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其实我是个死人
左悄懵了：“什么鬼？”
卫明渊老实地摇头，只是目光一直在她脸上徘徊，然后慢条斯理地摆出自己的证据。
“之前失明的时候，不知道你每次凌辱我是什么样子……但偶尔我清醒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你呼吸的急促，好像快没气了一样。”
“后来……”
后来一心抓牢她，他没太注意。
直到那次从望仙山离开，卫明渊亲眼看到饮下毒酒的大护法当场嗝屁，而同样饮下毒酒命悬一线的左悄奇迹般地撑到客栈。
亲了他一口后，就从命悬一线，变得命悬好多线了。
从那之后，卫明渊就回想起从前。
自己下毒那次也是。
她服下之后，顶多吐了泡泡。
而自己被她亲一口，就直接轻微中毒。
再观察那之后。
左悄亲他不像从前那么固定时间了，亲他的前后状态变化也不大。
但卫明渊还是察觉到，她离开一个月之后再回来，脸色也白得吓人，第二天眼底都是红血丝……但等他下了朝一回来，她就不由分说地先亲了他。
接着又要求他陪她睡觉，还要保持她要求的姿势。
每次跟她睡觉都要用那个姿势……
所以。
卫明渊得出结论。
“你应该，是在吸收什么精气吧。”这话说出来，他自己很觉得玄幻，可他只能找到这个解释了。
于是，左悄眼睁睁地看着卫明渊的眼神从恍惚变得坚定。
还不忘请教她，“睡觉的姿势，是什么阵法吗？”
左悄：“……”
刚刚慢的那半拍心跳这会儿回来了。
她着实佩服卫明渊的脑洞。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可能的？？？”左悄由衷地好奇，她难以想象以卫明渊的生活环境，他竟能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卫明渊说，“本来没想到。但那天去看父皇死没死，偶然翻开了一本书。”
原来的卫皇……也就是太上皇在退位之前沉迷炼丹，看的书里面还有志怪类。
卫明渊一看，直接豁然开朗起来。
左悄：“……”
左悄很服气。
沉默一瞬，她忽然张牙舞爪地掐着卫明渊的脖子吓唬她，“知道我是鬼还敢惹我？！”
卫明渊好奇问她，“你是什么鬼？”
左悄无趣地收回手，“骗你的。我才不是鬼。”
卫明渊眼神怀疑。
左悄阴恻恻地做鬼脸，“我也不怕告诉你了。”
卫明渊微屏住呼吸，神色认真，“什么？”
“其实我是个死人。”
“……”
卫明渊嘴角微抽，表情很是复杂：“我又不是没见过死人。”
哪有这样的死人？？？
“但是你没见过我这种的。”左悄深沉地看了他一眼。
卫明渊嗤笑一声，又垂眸去解她的衣带。
左悄皱眉，一巴掌打开他，“做什么？！”
“死人才不会打我。”卫明渊捂着手背，反倒很开心。
左悄看了他一眼，还是决定转移话题。
“你说得对。”她叹息一声，“那就算我是鬼要吸你的精气……”
“那我就更不能离开你了。”他一脸油盐不进的表情。
左悄：“……”
左悄累了。
“那你去吧。”她甩开他的手，径直往旁边游开，“死了我才不管你。”
卫明渊得逞地勾了勾唇，追在她身后回应，“好。”
**
卫明渊这个帝王要亲征，也不是毫无用处——
起码在精神上，这是对士兵一种极大的鼓舞。
尤其是卫明渊很痛快地先带着一批大军南下了，剩下一批，由主将陆正则带领，于元宵之后再南下。
这种毫无畏惧的心态，直接给士兵们上了一层崇拜的滤镜。
而卫明渊走前，自然是将一切政务都甩给了沈玉。
朝臣们被卫明渊折腾了几次，这次都没人敢有异议，当然，关键还是在于，这次交战，卫国有优势。
太上皇年轻的时候就带着大军东打西打，打下了如今的卫国。
而卫国跟虞国交好，完全是因为实力不相上下，打起来不能百分百保证胜利。
但现在，虞国处于劣势了。
那还等什么？当然要趁他病要他命了！
吞下虞国，他们卫国就是最强的国家了！
所以卫明渊要亲征，朝臣们都是支持的声音。
但朝臣们不知道的是，跟新帝一起亲征的，还有那位神秘的皇后。
跟卫明渊相比，左悄就低调多了。
还是那句话，皇后比皇帝方便。
她此刻就扮成普通士兵的模样，混在大军之中。
女兵的队伍走在前面，鱼浅很快发现了她，趁着休息的时候带着赵无双一起凑了过去。
“左姐姐！”鱼浅还是笑着，但整个人却明显比之前沉稳了些。
她说罢，还不忘给赵无双介绍。
“这是赵无双。”鱼浅扭头，“无双，这位是左悄，她也很厉害的！”
赵无双一开始就下意识地在观察左悄，原本没看清脸的时候，她还觉得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但等见了左悄正脸，那几分眼熟瞬间又被打消。
多虑了。
这位很厉害的战友看上去应该没厉害到魔鬼大帅的程度。
赵无双微微点头，跟左悄打了个招呼后，就关切地问她，“你看着好像有些水土不服，能吃得消吗？”
顶着一张很有欺骗性的苍白脸的左悄：“……”
“尚可。”她把脸搓红，又踩在石头上往前望了望。
“好像又要出发了。”见状，赵无双主动提起话题，“先前听副将提起过，咱们今夜必须抵达陇邑，稍作休整后又要赶路。”
陇邑……
左悄默默估算着时间。
算上沿途的行军时间，预计抵达赤湾在十日内。
等陆正则再带着大军赶到……已经快三月份了。
旁边的赵无双吐掉嘴里的草，压低声音跟两人讨论，“我听说，咱们到了赤湾之后，裴将军好像会亲自选拔一批精兵出来。”
“你们想不想去？”她眼神亢奋。
鱼浅参军就是抱着一腔抱负来的，听到精兵两个字，她瞬间有了胜负欲，“当然想！”
精兵，那就是比普通士兵要厉害的兵！
左悄回神，听到这话，默默看了眼两人。
什么叫想不想？
她白白训练那么久，是让他们来想不想的吗？！
别说她不走后门，到时候一比试，这七个人只要露头就被裴今朝选出去了！
真是天真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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