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何一微笑，这手艺既能满足口腹之欲，也能换些零钱。
清点完收获，他起身穿衣。
端着脸盆走到院子里，晨风清爽，天空湛蓝。
何一洗漱完毕，回屋做早饭。
不一会儿，诱人的香气从窗口飘散出来。
邻居们闻到香味，都不由咽了咽口水。
贾家屋里，棒梗的伤好多了，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他正哭闹着要吃肉。
“何家那小子整天吃好的，也不分点给邻居，早晚要遭报应！”
贾张氏恨恨地咒骂。
看着儿子哭闹，秦淮茹心里叹气——这孩子马上要去少管所了。
何一吃完早饭，骑车上班。
路上遇见顶着黑眼圈的许大茂，又看到傻柱围着秦淮茹打转。
棒梗要进少管所，秦淮茹正伤心。
傻柱像条哈巴狗似的在旁献殷勤。
秦淮茹心底冷笑：要不是这傻子能带剩菜接济家里，谁愿意理他。
她实在厌恶傻柱邋遢的样子，连话都不愿多说。
可为了家里生计，只能假装应付，从他那儿得些好处。
何一骑车飞驰而过，秦淮茹眼中闪过羡慕的光。
何一不仅样貌端正，说话也让人舒服。
他是出色的钳工，还会木工，做饭更是一绝，经常吃好的。
尤其那次看见何一只穿短裤的样子，那阳刚气息让她心头一动。
“破自行车有什么好显摆的，早晚给你拆了轮子！”
傻柱撇嘴嘟囔。
车间里，何一悠闲地剥着橘子。
宣传科那边，许大茂顶着一对乌青眼圈，成了众人的笑料。
“许大茂，你这眼睛是被打了吧？”
“是不是偷别人老婆被发现了？”
大家七嘴八舌，把许大茂当笑话看。
许大茂又羞又恼，跟人争辩起来。
他一气之下，把易中海和秦淮茹深夜在地窖私会的事捅了出来。
被傻柱打了一顿，他心里憋着气。
“什么？易师傅和秦淮茹有一腿？”
众人一片哗然。
许大茂盘算着报复傻柱。
他溜出宣传科，买了一盒鞭炮，蹲在食堂附近的厕所外埋伏。
只要傻柱来上厕所，他就往里面扔鞭炮。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傻柱出现。
“傻柱你个混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许大茂捂着发青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
昨天挨打的屈辱还记忆犹新。
他藏好身子，不让傻柱发现。
等傻柱一进厕所，他就行动。
傻柱拖着疲惫的步子走进厕所，完全没留意暗处的许大茂。
就算看见，他也不会在意，向来瞧不起许大茂。
上万人的轧钢厂，厕所到处都有。
这时正是上班时间，厕所里空荡荡的。
今天傻柱肚子不舒服，刚蹲下就一阵痛快。
痛快淋漓，简直爽翻天！
许大茂在厕所外鬼鬼祟祟地张望，确认四下无人，便弓着身子悄悄靠近。
轧钢厂公厕的墙上有几扇天窗，用来采光。
他溜到天窗底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傻猪，今天让你倒大霉！”
他咬牙切齿地点燃一枚鞭炮，朝天窗里一扔。
这时，傻柱正蹲在坑位上畅快释放，满脸享受。
“砰！”
鞭炮突然在他面前炸开，污秽之物瞬间飞溅，糊了他一脸，连新换的衣裳也遭了殃。
“哪个缺德的扔的鞭炮？！”
傻柱抹了把脸，怒火冲天，咆哮如雷。
他匆忙提上裤子，就要冲出去揪出元凶。
不料，又一把鞭炮从天窗飞了进来。
七八枚接连炸响，粪坑如同遭了空袭，污物四溅。
傻柱浑身脏污，气得七窍生烟。
慌乱中脚下一滑，整个人倒栽葱跌进了粪池。
“啊——”
扑通一声，水花溅起。
粪池又宽又深，傻柱挣扎了半天才勉强冒头。
此时他满头满脸都是粪水，嘴巴、鼻孔、耳朵无一幸免。
“呕——”
恶臭袭来，他忍不住干呕，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这滋味，简直酸爽至极！
“救命！快来人啊！”
粪池太深，无处借力，他扑腾了半天也爬不上去。
突然，他脸色一变——腿抽筋了。
傻柱慌了神，平时抽筋也就罢了，可此时泡在粪池里，简直要命！他拼命呼救，可腿脚抽搐，剧痛难忍，整个人又一次沉了下去。
“咕嘟咕嘟……”
又灌了几口粪水，他的脸都绿了。
嘶哑的呼救声在粪池里回荡，充满绝望。
许大茂早就溜之大吉。
要是被傻柱逮到，非把他摁进粪池不可。
许大茂扔完鞭炮就迅速逃离，生怕引起怀疑。
傻柱腿抽筋，越挣扎越没力气，身子直往下沉。
他使劲蹬腿，却疼得龇牙咧嘴，粪水灌进嘴里，呛得他直翻白眼。
他慌了神，生怕自己一世英名竟毁在这粪池里。
越想越怕，心里把那扔鞭炮的咒骂了千百遍，要是知道是许大茂干的，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时正是上班时间，轧钢厂厕所又多，竟没人发现傻柱泡在粪水里。
粪臭味熏得他头晕脑胀，腿抽筋动弹不得，又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粪水，死的心都有了。
十几分钟后，傻柱快要支撑不住，终于有人朝厕所走来。
易中海远远听见呼救声，心里嘀咕：“咦？好像是傻柱在喊？该不会掉粪坑了吧？”
他原本去食堂找傻柱商量事情，听说他去了厕所，便跟了过来。
见傻柱真要出事，易中海急了——这可是他给自己物色的养老对象，哪能让他折在这里？
他冲进厕所，只见满地狼藉，傻柱泡在粪池里奄奄一息。
粪池太深，傻柱腿抽筋使不上劲，再耽搁怕是要出人命。
“壹大爷！快救我！我不行了！”
傻柱又呛了一口粪水，满脸满身污秽不堪。
易中海差点吐出来，赶紧四下找棍子，可厕所里什么也没有。
他转身冲出去找竹竿，正巧碰上郭大撇子几人。
“郭大撇子！傻柱掉粪坑了，快来帮忙！”
“啥？傻柱掉粪坑了？”
郭大撇子一听乐了，这热闹可得好好瞧瞧。
傻柱仗着自己厨艺好，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打菜时故意抖勺得罪了不少工友。
郭大撇子素来与傻柱有嫌隙。
这天，他随易中海冲进厕所，只见傻柱浸在粪池中，神情痛苦，不时沉下呛进粪水，场面令人头皮发麻。
郭大撇子强压呕吐的冲动，同行的工人已扶墙干呕起来。
“郭大撇子，快把人拉上来！”
易中海递来竹竿。
傻柱身材高大，衣物吸满粪水后格外沉重。
易中海担心独自拉扯反被拖下去，便示意郭大撇子动手。
郭大撇子接过竹竿，眼中掠过一丝寒意。
傻柱平时抖勺克扣饭菜，今日正好报复。
“傻柱！抓住竿子！”
郭大撇子将竹竿探向粪池。
傻柱紧抿着嘴不敢出声，浑身虚脱，只露两个鼻孔在外。
一开口必灌粪水，恶臭熏得他意识模糊。
他伸手欲抓竹竿，郭大撇子却突然手滑，竹竿猛地戳中傻柱。
傻柱猝不及防，再次沉入粪水。
“咕嘟咕嘟——”
污物灌入喉中。
“郭大撇子！认真救人！”
易中海怒斥。
“手滑了而已。
”
郭大撇子撇嘴，毫无愧意。
折腾许久，傻柱终被拖出。
他面如菜色，刚爬出粪坑便趴地狂呕，围观者被恶臭熏得纷纷退避。
工友窃窃私语——傻柱身为食堂厨师，如今满身 ，谁还敢吃他做的午饭？
傻柱吐尽胆汁，铁青着脸揪住郭大撇子：“你存心害我喝粪水？！”
“你别不识好歹！我救你上来，不感激反咬一口？”
郭大撇子瞪眼，毫不畏惧醉醺醺的傻柱。
此刻傻柱呕得站立不稳，毫无威胁。
“咱们没完！”
傻柱阴沉着脸记下这笔账。
无端被鞭炮炸得满身污秽，又跌入粪池遭罪，傻柱恨意汹涌。
他从头到脚沾满 ，围观者捂鼻远避，如躲瘟疫。
待傻柱前去冲洗，人群见无热闹可看，渐渐散去。
但傻柱坠粪池之事已传遍轧钢厂。
“柱子，怎会掉进粪坑？”
易中海蹙眉发问。
“壹大爷，您来时可见旁人？”
傻柱反问，誓要揪出元凶。
“未曾，为何这样问？”
易中海边说边退两步。
刺鼻臭气熏得他发晕。
“不知哪个缺德鬼往茅坑扔炮，炸我一身。
急着追人，脚滑跌了进去。
”
傻柱目光凶狠。
若非易中海及时赶到，他恐怕已丧命粪池。
“会不会是许大茂？”
“准是他！”
傻柱吐着带粪味的唾沫骂道。
杨厂长办公室气氛压抑。
原定由傻柱准备的接待宴突发状况——秘书汇报其坠入粪坑。
想到傻柱浑身浸透粪水的模样，杨厂长自己亦反胃，更遑论招待贵宾。
“要不…让傻柱勉强操办？咱们不说，无人知晓。
”
钱秘书试探道。
“荒唐！此乃对宾客的侮辱！”
杨厂长拍案而起，“传出去厂里颜面何存？”
杨厂长恶心得食不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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