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曜柱
将哭到眼皮发沉的蝴蝶忍哄睡，看着她蜷缩在被窝里、嘴角还带着浅浅泪痕的模样，香奈惠轻轻掖了掖被角，才转身与未来一同踏上前往鬼杀队总部的路
冬日的晨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洒在小路上
两人并肩走着，却都没怎么说话，各自怀揣着心事，沉默像一层薄薄的雾，笼罩在彼此之间
未来有些心不在焉，斩杀了下弦之陆，晋升柱级的事基本板上钉钉，此时正在想着自己该叫个什么柱好，脑子里满是前世论坛整活老哥的神评论
在下四合院·傻柱！
流浪法师·刘海柱！
未来狠狠地摇了摇头，似是想把脑海中的中二想法一一甩去
香奈惠看着他莫名其妙摇头晃脑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茫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开口：“未来，姐姐想求你件事”
正在头脑风暴前世烂梗的未来闻言一怔，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不用跪着听吧？”
“呃，不用”香奈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噎了一下，眨了眨眼
“香奈惠姐姐你说，只要能做到，绝不推辞”未来说完，心中小声嘀咕，还好香奈惠不是明镜，不然还得跪着听
香奈惠指尖微微攥紧，声音里染上恳求：“姐姐能不能求你，劝小忍放弃参加明年的最终试炼？让她安心在蝶屋当个后勤人员就好。虽然小忍很努力，真的很努力，但恐怕……”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底满是担忧，“我就小忍这么一个妹妹了，我真的很想她能像普通女孩一样，拥有安稳的幸福，能活到变成老婆婆的那一天。”
未来停下脚步，沉默地望着香奈惠泛红的眼眶，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小忍的性格你最清楚，她认定的事，绝不会轻易放弃。”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天空，语气里带着几分坚定“这是小忍的选择，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尽可能的帮助她，无论是紫藤花的毒素，还是虫之呼吸”
顿了顿，未来喃喃道：“她将会成为柱的”
“唉。” 香奈惠轻轻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才幽幽开口，“是啊，这就是小忍。她从来都是这样，一旦决定了，就一头扎进去，谁也拉不回来。”
两人再次启程，这次的沉默里，多了几分理解与无奈，直到产屋敷耀哉的府邸出现在视野里
此时院子里还没聚多少人，只有两名甲级剑士笔直地站着，恰好是未来的老熟人
水之呼吸的传人，锖兔与富冈义勇
“OI！” 未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们，立刻加快脚步，离着老远就笑着挥手
锖兔和义勇顺着声音望去，看到蓝发少年兴冲冲地跑过来，还没等他们反应，未来就一把搂住了两人的脖子，语气里满是熟稔的热情：“锖兔！义勇！你们也在啊！”
见到未来，锖兔脸上立刻绽开笑容，义勇则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亲近，身体僵硬地晃了晃，却没推开他
没过多久，其余的柱级剑士也陆续赶到。“未来！听说你斩杀了十二鬼月，真是有够华丽的！” 宇髄天元一进门就大笑着开口
“阿弥陀佛，恭喜未来先生了。”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语气温和
炼狱槙寿郎更是爽朗地拍了拍未来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未来踉跄了一下，他对这个继子很是满意
院子里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众人互相寒暄着，只有不善言辞的义勇站在一旁，偶尔点头回应
“主公大人驾到！” 随着产屋敷天音温柔却有力的声音响起，宅邸的门缓缓打开，产屋敷耀哉与天音从门内走了出来
在场的剑士纷纷单膝下跪，恭敬地向主公问好，只有未来依旧站在原地，微笑着对着产屋敷夫妻点头致意
这特殊的待遇，柱级剑士们早已习惯，就连一向严格的槙寿郎，这次也没有出言训斥，反而默认了他的做法
看到未来，耀哉和天音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失礼，反而满脸笑容地回应
“请起来吧，我的孩子们。” 耀哉的声音温和得像春风，拂过每个人的心头，让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众人随着耀哉走进宅邸的会议室，依次落座后，柱合会议正式开始
耀哉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喜悦：“这次叫大家来，首先要恭喜甲级剑士锖兔、义勇，还有未来，你们都成功斩杀了五十只恶鬼，未来更是斩杀了十二鬼月的下弦之陆。我在此宣布，三人正式晋升为柱级剑士，诸位有什么异议吗？”
耀哉此时的声音中气十足，丝毫听不出往日的虚弱，显得十分健康
槙寿郎等柱级剑士摇了摇头，表示并无异议
耀哉轻轻颔首，继续说道：“锖兔和义勇都是鳞泷先生的传人，使用的都是水之呼吸。那么，水柱的头衔，由谁来继承呢？”
话音刚落，锖兔立刻开口，语气干脆：“让义勇当水柱吧！”
“锖兔！” 义勇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焦急，想要拒绝，他总觉得自己还不够优秀，配不上 “水柱” 这个头衔
可锖兔却轻轻挥了挥手，眼神坚定地示意他不要多言
耀哉沉吟片刻，看着两人之间的默契，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义勇就继承水柱的头衔。锖兔同样是水之呼吸的杰出传人，水中有沧澜，不如就叫‘沧柱’吧。”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这个提议十分贴切
未来听到沧柱二字，想起了某个骨头养的那只大仓鼠，忍不住笑出声来
随即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赶紧轻咳一声，眼观鼻，鼻观心
耀哉笑着摇了摇头，众人也都并不在意
义勇还皱着眉，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耀哉温和的目光打断
主公显然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紧接着将目光投向坐在身侧的未来，笑着问道：“未来，你呢？是打算继承槙寿郎先生炎柱的头衔吗？”
未来赶紧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师父还没到退休的年纪，而且我现在使用的，是自创的光之呼吸”
“嗯！我见过未来的光之呼吸，那光芒华丽得让人移不开眼！” 人生赢家华丽哥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赞叹，显然对那耀眼的招式印象深刻
“光之呼吸……” 耀哉轻声重复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随即问道，“那未来，你想好自己的头衔了吗？”
未来抬头望向窗外，晨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间，在地面上洒下一片温暖的光斑。他望着那片光亮，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就叫‘曜柱’吧”
曜，有光明之意，也契合光之呼吸的属性
“曜柱！好名字！” 槙寿郎率先鼓掌，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会议室里；其余柱级剑士也纷纷点头，觉得这个名字既贴合未来的呼吸法，又透着一股明亮的力量，十分合适
耀哉环视全场，语气中带着欣慰：“如今鬼杀队算上新晋的水柱、沧柱、曜柱，已有七位柱级剑士，可谓人才济济。我们距离斩杀鬼舞辻无惨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柱级剑士们依次分享了手中关于恶鬼的情报
从恶鬼的出没地点，到特殊的血鬼术，每个人都毫无保留，希望能通过信息共享，让后续的斩鬼行动更顺利。
天音则拿出一份名单，轻声念起近日鬼杀队内斩杀恶鬼的优秀人员，其中风之呼吸一脉的两名剑士
粂野匡近与不死川实弥，表现尤为突出。
听到不死川实弥这个名字，未来心中一动
他记得，不死川实弥拥有稀有的 “稀血” 体质，这种血液对恶鬼有着极强的吸引力，若是能加以研究，或许能研制出更强的毒素或武器。
可他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印象里，不死川实弥的脾气格外暴躁，性格也孤僻难相处，想要说服他配合研究，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柱合会议结束后，其他柱级剑士陆续离开，未来却单独留了下来。
产屋敷宅邸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耀哉、天音与他三人，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围坐闲谈，少了几分上下级的拘谨
未来率先开口，语气比会议时轻松了不少：“我帮你看看体内的诅咒吧。”
说罢，他指尖泛起淡淡的白光，灵力如同细密的丝线，缓缓探入耀哉体内。片刻后，他收回灵力，轻轻舒了口气：“还好，诅咒没有加重，情况还算稳定。”
话音未落，他抬挥出一道浓缩的翠绿色甘霖咒光芒笼罩住耀哉，柔和的灵力缓缓滋养着他的身体
天音连忙将刚泡好的香茗端到未来面前，瓷杯里的茶水冒着袅袅热气，茶香四溢。她看着未来的眼神里满是感激：“辛苦你了，未来。”
未来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笑着摆了摆手
待气氛稍缓，未来放下茶杯，神色渐渐变得严肃：“有一件重要的情报，要和你们说。”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耀哉与天音身上，“麻烦你们派些人手，去寻找一户姓灶门的人家，他们应该是靠卖炭为生的。”
说这话时，他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毕竟人都走光了，没必要再端着姿态，显得随意了许多。
天音立刻拿出纸笔，认真地将 “灶门”“卖炭” 这两个关键信息记在纸上，生怕遗漏了什么。
耀哉则皱着眉，疑惑地问道：“找寻这家人，是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吗？”
未来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灶门家拥有‘日之呼吸’的传承。”
“日之呼吸？” 耀哉与天音同时愣住，眼中满是震惊，他们自然听过这个传说中的呼吸法。
“没错，日之呼吸来源于继国缘一。” 未来点点头，随即把脑海中关于继国缘一的生平、日之呼吸的起源与特性，以及它对斩杀无惨的重要性，一一向二人细说。
等未来讲完，天音忽然眼前一亮，起身说道：“我好像在书房里见过相关的文献。”
说着，她快步走到隔壁书房，没过多久就捧着一本泛黄的古籍回来。
耀哉与天音翻开古籍，指尖拂过记载着历史的字迹，很快就找到了关于继国缘一与日之呼吸的记载 ，上面详细记录了继国缘一当年的事迹，以及日之呼吸在斩鬼历史上的地位。
耀哉看着书页上的文字，脸上的神情从最初的平静，渐渐变得古怪。
“你的意思是说…… 继国缘一的日之呼吸，如今唯一的传承，就在这个普通的灶门家中？” 他顿了顿，又追问道，“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是怎么得来的？”
未来脸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语气带着几分玩笑：“我精通占卜之道！”
看着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耀哉沉默了许久，一双深邃的眼眸定定地望着未来，他当然知道这是玩笑话，可未来不愿说，他也不追问。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好吧，我相信你。”
未来婉拒了耀哉夫妇留他吃午饭的好意，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既然暂时没有任务，不如抓紧时间去请教五大基础呼吸法的培育师，尽早完善光之呼吸的剑技
一路疾驰，等未来抵达桃山时，天色已经渐深了。
他想着大晚上去拜访人家，总归有些不礼貌，便决定在山下的小镇暂住一晚。
桃山下的小镇格外热闹，即便已是初冬，街边的小贩依旧吆喝不停，热气腾腾的小吃摊前围满了人，烟火气十足。未来在街上逛了一圈，发现这里并没有藤之家
只好找了家旅馆开了个房间。原本他打算打坐冥思到天亮，可窗外传来的热闹声响，却勾得他起了兴致，索性出门随意散步
街道两旁的小吃摊飘来诱人的香味，烤肉的焦香、糖炒栗子的甜香、关东煮的鲜香味混杂在一起，勾得人食欲大开
可未来却心里泛苦，他这该死的味觉，只能闻到味道，却尝不出半点滋味，再好的美食到了他嘴里，也只剩寡淡
正走着，他忽然听到前方巷子里传来打斗声，还夹杂着怒骂。
未来本不爱凑热闹，转身就要走，可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其中一人穿着鬼杀队的制式服装，不由停下脚步，好奇地凑过去看
只见那名鬼杀队员眉毛和头发都竖了起来，显然是气急了，他瞪圆了眼睛，嘴里骂骂咧咧，手里攥着一个不知从哪捡来的玻璃酒瓶，黑着脸朝对面的人身上摔去，同时还不忘用脚狠狠踹向另一人，那狠厉的模样，让未来忍不住暗暗皱眉
“你们他妈凭什么诬陷我！” 这人以一敌八，额角的青筋暴起，每出一拳，脖子上挂着的勾玉项链都跟着剧烈颤动。没过多久，那八个围殴他的人就被打得倒地不起，痛苦地呻吟着
可即便输了，那伙人的嘴依旧不饶人，躺在地上破口大骂：“谁他妈诬陷你！你就是个偷东西的狗垃圾！”
“肯定不止一次了！”
“这次都抓你现行了，还想狡辩？呸！”
“去你妈的！” 这名鬼杀队员闻言，怒火更盛，嘶吼着冲上前，长腿生风，对着倒地的人狠狠踩着
“来啊，接着叫啊”
众人被踹得惨叫连连，再也不敢放狠话。可这人似乎还不解气，眼神变得凶狠阴厉，嘴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笑：“让你们血口喷人，今天就把你们的牙都打碎！” 说着，他抬起脚，就要朝离他最近那人的嘴上踩去。
未来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身影一闪，瞬间出现在这人面前，飞起一脚，将他踹得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
“差不多得了，再打要出人命了”看着被自己踹倒在地上的人，未来皱着眉道
“关你屁事！” 这人爬起来，嘴里依旧骂骂咧咧，“滚一边去，少他妈管老子的闲事！”
未来呦了一声，都被气笑了，他不再废话，飞速上前，对着那人的小腹来了一记利落的侧踢
“呕！” 那人被踢得飞出去好几米，重重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后，捂着肚子干呕不止。他抬头看向未来，见对方也穿着鬼杀队的制服，眼神里顿时充满了惊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未来的实力比他强太多了。刚才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句狠话都不敢说，灰溜溜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巷子里只剩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居酒屋工作人员，还在不停哀嚎。未来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一阵纠结
看相貌，是狯岳这货无疑了，他很清楚，狯岳后来会背叛鬼杀队，投靠无惨，还间接导致了桑岛慈悟郎的切腹自尽
要不要提前宰了他？可仔细想想，狯岳现在是鬼杀队的队员，贸然动手，容易被察觉到，到时候不好解释。
一时间，他站在原地，陷入了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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