见了一抹红色衣角。
她隐晦地看了卫明渊一眼，很给他面子，只将他轻微击退了些。
“我该去领工钱了。”菱歌说完，又遥遥地跟左悄挥手打了个招呼，转身就跃上房顶，三两步消失。
卫明渊正在复盘刚刚的招式，转过头来，却见左悄正打量着他。
她回来得猝不及防，卫明渊下意识加快步子。
但左悄却也朝他走近。
“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就是犹豫了。”她说着，很突然地对他出手。
卫明渊一愣反应慢半拍地抬手挡下。
“相信自己的直觉，下次出手果断些，同时也预备好下一步打算……”
左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卫明渊下意识地击出一掌。
两人又过了十个回合。
打着打着，左悄就下意识掐着他脖子把人制服了。
看着被踹得跪在自己面前的卫明渊，左悄：“……”
左悄：“……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她说着，松开了手。
卫明渊稍微咳嗽一声，微微仰头看她，眼神很是宽容。
“没事。”他像是承诺，“这个我不报复。”
左悄：“……”
左悄嫌弃地退后两步。
说到报复，她就有种无力感了。
原本她以为卫明渊的报复是冲着她的命来的，只是因为实力悬殊没有机会，所以只能时不时恶心她一下。
但那天晚上，在他那逐渐试探中，左悄竟然破天荒地捋清了这小子的逻辑——
他的报复，就是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仇人。
比如之前的五皇子，哪怕人死了，卫明渊也不放过剜他眼睛的机会。
那位皇后，他也要活活烧死。
至于三皇子……已经被孤影连夜拖去临安城那边的山林，暴尸荒野了。
想到这里，左悄：“……”
左悄搓了搓脸。
怎么说呢？
一想到他的报复就是亲回来、抱着睡、还要伺候她沐浴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她就想笑。
……这显得她之前很小题大做。
回头再看，卫明渊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膝盖，微僵着腿掠过她，要往浴房走。
左悄摸了摸下巴，转身又跟了上去。
卫明渊：“……”
卫明渊以为她是不放心，叹息一声，他开始解衣服，并保证道：“我一刻钟就洗好。”
“噢？正好。”左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就站在屏风前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那你洗完了，就可以伺候我了。”
伺候……
卫明渊动作一顿，看着她最外层的衣服堆叠在脚边，他嗫喏一番，“怎、怎么伺候？”
“看你啊。”左悄随意地解着衣带，“你不想报复吗？今天给你个机会。”
卫明渊：“……”
还有这种好事？
他看着左悄的眼神变得怪异，神色也变得谨慎起来。
“不过……”左悄话锋又一转。
卫明渊却松了一口气。
“不过什么？”他接话。
“与虞国交战，你不能亲征。”
话音落下，“啪”地一声响起，卫明渊竟直接打开了她拉着衣带的手，然后认真地把有些散开的衣带重新系好。
这是用行动回答了。
“为什么？”他捏着衣带没撒手。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呢。”左悄扯了扯唇，“你怎么想的？那是打仗，是战场，不是儿戏，你莫不是这段时间练武练傻了？”
“还是说你已经强到能以一敌百、直接横扫千军的程度了？”
左悄说着，语气不自觉就严厉了几分。
卫明渊不语，只是抿着唇，把她的衣带解开就系好，解开又系好。
左悄巴拉巴拉说了一通打仗多么危险，万一被虞国的人得知了后方竟然有卫国的皇帝坐镇，保不齐就派一群又一群的人想要先取下他首级了，又奉劝他不要千里送人头，在皇宫里等着他们凯旋即可……
结果低头一看，这人把她衣带都编出花来了。
显然没听进去。
左悄：“……”
左悄：“卫连城，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他平静抬眸，对上她严厉的眼，很不在乎地往她身上一扑。
“哗啦哗啦”，水花四溅。
他单手托在她后腰处，另一手寻到借力的池边，很轻易地稳住两人身形。
“别挣。”卫明渊微微用力，将她往自己身上按，“不脱衣服，我也能伺候你。”
左悄：“……”
左悄：“那伺候之后……”
“我还是要去。”卫明渊不妥协。
“你非要去送死吗？”左悄想不通。
“……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
“你强还是我强？”
“我又不冲锋陷阵。”
左悄更想不通了。
“你会排兵布阵吗？”
卫明渊摇头。
“你会给伤患包扎医治吗？”
卫明渊又摇头。
“那你能做什么？”左悄皱眉，“你一无用处，过去了反而会起反作用。”
卫明渊却叹息一声，抬手拨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随口道，“我觉得，你需要我。”
左悄差点笑出声来，“我需要你做什么？”
“做这个。”
话音落下，他整个人都压了下来。
一个很轻的吻从唇角滑向颈侧。
喜提牙印一个。
左悄：“……”
左悄高高扬起如来神掌，却被卫明渊一句话叫停。
“我大概知道你凌辱我是为了什么了。”
说实话。
听到这话，左悄心跳慢了半拍。
他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他知道了什么？？？
“左悄。”
卫明渊似乎也终于鼓起勇气。
左悄微微睁大眼盯着他，然后听到他斟酌语气，一字一句问，“你是不是鬼啊？”
左悄：“……”
左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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