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蝴蝶大小姐想让我剧透
晨光透过山林的缝隙，在通往鬼杀队总部的路上洒下细碎的光斑。
霜月未来与蝴蝶香奈惠并肩而行
未来脸上挂着几分无奈
谁能想到，昨晚还温柔说着 “姐姐不探究你的秘密”“姐姐不好奇” 的香奈惠，此刻已经在他耳边念叨了一路。
香奈惠时不时的侧头看他，眼底满是藏不住的好奇，像个发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
“未来未来，香奈乎那孩子，以后会遇到能让她打开心房的男孩子吗？”
未来正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闻言随口应道：“会。”
“那会是怎样的人呀？是温柔型的，还是像不死川先生那样厉害的？还是未来你这种又厉害又温柔的呢～”
香奈惠立刻追问，连脚步都慢了些，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尾音还带着点刻意的拖长，像在逗弄他似的，连发丝都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
未来闻言，踢石子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 “生无可恋” 的表情，眼底写满 “又来” 的无奈
却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温柔型的，跟你一样温柔，像个小天使。”
说着，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炭治郎的身影
这话一出，香奈惠先是愣了愣，随即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她忍不住抬手掩了掩嘴角
香奈惠却没打算就此打住，只是眼底的狡黠少了些，多了几分软乎乎的期待：“未来未来，你和小忍最后结婚了吗？就问这一个，问完我就暂时不问啦。”
未来的脚步一顿，他垂眸看着地面上自己被晨光拉长的影子，沉默了几秒，才轻轻叹了口气道：“一个锻刀村默默无名的小铁匠，怎么会和虫柱大人结婚呢？”
这话像一阵微凉的风，瞬间吹得香奈惠定在原地。她眼底的期待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疑惑
是啊，昨晚在实验室里，未来明明说过，“鬼杀队的曜柱大人原本只应该是锻刀村里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铁匠”。可他刚刚说的是…… 虫柱？
香奈惠猛地抬眼看向未来，眉头轻轻蹙起，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的探寻：“未来，你刚才说的是…… 虫柱大人？小忍她……” 话没说完，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未来看着她惊讶的模样，忽然笑了笑，抬手指向路边一棵枝繁叶茂的松树
“你忘啦？去年的柱合会议，咱俩也是走的这条路，路过这棵树的时候，我不就和你说过，小忍大人会成为柱的。”
香奈惠细细回想了一下，那时候，好像自己还拜托未来劝小忍放弃参加藤袭山试炼来着
她眼底的惊讶渐渐褪去，随即轻声道：“好吧，姐姐不问了。”
未来嘁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眼底明晃晃写着 “我才不信”
昨晚说 “不好奇”，今早追问一路；现在说 “不问了”，指不定下一秒又冒出新问题。这反应太过直白，逗得香奈惠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吐了吐舌头，舌尖轻轻抵了抵下唇，模样俏皮又带着点小狡黠
“好啦，这次是真的暂时不问啦。”
“没关系嘛～未来也有占卜不准的时候，大不了鬼杀队的曜柱大人与小忍的婚事，我这个做姐姐的同意了还不行？”
未来被这调侃说得挑了挑眉，却没有半分扭捏，反而顺着话茬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香奈惠见他这副大方坦荡的模样，倒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够直白。”
话锋一转，她语气又软了下来，“不过还是再等几年吧，小忍现在还小”
未来撇了撇嘴，不满道：“说的好像我特着急一样”
说话间，两人抬眼望去，前方不远处已经能看到产屋敷宅邸标志性的朱红色门檐
未来见状，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放低了些，带着点认真的叮嘱：“快到了啊，有些事你别和别人说。
除了你和小忍大人，就算是产屋敷耀哉那里，我也只说自己会占卜。
至于具体的情况他怎么猜，我可管不着 —— 至少他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恨不得拿我当百科全书，问东问西没个停。”
说着，他还不满地扫了一眼身旁始终笑眯眯的香奈惠，眼底的 “控诉” 一目了然。
对于未来直呼主公大人名讳这事，鬼杀队内上到主公大人，柱级剑士，下到已经开始执行过任务的葵级剑士，没有一个人会觉得不妥
香奈惠被他这副模样逗得笑意更浓，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知道啦知道啦，姐姐不会乱说的。快走吧，别让主公大人等急了。”
两人快步走近，推开宅邸大门，庭院内的景象已然清晰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立于左侧，周身透着沉稳的气场；
音柱宇髄天元腰间佩刀泛着冷光，站姿张扬；
沧柱锖兔面罩下的目光平静，指尖轻轻搭在刀柄上；
水柱富冈义勇则站在角落，神情淡漠，仿佛周遭的动静都与他无关；
甲级剑士不死川实弥站在几人中间，白色短发下的脸庞带着惯有的凌厉，正微微皱眉环顾四周。
看着院内早已站定的众人，香奈惠心里顿时泛起几分不安，悄悄放慢脚步
又是最后一个到，未免太过失礼了。她暗自懊恼，这事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若不是一路上缠着未来追问个不停，也不会耽误这么久。
可身旁的未来却半点负罪感都没有，反而慢悠悠地晃着步子，目光扫过庭院，像是在打量寻常风景。
在他看来，就算全鬼杀队的人都到齐了，连产屋敷耀哉都亲自等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很快，未来的目光落在了不死川实弥身上，眉头微微一挑
离着几步远，能清晰看到不死川实弥的队服完好无损，裸露的手臂上连一道浅疤都没有。
按常理说，他前几日与粂野匡近联手对战姑获鸟，那场战斗激烈异常，就算能获胜，也必然会受不轻的伤，战后怎么也该去蝶屋接受治疗才对。
就在这时，昨夜米塔小姐传来的消息突然在脑海里浮现
处理战后后续工作的 “隐” 成员中，有不知火丽的身影。
未来瞬间恍然，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暗自无奈
唉，丽姐姐也真是，自己当初给她的光之恩赐，明明是让她在危急时刻当血包用来帮队友稳住伤势的
她倒好，直接给当成泉水用了。
怪不得粂野匡近和不死川实弥到现在都没去蝶屋报到，原来是痊愈了
“OI !”
未来迈开步子朝着众人走去。走到庭院中央，他忽然身体向后微微一仰，右手抬起与肩呈四十五度角，做了个德式军礼，动作利落又带着点随性的张扬。
这独特的打招呼方式瞬间让庭院内的氛围松动
早早在此等候的众位柱级剑士被逗得啼笑皆非
宇髄天元挑着眉，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显然觉得这姿势 “够华丽”；
锖兔面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发出轻轻的笑声；
悲鸣屿行冥虽没笑，合十的双手却微微动了动，神情中有着一丝无奈的温和
香奈惠见状，脸瞬间红了大半，急忙快步上前，伸手轻轻扯了扯未来的袖子
站在角落里的富冈义勇看着未来怪怪的打招呼方式，面无表情，心中暗道：这是什么姿势，自己下次要不要也这样打招呼呢
未来耍宝结束后，目光自然落在了不死川实弥身上
他本以为会看到对方瞪着眼、满脸不耐的模样，毕竟上次在蝶屋，自己‘教育’过他，而且玄弥此刻还在岩柱那里接受严苛训练，按实弥的性子，没找自己 “算账” 就不错了。
令未来没想到的是，不死川实弥此时看向自己的眼神里竟然充满了感激
只见实弥深吸一口气，大步流星地走到未来身前站定，随即动作流利地单膝跪地，双手垂在身侧，低下头沉声道：“曜柱大人！之前是我多有得罪了！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未来眨了眨眼
这哥们是怎么了？那个桀骜不驯、一点就炸的不死川实弥跑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院内其余人也满脸诧异
不死川实弥始终保持着单膝下跪的姿势，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不等到未来的回应就绝不起来。
香奈惠见状，连忙轻轻撞了撞未来的胳膊，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解围。
未来这才回过神，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实弥的胳膊，将他拉起来
“你...什么情况？”未来还是忍不住问道
“要不是曜柱大人的光之恩赐，匡近这次怕是活不下来了。” 实弥站起身，声音带着点沙哑，眼神却格外认真
未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光之恩赐救了粂野匡近的事。
他忍不住笑了笑
“不必如此多礼，你我本就同为鬼杀队内剑士，互相帮助都是应该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不用叫大人，你马上也晋级为柱了，叫我未来就好”
香奈惠也走上前，笑着帮腔：“实弥先生不用这么拘谨，未来他向来不讲究这些虚礼。咱们以后都是柱，互相扶持才是最重要的。”
实弥看着两人真诚的模样，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了些，轻轻点了点头：“好，未来。”
他顿了顿，眼神愈发坚定，抬手按在胸口，语气掷地有声，“以后若有差遣，随叫随到，出生入死！不皱眉头！”
未来强忍着才没有拍着他的肩膀说一句‘并肩子！好吧哒！’
就在这时，宅邸内的屏风门被轻轻拉开
两个梳着同款发髻的小女孩，一黑发一白发，身着和服，从门后走出，她们有着和产屋敷耀哉如出一辙的温和眉眼，连发丝的光泽都与天音夫人极为相像，动作轻柔地将屏风门完全推开，对着庭院众人微微屈膝行礼。
紧接着，产屋敷耀哉缓缓从门内走出。
庭院内的众人，在看到耀哉身影的瞬间，纷纷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神情恭敬。
唯有两人依旧站着
霜月未来笔挺地立在原地，看到耀哉时只是微微颔首，嘴角还噙着一抹淡然的笑，仿佛只是见到寻常友人
不死川实弥同样没有行礼，双手攥紧成拳，目光定定地看着耀哉，眼底却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抵触。
让实弥愈发不满的是，院内众人对未来 “无礼” 的举动视若无睹，反而个个转头瞪着自己，眼神里满是责备
仿佛他不跪，就是对主公大人的亵渎。
香奈惠见状，刚想出声提醒实弥，却被产屋敷耀哉抬手制止。耀哉对着她温和一笑，声音轻缓：“无妨。”
实弥见此，忍不住冷笑一声
那带着嘲讽的气息让周围的柱们更加不满，悲鸣屿行冥握着佛珠的手紧了紧，连一向温和的香奈惠都蹙起了眉。
“哼，真是让人火大。” 实弥在心里咬牙，目光扫过耀哉平静的脸，“别人在鬼爪下挣扎煎熬，这家伙却能站在这里笑，不用弄脏自己的手，不用担性命之忧，就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只会指使人去拼命！”
“喂！架子倒是不小啊，产屋敷‘大人’。” 实弥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讽刺，没有半分尊敬，尾音故意拖长，带着浓浓的不屑。
“不死川！”香奈惠见状，拉了一下实弥的手，想制止实弥不要乱说话
“不死川..看来你不太懂该怎么跟人说话啊”悲鸣屿行冥破天荒的声音中带着愤怒，额角的青筋凸起
“不要紧，行冥。” 耀哉的声音及时响起，依旧温柔得能化开秋日的凉意，“让他说吧，我无所谓的。”
“可是…… 主公！”见到主公大人被这样顶撞，香奈惠还是忍不住开口
“真的没关系喔，香奈惠。” 耀哉轻声安抚，目光掠过她担忧的脸，又落回实弥身上，没有半分不悦。
此时的霜月未来却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空气人，他寻了颗树下的石凳坐下，姿态随意地靠着树干，甚至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筒
里面装着从浅草打包的苹果酒，拔开塞子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他的眼里没有对实弥的不满，也没有对耀哉的担忧，仿佛眼前的争执与自己毫无关系，只带着几分看戏的慵懒
他清楚，这种小事，耀哉完全可以处理的来
“一目了然啊”实弥看着耀哉温和的样子，怒火更盛，几乎是怒笑着开口：“这浮夸的演技，把队员当成用完就扔的棋子，你恐怕连战场都没上过吧？一看就知道！”
“这种家伙居然是鬼杀队的首领？简直令人作呕，别开玩笑了！”
面对这样尖锐的指责，耀哉的面色依旧平静，没有半分动怒，他轻轻垂下眼，声音里带着诚恳的歉意：“对不起。我曾经也试过挥刀，可刚举起刀，脉搏就会陷入紊乱。”
他顿了顿，目光轻轻瞥向树下悠闲坐着的霜月未来，继续说道：“在没有被未来救治之前，我连挥刀十次都做不到。”
未来像是没听见这话，依旧慢悠悠地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然而，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像你们一样战斗。” 耀哉缓缓闭上眼，声音里的歉意更浓，“只能一味地把痛苦的工作加诸在你们身上，真的很抱歉。”
那温和的眼神，那诚恳的语气，让实弥回想起了故去的母亲，彷佛被父母对孩子的慈爱之情，温柔地抚摸着脸颊一般
耀哉睁开眼，继续说道：“实弥是第一次参加柱合会议，所以我想，你或许对我有所误会。我并非什么高高在上的高位之人。”
“大家对我恭谦有礼，只是出于他们的善意罢了。”
“你要是不愿，也不必和他们一样，与其纠结这件事，还请实弥作为柱，好好守护他人，我的愿望仅此而已”耀哉的声音依旧那么温柔，令人如沐春风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实弥紧绷的肩上，又补充道：“这次任务，匡近差点牺牲，实在抱歉。你们向来情同手足，他出事，你一定很不好受吧？”
实弥猛地愣住，眼眸里满是诧异，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不死川……” 香奈惠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刚刚怒斥过的主公大人，记得每一个在他继任后，牺牲队士的姓名与生平”
实弥彻底怔在原地，喃喃自语：“怎么会…… 就算是我，也记不全曾经和我一起奋战、最后战死的队士的名字……”
耀哉缓缓起身，脚步轻缓地走到实弥面前，“鬼杀队的孩子们都有写遗书，对吧？说起来也不可思议，那些遗书的内容，几乎都大同小异，都是希望能守护重要的人，能看到没有鬼的世界。”
“好在这次匡近没有牺牲，不然我原本是打算把他的遗书交给你的。”
他看着实弥震惊的眼神，轻声补充道：“其实，匡近在你身上，看到了他已逝弟弟的影子呢。”
“我们的梦想都是一样的，” 耀哉柔声道：“就是见到光明的未来，希望重要的人能带着笑容，幸福地活到尽享天年的那一天。”
实弥僵在原地，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胀。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对那个总是跟在身边、絮絮叨叨的师兄几乎一无所知。
粂野匡近有个弟弟，他亲眼目睹弟弟被鬼杀害，虽然双亲不曾为弟弟的事责怪过他，他却始终深感自责
他甩开了哭泣的母亲，抱着抛弃一切的觉悟进了鬼杀队
这些，实弥通通不知道
他一直以为，匡近是那种人生一帆风顺、没经历过挫折的烂好人，因为匡近总是一副爽朗温和的样子，连说话都带着笑意。
可他不知道，匡近对恶鬼也怀有强烈的憎恨，也有无法磨灭的怒火，只是他用坚定的温柔把那些痛苦藏了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甚至连实弥都没察觉。
跟姑获鸟交手时，匡近显得怒不可遏
他大概是在受伤的孩子们身上看见了死去的弟弟，一时之间克制不住情感吧
当耀哉将一封折叠整齐的信纸递到他手里时，实弥的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他展开信纸，匡近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那些藏在温和外表下的痛苦与期盼，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原来…… 那家伙把我当成弟弟了啊。”
实弥的眼眶突然发热，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难怪匡近总是强调自己是师兄，总是摆出一副老大哥的样子，不管自己多暴躁，都愿意耐着性子跟在身边。
他的嘴边，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极浅、却无比柔和的笑容
还好，还好那个爱管闲事、又啰嗦的大哥还活着。
这么想着，他下意识地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树下的霜月未来
这时，霜月未来起身走到耀哉身旁，微微俯身，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粂野匡近也没牺牲，你把他的遗书给实弥看，有点不合规矩吧？”
耀哉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同样轻声回道：“就当破例一次吧”
毕竟…… 有些心结，需要这样才能解开。
说完，他转向依旧单膝跪地、眼神里满是愧疚的实弥，温和地笑了笑：“那么，诸位，我们进屋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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