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剧本之外：明石空的算计与深藏
二十个明石空，二十种不同的结印手势。
土，水，火，风，雷。
五种属性的查克拉，在同一时间被调动，汇聚，压缩。
整个训练场的气流都变得狂暴起来。
天藏的脸上，面具下的部分，已经满是冷汗。
山中枫更是因为精神力反噬和眼前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
这是战争。
不是训练。
宇智波鼬站在风暴的中心，那双三勾玉写轮眼疯狂旋转，捕捉着每一丝查克拉的流动，计算着所有忍术的弹道和覆盖范围。
无法躲避。
没有死角。
唯一的解法，就是用更强的力量，在攻击抵达之前，将施术者全部击溃。
或者……
就在那毁天灭地的大连弹即将喷薄而出的前一秒。
一道白色的闪电，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训练场的正中央。
不是瞬身之术。
是纯粹的速度。
卡卡西。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已经完成结印的影分身。
他只是站在那里，一只手依旧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按在了宇智波鼬的肩膀上。
“行了。”
那二十个即将喷发忍术的明石空，动作齐齐一滞。
随后。
砰砰砰砰砰！
所有的影分身，在同一时间化作了白烟，消散在空气中。
那股足以将整个训练场夷为平地的庞大查克拉，也随之烟消云散。
只剩下空的本体，站在远处，单膝跪地。
训练场一片狼藉。
地面上满是坑洞，焦黑的痕迹，和湿润的泥沼。
空气中弥漫着水蒸气和烧焦的味道。
卡卡西松开了按在鼬肩膀上的手，环顾四周，那只露出的独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再打下去，就不是训练，是非死即伤了。”
他的话，是对所有人说的。
“你们的实力，我看到了。”
卡卡西踱步走到场中，先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汗水浸透了头发，狼狈不堪的空。
“空，不错。”
“大家都说我是拷贝忍者卡卡西，复制了近千种忍术。”
卡卡西的话锋一转，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一下。
“我发现，你才是真正的忍术库。”
这句话，是夸奖。
空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个极其疲惫，却又带着一丝傻气的笑容。
“嘿嘿……运气好，记性好……”
他的回答，和在边境战场上如出一辙。
卡卡西没有继续追问。
他转过身，看向另一边依旧站得笔直的宇智波鼬。
鼬身上的暗部制服有些许破损，但他的姿态，依旧完美。
写轮眼已经关闭，又恢复了那双古井无波的黑色眸子。
“鼬的实力，也非常强劲。”
卡卡西的评价，变得郑重了许多。
“各种瞬身，体术，幻术，对时机的把握，恰到好处。”
“一个完美的忍者。”
这是极高的赞誉。
从卡卡西的口中说出，份量更是不同。
最后，他的独眼扫过站在一旁，几乎沦为背景板的天藏和山中枫。
“天藏，风，再接再厉。”
简单的鼓励，却也点明了他们和另外两人之间的差距。
天藏默默地点了点头。
山中枫也低下了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行了，这次训练就到这里。”
卡卡西摆了摆手，重新掏出了他的橙色小书。
“大家自由活动吧。”
“解散。”
随着解散的命令下达。
天藏的身影一闪，消失了。
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消化今天这场训练带来的冲击。
山中枫犹豫了一下，走到空身边，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空那张疲惫却又灿烂的笑脸，最终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你这家伙”，也转身离开了。
训练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人。
靠在树上看书的卡卡西。
依旧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的宇智波鼬。
空没有选择立刻离开，也没有去理会卡卡西。
他径直朝着宇智波鼬走了过去。
宇智波鼬察觉到了他的靠近，转过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他。
空在他面前站定。
脸上那副疲惫的模样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标志性的，元气满满的爽朗笑容。
“鼬君！”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一个标准的，代表友好的握手姿势。
宇智波鼬没有动。
他只是看着空，看着他脸上那灿烂得有些晃眼的笑容，看着他伸出的那只手。
“我认可你了。”
空开口了，他的话语清晰，有力，充满了真诚。
“你的实力很强。”
“你做我的队友，我非常的放心，把后背交付给你。”
这番话，不是一个普通的，十三岁的少年能说出来的。
它不像是后辈对前辈的崇拜，更不像是同龄人之间的客套。
那是一种平等姿态下的认可。
一种强者对另一种强者的宣言。
卡卡西翻书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训练场上的空气，似乎又一次凝固了。
宇智波鼬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多余的波动。
他看着空伸在半空中的手，沉默了足足三秒。
然后，他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两只属于少年的手，在空中握在了一起。
不轻，不重。
“你的忍术，很奇怪。”
宇智波鼬开口了，这是他今天主动对空说的第一句话。
他的话语很平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哈哈哈，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啦！”空立刻打着哈哈，挠了挠自己那头蓬松的亚麻色短发，“跟鼬君你这种真正的天才，完全没法比！”
他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
握手的时间，不能太长。
过犹不及。
“以后请多指教啦，乌鸦前辈！”
“走了走了，肚子饿死了，要去吃拉面了！”
说完，他便转身，挥着手，头也不回地朝着训练场的出口走去。
那背影，充满了少年的活力与洒脱。
宇智波鼬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刚刚与空相握的右手，久久没有言语。
卡卡西合上了书，从树后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
“很强。”鼬给出了和之前一样的评价，但又补充了一句，“也很危险。”
“哦？”卡卡西的独眼眯了起来。
“他会成为木叶的利刃”
“走吧，我也饿了，请你吃丸子。”
“不用。”
鼬拒绝了，身影一闪，也消失了。
训练场上，只剩下了卡卡西一个人。
他抬头看了看被轰得乱七八糟的场地，无奈地叹了口气。
“真是……越来越麻烦了啊。”宇智波鼬的身影消失在训练场。
他没有回家。
他绕着木叶，走了一圈。
风吹过他黑色的发丝，带不走那场战斗留下的灼热感。
那个少年。
明石空。
不是五行遁术。
是五种属性的查克拉，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土的厚重，水的连绵，火的爆裂，风的锋锐，雷的迅疾。
每一种忍术的释放，都恰到好处。
每一个衔接，都天衣无缝。
那不是战斗。
那是一场由他谱写的，毁灭的交响曲。
而他自己，是那个站在指挥台上的，带着阳光笑容的指挥家。
从一开始的示弱，到引诱天藏使用木遁。
从冲入火海的疯狂，到利用蒸汽遮蔽视野的绝杀。
再到最后那足以毁灭一切的五行大连弹。
每一步，都在他的剧本里。
自己，天藏，甚至山中枫，都成了他剧本里的演员。
连卡卡西队长的出手时机，恐怕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个人。
宇智波鼬的心中，第一次对一个同龄人，产生了“危险”这种感觉。
不是实力的危险。
是未知的危险。
宇智波族地。
这里与木叶村的其他地方，泾渭分明。
空气里都飘散着一股名为“骄傲”的气息。
鼬穿过街道，族人们纷纷向他躬身行礼，带着敬畏。
他一一颔首回应，脚步没有停顿。
推开家门。
“哥哥！”
一道小小的身影，带着一阵风，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是佐助。
鼬身上那份属于暗部的冰冷，瞬间融化。
他抱起自己的弟弟，任由他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等你好久了！”佐助嘟着嘴，有些不满。
“嗯，有点事。”
“是任务吗？是不是抓了很坏的坏蛋？”佐助的眼睛亮晶晶的。
“是训练。”
“妈妈！哥哥回来了！”佐助扭头朝着厨房大喊。
宇智波美琴端着茶走了出来，她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
“鼬，回来了。第一天去暗部，还习惯吗？”
“还好。”鼬放下佐助，接过母亲递来的茶。
“今天没有安排任务。”他补充了一句。
“那怎么回来的这么晚？”美琴有些好奇，她知道自己这个大儿子，向来不喜欢在外面逗留。
鼬喝了一口茶，沉默片刻。
“队长组织了一次队内训练。”
他似乎在组织语言。
“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队友。”
“哦？”美琴有些意外。
能被自己这个眼光高到极致的儿子，用“很厉害”来形容的同龄人，整个木叶都屈指可数。
“年纪和我差不多。”
“但是……”
鼬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最恰当的形容。
“他精通五行遁术。”
美琴端着茶盘的手，停在了半空。
精通五行遁术。
这几个字，份量太重了。
“每一种属性的忍术，都信手拈来，威力巨大，而且衔接得毫无破绽。”
“就像……”
鼬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
“就像年轻时的三代火影大人。”
美琴夫人面露惊讶!
年轻时的三代火影。
那个被誉为“忍术教授”，将数千种忍术融会贯通，在巅峰时期被称为“最强火影”的男人。
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还是从自己这个从不夸人的儿子口中说出？
“哥哥，三代火影大人很厉害吗？”佐助不懂其中的份量，好奇地问。
“嗯，很厉害。”鼬摸了摸佐助的头。
“那，那个队友，叫什么名字？”美琴终于回过神来。
“明石空。”
一乐拉面店。
热气腾腾。
空正把脸埋在一碗巨大的叉烧拉面里，发出满足的吸溜声。
“呼……活过来了！”
他喝干最后一口汤，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摸着滚圆的肚子。
那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就是一个普通的，被美食治愈的少年。
他的意识深处，却是一片高速运转的数据风暴。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宇智波鼬-写轮眼】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宇智波流·手里剑术】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幻术·枷杭之术】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木遁·木锭壁】
……
光盘库里，几张散发着猩红色和深绿色光晕的光盘，格外醒目。
赚大了。
这一次训练，价值千金。
尤其是写轮眼的战斗数据。
教会了，空很多写轮眼的使用技巧。
就是一份详细的“使用说明书”。
告诉了空，在开启写轮眼后，应该如何去观察，去预判，去将洞察力转化为战斗力。
宇智波鼬，真是一个慷慨的“老师”。
还有卡卡西。
最后的出手，看似是终止战斗。
实际上，是在保护。
他在保护宇智波鼬。
更是在保护自己。
五行大连弹那种规模的术，一旦真的释放出来，就不再是训练，而是事故。
“老板，再来一碗！”
“好嘞！”
空再次投入到和食物的战斗中。
填饱肚子，是忍者最重要的事。
吃完拉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空晃晃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夜色渐浓，街道上的灯火一盏盏亮起，勾勒出木叶村宁静的轮廓。
空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着。路过熟悉的街角，邻居家那只橘猫正趴在墙头，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哟，小橘，今天没去巡视你的领地啊？”
他熟稔地打了个招呼，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包白天顺手买的猫粮，倒在了墙根下。
橘猫轻盈地跳下墙，矜持地闻了闻，这才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一个路过的村民大婶看到了，笑着打趣：“空，又在喂猫呢，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嘿嘿，岩田大婶，晚上好啊！它可爱嘛！”空立刻回以一个灿烂的笑，琥珀色的眸子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告别了大婶和橘猫，他拐进了自己居住的公寓楼。
老旧的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轻响。
回到自己那个小小的单间公寓，他随手把门带上。
咔哒。
房间里很整洁，东西不多，一切都摆放得井井有条。
他没有开灯。
黑暗中，他站在原地，静默了足足一分钟，感知力如同蛛网般扩散开来，仔细地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监视。
没有窃听。
安全。
确认完毕，他立刻结印。
砰。
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影分身出现在房间里。
影分身打了个夸张的哈欠，揉着眼睛，脚步虚浮地走向床铺，然后重重地把自己摔了上去。
“累死我了……鼬那家伙，真是个怪物……”
影分身嘟囔着，翻了个身，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完美扮演了一个在极限训练后精疲力竭的少年。
而空的本体，则在影分身出现的同一秒，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复刻播放：飞雷神之术】
下一瞬，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他已经身处那座位于大海深处的荒芜孤岛。
看我卷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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