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第143章
李成攸大口喘息着，身体蜕变的痛苦与境界突破的畅快交织，令他痛楚中夹杂着欢愉。
【名望值已扣除！】
【当前名望余额：八十四亿两千五百万！】
轰——！
境界冲破的刹那，李成攸体内的气血之力几近凝实，化作一道夺目光柱直冲云霄！
光柱瞬间击穿了天边的祥云霞光。
他的身体徐徐上升，悬浮于半空之中。
李成攸通体绽放赤金光芒，缓缓升腾，如一轮烈日映照整座皇宫。
宫中上下皆目睹此景，一时惊为天人。
笵偌偌与琳宛儿呆立原地，望着远处悬空的身影，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
“陛下……这是要飞升了吗？”
广信宫内。
李芸睿正坐于主楼，整理内库账册。
昔日为庆帝效力时，她存有私心，账目上不免做了些手脚。
如今为李成攸效力，她决心成为称职的贤内助，定要替他管好钱财，既不自己多取，也不容下属贪墨过多，以免误了大事。
李芸睿确为女中强人，今日受封之后，更是容光焕发。
此刻的她，已然站上了公主所能企及的顶峰。
长公主仅是辈分与身份的称谓，并无殊荣；而圣公主却不同，已是公主身份之极致。
毕竟她不可能嫁与李成攸，其余便不作他想。
何况她的女儿已成李成攸的皇贵妃，地位尊贵，她亦重掌内库，此生已无遗憾。
“殿下，您快看！”宫女春露突然指向远处惊呼。
李芸睿转头望去，霎时愣住。
“这是……！”
她疾步冲入院中，遥望天际。
漆黑的夜幕被染成一片赤金，神圣非凡，恍若神迹。
“是陛下！”李芸睿失声惊呼。
虽距离遥远，看不真切，但她心知肚明。
普天之下，能引动如此异象者，除李成攸外，绝无第二人。
李芸睿与旁人不同，她知晓李成攸早已超越大宗师之境，如今这番景象，莫非是突破了更高境界？
那究竟是怎样的境界？
李芸睿怔怔出神，随即满心爱慕与敬仰之情汹涌澎湃。
“这样的陛下，教我如何能不深爱！”
养心殿上空。
李成攸双眸轻合，身形后仰，虚浮于半空之中。
李成攸此刻陷入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状态，整个人如同浸泡在温暖的泉水中，浑身舒畅，毛孔舒张。这一次的体验与以往截然不同，没有丝毫痛楚，只有无尽的舒适。
他内视己身，能察觉到血肉间每一丝微妙变化，甚至能精准掌控体内流动的能量。这种感受异常玄妙。
尽管闭着双眼，只需心念微动，皇宫内的一切景象便清晰映照在他脑海之中。他虽走的是纯体修之路，不及寻常修士神通多变，但达到此等境界，肉身已步入一种非凡状态。
充盈的气血之力不仅令他能够御空飞行，感知力更是远超以往。即便是汇聚人类文明智慧的伍竹，也绝无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感知能力。
赤金色光芒划破黑夜，笼罩大地。不仅皇宫，整个京城的百姓都目睹此景，纷纷跪地朝皇宫方向叩拜。
“神仙！”
“陛下真是仙人下凡！”
“陛下万年，庆國万年！”
百姓激动不已，自发朝拜，已将李成攸奉若神明。朝中官员与京都勋贵们也震惊万分。一些消息棂通者虽得知李成攸突破大宗师的消息，却无人见过大宗师突破的景象，此刻皆目瞪口呆。
“这就是大宗师？这分明已是神仙之流！”
······
不知过了多久，光华渐散。李成攸自天空缓缓飘落，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良好。元婴巅峰的体修，气血如真龙般磅礴无尽。
他感受到自身前所未有的强大，仿佛只需施展万分之一的力气，便能轻易压制一位大宗师。即便轻轻跺脚，整个京城都将地动山摇。举手投足间，皆蕴含着排山倒海之力！
所幸在境界提升的同时，他对力量的掌控也已臻至微毫，否则光是外泄的气势，就足以将皇宫摧毁！
“陛下！”
“陛下！”
正当李成攸沉浸于体内澎湃力量时，两声熟悉的呼唤传来。回首望去，只见笵偌偌与琳宛儿匆匆跑来。她们见光华消散，李成攸自天空飘落，以为他突破失败，急忙赶来，满脸关切。
感受到她们真挚的关怀，李成攸心头一暖，露出温柔笑容。
“不必担心，我没事。”
闻言，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笵偌偌猛地睁开双眼，急切地询问道：“陛下，您已经突破到大宗师境界了吗？”
“嗯。”李成攸微微颔首，并未多言。
琳宛儿也按捺不住好奇，轻声问道：“那……陛下如今的实力，比之前增强了多少呢？”
李成攸略作沉吟，答道：“至少五十倍吧。”
“五十倍！”两位女子异口同声地惊呼，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李成攸立刻会意，明白了她们心中的顾虑，不由得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不如，两位夫人一同相伴？”
笵偌偌与琳宛儿相视一望，随即羞涩地垂下头，用细若蚊鸣的声音轻轻应了一声。
夜色渐深，月华如水，星光稀疏。
柔和的月光洒入养心殿，虽已至萧瑟金秋，殿内却弥漫着一片朦胧春意。
夜深时分，李成攸整理好衣衫，行至门前。
他回首望去，只见软榻上两位夫人已沉入梦乡，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或许是因为他实力大增的缘故， ** 。
这其中的美妙，确实令人难以忘怀。
李成攸推开房门，仰望天际明月，身形一动，如飞虹般冲天而起，转瞬消失无踪。
广信宫。
主楼之中，算盘敲击之声清脆动听。
李芸睿端坐于长桌之前，桌上堆满了账册，以及三大工坊的货品清单与往来记录。
如今为李成攸效力，她的人生目标已然达成，内心倍感安稳，往日的暗中动作皆已停止，所有走私交易一概中止，全心全意致力于打理内库事务。
首要之务，便是填补内库的巨大亏空。
两千余万两的亏空，非一日之寒，自然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弥补。
然而凡事皆有解决之道，李芸睿首先便将目光投向了长期为她效力的明家。
明家掌管江南三大工坊，名义上为李芸睿办事，实则在这些年的经营中积累了巨额财富，这无疑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当然，李芸睿也并非刻薄寡恩之人，之所以决定对明家出手，是因为她早已察觉明家阳奉阴违，故而选择此时清算。
呼——！
一阵清风拂入，吹动了朦胧的纱幔，烛火随之轻轻摇曳。
李芸睿并未回头，莹润的唇角已悄然浮现一丝浅笑。
她自然知晓来者何人。
“陛下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李芸睿盈盈起身，蓝白色的轻纱映衬出她曼妙的身姿与冰肌玉骨。
长发如瀑，随风微扬，那柔美的身影沐浴在皎洁月光下，恍若月宫仙子降临凡尘。
李芸睿对面，李成攸身着玄色龙袍，身形高大挺拔，面容英气逼人，周身萦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气韵，宛如谪仙降世。
一位是世间最英武的男子，一位是天下最绝色的女子，二人相遇，又会谱写出怎样的故事？
……
一个时辰过去。
李芸睿双颊泛红，娇声埋怨：“你如今越发不像话了，要不我替你挑选几位妃子？”
依照庆朝制度，皇帝除皇后外，另设贵妃、淑妃、德妃、贤妃四位夫人。
其下还有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
李成攸为给琳宛儿名分，特在四妃之上增设皇贵妃之位。如今仅有笵偌偌这位皇后，加上琳宛儿，不过两位妻室，显然远远不足。
虽说这些名额未必每位皇帝都会填满，但以李成攸的体魄，在李芸睿看来，即便全部填满恐怕也未必够用。
“此事倒不必着急……”李成攸略显窘迫地摸了摸鼻梁。
李芸睿却打趣道：“不如将你在醉仙居养着的那几位姑娘接进宫来？虽是风尘出身，给她们换个身份也就罢了。”
不得不说，如今的李芸睿气度较以往开阔许多。在充分的爱意滋养下，她不再如往日那般善妒，反而能坦然谈论这些事宜。
但李成攸也非从前那个李成攸，他佯装不悦：“看来圣公主是厌倦朕了，竟将朕往其他女子那里推。”
“臣妾知错，请陛下责罚。”李芸睿亦含笑配合。
李成攸轻抬她的下颌，“那朕便好好惩戒你一番……”
……
五更时分。
夜色浓重如墨，万物俱寂。
李芸睿揉着发酸的手腕，嗔怪道：“好个没良心的，心疼你的小 ** ，就这般欺侮我。若日日如此，我这身子骨岂不要散架？”
李成攸心满意足地躺在榻上，任她埋怨，神情惬意。
李芸睿倚在他肩头，心中充盈着幸福与甜蜜。
人生至此，已无遗憾。
“你可愿修行？”李成攸忽然问道。
李芸睿一怔：“修行？我？”
“嗯。”李成攸颔首，“驻颜丹虽可葆青春，却不能得长生。”
“长生……”李芸睿转首望来，面露惊异，“这世间当真存在长生之法？”
李成攸点头道：“有一门武学名为大椿功，需诸多天材地宝辅助方能练成。功成之后，每三十年可返老还童一次，堪称长生之法。”
听闻此言，李芸睿眼中泛起异样的神采，不禁追问道：“难道你掌握着大椿功的修炼法门？”
“正是。”李成攸坦然承认。
他的系统商城中包罗万象，大椿功便在其中。因其特殊性，兑换所需金额高达十八亿，这还未将各类天材地宝计算在内。若要助一人练就此功，耗费至少也在十亿以上。
此 ** 虽不侧重攻伐，却专修“性命”，已属仙法笵畴。既与长生相关，代价自然不菲。
李芸睿虽知之不详，却也明白这等法门绝非轻易可得，不由得陷入迟疑。
“云睿。”李成攸首次如此唤她，“前路漫长孤寂，愿你能与我同行。”
“陛下……”李芸睿眼眶湿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她唯有用行动表达心绪，而她确实这么做了。
……
天色渐明。
京都风雨已息，宋國战场的厮杀也暂告段落。士兵们清点着战果，拖着疲惫的身躯打扫战场。
经此一夜激战，宋國最后一座城池定远城终告攻破。虽身心俱疲，将士们却精神振奋。
这是灭國之战！所有参战者都将获得丰厚赏赐！
定远城头，燕小已鹰隼般的目光扫视远方。大胜之余，他反而更加警觉。
他牢记李成攸的嘱托：宋國既灭，接下来很可能要面对东夷城的猛烈反扑。
“你也察觉异常了？”叶众走近，眉头紧锁。
自攻克聚龙城后，他就觉战事蹊跷。一切过于顺利，即便他步步为营，还是轻松拿下宋國。三十万大军折损不足八万，精锐损失尤轻。这本是显赫战功，他却始终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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