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产屋敷耀哉：我没生气
产屋敷耀哉悠闲地坐在软垫上，身前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糕点盒
那是未来特意从浅草老字号点心铺买的，里面装着樱饼、羊羹，和栗子大福。
他手里拿着一份鬼杀队的队员名册，偶尔抬眼扫过几行文字，指尖便会从糕点盒里捏起一块栗子大福，轻轻咬上一口。
而鬼杀队的曜柱大人，此刻正弯着腰，凑在耀哉身后，殷勤地给这位主公捏着肩膀。
揉着揉着，他又想起桌上的茶水，连忙直起身，拿起矮桌上的青瓷茶杯，小心翼翼地递到耀哉嘴边，谄笑道：“哥，喝点茶润润口，刚吃了甜的，解解腻。”
像极了那个打排位时怒斥朋友、排位赢了之后又急忙打电话哄人的样子
“哥，行不，伺候的，得劲不？”
未来一边继续捏着肩膀，一边凑到耀哉耳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
这话刚落，屋子角落就传来一阵轻笑。
产屋敷天音掩着嘴，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蝴蝶香奈惠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蝴蝶忍更是忍俊不禁，肩膀微微抖动，浅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无奈又好笑的光。
其实原因很简单
七天前，产屋敷耀哉本要召开柱合会议，结果未来正处于得知蝴蝶姐妹往身体里注射毒素的气头上，对着传话的米塔小姐吼出 “让他往后推迟七天”“没空去开会” 的话。
米塔小姐也是实在，当时未来明确说 “就这么跟他说”，她便一字不落把话传给了耀哉，半点没敢删减。
也正因如此，这次柱合会议召开前，未来一早就拉着蝴蝶姐妹来了产屋敷宅邸，还特意拎了一大盒用作道歉的糕点
产屋敷耀哉抿了一口未来递过来的热茶，眼底带着笑意，语气温和：“未来你这是做什么，太客气了。我知道你当时是担心香奈惠和忍，没生你的气呀。”
未来一听这话，立刻停下了捏肩膀的动作，直起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不再献殷勤了，随便在耀哉旁边的软垫上坐下
随后对着天音没好气道：“你看你老公，小心眼子”
天音摇头轻笑，没接话。
产屋敷耀哉闻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顿了顿，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哭笑不得道：“我什么时候记仇了？明明是你自己心虚，非要来伺候我。”
“还说没记仇？” 未来挑眉，伸手拿起一块樱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米塔酱跟我说，你听完我的话，半天没吱声，还咬牙来着”
产屋敷耀哉闻言，盯着未来，微笑着，一字一顿：“我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
未来被逗乐了，连忙挥手告饶：“好好好，你没生气，主公大人高风亮节，胸怀宽广，不会和我一般计较滴”
耀哉不留痕迹的嘁了一声，又拿起一个大福吃了起来：“你先去隔壁呆着吧，一会人齐了我再叫你出来”
不多一会，柱级剑士们陆续到来。
众人依次在榻榻米上落座，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主位旁
那里特意多放了一个软垫座位，位置还格外靠前，显然是给重要人物留的。
“主公大人，” 炼狱杏寿郎朗声道：“您身边怎么多了个座位？是有特殊的客人吗？”
其他柱也纷纷点头，眼神里满是疑惑
要知道，除了几个新晋的柱级剑士不知道，那个位置曾经一直都是霜月未来的
甘露寺蜜璃歪着脑袋，发梢垂落的粉色绒球轻轻晃动，凑到伊黑小芭内耳畔小声问："伊黑先生，那个座位是谁的呀？"
伊黑小芭内晋级为柱时，未来已经牺牲了，所以也不清楚，只是红着脸，轻声回了句 “我也不知道”
产屋敷耀哉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众人道：“好了，人到齐了。开会之前，先给你们介绍个新人。”
他顿了顿，朝着隔壁房间的方向扬声道：“出来吧，新人。”
话音刚落，隔壁房间的纸门被轻轻拉开，未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依旧是平时的曜柱制服，嘴角带着笑意，朝着众人挥了挥手：“OI！有没有想我！”
“未来！”
“未来大哥！”
除了不认识未来的甘露寺蜜璃，和没有记忆的时透无一郎
其余的柱级剑士们纷纷激动的站了起来，包括早已从富冈义勇嘴里得知未来还没死的锖兔和真菰
众人也不管主公还在一旁，纷纷涌到未来身旁，你一言我一语，在未来身上左掐掐，右摸摸
毕竟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过未来的尸体下葬的
“未来你这太华丽了！怎么做到的？”
“未来你是人是鬼啊”
“你是未来的同胞兄弟吗？”
“未来大哥你还活着！”
“阿弥陀佛，未来你果然是佛陀转世，竟然可以涅槃重生”
一旁的蝴蝶忍和香奈惠对视一眼
她们早就猜到，众人见到未来时会是这副模样
尤其是蝴蝶忍，看着被众人围着的未来，眼底不自觉泛起温柔的缱绻笑意
未来被众人围在中间，一边躲闪着各种揉捏，一边哭笑不得地回应：“别掐了别掐了！疼！疼！”
他余光瞥见主位上的耀哉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这边，连忙提高声音提醒，“主公大人还在那呢！你们收敛点！”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僵住，纷纷转头看向产屋敷耀哉，才猛然想起这场合的严肃性。
纷纷对着耀哉欠身致歉，随后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未来也松了口气，转身朝着主位旁的空座位走去。
不同于其他人端正的跪坐姿势，他走到座位前，直接一屁股盘腿坐下，动作随意得很
待众人都坐好后，未来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当时我斩杀了上弦之贰童磨后，还和赶来的上弦之叁打了一架，好不容易就要将其斩杀时，上弦之壹·黑死牟又过来了”
未来说着，苦笑一声：“当时真的差点就死了”
“可是..我们亲眼看到未来你下葬的啊”
粂野匡近说着，看向对面坐着的蝴蝶忍说道：“蝴蝶..不是..霜月..呃..小忍亲手填的土，当时我们都在场啊，看着你被埋进土里，还立了墓碑，怎么会...”
蝴蝶忍听见粂野匡近的话，先是轻轻顿了顿，随即温和一笑：“叫什么都行，未来不在的那两年，大家习惯怎么称呼我，现在不用特意改。”
她说着，指尖轻轻拂过羽织下摆处的名字，她仍旧穿着未来的羽织。
未来听到蝴蝶忍的回应，心脏像是被轻轻揪了一下
他喉结滚了滚，声线平静得像覆着薄冰：“没死透。”
这话一出，和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未来迎着满室探究，笑着打破沉默：“你们都清楚，队里的光之恩赐出自我手，我的身体本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粂野匡近虽然还有些疑问，但是自己这条命当初能在姑获鸟手中活下来，也全靠了未来的光之恩赐，所以没再多言
“总之啊，你们当我是复活，或是天堂不收我，都行，反正我现在活生生在这儿了。”
未来说着，手肘撑在桌案上拄着下巴，目光扫过众人时，悄悄和耀哉对了个眼神。
毕竟天堂不要，地狱也不收这事，说出来估计更没有人信
耀哉立刻会意，柔声笑着打圆场：“好了，未来平安归来就是最好的消息，大家都放宽心吧。”
接下来的会议总算步入正轨，大家将近期的情报共享，又读了一些近日以来出色的剑士名单，直到议程接近尾声，未来才起身，脚步轻快地走到杏寿郎面前，抬手就按上他的耳朵。
炼狱杏寿郎对未来大哥向来信任，此刻纹丝不动，连眼睫都没颤一下，任由那只手覆在耳侧。
未来身上很快泛起暖融融的白光，体内灵力顺着指尖涌入杏寿郎耳中
可探查的结果让他指尖一顿，茫然地眨了眨眼，这耳膜分明完好无损啊？
“杏寿郎，你耳朵压根没事，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 他收回手，皱着眉问道
“未来大哥！耳膜是能自愈的！我说话大声是习惯啦！” 杏寿郎笑的阳光，声线依旧洪亮
未来啧了一声，转身看向脸上没再缠绷带的伊黑小芭内，突然竖起大拇指，眼里亮闪闪的：“帅！”
“用你说？” 伊黑小芭内歪了歪头，尾音黏黏糊糊的
早在很久之前，他脸上的疤痕就被未来治好了，心里对未来满是感激甚至是尊敬，可这别扭的说话方式，却是改不掉的习惯。
未来眨了眨眼，没跟他计较，转身快步走到大胸妹子甘露寺蜜璃身旁，弯腰笑得明朗：“你好！初次见面，我叫霜月未来！”
蝴蝶忍和香奈惠看着突兀的未来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是在搭讪吗？还当着未婚妻的面？
甘露寺蜜璃吓得猛地起身，双手交叠在身前深深鞠躬，樱色发梢晃了晃：“霜月先生您好！炼狱师父常跟我提起您的事迹！”
“不用这么客气！” 未来摆了摆手，目光却突然飘到一旁的伊黑小芭内身上，下句话直接让满室寂静
“你有男朋友吗？”
蝴蝶忍小姐硬了
拳头硬了
香奈惠也悄悄攥紧了衣角，银牙暗咬
伊黑小芭内更是瞳孔骤缩，若不是主公还坐在上座，他恐怕已经想冲上去揍人了，连缠在脖颈上的小白蛇都吐着信子，像是在替主人表达不满。
甘露寺蜜璃的脸颊瞬间涨成欲滴的绯色，连耳尖都蒙着层薄粉，却刻意抬高声调，试图掩盖心底慌乱：“没、没有！”
蜜璃心中暗道：霜月先生不是小忍的丈夫吗？
自她加入鬼杀队那日起，就听闻虫柱霜月忍的丈夫曜柱霜月未来生前是鬼杀队的大英雄
“噢！那正好！” 未来眼睛一亮，抬手就指向伊黑小芭内，语出惊人：“伊黑小芭内也没女朋友！并且他特别喜欢你！你们俩试试呗！”
未来帮小芭内打出了一记直球！
这话一出，伊黑小芭内的耳尖 “唰” 地红了，连缠在脖颈间的小白蛇都僵了一下。
他猛地别开脸，声音里竟少了几分平日的黏糊，变得慌乱：“你、你胡说什么！”
甘露寺蜜璃更是羞得快把头埋进胸口，双手绞着羽织下摆，樱色的发丝垂在脸侧，遮住了泛红的眼角，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偷偷抬眼瞄了小芭内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心脏 “砰砰” 跳得像要撞开胸膛。
“霜月未来！” 蝴蝶忍咬牙切齿，不等未来反应，已经伸手揪住了他的左耳
一旁的香奈惠也没了平日的温婉，快步上前揪住他的右耳，两人一左一右，动作干脆利落地把他往座位上拽：“给我回座位上去！”
未来疼得 “嘶” 了一声，却还不忘回头冲伊黑小芭内挤眉弄眼，直到被两人按在座位上才安分下来。
柱级剑士们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目光扫过未来，眼底都泛起了柔和。
这样鲜活又热闹的氛围，已经两年没出现过了。
主位上的产屋敷耀哉看着眼前的景象，眼底漾着温和的笑意，抬手轻敲了敲桌案，声音平缓地问：“诸位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话音刚落，未来立刻举起手，脆生生应道：“有咧！”
满室目光瞬间齐刷刷落在他身上，连伊黑小芭内都抬了抬眼，甘露寺蜜璃也悄悄抬起头，好奇地望向他。
蝴蝶忍微笑着，额角却隐隐泛着青筋，“你最好说点正事。”
“好的老婆大人！” 未来立刻挺直脊背，语气里满是乖巧。
听着未来这么直白地称呼，蝴蝶忍唇角微扬，眉眼间不见丝毫羞涩。
毕竟这两年来，她早已顶着霜月忍的身份，扛着与他相关的牵挂，在鬼杀队里站稳了脚跟，这份称呼于她而言，更像是对她漫长等待的温柔回应，是她早已习惯的、心之归属。
未来见她没反驳，心底暗喜
坐在不远处的甘露寺蜜璃，心里悄悄嘀咕起来：真好啊... 被人这么亲昵地称呼，要是有一天，也有人这么叫我就好了...
她想着，白皙的脸颊又红了几分，下意识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伊黑小芭内
却没料到，伊黑小芭内竟也正好朝她看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猛地低下头。
未来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却没再打趣，随即清了清嗓子，脸上的笑意慢慢敛去，语气也沉了下来：“我建议，每半年的柱合会议结束后，柱级剑士们集中在一起互相切磋一天”
满室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只是此刻多了几分认真。
未来迎着众人的视线，继续说道：“虽说现在队内的柱级剑士数量，算得上空前绝后的多，但我们不能只看数量，比起无惨那边的战力，我们还差得太多。”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不说当年我遭遇的上弦之壹黑死牟，就算是上弦之叁猗窝座，在座的各位...”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悲鸣屿行冥身上，才继续道：“在座的各位，除了行冥大哥，没有一人是猗窝座的对手。”
“这...” 粂野匡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未来无视了这份沉重，语气更直白了些：“说句不好听的，一对一的情况下，除了行冥大哥，现在的你们对上任何一个上弦，都没有胜算。”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每个人心头。
不死川攥紧了拳头，眼底却写满了不服输
炼狱杏寿郎也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未来，显然也不愿接受这样的判定。
“未来你.. 了解我们的实力吗？” 宇髄天元率先打破沉默，他微微前倾身体，语气里带着几分质疑：“我们从未正式切磋过，虽然你的天赋十分华丽，实力也毋庸置疑，但怎么能仅凭你的判断，就断定我们遇到上弦就没有胜算呢？”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激起了不少柱的共鸣
甘露寺蜜璃悄悄点头，伊黑小芭内也皱起眉，显然也觉得未来的判定过于绝对。
而曾与未来切磋过的悲鸣屿行冥、锖兔以及富冈义勇却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们亲身领教过未来的实力，也清楚上弦鬼的恐怖，自然明白未来的话并非夸大
未来看着宇髄天元质疑的眼神，又扫过众人或认同或沉默的表情，突然咧嘴一笑：“没关系，口说无凭，今天就开始第一次的切磋吧，正好会议也差不多了，大家实战比划比划，实力如何，打一场不就知道了？你觉得呢，主公大人？”
说着，他转头望向主位
产屋敷耀哉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在场的柱们，看到了他们眼底的战意与不服输，随即缓缓点头：“这个提议很好，就按未来说的办，现在散会，我们去训练场准备。”
“好！” 炼狱杏寿郎率先站起身，爽朗笑道：“未来大哥，一会我要第一个跟你打！”
华丽哥也笑起来，整理了一下华丽的配饰：“正好让你看看，我的实力究竟够不够华丽！”
未来笑着点头，眼底满是期待
他也想看看，这两年里，大家都成长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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