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空间的艺术与无尽的财富
“枫能有你这样的队友，是她的幸运。”
山中亥一的这句话，很轻，很温和。
空脸上的笑容，灿烂依旧。
“亥一叔叔过奖了！其实都是枫前辈在照顾我！”
他再次鞠了一躬，动作标准得可以写进教科书。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叔叔阿姨和前辈一家人团聚了！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不再给对方任何开口的机会，转身便混入了街道的人流之中。
一秒钟都不多待，赶紧回家，跟在这里相亲，见家长一样。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甚至有些简陋的单身公寓。
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这就是明石空，木叶的“天才少年”，未来的“火影候选人”，全部的家当。
一个无欲无求，一心为公的战争孤儿形象，跃然纸上。
空随手将门关上，反锁。
然后，他走到了窗边，将所有的窗帘，都拉得严严实实。
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昏暗。
他喜欢阳光。
但他所有的秘密，都只能在黑暗中，滋生。
“啪。”
他双手合十。
“影分身之术！”
一团白烟散去，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影分身，出现在了房间里。
影分身熟练地脱下外套，走到床边，拿起一本《亲热天堂》，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这是空从卡卡西那里“借”来的。
用他的话说，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的队长，增进同事情谊。
而本体，则走进了公寓最里面的，那个狭小的储藏室。
这里，才是他真正的世界。
他闭上了双眼。
当他再次睁开时，温暖的琥珀色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那双诡异而华丽的万花筒写轮眼。
嗡！
周围的空间，发出一声轻微的，常人无法听见的嗡鸣。
空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幻，扭曲。
他脚下的地面，他身旁的墙壁，他眼前的整个世界，都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波动起来。
下一秒。
他的身影，在储藏室里，凭空消失。
……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脚下，是柔软的，金色的沙滩。
空走到沙滩边，坐了下来。
这里是属于他的神国。
一个由左眼『高皇产灵·万层禁域』创造出的，与现实世界完全隔绝的亚空间。
一片永恒黄昏下的金色沙滩，与无尽的蔚蓝之海。
绝对的安静，绝对的安全。
空深吸一口气，咸咸的空气灌入肺腑，带走了现世中最后一丝属于烤肉的油腻气息。
真舒服啊。
他脱掉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一步步走向大海。
海浪轻柔地舔舐着他的脚踝，冰凉的触感让他纷乱的思绪，彻底沉淀下来。
宇智波鼬，已经入局。
宇智波富岳，也拿到了那份足以让他做出“正确”选择的诱饵。
宇智波一族这艘即将撞上冰山的巨轮，在他的操纵下，已经悄然调转了航向，驶向了一条全新的，名为“明石空”的航道。
完美。
空在心里，再一次给自己这番操作打了满分。
利用信息差，制造身份认同，给予希望，再展示绝对的力量。
一套组合拳下来，再精明的天才，再多疑的族长，也只能乖乖地跟着他画好的路线走。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而他，拥有掀翻棋盘的，最终解释权。
这次砂隐村之行，收获颇丰。
四代风影的磁遁，一尾的练空弹，都是相当不错的收藏品。
但空的注意力，最终还是落在了那张，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就一直陪伴着他的光盘上。
【波风水门-飞雷神之术】。
曾经，这是他最大的依仗，是他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活下去的根本。
但现在……
空的右眼，无声无息地，变幻成了那枚代表着空间绝对支配权的，简约而神秘的万花筒图案。
『宇御命·万理一空』。
在自己的瞳术面前，飞雷神之术，显得有些……原始了。
一个是需要预先留下坐标，才能进行点对点传送的“术”。
另一个，则是无视距离，强制置换，锁定空间，撕裂万物的“权能”。
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留下这张光盘，除了在某些特定时刻，可以节约一点瞳力之外，已经没有太大的战略价值。
既然如此……
空脸上的笑意，愈发浓厚。
他那轻微的选择困难症，在面对这种显而易见的优劣对比时，根本没有发作的机会。
“那就，吞噬吧。”
他轻声做出了决定。
【确认吞噬光盘：波风水门-飞雷神之术？】
【吞噬后，该光盘将永久消失，其蕴含的源能概念将彻底融入主体。】
“确认。”
在他念头落下的瞬间。
轰！
整个世界，都消失了。
金色沙滩，蔚蓝大海，永恒黄昏，一切的一切，都在瞬间被奔涌的，无穷无尽的金色洪流所淹没。
那不是查克拉。
那是由无数繁复到极致，却又和谐统一的术式，所构成的，纯粹的“概念”之海。
空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强行从身体里剥离出来，扔进了这片狂暴的海洋。
无数的画面，无数的感悟，无数的计算，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
一个有着灿烂金发的年轻男人，在堆积如山的书卷中，彻夜不眠。
他看到那个男人，在训练场上，一次又一次地失败，然后一次又一次地站起，脸上始终挂着温和而坚定的笑。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将一个特殊的术式，刻印在一柄特制的苦无上。
他看到了那个男人，在战场上，化作一道金色的闪光，于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那一刻，空不再是空。
他就是波风水门。
他能感觉到每一次结印时，查克拉流过经络的精确轨迹。
他能理解每一次瞬移前，大脑中那快到超越人类极限的，关于空间坐标的计算与判断。
这不仅仅是“学会”一个术。
这是在“继承”一个天才忍者，在这个术上的的智慧结晶。
是强行将“飞雷神”这个概念，从原理到应用，从开发到完善，所有的一切，都刻进自己的骨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千万年。
那片金色的概念之海，终于缓缓退去。
空猛地睁开双眼，单膝跪在了沙滩上，剧烈地喘息着。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
他缓缓站起身，闭上双眼，细细体味着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他，只是一个拥有顶级跑车的“驾驶员”。
那么现在，他已经变成了这辆跑车的“总设计师”。
他不再是单纯地“使用”飞雷神。
他已经，彻底“理解”了飞雷神。
那个由波风水门使用的，精妙绝伦的时空间术式，此刻在他的脑海里，不再是一串固定的符号。
而是一个可以随意拆解，重组，优化的……活的公式。
“原来如此。”
空轻声自语。
他的右眼，万花筒图案缓缓浮现。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锁定礁石进行空间置换。
而是在自己的脚下，以及那块礁石上，同时留下了一个无形的，“宇御命”印记。
这两个印记，不再是简单的空间坐标。
它们是经过飞雷神概念优化后，拥有了“指向性”和“连接性”的，全新的时空间道标。
然后。
空向前，迈出了一步。
没有金光闪烁。
没有空间波动。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查克拉外泄。
前一秒，他还站在沙滩上。
后一秒，他的人，已经出现在了那块海中的礁石之上。
脚下，是湿滑的，布满苔藓的岩石。
海风，卷起浪花，打湿了他的裤脚。
仿佛他从一开始，就站在这里。
而原本属于他的那个位置，沙滩上，也出现了一块与礁石一模一样的，湿滑的岩石。
完美的，等价交换。
“真是……太棒了。”
空感受着这种对空间，前所未有的，入微的掌控力，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
这不再是粗暴的权能展示。
这是一种，将力量完美隐藏于无形的，艺术。
他现在，可以真正做到，杀人于无形。
将敌人的心脏，与千里之外的一颗石子，进行无声无息的置换。
吞噬飞雷神所带来的，是对空间概念的彻底重塑。
空能感觉到，自己的右眼瞳术『宇御命·万理一空』，与刚刚融入身体的飞雷神概念，正在发生一种奇妙的共鸣。
如果说，之前的『宇御命』，是一部功能强大，但程序固化的超级计算机。
那么现在，波风水门的智慧结晶，就为这部计算机，写入了最底层的，可以自由编程的开源代码。
他不再是单纯地执行“置换”、“禁锢”、“撕裂”。
他可以，创造出全新的空间术式。
在无声的置换完成后，空将注意力，重新放回系统空间。
视野里，那几张静静悬浮的光盘，散发着诱人的光晕。
【四代风影-磁遁】
【一尾守鹤-风遁·练空弹】
又到了愉快的，选择困难症发作时间。
空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一尾守鹤的练空弹，威力毋庸置疑。
那是将风属性查克拉高度浓缩后打出的炮击，破坏力远超常规忍术。
吞噬它，自己对风遁的理解，绝对能再上一个台阶。
但是……
一个致命的问题，浮现在空的脑海。
这是尾兽的术。
吞噬它的源能，会不会让自己的身体，沾染上属于守鹤的，独特的查克拉印记？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这个风险，太大了。
他现在的人设，是“根正苗红的平民天才”，“完美的火影候选人”。
这张干净的白纸，是他用来麻痹三代火影和团藏，是他用来撬动整个木叶高层格局的，最重要的伪装。
一旦身上出现了尾兽查克拉的气息，无论他怎么解释，都会被立刻打上“危险”、“不可控”、“非我族类”的标签。到那时，别说成为火影了。
不被团藏抓进根部，切片研究到死，都算是三代火影仁慈。
为了一个A级，或者说S级的风遁忍术，去赌上自己整个计划的根基？
这笔买卖，亏到姥姥家了。
空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将【一尾守鹤-风遁·练空弹】这张光盘，在自己的心里，打入了冷宫。
可以留着，当做一个大威力的“复刻播放”技能。
但吞噬，绝无可能。
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一个了。
【四代风影-磁遁】。
罗砂的血继限界。
一种能够将查克拉转化为磁力，从而自由操控金属、沙土的强大能力。
尤其是，罗砂用它来操控砂金。
“钱啊……”
空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他眯起眼睛，那副究极理性主义者的面孔，在这一刻，与一个精打细算的商人，完美重合。
未来的火影，可以没有强大的攻击忍术，因为他自己就是规则。
但未来的火影，绝对不能没有钱。
发展村子，需要钱。
改善民生，需要钱。
更新装备，需要钱。
发动战争，更是需要把钱当纸烧。
千手柱间为什么能建立木叶？除了他那天下无敌的木遁，更重要的是，他能用木遁，平地起楼，创造出最基础的生存与经济价值。
自己虽然吞噬了木遁，但查克拉量远没到柱间那个级别，不可能真的去大规模搞基建。
但磁遁……操控砂金……
这简直是印钞机！
而且是凭空印钞！
配合自己那源自漩涡仙人体的，庞大的查克拉量……
一个可怕的，足以颠覆整个忍界经济体系的念头，在空的脑海里，疯狂滋生。
未来的木叶帝国，财政预算，将是无限！
这个诱惑，他无法拒绝。
“吞噬！”
没有任何犹豫。
【确认吞噬光盘：四代风影-磁遁？】
【吞噬后，该光盘将永久消失，其蕴含的源能概念将彻底融入主体。】
“确认！”
嗡！
与吞噬飞雷神时，那种被卷入信息洪流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一次，空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磁铁。
一种无形的，却又无处不在的“力”，开始从他的四肢百骸，向外扩散。
他能“感觉”到沙滩上每一粒沙子的重量。
他能“分辨”出沙子中，那些蕴含着微量金属的矿物。
他能“触碰”到空气中，那些肉眼无法看见的，游离的金属尘埃。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里，被重新解构。
不再是颜色，不再是形状。
而是“可被吸引的”与“不可被吸引的”。
这是一种，源自血脉的，君王对臣民般的，绝对支配权。
当那股源能彻底融入身体后，空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伸出右手，掌心向上。
然后，他将自己的查克拉，按照刚刚解析出的“磁遁”概念，缓缓注入掌心。
没有惊天动地的变化。
他脚下的沙滩，只是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然后，一缕缕金色的，细微的粉末，从沙子中，被硬生生地抽离出来，向着他的掌心汇聚。
是金砂。
金砂，在他的掌心上方，不断盘旋，凝聚，最终变成了一颗滴溜溜旋转的，金色的小球。
空五指虚握。
那颗金砂球，瞬间被压缩，拉长，变成了一枚锋利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千本。
无数的金色砂金升腾而起，汇聚成一条灿烂的，金色的溪流，涌入空的掌心。
它们在他的掌心上方，盘旋，融合，凝聚。
最终，形成了一小堆，在永恒的黄昏下，依旧闪耀着璀璨光芒的……
砂金。
空静静地看着掌心里的那堆财富。
脸上那副阳光开朗的，人畜无害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充满了野心与掌控欲的平静。
有了这个。
再加上自己那堪比尾兽的查克拉量。
他可以，源源不断地，从大地中，提炼出黄金。
他未来的帝国，将拥有用之不竭的财力。
他可以收买大名，可以资助小国，可以用金钱，腐蚀掉所有敌对势力的根基。
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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