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晋升上忍
【叮！】
【检测到核心‘概念代码’：轮回眼】
【记录完成！获得光盘：轮回眼】
成了。
就在踏入高塔范围的一瞬间，就在佩恩六道合围的绝杀之局中，成了。
空的脸上，那副计谋得逞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随即，变得更加灿烂，更加疯狂。
天道佩恩的神罗天征，已经蓄势待发。
修罗道的炮火，畜生道的通灵兽，人间道的追捕，从四面八方封死了所有退路。
这张由“神”编织的天罗地网，完美无缺。
可惜。
他要的，已经到手了。
原来如此。
这双眼睛，根本不是长门自己的。
它是一个外来品，一个无法关闭，无时无刻不在吞噬宿主生命力和查克拉的诅咒。
也正因如此，它才像一个坏掉的信号发射塔，二十四小时不停地向外广播着自己的核心数据。
只要进入信号范围，就能完美接收。
真是……慷慨的神明啊。
空对着挡在前方的天道佩恩，露出了一个歉意的，毫无诚意的笑容。
系统备份完毕。
服务到此结束。
至于这些坏掉的“手办”，就留给“神”自己慢慢收拾吧。
“再见了您嘞。”
他用口型，无声地说道。
【复刻播放：飞雷神之术】
嗡！
在神罗天征爆发的前一秒。
在所有攻击抵达的前一秒。
空的身影，从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
轰隆隆隆隆！！！
失去目标的斥力与各种忍术轰然相撞，在高塔之下掀起了一场远比之前更加恐怖的能量风暴。
整个雨隐村，都在剧烈地颤抖。
高塔之上，黑底红云袍的身影们，静静地看着下方那个被彻底夷为平地的巨坑。
那个入侵者，消失了。
凭空消失了。
……
下一瞬。
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
空的身体一个踉跄，出现在一座光秃秃的礁石上。
但他没有停下。
【复刻播放：飞雷神之术】
身影再次消失。
第二次出现，他已经在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上空。
这里是火之国境内的一处无人区，他曾经路过时，随手留下过一个坐标。
依旧没有停顿。
【复刻播放：飞雷神之术】
连续三次极限传送。
直到他脚下传来柔软沙滩的触感，听到了熟悉的，有节奏的海浪声。
他才彻底放松下来，整个人呈大字型，重重地摔在了沙滩上。
这里是他平时修炼的荒岛。
绝对安全。
他躺在沙滩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雨隐村那压抑的雨水，钢铁的冰冷，和神明带来的窒息感，终于被温暖的海风吹散。
他缓缓闭上眼。
意识，沉入系统空间。
那是一张通体呈现出妖异紫色的光盘。
上面没有复杂的图案，只有一圈圈不断向内收缩，又不断向外扩散的黑色螺旋纹路。
光盘的边缘，散发着淡淡的，神圣而威严的光辉。
仅仅是看着它，就仿佛能看到世界的生灭，宇宙的至理。
【轮回眼】
这就是……六道仙人的眼睛。
创世与灭世之力。
所有瞳术的顶点。
所有血继的终极。
“哈哈……哈哈哈哈……”
空先是低声地笑。
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猛地从沙滩上坐起，仰天大笑，笑声在空旷的荒岛上回荡，充满了肆无忌惮的快意与癫狂。
他捶打着沙滩，任由沙子沾满自己的头发和脸颊。
为了这一刻，他策划了太久。
从边境战场开始，到加入暗部，再到主动请缨，选择最危险的任务。
每一步，都在为了今天铺路。
为了来到雨隐村，为了见到那个自称为神的男人，为了将这究极的“概念代码”，收入囊中！
他成功了！
“成为火影，统一忍界！”
“今天，终于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空收敛笑声，他慢慢站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子。
琥珀色的眸子里，那份狂喜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绝对的决意。
播放？
不，远远不够。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播放”轮回眼。
神罗天征很强，万象天引很方便，地爆天星更是毁天灭地。
但那终究是“播放”，是消耗精神能量的，一次性的技能。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借用神的力量。
他要成为神本身！
空缓缓伸出手，仿佛要触摸那张悬浮在意识深处的紫色光盘。
【系统。】
他的意念，无比坚定。
【吞噬光盘：轮回眼。】
【指令已确认：吞噬光盘：轮回眼。】
系统空间的提示音，没有丝毫的感情。
但空却从中听出了一种山雨欲来的凝重。
【警告：目标‘概念代码’与宿主已存在代码‘写轮眼’存在高度冲突。】
【强制融合将导致不可预测的异变。是否继续？】
“呵。”
空躺在沙滩上，发出了一声轻笑。
异变？
对于追求完美主义的他来说，任何偏离剧本的“异变”，都等同于“进化”的同义词。
“继续。”
他的意念，斩钉截铁。
嗡！
意识空间里，那张散发着妖异紫色光辉的轮回眼光盘，轰然碎裂！
它没有化作温和的数据流。
而是变成了一片狂暴的紫色雷霆，夹杂着无数扭曲的，不可名状的符文，朝着空的灵魂核心，狠狠地冲刷而来！
“唔！”
剧痛。
一种超越了肉体，直达灵魂本源的撕裂感，瞬间席卷了空的全身！
仿佛他的存在，他的概念，他的一切，都被扔进了一台高速运转的搅拌机里，要被彻底打碎，重组成一种全新的形态。
庞大的，冰冷的，死寂的知识，如同决堤的洪水，灌入他的大脑。
那不是单纯的忍术用法。
而是“轮回眼”这个概念本身。
空明白了。
长门，不是这双眼睛的真正主人。
他只是一个“宿主”，一个临时的“容器”。
这双眼睛，对于长门来说，就是一个无法卸载的、最高权限的流氓软件，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他的生命力，来维持自身的运转。
自己记录下来的，只是这个流氓软件在低配电脑上运行时，所表现出来的“性能”而已。
一个被严重降频的，二手阉割版。
“宇智波家的眼睛，果然是支持热插拔的USB设备。”
剧痛中，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只不过，斑的这个，是4090旗舰显卡。长门这台小霸王学习机，根本带不动。能点亮屏幕，已经算是奇迹了。”
“自己刻录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亮机卡的性能数据。”
一丝失望的情绪，一闪而过。
但随即，就被更加狂热的念头所取代。
用一张亮机卡的数据，去冲击我这台由“仙人体”和“木遁”构筑的超级主机！
用外来的“概念”，去强行催化我自身的“血脉”！
这不就是最完美的杠杆吗！
轰！
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他体内那份属于“宇智波”的源能，被这股外来的，霸道无比的轮回眼概念，彻底引爆了！
如果说，轮回眼的概念是一柄从天而降的重锤。
那么，空体内原本温和流淌的宇智波血脉，就是一块被烧得通红的铁胚！
重锤，落下！
“啊啊啊啊啊！”
空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压抑的嘶吼。
他猛地从沙滩上弹起，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痛！
灼烧！
仿佛有两颗烧红的烙铁，被硬生生地塞进了他的眼眶！
他能“看”到，自己眼球中的那三颗勾玉，正在高速旋转，然后，一点点地熔化，碎裂，重组！
这是血脉的战争！
是外来概念与自身基础的残酷对决！
他的身体，因为这股剧痛而剧烈地颤抖着，皮肤之下，青色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凸起，庞大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地向外溢散，将周围的沙滩都冲击出一个浅坑。
但他没有倒下。
融合了漩涡仙人体与木遁源能的躯体，如同最坚固的熔炉，死死地承载着这场发生于体内的核聚变。
不知道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秒。
也许是一个世纪。
那股足以将人逼疯的灼痛感，如同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新的，冰冷的，仿佛能洞穿万物本质的奇妙感知。
空缓缓地，放下了捂住眼睛的双手。
他踉跄着走到海边，借着清澈月光下，平静如镜的海面，看向自己的倒影。
水中的那双琥珀色眸子，已经彻底改变。
不再是纯净的琥珀。
血色的底纹上，三颗旋转的勾玉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复杂而锐利的，如同三柄交错镰刃组成的黑色图案。
万花筒写轮眼。
觉醒了。
没有经历挚友的死亡。
没有背负任何沉重的悲伤。
仅仅是通过一次冰冷的，理性的，堪称疯狂的“代码注入”。
他强行催生出了这双被誉为“受诅咒”的眼睛。
空的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满足的弧度。
他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眼眶。
一股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正在这双全新的眼睛里酝酿。
这不是“播放”带来的借用之力。
这是属于他自己的，货真价实的，根植于灵魂的力量！
【异变完成。】
【恭喜宿主，已觉醒：万花筒写轮眼。】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但这一次，后面还跟着一行全新的，让空都感到意外的分析报告。
【瞳力强度评估：永恒万花筒等级。】
【视觉衰退风险评估：0%。】
【原因分析：宿主以‘漩涡仙人体’与‘千手柱间细胞源能’为基础，完美承载了‘轮回眼概念代码’对‘写轮眼源能’的强制催化，跳过了瞳力衰退阶段，直接构筑了稳定的能量循环。】
永恒万花筒。
跳过了杀亲宰友，挖眼换灯泡的狗血步骤。
甚至，跳过了那漫长的，在失明边缘挣扎的痛苦过程。
一步到位。
直接毕业。
“完美。”
空看着水面倒影中，那双散发着不祥气息，却又充满了极致美感的眼睛，由衷地赞叹道。
这才是真正的完美主义。
用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利益。
用最科学的方法，走最效率的捷径。
宇智波一族那套充满着情感纠葛和自我毁灭的升级路线，在他看来，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而且，最妙的是……
这双眼睛，从外观上看，与普通的万花筒写轮眼，没有任何区别。
一张完美的底牌。
一张足以在最关键时刻，颠覆所有人认知的底牌。
癫狂的笑声，在海风中渐渐平息。
空重新躺回沙滩上，感受着体内那股全新的，根植于血脉的力量。
万花筒写轮眼。
永恒的。
这双眼睛，不是终点。
它只是一个开始，一块敲门砖，一个用来撬动更大目标的杠杆。
成为火影，统一忍界。
多么宏伟，又多么可笑的目标。
强如千手柱间，那个被誉为忍界之神的男人，平定了乱世，建立了木叶。
结果呢？
他死后，和平脆弱得不堪一击。
强如宇智波斑，那个拥有足以与神抗衡力量的男人，试图用月之眼创造一个虚假的和平。
何其天真。
力量，从来都只是工具。
治理一个国家，延续一个文明，靠的不是一个人的强大，而是一个完美的，能够自我运转，自我修正的体系。
贵族？大名？
那些寄生在忍者鲜血与牺牲之上的蛀虫，凭什么高高在上？
他要做的，是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由忍者主导的，绝对统一的铁血帝国。
疆域要囊括整个大陆。
权力要集中于一处。
所有忍者，都将是这个帝国的基石与利剑。
而他，将是这个帝国的缔造者与唯一的皇帝。
为此，他需要人心。
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火影。
这个位置，他必须得到。
空从沙滩上站起，身上的沙粒无声滑落。
琥珀色的眸子恢复了往日的纯净清澈，仿佛刚才那场灵魂层面的核聚变，只是一场幻梦。
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复刻播放：飞雷神之术】
……
火之国边境，潮湿的密林。
狸猫和鼬鼠，正护送着那个重伤的同伴，在林间艰难跋涉。
空的那个影分身，则在前方探路，时不时地回头，露出一个鼓励的，阳光灿烂的笑容。
“前辈们，加油啊！马上就到家了！”
狸猫和鼬鼠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隐藏在面具下的苦涩。
家？
他们这些暗部，真的有家吗？
这次任务，九死一生。
若不是那个叫明石空的少年……
他们不敢想下去。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正是空的本体。
“哟！我回来啦！”
他挥着手，脸上的笑容比影分身的还要灿烂几分，仿佛刚刚不是去处理九个追兵，而是去郊游了。
“你……”
狸猫和鼬鼠的身体瞬间绷紧，手中的苦无下意识地对准了他。
这个少年，是怎么出现的？
没有瞬身术的查克拉波动。
没有结印的动作。
他就那么，突兀地，从空气中“长”了出来。
砰。
探路的影分身，在看到本体的瞬间，便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不见。
庞大的记忆，涌入空的脑海。
一切顺利。
“别紧张，别紧张。”空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投降的姿态。“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一种赶路用的术，很快的。”
赶路用的术？
狸猫和鼬鼠心头狂震。
能让人凭空出现的术，只是用来赶路的？
这个叫明石空的少年，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追兵呢？”鼬鼠冷冷地问。
“都解决掉啦！”空的回答轻描淡写。“几个岩隐和雨隐的杂鱼而已，不堪一击。”
狸猫和鼬鼠，彻底沉默了。
九个至少是中忍级别的追兵。
在这个少年口中，成了“杂鱼”。
而且，看他这副轻松惬意的模样，恐怕连热身都算不上。
怪物。
这是他们心中，同时浮现出的词语。
“好了，任务完成了，我们该回村子报告了。”空拍了拍手，主动接过那个重伤员，轻松地背在自己身上。
“走吧，回家吃饭！”
他一马当先，朝着木叶的方向走去。
那轻快的步伐，爽朗的笑容，与这阴暗的密林格格不入。
狸猫和鼬鼠跟在他身后，感觉自己像是两个护送大少爷出游的保镖。
不。
更像是……
两个凡人，在追随一位行走于人间的神明。
回去的路上，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空依旧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年，看到有趣的虫子会大呼小叫，路过清澈的溪流会掬起一捧水洗脸，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但狸猫和鼬鼠，却再也无法用看待一个普通后辈的心态去看待他。
他们沉默地跟在后面，心中的敬畏，与日俱增。
空当然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
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敬畏，是控制人心的第一步。
他需要这些暗部，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原封不动地，报告给三代火影。
一个实力深不可测，拥有多种强大忍术，掌握着秘术，同时又对村子怀有绝对忠诚的天才少年。
这样的一个人设，足以让猿飞日斩那个老头子，彻底放下戒心，将自己视为“火之意志”最完美的继承人。
只要获得了他的信任，上忍的职位，不过是探囊取物。
而上忍，只是他迈向权力中心的第一级台阶。
木叶的大门，遥遥在望。
夕阳的余晖，将整个村子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终于回来了！”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狸猫和鼬鼠看着那座熟悉的村子，也松了一口气。
活着回来了。
守门的忍者，在看到他们三人时，明显愣了一下。
尤其是看到空背上那个浑身是血的暗部。
“需要支援吗？”其中一个中忍立刻上前。
“任务完成，回归报告。”狸猫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守门中忍核对完毕，立刻放行，同时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多看了空几眼。
一个毕业生模样的少年，跟着两个暗部，从战场归来。
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情。
“好了，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安全带回来。”空将伤员交给狸猫。“接下来，就拜托两位前辈去向火影大人报告了。”
“你不一起去吗？”狸猫下意识地问。
“哎呀，我累死了，要回家睡觉了！”空打了个夸张的哈欠。“功劳什么的，都是前辈们的，我就是个打下手的！”
说完，他冲两人挥了挥手，转身就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跑去，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鼬鼠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真正的，木叶的忍者。”狸猫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个答案，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
空并没有回家。
他在一个街角拐弯后，便立刻改变了方向，朝着另一个地方走去。
火影大楼。
他要亲自去见猿飞日斩。
不是为了邀功，而是为了交出一份足以让整个忍界为之震动的投名状。
雨隐村的动静太大了。
五行大连弹的查克拉波动，神罗天征的毁灭性力量，这些都不是能够掩盖的。
消息迟早会传到木叶。
与其让猿飞日斩从别的情报渠道得知，从而怀疑自己有所隐瞒。
不如主动出击。
将情报的价值，最大化。
将自己在这场风波中的角色，从一个“可疑的入侵者”，彻底洗白成一个“带回绝密情报的英雄”。
当空再次出现在火影大楼前时，守卫的暗部明显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我要见火影大人。”
空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任务归来的凝重。
“有紧急情报，必须亲自汇报。”
守卫对视一眼，没有阻拦。
他们从狸猫和鼬鼠那里，已经听说了这位少年的“丰功伟绩”。
以一人之力，救下被围困的小队，反杀所有追兵。
这样的天才，值得尊敬。
空一路畅通无阻，再次来到了那间熟悉的办公室门前。
他没有敲门。
他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到来。
“进来。”
猿飞日斩苍老而疲惫的嗓音传出。
空推门而入。
办公室里，只有猿飞日斩一个人。
他坐在办公桌后，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水晶球，昏黄的灯光将他脸上的皱纹照得更深。
“任务完成了？”
他头也没抬，似乎对空这么快回来并不意外。
“是的，火影大人。”空单膝跪地，低着头。“幸存者两人，重伤一人，已安全护送至村内。”
“嗯。”猿飞日斩放下水晶球，终于抬起了那双浑浊的老眼。“你的同伴已经把过程报告给我了。你做得很好，明石空。你的勇气和实力，超出了我的预期。”
他的赞赏，平淡而公式化。
似乎，一切都只是在走流程。
空没有起身，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
“火影大人，我之所以独自前来，是因为……”
他顿了顿，组织着语言。
“在完成任务后，我发现了一些……异常。”
“异常？”猿飞日斩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来了点兴趣。
“是的。”空抬起头，他那双纯净的琥珀色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不加掩饰的，仿佛还未消散的恐惧与震撼。
这是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我在雨隐村，发现了一个极其强大的忍者。一个……自称为‘神’的男人。”
“神？”猿飞日斩的嘴角，扯出一丝不以为意的弧度。“狂妄的家伙，忍界从来不缺。”
“他不一样。”
空的声音，压得很低。
“他拥有……传说中的眼睛。”
办公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猿飞日斩那拿着烟斗，正准备点燃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那双浑浊的老眼，在一瞬间，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精光，如同鹰隼，死死地锁定了空。
“你说什么？”
“轮回眼。”
空一字一顿，吐出了这个禁忌的词汇。
轰！
仿佛有一颗无形的炸弹，在办公室里引爆。
猿飞日斩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猛，椅子都被带得向后滑出半米，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他死死地盯着空，脸上的老年斑似乎都因为气血上涌而变得鲜红。
“当真？！”
这不是疑问，这是质问。
是带着火影威严的，不容许半点谎言的审判。
“千真万确。”空迎着他的视线，没有丝毫退缩。“我亲眼所见。那双眼睛，和传说中六道仙人的描述，一模一样。”
猿飞斩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绕过办公桌，几步走到空面前。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一个细节都不许漏！”
“是！”
空开始了他的“汇报”。
一场精心编排过的，半真半假的汇报。
他讲述了自己如何发现雨隐村的异常查克拉，如何潜入侦查。
然后，他“遭遇”了那个自称为“神”的佩恩。
“他太强大了。”空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后怕的神色。“我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被发现了。”
“他只用了一招，就将我布下的所有警戒陷阱，连同一大片街区，全部夷为平地。”
他没有说神罗天征，而是用结果来描述那份恐怖。
“我试图反击，但所有的忍术，在靠近他之前，都会被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弹开，甚至……被吸收。”
他巧妙地将饿鬼道的能力，也安在了“神”的头上。
“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不是人类能够抗衡的力量。”
“我只能逃。”
“还好我有一种自己开发的，专门用来逃命的瞬身术，速度够快，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在我撤离的最后时刻，我看到他身边出现了另外五个和他拥有同样眼睛的人。”
“六个……拥有轮回眼的人。”
说到这里，空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完美的表演。
将一场由自己主导的，疯狂的试探与信息窃取，描绘成了一次九死一生的，侥幸的逃亡。
他把自己从一个主动挑衅的狂徒，变成了一个无意中撞破神明秘密，并拼死带回情报的英雄。
猿飞日斩听完，久久无言。
他重新走回办公桌后，拿起烟斗，却忘了点燃，只是无意识地摩挲着。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轮回眼。
六个轮回眼。
这个情报的份量，太重了。
重到足以压垮整个忍界的平衡。
许久。
猿飞日斩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向空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不再有审视，不再有试探。
只剩下一种发自内心的，混杂着欣赏，后怕，与庆幸的复杂情绪。
“空。”
他叫着他的名字。
“你做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出色。”
“你不止完成了任务，救回了同伴。”
“你还为村子，带回了一个足以改变世界格局的，S级以上的绝密情报。”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了一个卷轴。
他回到空面前，亲自展开卷轴。
里面，是一件崭新的，绿色的马甲。
代表着木叶中坚力量的上忍马甲。
“我猿飞日斩，以第三代火影之名承诺。”
他拿起那件马甲，亲手，为这个依旧单膝跪地的少年，披在了身上。
“从今天起，你就是木叶的上忍，明石空。”
没有过多的言语。
这个动作，本身就是最高的荣耀。
“好好回去休息吧。”猿飞日斩拍了拍空的肩膀。“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村子，会记住你的功劳。”
“是，火影大人！”
空站起身，抚摸着身上那件崭新的马甲，脸上是激动与荣耀交织的神情。
他再次深深鞠躬，然后转身，退出了办公室。
当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
猿飞日斩脸上的温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山雨欲来般的凝重。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沉声开口。
“出来。”
一道戴着面具的暗部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阴影中。
“火影大人。”
“立刻通知两位顾问长老，还有……”
猿飞日斩顿了顿，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还有团藏。”
“召开最高级别的紧急会议。”
“是！”
暗部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猿飞日斩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中央，他看着窗外木叶村的万家灯火，那双浑浊的老眼里，风暴正在酝酿。
……
与此同时。
阴暗，潮湿的地下。
“根”的基地。
一个缠着绷带，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人，正静静地听着手下的汇报。
“……明石空，与火影密谈二十分钟后离开，已晋升上忍。”
“火影随后召集了紧急会议。”
团藏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用那只独眼，盯着面前摇曳的烛火。
直到。
另一名根的成员，出现在他面前。
“团藏大人，火影紧急召见。”
团藏缓缓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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