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第167章
9
脑袋正磕在水池沿上，血当时就汩汩往外冒。
“棒梗！心肝儿！”贾张氏腿都软了，跌跌撞撞往前扑，结果脚底拌蒜——
“咚！”
万幸没撞上水池台，倒霉的是脑门正磕在孙子丢开的瓷砖角上。
“咔嚓！”
老太太也见了红。
院里霎时炸了锅，街坊们全围了上来。
“咋整的这是？”
“要紧不？”
下面是
"哟..."贾老太太捂着头嚎啕大哭："快救我，我要不行了，活不成了..."
鲜血不断涌出，贾老太太真的以为性命难保。
闫老师急呼："小梗...小梗..."
大伙这才注意到，小梗不仅头部受伤，人已经失去意识。
"我的心肝..."贾老太这时候也顾不得自己疼痛，踉跄起身摇晃孙子。
老闫制止道："别乱动，马上送诊所，动作快！"
幸好闫老师当天休息在家，连忙推出平板车，载着祖孙二人赶往卫生院。
"可惜..."老闫暗自嘀咕：本来能用单车的。
现在倒好，只能推板车。
...
经检查后伤势并无大碍。
头皮伤口看着骇人罢了。
简单包扎后，小梗就苏醒了。
贾老太咬牙切齿："都怨那个挨千刀的李青松...要不是他，我们娘俩能摔着？"
"必须让他赔医药费！"
"几位街坊邻居可得给我作证，是他家碎瓷片划伤我们的！"
众人相视苦笑：天底下哪有这般不讲理的？
明明是自己偷东西。
没偷成就硬抢，结果自个儿摔伤还要别人担责，脸皮也太厚了？
但转念一想...
前些日子李青松高价卖他们自行车那档子事，几个妇人和闫老师又觉得是他不对。
"确实！"老闫附和道："这事说到底，李青松难辞其咎！"
"要是他不翻修房子，贾婶能受伤？"
"小孙子也不至于昏迷吧？"
"就是！"贾老太嚷嚷："这次那小子不赔三百五十块钱，我们跟他没完！"
好大的口气！
不知贾张氏怎么算出了三百五十元的赔偿标准，大概是他们家当初买自行车花的钱。
另一边！
晚上下班时！
**松慢悠悠地走出厂门，往家走去。
现在他的自行车没了，院里其他人的车自然也没了。
于是众人难得地步行回家。
“刘主任……”二大爷刘海中跟在**松身后，弓着腰讨好地问道，“第一天当领导，感觉怎么样？压力大吧？当领导都这样！要是您忙不过来，把我调去后勤帮忙，我给您分担！”
他满脸期待地看着**松。
**松笑了笑：就你？
“再说吧！”
不光是他，连易中海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二大爷说得对！”易中海道，“青松，现在身上的担子不一样了。无论如何都得扛住。当领导首要的不是能力，是格局。格局大了，气度有了，支持你的人自然就多了，事情也就成了！”
表面上是传授经验，实则暗暗提醒：别揪着旧账不放，否则没人支持你。
“青松！”秦淮茹难得对**松露出温柔的笑，“咱们是老熟人了，你了解我，我也懂你……以前的事……”
“别提了！”**松立刻打断。
谁知道她会扯出什么话来。
“行！”秦淮茹讪讪一笑，“不说了……以后可得多关照柱子，咱们一个大院的，都不容易。”
**松淡淡道：“再说吧。”没多理会她。
很快到了四合院，众人一起走了进去。
此时，贾张氏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棒梗也清醒过来，正坐在门槛上啃着什么，**松没看清楚孩子手里捏的是啥。
"妈，棒梗……你们这是怎么了？"
眼见儿子这般模样，秦淮茹心头猛地一颤。
贾张氏却当没瞧见儿媳似的，突然窜起来冲着**松嚷道："**松！你这没心肝的东西，给老娘赔钱！立时三刻赔给我！"
**松满脸茫然："到底出啥事了？"
秦淮茹、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同样困惑：怎么又扯上**松了？如今他可是领导身份，不像从前那么好拿捏了。
"妈……您先消停会儿，说清楚缘由。"
"谁说胡话了？"阎埠贵插嘴道，"棒梗脑袋的伤，贾婆婆头上的血窟窿，这回真和**松脱不了干系！"
"就是！"
"可不嘛！"
三位大妈也连声帮腔。
**松沉声道："先把来龙去脉讲明白！"
恰在此时，院里冲出个神色慌张的工人："刘先生您可算回来了！出大事了！"
那工人当众将棒梗偷窃、贾张氏摸瓷砖时摔破脑袋的经过抖落出来。**松听完脸黑得像锅底：还要不要脸面了？
偷了我的东西倒来讹我？
"咳咳……"不等**松发作，易中海拽着壹大妈转身："这事儿说不清，咱先回屋。"
刘海中则朝自己婆娘发飙："败家玩意儿，哪儿都有你！显你能耐是吧？"
"啪啪"甩了两个耳刮子，硬拖着老婆回了后院。
阎埠贵和叁大妈看得目瞪口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反应……可不像两位大爷平日的做派。
阎埠贵同样精明过人，虽然不明就里，却敏锐察觉到异常。
"这事说到底都是自家人的矛盾，你们协商解决吧！"老人说完便拽着老伴转身进屋。
院里此刻只剩下**松与贾家众人。
"要么，请派出所同志来评个公道？"**松语气平静。
秦淮茹顿时慌了神："别...千万别，孩子不懂事，这次是我们家棒梗活该挨打，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
她心里着实害怕。
如今世道不同了，**松身为革委会副主任，在红星路派出所都能说上话。若真叫来民警，贾家哪里讨得了好？
更别提本就是自家理亏。
"孩子可以不追究。"**松淡淡道："但大人若是不懂事，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罢转身回屋。
家中已是一片狼藉。
好在有特殊帮手协助，装修进度快得惊人：地砖已铺完，明日布线，后日粉刷，大后天换门窗添置家具便能完工。
只是今夜无处安歇。
不如...去冉秋叶处借宿？
这个念头让**松心头一热。可惜赶到红星小学时，才知学校停课，冉老师早已返家。
无奈之下，只能返回香江。
随着定位符燃尽，转眼已站在水厂办公室。
陈怀仁对突然现身的**松习以为常。
"刘先生有何吩咐？"他恭敬问道，眼中满是崇敬。
“没事！” ** 松摆了摆手：“随便找个地方歇会儿！”
“？”陈怀仁瞪圆了眼睛，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
转眼又到了周末。
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漆黑的红旗轿车缓缓开进大院。
** 松有些意外，这段时间没见大领导露面，没想到又派人来接他了。
他简单收拾了下，拎着个编织袋就去了大领导家。
“你小子……”大领导一见面就乐呵呵的：“听说最近干得不错，都升官了？”
“托您的福！” ** 松笑了笑：“都是领导栽培。”
“今天给您露两手？”
“行，你先忙，我正好看会儿报。”
** 松钻进厨房，麻利地炒了几个地道的川菜。
热气腾腾的菜刚端上二楼，大领导就放下报纸：“小刘，今儿没外人，陪我喝两盅。”
** 松顺势坐下。
大领导夹了筷回锅肉：“老杨的事……听说了吧？”
** 松点头。
杨厂长是大领导的旧部，老人家挂念也是人之常情。
“杨厂长为人正派，工作也扎实。” ** 松斟酌着用词：“就是不知道这回……”
“咳！”大领导抿了口酒：“他被带走，我这把老骨头也快了。”
“这顿饭之后，你就别来了。”老人摩挲着酒杯，声音有些沙哑，“万一有机会……照应下老杨家里。”
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三儿抿了口酒，说道："您甭操心，昨儿个我还去瞧过。他家里人暂时没事，游街倒没有，就是家当都给抄没了。往后我常去走动就是。您这儿......"
"我这儿就别打听了......"
"对了......临走让司机把我存那些酒都给您捎上。这些年我也没攒下啥，就这些酒还算个念想。您都拿去，省得便宜了外人！"
小三儿神色晦暗不明，闷头应道："得嘞，我先帮您收着，往后有的是机会喝！"
读过原本故事，小三儿心里门儿清——这位爷眼下虽然栽了，等改开以后照样能东山再起。
那会儿才是老爷子真正呼风唤雨的时候。
陪老爷子用过饭，小三儿跟着进了间厢房。
推开门的功夫，满屋子摞得老高的木箱撞进眼里。
箱箱都是茅台。
说不上堆积如山，但二三百箱总归是有的。
就这小轿车，一趟根本拉不完。
"都归你了，改日自个儿来搬，可得抓紧......晚了可就见不着人喽！"老爷子咧嘴笑笑。
那笑容里泛着苦味儿。
小三儿当天先捎了十几箱回去，余下的打算慢慢倒腾。
不急。
吉普车嗡嗡响着驶回四合院。
司机帮着三儿来回搬了十几趟。
满院子邻居眼睛都瞪直了。
好家伙......茅台！
这年头一瓶顶五十块钱，一箱就得六百。
嗬——整整十几大箱子！
小一万块钱的家当呢！
眼馋......真叫人眼馋。
"**松这挨千刀的..."贾婆子扒着门缝张望，眼红地咒骂，"咋就有人给他送这么多茅台，肯定是搞了歪门邪道...不然谁这么阔气送一万块的礼？"
秦淮茹忧心地拽她衣角："婆婆您可消停些，这回说啥也不能再告黑状了！"
"知道啦！"贾婆子嘴上应着，心里却像揣了团火。
一万块...
哪怕分我一箱也成。
啧...
有法子了！等**松去上班，叫乖孙 ** 去顺两瓶。
反正又不是头回爬他家墙头。
慌啥？
转天。
**松推着崭新自行车进院，锃亮的车铃叮当响，倒惹得院里禽兽们直翻白眼。
这铁疙瘩让他们想起不愉快的事。
**松懒得搭理，下班径直蹬车往领导家去，盘算着再搬些茅台。
可刚到地头就傻了眼。
院里站着戴红袖章的学生兵，正把雕花柜子往卡车上抬。
得，领导也折进去了。
不过...
那些酒早说过归**松。
这么算来，二百八十二箱茅台可都姓了**。
"系统——收！"
唰啦——
原本还愁怎么运，这下倒方便了。
至于学生兵清点时的懵相？
关他屁事。
车把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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