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怪异的案件
1、暗度陈仓
于波从叶县殡仪馆回来后，继续躺在了医院住院部的病房里。他打发田晓蒙和周易山分头到北方省公安厅和阳朔市公安局，去安排今天晚上的行动。不仅如此，他给阳朔市公安局派来在病房外屋执勤的警察名义上放了假，实际上他安排这个警察在走廊里转悠，发现问题马上告诉他。他打算借此机会，静下心来认真的思索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护士小姐给他插上吊瓶后，礼貌的和他打招呼。她临走时，又摁了一下于波手上针头上的胶带，趁机把一个字条条塞到了他的手里。她走后，他打开了那个字条，什么写的是：
于书记，你们走后，有人在你的房间里鼓捣了半天。我估计他们在你的房间里，安装上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你看完后，烧了这个字条。谢谢。
好极了。于波心想，他正好发愁怎么给他们传递消息呢，这机会就来了。哎，这个护士是谁呀？她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呢？不行，我得把这个护士的情况了解一下。否则的话，就得让人牵着鼻子走。想到这里，他摁了一下床头上的呼叫器。马上，刚才那个护士推门进来了：您好，你有事儿吗？
护士小姐，麻烦你给我买一盒香烟和一支打火机过来，我要抽烟。
抽烟可不好。护士笑眯眯地说：于书记，你不是不抽香烟吗？
于波说着“我今天想抽烟”的话，在报纸上写下了“你出去后，轻轻地进来。我有话要问你。
护士点着头说：那好，我过一会儿给您去买。我现在手头有事儿，不能出去的。
好吧。那你先去忙吧。
护士小姐故意把病房门关的山响，然后她轻轻地走了过来。于波在一个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护士接过笔记本写道：我是住院部一个有良知的护士李雪莹，是军区总医院原三级士官，转业后应聘到东河二院工作，现在，刚考到这里工作不久。我知道您的过去，您如果上过网的话，就一定知道一个网名叫“三级士官lxy”的网友……
于波怎么能够不知道那个“三级士官lxy”的网友呢？这些年来，就是以这个网友为首的不少网友在声援他，给了他勇往直前的信心。想到这里，他马上在笔记本上写道：原来是你。谢谢。你还发现了什么？
李雪莹写道：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他们，他们一直都是鬼鬼祟祟的。
于波写道：你能不能把你的证件让我看一看？
李雪莹写完“没问题”三个字后，轻轻地出去了。很快，她有轻轻地进来了。她把自己的身份证、士官证、驾驶证等证件交到了于波的手里。于波看过后，翻起身来紧紧地握住了李雪莹的手揺了揺，频频的点头向她致意：谢谢你！
送走李雪莹之后，于波分头给田晓蒙、周易山发了一条相同内容的短信。紧接着，李雪莹就摁门铃进来了：于书记，给你买的香烟和打火机。于波笑呵呵的接过两样东西后说：护士小姐，谢谢你。给，你把钱拿上。
李雪莹唧唧喳喳的说着一些护士应该说的话，帮助于波把那张字条和笔记本上的内容都烧掉了。
护士小姐，于波给李雪莹使了一个眼色说：今天晚上，你给我开两片安眠药，可以吗？我想好好地睡一觉。
于书记，李雪莹也心照不宣：你放心，我记住了，我保证让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好好好，谢谢护士小姐。于波说着，又在笔记本上写道：小李，今天晚上，你和同事换个班，我有要事要出去，你负责配合执勤的同志，不要让闲杂人员进我的房间。
好的。李雪莹写道：保证完成任务。
晚上11时许，于波在病房里放了一支录音笔，里面是于波打呼噜的声音。李雪莹见于波做好了这一切，就偷偷的笑了。她带着于波到病房的外间里时，于波用手机给田晓蒙打了个骚扰。顷刻间，整个楼层停电了。于波在李雪莹的引导下，在病友们的喧哗声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病房的楼顶。把于波交给周易山后，李雪莹马上就转身离去了。
于波和周易山顺着大楼背后的钢筋梯子，下到了楼下。紧接着，他们又轻轻地跑到了院落里一片小树林的尽头。这时候，一辆救护车轻轻地滑了过来。田晓蒙没有下车，他只是把驾驶室副座的车门打开了，于波即可就上来了。紧接着，周易山也通过后面的车门上来了。田晓蒙发着救护车后，没有开灯。他把车子开到急救室门口的侧面后，迅速的打开了闪光灯，然后马上把救护车开出了医院。救护车到了马路上后，田晓蒙打开了警笛，救护车一路呼啸着在城市流光溢彩的马路上疾驰而去……
2、案发始末
与此同时，叶县叶家镇60岁农民洪钧元，正在自己的家里为女儿着急呢！女儿洪重华今天下午刚刚回来，就被那些人拉走了。现在已经是深夜12点多钟了，她还没有回来。这时候，一丝不祥的预感笼罩在了老人的心头。女儿不会是遭到了什么不测了吧？
老人住在叶家镇最西边一处低洼的老房子里，这里是叶家镇叶家村的地盘。几年前的一天，叶家镇叶家村的土地一夜之间，突然的就被大牛房地产公司给征走了。现在，这里是“未来东河人”小区的第二期工程，预计今年底开工。老人和世世代代住在这片土地上的叶家村人一样，每亩地才拿到了5000元钱的补偿。
一夜之间，大牛房地产公司花了不到1500万元，就把叶家镇的3000亩土地全都买下了。一开始，大家都不同意以这样一个价格把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卖出去。但是，镇上的工作组拿着市里的红头文件说，这里是省上确定的开发区，马上就要划入省城东河市管辖了。你们把地让出来，就等于成了正儿八经的东河人了。不仅如此，你们的后代们都要在这里的工厂里上班，就业。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会享受省城居民的所有待遇。
尽管如此，叶家村的部分农民还是不愿意卖地。可是，你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大牛公司财大气粗，又有县上、市里的红头文件给他撑腰。所以，在他们一次次的淫威下，村上的土地就慢慢地变成了大牛房地产公司的了。对此，村上的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放抗，这在任何时候都是颠簸不破的真理。面对大牛房地产公司的打压，在以后的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村上陆续的出现了不少的钉子户。大家的要求不高，要么你们从那里来的到那里去，要么，给我们的土地涨价。有了钉子户的带领，可以说就是一呼百应，于是，村上的大多数村民都被发动起来了。这样一来，大牛房地产公司就与叶家村的老百姓真正的对立起来了。
为了化解这样的矛盾，大牛房地产公司对一些带头的村民各个击破。这些村民面对大牛房地产公司的威逼利诱，一个个都以各种理由退缩了。为了保护大家的利益，以洪钧元为首的一些有良知的村民们，就悄悄的串联，然后以极端的形式把叶县土地管理局给堵上了。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叶县土地管理局院的门牌下，拉去了一条长长的白底黑字横幅，上面是醒目的五个大字是“黑黑黑黑黑！”。
对此，叶家村老百姓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不但没有在这次斗争中取得预期的胜利，而且洪钧元等三位农民还被叶县公安局抓了起来。叶县纪委副书记李庆霄得到消息后，赶到了现场。他堵住了抓走农民的警车，并声色俱厉的要求公安局放走这些无辜的农民。可是，叶县公安局局长扬大锤以欺骗的手段，把李庆霄骗到了自己的坐车上，向李庆霄汇报“工作”。警车借此机会，就把洪钧元等人拉走了……
令叶县的头头脑脑们和大牛房地产公司没有想到的是，受了愚弄的李庆霄并没有就此罢休。他在当天晚上，就把洪钧元女儿洪重华偷偷拍摄下的照片发到了南方一家著名的报纸，然后他以一个纪委副书记和一个目击者的身份接受了报纸的电话采访。翌日早晨，南方这家报纸就以《如此征地》为题，发表了一篇长篇报道……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叶县公安局才不得不把洪钧元等三位农民放了出来……
洪钧元被公安局放出来后，叶县纪委副书记李庆霄就连夜找到了洪钧元，他希望洪钧元能给纪委提供大牛房地产公司“征地”的所有材料。洪钧元没有推辞，他一夜未睡，带着李庆霄走东跑西，不但拿到了大牛房地产公司所有的“文件”，而且还写下了与几十位农民的谈话笔录……李庆霄做完这一切后，天已经大亮了。他没有休息，只是匆匆忙忙吃了一顿叶家村村民的饭菜后，就离去了……
李庆霄离开叶家村三个小时后，洪钧元就被大牛房地产公司派人软禁起来了。一开始，他感觉没有什么，县纪委都插手管的事情，一个区区房地产公司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再说了，李庆霄明确告诉他，大牛房地产公司的征地是违法的。可是，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天后，洪钧元就受不了啦。首先让洪钧元寝食不安的是，他女儿的安全问题。女儿洪重华在叶县的“东河大学分校”里上大学，因为大牛的人天天去骚扰，害的她根本就无法学习。
于是，洪重华就请假回到了家里。看着整天哭哭啼啼、以泪洗面的女儿，洪钧元心如刀绞。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苦苦地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翌日，县上就派人来了。来人说，李庆霄对此不但受到了县委的严厉批评，而且其县纪委副书记的职务也被停了。也就是说，李庆霄已经帮不上村民的什么忙了。大牛房地产公司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与他们合作。否则的话，他将无路可走。
面对这一切，还不能让洪钧元这样一位农民完完全全的妥协。迫使洪钧元彻底的昧着良心诬告李庆霄，是因为大牛房地产公司的下一步令人发指的行为。
今年春天的一个晚上，洪钧元家突然的来了几个蒙面人。他们把洪重华绑了起来，推到了洪钧元的面前。带头的蒙面人恶狠狠地说：姓洪的老家伙，你听好了。你今天晚上要是跟我们合作了也就罢了，否则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你看看这是什么？带头的蒙面人从另外一个蒙面人手里接过了一个注射器：这是高浓度的海洛因，我只要给你的女儿打上这么一点点的话，你的女儿就成了吸毒者了。她不吸没办法，因为毒瘾上来的时候，她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为了能够吸上那么一点点毒品，她会主动的卖身……呵呵呵，她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干出来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给她打一针试试！
洪重华一听针管里是海洛因，就急了：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狼，我跟你们拼了！洪重华说着就挣扎着要往针管上撞……
洪钧元一把拉住了女儿，并且堵到了女儿的前面：你们不能这样！
带头的蒙面人这才停住了手：这就对了吗！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说吧。洪钧元狠狠地望着带头的蒙面人：你们让我们做什么？
你让洪重华把李庆霄骗到宾馆里，然后……蒙面人头目顿了一下继续说：就说是李庆霄强奸了你的女儿……
不要！洪重华大声说：不要！我做不到！
那好！蒙面人头目就把针管插进了洪重华的胳膊上：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做不做？不做我就打了！
在洪重华的哭声中，洪钧元一下子冲上来抓住了蒙面人头目的手，然后把针管从洪重华胳膊说拔了出来：我们……我们照办就是了……
洪重华以有重要的证据要交给李庆霄为名，把后者骗到了宾馆的酒吧间。然后，“服务员”就把加有少量迷幻药和高浓度春药的咖啡端到了李庆霄的面前，李庆霄不知道是圈套，在与洪重华的谈话中，慢慢地把这杯咖啡喝了下去……
就这样，李庆霄在宾馆的房间里，不知不觉中“强奸”了“洪重华”……一觉醒来后，李庆霄惊讶的发现，发现自己赤条条的睡在宾馆里，身边还躺在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人。那个女人笑嘻嘻的说：别紧张，陪你睡觉的钱已经有人给我付了……李庆霄在惊慌失措中穿衣服时，才发现自己的裤头不见了……
今天，李庆霄虽然被人谋杀了，可是，他几个月前在宾馆里丢失的那个裤头还在，所以，李庆霄活着时担心的事情在他死后发生了。由此，已经死去的李庆霄就成了“强奸犯”……
3、深夜访客
李庆霄“强奸案”定案之后，洪钧元的家才算是安静下来了。洪重华怀着深深地痛苦，继续恍恍惚惚的到学校上学。
今天是周末，洪重华早早就从学校回来了。自从诬告李庆霄之后，洪重华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为了父亲，她除了昧着良心外，没有第二个选择。洪重华回到家里后，就给父亲做饭。过去的父亲，身板很好，虽然没有土地可种了，但是，他还出去到镇上的单位打工。自从诬告李庆霄后，他班也不去上了，人也一下子廋了许多。所以，洪重华每到周末都要回来的。一来陪父亲说说话，通过做工作让父亲能够早一点出去打工，心情会好一点。二来她还是不放心父亲，怕大牛公司那些人会对她父亲怎么样。
洪钧元见女儿按时回来了，心情不错，就到厨房帮助女儿择菜。父女两个正一边做饭一边说话时，一辆进口的高级小轿车开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牛房地产公司老板牛大牛。他下车后，让司机从车上搬下来了不少大米、面粉、肉类、蔬菜……
然后牛大牛就走进了厨房，他对面无表情的洪钧元说：老爷子，我来接重华去公司一趟。让她去看一看，熟悉熟悉，要是她没有意见的话，可以到我们公司来兼职……
谢谢牛总的美意。洪重华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活：我不需要什么兼职。
不需要没关系。牛大牛就像是到了自己家似的，坐在洪钧元旁边一个小凳子上就剥起蒜来了：不过，今天你得去一趟。因为，这也是县委秦书记的主意。我已经答应人家了。重华，你不会让我太为难吧？实在不行，老爷子也一块儿去吧。
洪重华知道牛大牛是个无赖，你要是执意不去，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她选择了去……
洪钧元看了看墙上的电子表，已经是午夜12点过一刻了，还是没有女儿的影子。于是，他就胡思乱想起来了，女儿可能是出什么事了……正想着时，于波和田晓蒙进来了。于波热情的问：老哥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呀？
你是？洪钧元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于波，可他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就站起身来问：你是谁呀？
老人家，这位是我们省纪委的于波副书记。田晓蒙急忙介绍说：于书记今天是来看你来的。田晓蒙说着把手中的礼物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于书记？洪钧元马上想起来了：啊呀，我说这么面熟吗，原来我在电视上见过于书记。
是吗？于波见老人家的心情不错，就握住了洪钧元的手：老哥哥，我们又来给你添麻烦来了。
你是说……洪钧元马上想起了李庆霄。李庆霄是县里的纪委副书记，来人是省里的纪委副书记。他今天来，一定是跟李庆霄有关系。于是，洪钧元不好意思的说：于书记，您是不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正说着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发动机声音。
是谁来了？于波急忙问道。
洪钧元马上把于波和田晓蒙往里屋里推：是他们来了，你们赶紧进去躲起来。于波一听“他们”，就知道是大牛房地产公司的人来了，就没有推辞，便走进了里屋。
来人果然是大牛房地产公司牛大牛的司机蒋云岩，他把洪重华送进门后就走了。洪重华进门后默默无语，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他们让你去干了些什么？洪钧元给女儿到了一杯水，放在了女儿的旁边，然后关切的问：你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洪重华终于开口了：他们仍然是怕我们把他们那些事情说出去，所以，就……今天晚上就两个词：安抚加威胁。
威胁什么？洪钧元坐下来问道：他们还想让我们怎么样吗？
他们就是怕我们把事情给说出去。洪重华突然的抬起了头：爸爸，他们说省纪委的人已经盯上了这件事情。听说，那个叫“歪嘴和尚”的纪委副书记跟他们过不去。
你这个孩子！洪钧元一听这样的话急了：你怎么说话呢？
爸爸，你知道那位省纪委的副书记？洪重华有点儿神往地说：你不知道不要紧，我知道就行了。我们省里的好多大案要案，都是他抓的。你知道丰山市那个“三最女贪官”李远平吗，那个案子就是他做的……老百姓都叫他是“郭青天”呢！
那你还骂人家？
爸爸，“歪嘴和尚”不是我骂的，是他们骂的。
“歪嘴和尚”就“歪嘴和尚”嘛，有什么了不起呀？于波说着笑呵呵的从里屋出来了：是重华回来了吧？
你们？洪重华见里屋出来了两个人，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呵呵呵。于波笑着说：怎么，刚才还在说我呢，这见了真人你就不认识了？
你是于书记？洪重华似乎一下子认出来了：我在网上看到过你的照片。
重华，这就是你说的郭青天、于书记。
洪重华显得非常的激动：于书记，你……你怎么来我们家了？
我来你们家，就是来找你和你爸爸来的。
于书记，洪重华信任的望着于波：我能不能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
你们能不能把我们叶县的贪官，还有大牛房地产的牛大牛拿下来？
他们有什么了不起啊呀？于波走上前握住了洪重华的手：重华姑娘，你放心吧。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一个小小的房地产公司经理，就是再大一点的，我们也能把他们拿下！
于书记，你坐。洪重华请于波田晓蒙坐下后说：如果你真的能够把他们拿下来，我还有我爸爸，我们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但是。于波看着洪重华说：在没用足够证据证明他们是贪官，是不法商人的话，我们还是不能随便的拿他们的。
证据？
4、防不胜防
对！是证据。于波耐心的解释说：比如说所谓的李庆霄强奸案，只要你们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我们就能对他们采取措施。这个“真实的情况”，就是证据。
洪钧元知道于波说的是什么，这个问题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儿来了。他一直在想，要是有一天他们的安全问题解决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市里举报。他要把李庆霄“强奸案”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可是，今天省纪委的副书记来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这个愿望有望实现了呢？
对不起。洪重华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许多：于书记，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我不怪你们。于波兴致勃勃的说：李庆霄同志虽然主持的是正义，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县纪委的副书记，他上面还有纪委书记、县长、县委书记，而他们又不愿意李庆霄同志查这个案子，所以，李庆霄同志当时的处境就非常的困难。重华姑娘，你明白了吗？
洪重华当然知道一个省纪委副书记到自己家里来，意味着什么。眼前这位被网友称之为“郭青天”人，就是她洪重华做梦都想见到的人。
于书记，我明白了。洪重华望着于波说：于书记，只要你们能够保证我们父女两个的安全，我们就能把我们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波坚定的说：如果今天晚上我们来找你们的事情保不住秘的话，我们会马上采取必要的保护措施的。同时，我们拿到他们诬陷李庆霄同志的证据后，我们先不对他们采取措施。我们再继续查他们其他的事情，你比如说他们非法买卖土地的事情，等等等等。然后，我们就会一举把他们全部拿下的！
听到这样的话，洪重华心头的疑虑已经打消了。不愧是一名大学生呀，她不用多想，就明白于波这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爸爸，于书记都这么说了，你看，我们就把全部内幕说出来吧。
洪钧元虽然说了声“我没有意见”，但是，他还是有点儿担心。他对女儿说：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些，孩子，你想过没有？那一天，他们险些把海洛因打到你的身上呀！
怎么回事？于波示意田晓蒙悄悄的打开了录音笔：能不能把这些给我们说说？
田晓蒙在包里掏笔录纸的时候，轻轻地打开了里面的录音笔。
于书记，我再问一下。洪钧元虔诚的望着于波问：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他们向我们下毒手，我们怎么办？于波理解老人的心情，他说：老人家，没有什么了不起，你就放心的说吧。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就派警察保护你们，或者是把你们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可是，于书记，孩子得上学，她可不能半途而废呀！
老人家，真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于波坚定的说：一旦出现了你担心的问题，我们会秘密的把你的孩子转到他们不知道的大学里去学习的。
此话当真？洪钧元这下放心了：好的，我就把我们参与诬告李庆霄书记的情况跟你汇报一遍。洪钧元主述，洪重华补充，他们把牛大牛强迫他们诬陷李庆霄的前因后果，给于波和田晓蒙说了个一清二楚。
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望风的周易山敲门进来了。他说：牛大牛派来监视这里的人已经走了。
他们没有靠近这里吧？于波一字一顿的问？另外，没有发现我们来这里吧？
没有。周易山坚定的说：他们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我感觉他们是认为这个时候我们是不可能来的。周易山说完后，向洪家父女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看看吧，我说没有什么了不起吧？于波信心十足的说：你们放心吧，我们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在网上和重华见面，然后由重华转告你父亲……
重华，田晓蒙接着说：我的QQ号你记一下，你不要用你现在的号，你重新申请一个新号，然后与我们联系。
田叔叔，我记住了。洪重华显然认为今天晚上他们的谈话，是万无一失的。
田晓蒙见状，就拿出了笔录交洪钧元父女签了字，并且还盖了手印。
于波见时间也不早了，就站起来告辞：老哥哥，我们把不对外的手机号也给你们留了，如果有紧急情况，你马上联系我们。
送走于波一行后，洪钧元父女高兴极了。尤其是洪钧元，他感觉自从陷害李庆霄后的那种压抑，现在已经彻底的从他的心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见懂事的女儿给他打来了洗脚水，就一边洗脚，一边对女儿说：我后天就去镇上上班。你呢，最近落下的课肯定不少，就好好地在学校学习，除了双休日外，没有什么事情你就不要回家了。
洪重华见父亲一下子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也是非常的高兴。她给父亲倒掉洗脚水后，对父亲说：爸爸，你就早点睡吧，我也去睡了。
洪重华给洪钧元弄好被子后，就要出去时，一个人推门进来了。洪家父女俩大吃一惊：什么人？
伯父，你不要怕……来人不是别人，就是刚刚送洪重华回来的那个叫蒋云岩的司机。
5、又遭横祸
洪重华见到这个人时，心里特别的害怕。她急忙拿出手机就要给田晓蒙打电话，结果，让蒋云岩把手机给抢走了：小妹妹，你要干什么？你要给那个“歪嘴和尚”通风报信，是吗？我告诉你，他们三个现在已经去见他们的老祖宗马克思去了。
什么？洪钧元一听这话，就听出了弦外之音：你们把于书记怎么了？
嗬嗬嗬……蒋司机奸笑着，从衣服兜里掏出了一副手铐，准备把洪钧元拷在暖气片上，被洪重华一下子挡住了：蒋师傅，你要干什么？
重华姑娘，你如果不让我把你爸爸铐住的话，我马上就打电话把你们今天晚上和于波见面的事情，包括你们出卖我们牛总的事情，全部告诉牛总。
什么意思？洪重华见事态有好转的可能性，就问蒋司机：你为什么要铐住我爸爸？
那我把你们两个都拷起来？蒋司机凶相毕露，大声问：然后我打电话叫牛总过来？
好，小伙子，洪钧元伸出双手对蒋司机说：你把我拷上吧……重华，听蒋师傅的话。
父女俩眼睁睁的看着蒋司机把洪钧元拷在了暖气片上……
这个蒋云岩，是叶县城关镇人。五年前，因为叶县一个混混调戏她的女朋友，大打出手，把那个混混给打成了重伤。由此，这位曾经当过消防兵的退伍兵被法院判处了五年徒刑。三年后由于认罪伏法，表现良好，减刑两年获释。回到家的蒋云岩因为被劳教过的原因，找不上工作。所以，他就买了一辆摩的拉人赚钱。一天，他为了多赚钱没有排队就拉上了一位乘客，结果被另一个摩的司机拦住了去路。
蒋云岩狗改不了吃屎，三句不是好话就对那位摩的司机大打出手。这一切，恰好被路过此地的牛大牛看了个一清二楚。他让人把蒋云岩拦住后，给了被打者五十元钱。然后问他会不会开车。蒋云岩说，他进去之前就是一家单位的大车司机。牛大牛一听大喜，就让蒋云岩当上了自己的司机。
蒋云岩到大牛房地产上班后，表现良好，很快就得到了牛大牛的信任。所以，他在公司里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近一两年来，他也时不时的有了一些愁肠。虽然这些年跟着牛大牛吃香的喝辣的，也玩过不少的女人，可是，眼看着自己都30多岁的人了，就是没有看上一个让他可心的女孩子。
现在，一个让他可心的女孩子突然出现了。这个女孩不是别人，就是在校大学生洪重华。刚见到洪重华时，正赶上牛大牛设计让她诬陷李庆霄的事儿，所以，他虽然对洪重华一见钟情，就是没有机会与洪重华多说哪怕是一句话。
昨天晚上，在牛大牛安排招待叶县县委书记和县长的晚宴上，他发现了一个令他提心吊胆的秘密。他发现，牛大牛也喜欢上了洪重华。当然了，蒋云岩知道牛大牛喜欢上一个女孩子意味着什么。于是，他就暗暗地担心起洪重华的处境来了。要不是昨天晚上牛大牛临时有事，他是不会把洪重华送到家里来的。为了不让他喜欢的女孩子落入虎口，蒋云岩就想了一个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他想霸王硬上弓，强行把洪重华给占有了。这样，他就可以向牛大牛替洪重华求情了，洪重华是他的未婚妻，请牛总能够放洪重华一马……
把洪钧元拷到暖气片上后，蒋云岩把洪重华“请”到了隔壁的房间里。洪重华坐到床沿上后对蒋云岩说：蒋师傅，你什么事情你就快说，说完了把我爸爸放开。令洪重华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蒋云岩二话不说，扑上来一下子就把她按到在了床上。不仅如此，他还强行的和她接吻，还准备脱她的衣服。洪重华明白了这个混蛋的企图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猛地把蒋云岩推开后，站到了床上：蒋云岩，你这个混蛋，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蒋云岩望着浑身发抖的洪重华说：我是保护你来了，你难道不知道？你没有看到今天晚上牛大牛的眼神吗？
我看到了。洪重华用手指头指着蒋云岩骂道：可是，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种卑鄙的行为，和牛大牛有什么两样？
我这样对你，跟牛大牛对你就是不一样！牛大牛是想玩你，玩过了你下一个无辜的女孩子就又来了。我对你这样，不是玩你，而是想娶你做我的老婆，因为我已经爱上你了。你想想，我们能一样吗？
姓蒋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凭什么相信你？
重华姑娘，事到如今，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后，我就喜欢上了你……蒋云岩的口才很好，虽然一开始他说话有点儿不利索，可是，说着说着他就动情了。说了半天，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他爱洪重华，他不愿意让牛大牛欺负洪重华，所以，他就准备以这样的方式保护并得到洪重华……
洪重华明白了蒋云岩的意思，同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她想，要是能够把这个蒋云岩拉过来的话，她可能会由此而少许多麻烦。就拿今天晚上的事情来说吧，如果自己顺从了这个蒋云岩的话，首先，他会保守于书记来过的机密，同时，也会躲过牛大牛的骚扰。老师在课堂上讲过一句话是：两善相衡取其大，两恶相权取其小。口头上答应与蒋云岩交朋友，与拒绝蒋云岩的后果是大不一样的。所以，她决定假意的答应蒋云岩。
蒋云岩，洪重华心平气和的说：我知道你的心事了。但是，你今天晚上的举动太过荒唐……好了，不说这些了，在这之前，你也不了解我是怎么想的，所以，我不怪你。从现在起，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不要着急，我有一个前提，你从今往后，不能再做今天晚上这样的荒唐事情了。你要知道，我既不会喜欢一个武夫，也不会欣赏一个莽夫，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蒋云岩高兴地说：我们快去把伯父放开吧。
这就对了。洪重华一边跟着蒋云岩出了门，一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天啊，一场危机，总算是化解了……
6、省委书记难
于波从洪钧元家出来后，他本来要直接去钱先芝家给钱先芝一个惊喜的。但是，考虑到证据的安全问题，他马上又改变主意了。他对周易山说：我们直接到东河吧。先到省纪委把材料和录音笔存进档案室，然后你们回家睡觉。
那你呢？田晓蒙望着这位从不知疲倦的纪委副书记问：你不去睡一觉？
我？他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就说：你看看，我还想去找常绶同志汇报里，这都啥时候了呀？
是啊。周易山插嘴说：于书记从来都不知道时间为何物呀？
呵呵，有什么了不起嘛？于波难得像今天晚上怎么高兴：要不然，我请你们两个吃夜宵？
这还差不多。周易山全神贯注的开着车说：首长终于要请我们一顿了！
田晓蒙笑着说：小周，这差的太多了！你想想，这个时候请客，除了24小时快餐店以外，还有哪家大饭店在开业？到快餐店吃饭，三个人撑死了100元，这差的太多了！
呵呵，你们这两个家伙，不就是请你们吃个饭吗？有什么了不起啊？小周，你还“终于”呢，好像我这个老家伙像一个地主老财一样，就知道押着你们干活似的。
……
从叶县到东河是全程的高速，因为大家说说笑笑的，热闹。所以，半个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了。大家把全部材料放进省纪委的档案室后，果然到快餐店去吃了一顿。然后，大家就各回各家了……
一觉睡醒后，于波早早就来到了省纪委书记温常绶的办公室。温常绶见于波的兴致很高，就知道案子有进展了。于是，见秘书给他们泡好茶出去了，就问：于波同志，什么好消息？
于波直截了当的，把这天晚上顺利取证的情况给温常绶汇报了一遍。
好极了！温常绶站起来在宽大的办公室地上度着步：这虽然不是问题的关键，也不是我们工作的重点，但是，我们终于抓住他们的狐狸尾巴了……呵呵，于波呀，你劳苦功高，快去休息休息吧。
温书记，我想给李庆霄平反昭雪。
糊涂！温常绶走过来坐在了于波对面的沙发上：你也不想想，我刚刚都告诉你了，这个证据虽然重要，但是，它还不是我们的工作重点，也不是问题的关键……怎么，你听不到中国话？
我感觉没什么了不起！于波还是想说服温常绶：你想想，李庆霄同志被人害死了，而且还背了一个“强奸犯”的恶名。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同志？他是我们纪检战线上的优秀分子！我不能让他在九泉之下还抬不起头来！再说了，我们不为死去的李庆霄同志想，还得为李庆霄同志的家属想想吧？
我说你这个同志今天是怎么了？温常绶不高兴了：你不也经常说做工作要抓住重点吗？老板派你去阳朔市的工作重点是什么？你不知道？
我知道。
是什么？
秘密的掌握阳朔市黑社会犯罪的证据，然后把从上到下阻碍我省各方面工作健康进程的坏分子一网打尽。
你很清楚嘛！温常绶盯着于波的眼睛说：我还以为你是一个糊涂蛋呢……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李庆霄同志是一个好同志，我知道。我告诉你，你把昨天晚上取到的材料给我封存起来……到了我们该给李庆霄同志平反昭雪的时候，我请陈浩同志给李庆霄同志的家属发“人民卫士”的奖章！
此话当真？于波慢慢地站了起来：这“人民卫士”的奖章，分量可是重于泰山啊！
这有什么？温常绶也站了起来：我建议陈浩同志发两块，还是你一块。
于波握着温常绶的手问：您对我们接下来的工作还有什么指示？
12个字。温常绶紧紧地握了一下于波的手：找准时机退出，暗中抓紧行动！
就是名义上我们要从阳朔市撤回来？于波见温常绶频频点头，就一字一顿的说：有什么了不起呀？不就是撤出来吗？撤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更有力的还击！
于波同志！老板的意思，你理解的非常透彻！我们期待您的好消息！
好的，谢谢首长……
于波走出省委的大门时，才发现田晓蒙在门口停车场的车子旁边站着。
你怎么来了？于波嗔怪道：我不是让你去休息了吗？
你不也没有休息吗？田晓蒙笑着说：首长，请上车。
于波回到自己的家里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有掌管北方省这条大船的船长陈浩，有主持正义的省纪委书记温常绶，有李庆霄这样纪检战线上无数的优秀分子，有田晓蒙这样得力的助手，有洪重华这样文化层次较高的普通群众……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做不到的事情呢？
这时候，他又想起了省委书记陈浩。这是一位值得尊敬和信任的省委书记，也是一位非常成熟的政治家。为了彻底打开北方省改革开放、稳定和谐的局面，他一步一个脚印，已经基本上突破了北方省二三把手势力的重重包围。眼下，他的大部分重大决策，已经基本上在北方省推开了。但是，这还不够。如果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彻底的把阳朔市的问题解决了。那么，省委书记百分之一百的思想，就会完完全全的在北方省的大地上生根开花，结出政治上健康有序发展、经济上再上层楼，让北方省的老百姓安居乐业的累累硕果。
反过来讲，如果省委书记一味的雷厉风行，快刀斩乱麻，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打击这些历史上遗留下来的问题的话，那么，他面临的虽然不是寸步难行，但至少也是步履维艰。试想一下，我们国家的党委实行的是集体领导，尤其是省委一级的常委会，完全是制约、监督省委书记的机构，这也是必要地。如果一个省的权力掌握在一个庸官的手里，那么，他的一切权利将在全体常委的监督之中。
可是，同样是集体领导的市县、乡镇一级，一把手的权力就相对大一些。尤其是县委书记的权力，有时候比市委书记都厉害。所以，叶县县纪委副书记李庆霄实名举报叶县县委书记秦蓝人，在叶县一把手遮天、胡作非为的情况，他绝对是宁可信其有。
想到这里，于波想起了2008年下半年，流传在网上的一篇叫做“用生命完成的采访”的博文，就是一个县委书记严重渎职的例子。到今天为止，这个帖子还在网上流传。这篇博文揭露的是某县一个县委书记，因为渎职，导致了几百名学生的死亡。学生家长闹事的原因不是他们的孩子死了的问题，因为地震是天灾人祸，他们无怨无悔。他们想不通的是这个县委书记为了保住他的乌纱帽，一味的隐瞒本县的灾情，这就导致了该县比天灾还有严重的人祸。
博文的作者想尽了一切办法，冒着生命危险到灾区暗访到了事情的真相。县委书记知道这一情况后，非常恐慌。他就下令公安局长抓人，如果找不到作者，就地免职。于是，县公安局长把作者追杀了整整半年，直到作者通过渠道把情况反映到了中纪委，作者才回到了家乡。因为作者逃跑了半年，所以回到家乡的他把工作也丢掉了。作者为此付出的代价还远远不止这些，抗震救灾工作结束后，作者和那个县委书记都作为全国抗震救灾的劳模被各自的单位报到了北京。
结果是，是腐败分子的县委书记受到了国家的表彰，而死里逃生的“作家英雄”（网民对这位作家的称谓）却因为把博文发到了网上，以“政治不成熟”的原因，失去了全国抗震救灾劳模的称号。这件事情对于波的触动非常大。于是他就想，如果作者得罪的是一位省委书记，即便是省委书记小肚鸡肠，他也不可能把一个敢讲真话的作者追到满天飞的地步。因为，省委书记的某些决策，尤其是一些重大的决策，那是一定要上省委常委会的。
另外，县委书记的权力之所以很大，和省委书记不同的是，省委书记提拔一个下级，不仅仅要上省委常委会，而且还要经过省人大的监督。可是，在一个县上，情况就不同了。一个县委书记如果要提拔一个下级，那绝对是一言堂。因为，县委书记提拔下级虽然也要上常委会，但是，因为常委会成员的命运基本上掌握在县委书记手里，所以，在一般情况下，副职们是不敢不同意县委书记的意见的。所以，在民间，人民往往把县委书记称之为“土皇上”。
由此看来，于波认为，要限制权力的不是市委书记，更不是省委书记，而是县委书记。他知道，现在一个县委书记的权力那是太大了。再加上个别的县委书记文化素质底，修养也非常差，这就导致了县委书记权力的滥用。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做一个省委书记难，做一个称职的省委书记难上加难。这就是于波对省委书记的评价。陈浩是一位称职的省委书记，所以，于波是一步一步看着省委书记走过这几年的。为了以实际行动支持省委书记，所以，于波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不负省委书记的厚望，干净、彻底的把阳朔市的某些领导，尤其是叶县县委书记的问题查清楚。这样，不仅仅给叶县的老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而且也给省委书记完完全全带领全省人民奔小康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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