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此事若泄露，客户必然翻脸，合作定将告吹，他不敢冒险。
关键时刻傻柱掉链子，杨厂长心中对其生出芥蒂。
杨厂长急忙吩咐钱秘书寻找能够接手食堂工作的人选，钱秘书却面露难色。
厂里除了傻柱，其他厨师只会做大锅菜，完全无法胜任私人招待的任务。
“厂长，我听说一车间有位工人经常带自家做的饭菜来厂，大家都夸他手艺比傻柱还好，要不要找他试试？”
钱秘书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他叫什么名字？”
杨厂长顿时来了兴趣。
“听说叫何一，原本是四级钳工，后来直接考过了六级。
”
钱秘书回答。
“原来是他！”
杨厂长立刻想起来了，这件事他印象很深。
何一年纪轻轻就成为轧钢厂最年轻的六级钳工，很多人都称赞他将来能成为工程师。
厂里还奖励了他一张自行车票和二十斤猪肉。
和钱秘书简单商量后，杨厂长决定亲自去车间看看。
傻柱闹出这样的事，现在只能试试这个办法了，杨厂长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期待。
中午休息时间，何一像往常一样打开自己带的饭菜。
今天厂里到处在传傻柱被人扔鞭炮掉进粪坑的事。
听说傻柱差点淹死在粪坑里，工人们议论纷纷。
不少人一想到浑身粪水的傻柱在食堂做饭，恶心得都不愿去食堂了。
也有人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今天不是傻柱掌勺。
何一对这些闲事不感兴趣，自顾自打开饭盒准备吃饭。
今天的午饭是红烧肉。
何一的厨艺早已十分娴熟，饭盒一打开，浓郁的肉香就飘散出来，色泽油亮，香气扑鼻。
周围不少人偷偷咽着口水，心里羡慕不已。
秦淮茹眼巴巴望着何一的红烧肉，馋得直咽口水，可惜何一并没有招呼她一起吃。
何一做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吃完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这也太香了！”
不少人闻着香味，忍不住咂嘴。
在大家眼里，何一不仅是钳工天才，连做饭都这么拿手，简直是个全才。
何一专心吃着饭，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目光。
就在他吃得正香时，杨厂长走进了一车间。
车间里还有几个工人在忙碌。
他们看见杨厂长突然到来，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明白厂长为何会突然出现。
工人们刚要打招呼，杨厂长却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刚进车间，一股诱人的香味就飘了过来。
杨厂长顺着香味望去，发现是何一正在吃午饭。
他对何一印象很深，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年轻俊朗、技术精湛的钳工。
红烧肉的香气不断飘来，杨厂长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嘴里顿时分泌出大量唾液。
他走近几步，香味越发浓郁。
这手艺，确实比傻柱强多了！杨厂长心中一喜，觉得自己这趟来对了。
在他眼中，何一简直是个宝藏，轧钢厂真是捡到宝了！
“何一，你这厨艺真不错啊！”
杨厂长笑着开口。
何一抬头见是杨厂长，便笑着打了个招呼。
“杨厂长，要不要一起吃点？”
何一随口邀请。
他知道杨厂长不会无缘无故来车间，但对方不说，他也就不多问。
见杨厂长的目光一直落在饭盒里的红烧肉上，何一便主动请他品尝。
周围的工人们都露出羡慕的眼神。
何一做的菜，光是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比食堂傻柱的大锅饭强太多了。
“杨厂长，何一的手艺确实比傻柱强，您尝尝就知道了！”
几个工人忍不住说道。
杨厂长被香味引得食欲大动，含笑说：“那我可要尝一尝了。
”
他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轻轻一咬，肉质软烂、肥而不腻，吃完口中仍有余香。
这滋味让他双眼一亮，接连又吃了几块，心中激动得几乎落泪。
杨厂长内心震撼——这手艺，傻柱远远比不上！
震惊过后，他更是安下心来。
“何一同志，这红烧肉真是我生平吃过最美味的！”
杨厂长毫不遮掩地称赞。
何一微微一笑，谦逊地回应了几句。
他心里清楚，自己的厨艺已臻大师境界，就连国宴大厨也难相比。
杨厂长能尝到他烧的红烧肉，实在是一种幸运。
杨厂长笑容和煦，语气亲切：“何一同志，今天厂里有招待任务，想请你帮忙做几道菜。
当然，完全看你意愿，绝不强求。
”
话虽如此，他眼里却藏着期盼。
若这次能请动何一出手，合作的事几乎板上钉钉。
“行，没问题。
”
何一爽快答应。
有些事不必点明。
杨厂长背后的人脉，何一今后的打算，彼此心里都有数。
“实在太感谢了！”
杨厂长紧握何一的手，对他的欣赏又添几分。
车间工人见了，不由暗暗惊叹：这何一怕是要翻身了？
食堂后厨飘着一股怪味。
傻柱拼命冲洗身体，但那粪臭却始终散不掉。
刘岚捂着鼻子一脸嫌弃，马华憋着气不敢出声。
“柱师傅，您这味儿实在影响食欲，要不换我们打菜吧？”
刘岚忍不住开口。
来吃饭的工人远远闻到就皱眉头，有人尝了一口菜，当场摔了饭盒：“这菜是不是掺了粪？”
食堂里顿时一片哗然。
“管好你自己！”
傻柱瞪着眼，继续给秦淮茹多打菜，完全不理旁人。
“今天的泔水是你做的？”
有工人质问。
“找事是吧？”
傻柱抄起菜勺就要动手。
他刚在粪坑里折腾过，一肚子火正没处发。
工人怒骂：“你脑子被驴踢了吧？算什么东西！有本事出来，我们一群人单挑你一个！”
工人们脾气冲，直接和傻柱杠上了。
食堂乱成一团，大家看到傻柱打菜，身上还带着粪坑的味儿，光想想就恶心。
众人闹起来，嚷嚷着要把傻柱赶出食堂。
工人们聚众抗议，甚至要集体罢工，非要厂里给个交代。
场面越来越乱，终于惊动了李主任。
作为轧钢厂二把手，李主任主管食堂等后勤事务，手中权力不小。
“出什么事了？”
李主任沉着脸走进食堂。
“李主任，傻柱掉粪坑了，浑身臭烘烘的，连做的菜都一股粪味！我们怀疑他往菜里掺了大粪！”
有工人告状。
“胡说八道！”
“李主任，这些人就是没事找事！我做饭还轮得到他们指手画脚？”
傻柱仍旧固执，完全分不清轻重。
他指桑骂槐，表面骂工人，其实连李主任也一起骂了。
“傻柱，工人同志有意见都可以提。
你是不是想搞特权？要走资本主义老路？”
李主任直接给他扣了顶大帽子。
傻柱向来不服管，经常不给李主任面子。
上次上班睡觉被批评还不认错。
这次，李主任决定好好整治他！
这“开历史倒车”
的大帽子要是坐实，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没有！”
傻柱慌忙否认。
李主任训斥傻柱破坏团结，罚扣他十天工资以儆效尤，警告再犯就送保卫科处理。
这一招既压下了工人的不满，又树立了自己的威信。
傻柱在厂里人缘差，这次引起公愤，李主任正好拿他开刀。
被处罚的傻柱脸色惨白，围观工人纷纷叫好。
这个食堂一霸平时蛮横，常克扣工友饭菜，如今见他受罚，大家都觉得痛快。
有人甚至希望把他赶出食堂。
傻柱板着脸毫无悔意，暗中记下嘲笑他的人，盘算着日后算账。
轧钢厂发薪日，傻柱因被罚扣了十二块五，只领到二十五元。
他心疼得发抖，这笔钱如同割他的肉。
他脸色阴沉，低头溜进后厨。
另一边，李主任被工人们围着奉承，满脸得意。
这次处理傻柱，他既立威又赢得人心，一举两得。
接着李主任给大家鼓劲喊口号，承诺厂里不会亏待卖力的人。
傻柱惹了众怒，但李主任还不能动他——因为他厨艺好，厂里招待领导都靠他掌勺，只能先忍着。
“李长海这，当众羞辱我还扣钱讨好那帮人，早晚要你好看！”
后厨里，傻柱瘫在椅子上骂骂咧咧，眼中冒火。
他盘算着等李主任招待客人时捣乱，非要让他当众出丑。
这混脾气一上来，他不管后果，满脑子只想报复。
听说杨厂长今天要招待贵宾，傻柱立刻来了精神——这种场合油水多，正好克扣些肉菜帮秦淮茹，说不定还能碰碰她的手……
每次从食堂拿的饭菜，他自己舍不得吃，全送给贾家。
只要看见秦淮茹笑，他就心花怒放。
但他不知道，自己早被杨厂长记了一笔，今天的肥差根本没他的份。
这傻子被人占便宜还乐在其中，真是鬼迷心窍。
……
下午两点多，傻柱哼着歌在后厨转悠，就等杨厂长派人来请。
他连招待菜单都打听好了，背着手踱步，像只骄傲的公鸡。
“师傅，一会儿杨厂长肯定来请您出手！”
徒弟马华凑过来拍马屁。
作为食堂顶梁柱，给领导做招待菜是傻柱最风光的时候——既能展示手艺，又能捞油水，难怪他在后厨横行。
“你小子会说话。
”
傻柱翘着二郎腿，“改天教你两手。
”
马华赶紧哈腰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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