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局者与疗愈者
雷遁壮汉的尸体无力地倒下，砸起一地尘土。
另一边，卡卡西的雷切已经贯穿了第二个云隐上忍的心脏。战斗结束了。
“呼……呼……”
山中枫快步走过来,金色的马尾在月光下晃动,“你没事吧?”
她的语气里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重视。
之前那个被她当成“白痴”的少年,刚才展现出的实力和战斗意识,完全超出了她的预判。
“我没事!”
空直起身,冲她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枫前辈,你刚才没受伤吧?我看那个云隐的刀差点就砍到你了,吓死我了!”
他的关心听起来真诚得过分。
山中枫愣了一下,莫名有些不自在,“……没有。你的真空连波很厉害。”
这句话对她来说,已经算是高度的认可。
“嘿嘿,那都是运气!”空挠着头,一脸不好意思,“我也没想到能打中。主要是天藏前辈和队长太强了,把他们拖住了,我才敢偷袭的!”
他的话让这次胜利的功劳,很自然地分散到了整个小队身上。
卡卡西收起了护额下的写轮眼,走了过来。
他那只露出的死鱼眼在空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
简单的四个字,分量却很重。
天藏站在原地,面具下的表情依旧无法窥探,但他看向空的目光,似乎多了一丝什么。
“收拾现场。”
卡卡西的声音恢复了日常的懒散,“风,检查他们的忍具,看能不能找到更多情报。天藏,处理尸体。空,你去周围警戒。”
“是!”
空立刻领命,蹦蹦跳跳地跑向林子边缘。
看起来完全不像刚才那个斩杀上忍的杀神,更像是个被派去打酱油的学生。
等到所有人都散开后,他靠在一棵树上,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
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光盘库里,多了好几张崭新的绿色光盘。
【木遁·四柱家之术】
【木遁·木锭壁】
【木遁秘术·树界降诞(小型)】
【木遁·树缚永葬】
还有一张散发着蓝色电光的。
【雷遁查克拉模式】
“收获不错。”
空的嘴角勾起一个满意的弧度,但很快就收敛了表情。
现在还不是吞噬的时候。
至少要等到离开木叶的监控范围,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他抬起头,看向夜空中的星辰。
木遁,写轮眼,仙人体,还有雷遁。
拼图正在一块一块地聚集。
半小时后,小队重新集结。
卡卡西手里拿着一个卷轴,脸色有些凝重。
“情况比预想的糟糕。”
他将卷轴展开,上面用云隐村的密文记录着什么。
“根据这份情报,云隐村已经向边境派遣了至少三支精锐小队,每支小队的配置都不低于刚才这两个。”
山中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规模……已经不是简单的试探了。”
“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情报传回木叶。”
卡卡西从忍具包里掏出一个卷轴,咬破手指,快速结印。
“通灵之术!”
砰的一声白烟炸开。
一只巴掌大小的忍犬出现在他手上,戴着护额,看起来精神抖擞。
“帕克,把这份情报送回木叶,交给火影大人。”
“了解,卡卡西。”
忍犬叼起卷轴,一个跳跃就消失在了林间。
做完这些,卡卡西转向队伍。
“我们继续前进。原定计划不变,与驻守边境的部队汇合,探查云隐的入侵意图及规模”
他的声音顿了顿,扫过三人的脸。
“但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要提高警惕。刚才那种级别的袭击,随时可能再来一次。”
“是!”
四人再次启程。
这一次,气氛比之前沉重了许多。
空依旧在队伍的最后,但他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落在天藏的背影上。
那些木遁光盘,就像是甜到发腻的糖果,让他恨不得立刻吞下去。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急。
“空。”
天藏忽然开口了。
空愣了一下,“欸?天藏前辈,怎么了?”
“刚才……”
天藏似乎在组织语言,过了好几秒才继续,“你的瞬身术,是谁教的?”
这个问题让空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但他的脸上,只是露出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是我自己练的啊!我特别喜欢研究各种忍术,虽然大部分都只是纸上谈兵,但瞬身术我练了好久!”
他挠了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因为我查克拉量不算特别多,所以就想着,如果能把瞬身术练到极致,至少跑路的时候不会拖后腿嘛!”
一个普通中忍,为了弥补自身短板而苦练某个技能,再正常不过。
天藏没有再追问。
但空能感觉到,这个沉默寡言的木遁使用者,对他的关注度又提高了一个级别。
麻烦。
真是麻烦啊。
不过,这也是好事。
关注度越高,记录木遁的机会就越多。
只要不暴露真实实力,这点风险还在可控范围内。
队伍在林间穿行,速度比白天快了许多。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忽然,山中枫的身体一僵。
“等等!”
她猛地停下脚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前方一公里,有大量查克拉波动!至少……至少二十个人!”
卡卡西的瞳孔收缩,“是云隐的部队?”
“不只是云隐……”
山中枫的声音都在颤抖,“还有木叶的查克拉!他们在交战!”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半边天空。
“是边境驻守部队!”
“所有人,全速前进!准备支援!”
四道身影同时加速,化作残影掠过林间。
空跟在最后,琥珀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某种兴奋的光芒。
二十个人的大混战?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素材盛宴啊!林间的穿行在刺耳的爆炸声中戛然而止。
火光将四人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走！”
卡卡西一声低喝，速度再次拔高一个档次。
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们就冲出了密林的掩护，一片狼藉的战场豁然出现在眼前。
这里原本应该是木叶的一处前哨营地。
但现在，木制的哨塔正在燃烧，地面上布满了巨大的坑洞和纵横交错的斩痕。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浓郁的血腥气。
数十名忍者正捉对厮杀，查克拉的光芒与刀剑的寒光在夜色中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罗网。
“是第三中队！他们被包围了！”
山中枫的声音里带着急切。
身穿木叶制服的忍者们明显处于劣势，在数量和个体实力都占优的云隐忍者面前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天藏，用木遁分割战场，掩护伤员后撤！”
“风，找出对方的指挥官和感知忍者！”
“空，跟紧我，进行火力压制！”
卡卡西的命令简短而清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是！”
三人齐声应答。
天藏双手一拍，磅礴的生命能量涌动。
“木遁·大树林之术！”
轰隆隆！
战场中央，数十根巨木拔地而起，强行将混战的双方隔开，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为被围困的木叶忍者创造了一丝喘息之机。
“哇！天藏大哥太帅了！”
明石空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赞叹，同时身体却很诚实地躲到了卡卡西的身后。
他的意识深处，系统界面已经变成了瀑布流。
【侦测到高品质雷遁忍术：雷遁·伪暗！开始记录…】
【侦测到秘术：土遁·硬化术！开始记录…】
【侦测到云流刀术·斩！开始记录…】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雷遁·伪暗！】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土遁·硬化术！】
【……】
简直就是自助餐！
还是米其林级别的！
“空！别发呆！”
卡卡西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是！”
空大声回应，然后从卡卡西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双手飞速结了几个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他张开嘴，一颗直径超过五米的巨大火球呼啸而出，带着炙热的气浪，精准地砸向一名正在追杀木叶忍者的云隐壮汉。
那名云隐忍者显然没想到侧翼会突然出现如此猛烈的攻击，仓促间只来得及用双臂护在身前。
轰！
火焰爆开，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掀飞了出去，浑身焦黑地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这一发威力远超C级忍术范畴的豪火球，成功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注意。
就连正在与强敌缠斗的卡卡西都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
这小子……
“嘿嘿，这豪火球竟然打中了！”
“下一个目标。”
他的琥珀色眼眸在混乱的战场上飞速扫过，像一个挑剔的食客，在琳琅满目的菜品中寻找着最美味的那一道。
一个云隐忍者正在用一套凌厉的刀法压制着一名木叶中忍。
刀法不错，记录下来。
【复刻播放：风遁·真空连波】
咻咻咻！
数道无形的风刃瞬间跨越数十米的距离，封死了那名云隐忍者的所有退路。
那名云隐忍者正沉浸在即将斩杀对手的快感中，根本没料到死亡的镰刀会从一个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
噗噗噗！
血花四溅。
他在惊愕中被切割成了数块，身体的残片甚至还保持着挥刀的姿势。
“干得漂亮！空！”
远处传来一名木叶忍者的叫好声。
空只是腼腆地笑了笑，继续扮演着那个偶尔才能爆发一次的“后排法师”。
但他的攻击并没有停下。
一发水遁·水龙弹凭空出现，将一名准备释放雷遁的敌人撞得口吐鲜血。
一道土遁·土流壁拔地而起，挡住了一片激射而来的苦无。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忍术炮台，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用最合适的忍术，支援着正面战场的同伴。
他展现出的忍术储备和查克拉量，已经完全超出了一个中忍的范畴。
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没有人有时间去深究。
他们只知道，这个新来的支援小队里，有一个非常可靠的远程火力点。
“喂，那边的金发小子！左边！左边需要支援！”
一名木叶上忍高声喊道。
“来啦！”
空元气满满地回应，然后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方向丢出了一发压缩到极致的“风遁·真空玉”。
轰！
气流爆炸，三名云隐下忍被瞬间撕碎。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云流体术·雷暴！】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雷遁·地走！】
收获，在不断增加。
就在这时，山中枫的声音在小队频道里响起，带着一丝急促。
“找到了！对方的指挥官在后方三十度的位置，有两个人保护！我准备用心转身之术控制他！”
“风险太高！”卡卡西立刻否决，“对方有感知忍者，你的精神波动会被捕捉！”
“这是最快的办法！”山中枫的语气很坚决，“只要控制住他一秒，你们就能解决他！天藏，卡卡西队长，掩护我！”
说完，她不再争辩，双手结成一个奇特的印。
她的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旁边的木叶同伴扶住。
几乎是在同时，远处一名被两名护卫保护着的云隐指挥官身体猛地一震，动作变得僵硬起来。
成功了！
“就是现在！”
卡卡西和天藏的身影同时消失在原地。
然而，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如同潜伏在暗影中的毒蛇，毫无征兆地从山中枫身侧的地面下钻出！
土遁·心中斩首之术！
这是一名一直潜伏在地下，等待机会的云隐忍者！
他的目标，就是山中枫那毫无防备的身体！
太刀出鞘，带起一道致命的寒芒，直刺山中枫的心脏。
“小心！”
扶着山中枫的木叶忍者惊骇欲绝，但他的身体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完了！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都浮现出这两个字。
然而。
就在刀尖即将触碰到山中枫身体的前一刹那。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瞬间出现在了山中枫的身前。
是明石空。
他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卡卡西的旁边，又是什么时候移动到这里的。
他脸上那元气满满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冷静。
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只是伸出了手。
【土遁 土流壁】
没有声音。
没有巨响。
那面凭空出现的土墙，甚至算不上雄伟。
它就是那么突兀地立在了那里，带着一种不容撼动的蛮横。
刺向山中枫心脏的太刀，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面上。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混乱的战场上异常刺耳。
那柄太刀，从刀尖开始，寸寸崩碎！
这他妈是什么墙？
然而，明石空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土墙升起的同时，他的身体已经化作一道残影，绕过了墙体。
右手一翻，一枚最普通的制式苦无出现在掌心。
没有华丽的忍术，没有惊人的查克拉波动。
只有一次简单、高效、精准到极点的投掷。
噗。
一声轻微的、利刃入肉的声音。
那名云隐忍者，喉咙处多了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瞳孔急速放大，最终失去了所有神采。
从土墙出现到敌人毙命，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
快得让绝大多数人都没能反应过来。
做完这一切，空的身影再次一闪，回到了卡卡西身后，仿佛刚才那个瞬杀敌人的死神只是众人的幻觉。
“哇！刚才好险！差点就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身边的人听见。
另一边，失去了指挥官和偷袭者的云隐部队，军心瞬间崩溃。
卡卡西和天藏抓住机会，如同虎入羊群，展开了最后的收割。
“雷切！”
“木遁·扦插之术！”
电光与树木交织，伴随着接连不断的惨叫声，战斗在短短一分钟内彻底结束。
山中枫的精神回到了自己的身体，她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全是冷汗。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倒在自己不远处的那名云隐忍者的尸体，和他喉咙上那致命的伤口。
以及，身前那面已经开始缓缓化为尘土的、布满裂纹的土墙。
她得救了。
在自己毫无防备，精神离体的最脆弱时刻，有人救了她。
她的视线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了那个正蹲在地上，一副心有余悸模样的少年身上。
战场很快安静下来。
空气中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员痛苦的呻吟。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幸存的木叶中队长嘶哑着声音下达了命令。
卡卡西和天藏走了过来，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明石空身上。
天藏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他站立的姿态，比之前多了一分审视。
卡卡西那只露出的眼睛，则眯成了一条缝。
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
那瞬身术。
那种爆发速度，那种对时机的精准把握。
还有那面墙。
强度完全超出了普通土流壁的范畴。
这个小子，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
“空。”
卡卡西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队长！”空立刻站得笔直，像个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刚才……干得不错。”卡卡西最终还是把疑问压了下去，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嘿嘿！”空立刻得意地笑了起来，挠着后脑勺。
天藏没有说话。
山中枫则默默地走了过来。
她站在空的面前，金色的长发在火光下有些凌乱，那双总是带着傲气的红色眼眸，此刻却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明石空……”
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刚才……谢谢你。”
这句道谢，她说得郑重其事。
空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脸上又露出了那招牌式的爽朗笑容。
“没事儿，小问题，我们可是队友啊！”
他的声音清亮，充满了元气，仿佛刚才那场生死搏杀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山中枫看着他那张纯净的笑脸，一时有些失神。
在残酷的忍者世界里，队友这个词，有时候很廉价。
她见过太多为了任务、为了利益而互相背叛的例子。
“我相信，”空看着她，琥珀色的眼眸在火光中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在紧急时刻，你也会救我的。”
“不抛弃，不放弃，这是我对队友的信念。”
山中枫的身体微微一震。
不抛弃，不放弃……
这句话，简单、直白，甚至有些天真。
但从这个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少年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她的心，莫名地被触动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山中一族的精英自居，对这个靠着热情和傻气跟所有人打成一片的少年，内心是有些看不上的。
直到此刻。
她才发觉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嗯。”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她那清冷的面容，明显柔和了许多。
空看着她的变化，内心毫无波澜。
搞定一个。不远处听到这些话的，卡卡西更是对他刮目相看。
增加团队凝聚力，获取队友的信任，是保证自己后续“素材采集”计划顺利进行的重要一环。
一个愿意为你挡刀的队友，可比一个处处提防你的监视者有用多了。
“好了，别在这里谈心了。”卡卡西打断了这有些温馨的气氛，“伤亡统计出来了。”
他晃了晃手里的报告，语气沉重。
“第三中队，阵亡十二人，重伤七人，几乎被打残了。”
“云隐这次的攻击规模和强度，都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幸存的木叶忍者们聚集在一起，气氛压抑。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悲伤和疲惫。
空看着那些缠着绷带，或是默默擦拭着同伴遗物上血迹的忍者，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
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无意义的牺牲，最让他厌恶。
如果力量足够强大，是不是就能避免这一切？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卡卡西队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幸存的中队长走了过来，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然后从忍具包里拿出了那份从云隐指挥官身上缴获的情报卷轴和一张地图。
他将地图在地上铺开。
“帕克带回去的情报，只能让村子提高警惕，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空，分出影分身，以最快速度前往这个位置，”他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探明敌人的后续部队规模。记住，只侦查，不要交战。遇到任何情况，立刻解除分身。”
“是！”空立刻结印。
砰。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分身出现，冲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林中。
“天藏，在营地周围布置陷阱，以防御为主。”
“明白。”天藏的身影融入黑暗。
“风，你和我一起，重新清点伤员，制定一个轮流警戒的方案。”
山中枫点头，跟着卡卡西走向伤员集中的区域。
空看着他们忙碌的背影，自己则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用一根树枝画着圈。
他的内心，却在飞速盘算。
“接下来，是提升团队价值的第二步。”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朝着伤员堆走去。
“那个……森前辈，”空的声音不大，带着几分犹豫，“我看大家的伤都挺重的，医疗班……是不是……”
森的脸色一黯，“医疗班的忍者在第一波突袭中就……”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周围的气氛更加压抑了。
几个轻伤的忍者正在用最基础的绷带和止血粉处理同伴的伤口，但对于那些被雷遁击穿、或是被刀砍出的深可见骨的伤势，这种处理无异于杯水车薪。
一个年轻的忍者躺在地上，腹部有一个巨大的创口，鲜血不断渗出，他的呼吸已经变得非常微弱。
“不行！血止不住！”负责照顾他的同伴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空走了过去，蹲下身。
“我……我学习过一些医疗忍术。虽然没怎么实践过……要不，让我试试？”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像个生怕办砸事情的新手。
那个急哭的忍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求求你！救救他！”
森也投来复杂的视线，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试试吧。”
卡卡西和山中枫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远远地看着这边。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空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豁出去的表情。
他伸出双手，悬停在伤者的腹部上方。
淡淡的绿色查克拉光晕，从他的掌心浮现。
【复刻播放：掌仙术】
这光盘是他去年在木叶医院记录的。
很基础，但现在，足够了。
绿色的光芒变得越来越盛，将伤者整个腹部笼罩。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狰狞外翻的伤口，在绿光的照耀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蠕动、愈合！撕裂的肌肉组织在重新连接，断裂的血管在快速再生，连那不断外渗的鲜血都奇迹般地止住了。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多钟。
当空收回手时，那个年轻忍者腹部的伤口已经完全闭合，只留下一道粉色的新肉。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微弱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有力。
“这……这……”负责照顾他的同伴，已经完全傻掉了，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周围的木叶忍者们，全都鸦雀无声。
他们看向空的表情，从最初的怀疑、不忍，变成了彻彻底底的震惊。
“哇！真的成功了！”空自己反倒像是最惊讶的那个，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一脸的难以置信，“我……我还以为最多只能止个血呢！这书上写的也太厉害了吧！”
一个对医疗忍术一知半解，却因为天赋异禀而误打误撞成功的“天才少年”形象。
“下一个！下一个是谁？”空像是发现了新玩具，兴致勃勃地转向其他伤员。
这一下，没人再怀疑他了。
“我！我这里！”
“这边！快！他快不行了！”
空立刻投入到了忙碌的“救死扶伤”工作中。
他的动作不快，甚至有些生疏，每一次治疗后都会喘几口气，装作查克拉消耗巨大的样子。
但效果，却是实打实的。
在他的治疗下，七名重伤员的伤势都稳定了下来，脱离了生命危险。
整个营地的气氛，从绝望的死寂，变成了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所有木叶忍者看向空的表情，都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尊敬和亲近。
卡卡西靠在一棵树上，那只死鱼眼眯得更厉害了。
“这小子……”
天藏站在他身边，沉默不语，但面具下的呼吸节奏，出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山中枫则是直接走了过来。
她站在空面前，看着这个额头上挂着汗珠，脸上却洋溢着“帮上忙了”的开心笑容的少年。
“明石空。”
“啊？枫前辈，怎么了？”空抬起头，咧嘴一笑。
“你到底还藏了多少东西？”山中枫双手抱在胸前，红色的眼眸里写满了探究，“超规格的风遁，莫名其妙的土遁，现在连高级医疗忍术都会。你要是再告诉我你还会侦查，那木叶的全能忍者记录就要被你刷新了。”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但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好奇。
“哪有哪有！”空连忙摆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都是看书看的！我就是记性比较好，对，记性好！”
山中枫看着他那帅气迷人又阳光开朗的脸，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快了那么一拍。
这个小弟弟，平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关键时刻却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认知。
强大、可靠，还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神秘。
简直……
太对胃口了。
她心里冒出一个念头：可惜了，还是个小屁孩，太小了。要不然，老娘高低得把他拿下。
想到这里，她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笑意。
“行了。”她伸出手，很自然地帮空擦了擦额头的汗，“累了吧？赶紧休息一下。”
这个亲昵的举动让空愣了一下。
也让远处默默观察的卡卡西，眼皮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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