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师徒初见：偷窥、天才与螺旋丸
真是，太棒了。
空从亚空间中回归现实，站在那间昏暗的储藏室里。
他摊开手，一小撮金色的砂砾，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在黑暗中散发着微弱而迷人的光。
钱。
在这个世界上，最坚挺的硬通货。
有了它，他通往火影宝座的道路，将铺满黄金。
空心满意足地收起了砂金，拉开储藏室的门，外面的影分身依旧在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亲热天堂》。
他解除了影分身，一股关于“艺术”的驳杂感悟涌入脑海。
空揉了揉太阳穴，将这些无用的知识抛之脑后。
心情大好，应该出去走走。
顺便，思考一下如何将“磁遁印钞机”这个项目，合理且隐蔽地落地。
他换上一身干净的便服，推门而出。
阳光正好，街道上人来人往，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空双手插在口袋里，迈着悠闲的步伐，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他喜欢这种感觉。
将整个世界玩弄于股掌之间，表面上却依旧是那个无害的阳光少年。
走着走着，一股湿热的，混杂着硫磺与皂角味道的蒸汽，扑面而来。
他抬起头。
木叶汤，女汤。
巨大的“女”字招牌，醒目地挂在门口。
空下意识地就准备绕道走。
然后，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鬼鬼祟祟的白色身影。
那人正趴在女汤外墙的一处木板缝隙上，垫着脚，探着头，姿态猥琐，动作熟练，一看就是惯犯。
自来也。
又是他。
这里是他的刷新点吗？
空感觉自己的额角，有青筋在跳动。
堂堂三忍之一，传说中的蛤蟆仙人，为什么会对女澡堂有如此深沉的执念？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空在心里疯狂吐槽，脚下却已经换了个方向，准备从另一条路溜走。
他不想和这个麻烦的家伙扯上任何关系。
“哟，小子！”
然而，晚了。
自来也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猛地回过头，正好与准备开溜的空，四目相对。
他脸上没有任何被抓包的尴尬，反而露出了一个豪爽的，自来熟的笑容。
“好巧啊！你也来取材吗？”
我取你个大头鬼的材！
空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却已经堆起了最标准的元气笑容。
“自来也大人！好巧啊！我只是路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后退，试图拉开安全距离。
“路过？路过得正好！”
自来也几步就蹿到了空的面前，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力道，大得让空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呻吟。
“小子，我可听说了。”自来也压低了身体，那张大脸上，带着一丝神秘兮兮的八卦。
“你这次去砂隐村，可是遇到大场面了？”
消息还挺灵通。
不愧是忍界第一狗仔队头子。
空心中了然，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惊恐。
“是啊！自来也大人，您是不知道！”
“我们刚到，那个叫一尾的怪物就暴走了！好大一只狸猫，跟山一样！太可怕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配合着夸张的肢体动作，将一个被吓坏了的少年，演绎得惟妙惟肖。
看着空这副模样，自来也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一尾？”
“不过是一只土鸡瓦狗罢了！”
他的笑声，洪亮而充满了穿透力，引得周围路过的村民，纷纷侧目。
“在我蛤蟆仙人自来也面前，那种货色，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好家伙。
这牛皮吹得，震天响。
不过，他说的倒是事实。
在仙人模式面前，没有完全解放力量的一尾守鹤，确实不够看。
空心里跟明镜似的，脸上却适时地露出了崇拜的，星星眼。
“哇！自来也大人好厉害！”
这记马屁，拍得自来也通体舒坦。
他看着空，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孺子可教也”的欣慰。
铺垫了这么久，该进入正题了。
自来也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收回了搭在空肩膀上的手，后退一步，与空保持了一个郑重的距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空心里咯噔一下。
来了。
“小子。”
自来也的称呼，也从“小子”变成了更加正式的……“小子”。
但那股气氛，完全不同了。
“你的天赋，我看在眼里。”
“无论是上次的通灵术，还是你本身展现出的才能，都足以说明，你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
“但是，光有天赋，是不够的。”
自来也看着他，一字一顿。
“没有正确的引导，再好的璞玉，也只会埋没在尘埃里，最终泯然众人。”
“你，需要一个真正的老师。”
空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他已经猜到了自来也想说什么。
果然。
下一秒，自来也向前一步，用一种充满了蛊惑力的，低沉的语调说道。
“所以，小子。”
“要不要，正式拜我为师？”
“成为我自来也的亲传弟子！”
他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一个伟大的未来。
“只要你点头，我将倾囊相授！”
“我会教你真正的仙术！那种足以让尾兽都闻风丧胆的，凌驾于所有忍术之上的终极力量！”
仙术？
真正的仙术？
空的大脑，在这一瞬间，进入了超频运转状态。
自来也。三忍之一，四代火影的老师，未来主角的引路人。
他的分量，毋庸置疑。
而仙术，更是凌驾于常规忍术体系之上的，源自自然能量的终极力量。
千手柱间靠着仙术压制九尾，平定乱世。
波风水门在没有使用仙术的情况下，依旧成为了威震忍界的金色闪光，这本身就是他最大的遗憾。
而眼前的自来也，正是当世为数不多，掌握了完整仙术传承的活化石。
这个拜师邀请，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而且是镶着金边，还附赠一张长期饭票的那种。
拒绝？
只有傻子才会拒绝。
空心中的理性天平，在零点零一秒内，就彻底倒向了一边。
拜师！
必须拜师！
而且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坚决的态度，把这件事，彻底敲定！
在自来也这种随性的家伙反悔之前，把名分坐实！
于是。
在自来也那充满了期待的注视下。
空脸上的表情，经历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变幻。
从最初的错愕，到难以置信，再到狂喜，最后，化为了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极致的虔诚。
扑通！
他双膝一软，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
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这一跪，直接把自来也给跪懵了。
“哎？小子你这是干什么！”
自来也下意识地就想去扶他。
然而，空接下来的动作，更快。
他俯下身，一个响亮的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师傅在上！”
“请受徒儿明石空，一拜！”
他的声音，洪亮，激昂，充满了少年人独有的，那种未经世事的热血与赤诚。
仿佛自来也此刻不是一个偷窥女澡堂的猥琐大叔，而是拯救了忍界的活菩萨。
这番操作，直接把自来也的所有后路，都给堵死了。
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扶，还是不扶？
这小子都行这么大的礼了，自己要是再把他推开，那传出去，他蛤蟆仙人自来也，成什么人了？
恃才傲物？看不起后辈？
不行不行。
我豪杰自来也的伟岸形象，决不能因此受损！
自来也脸上的表情，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化为了一声哭笑不得的，长长的叹息。
他收回了手，叉着腰，摆出了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模样。
“好了好了，起来吧。”
“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下跪，像什么样子。”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自来也的亲传弟子了！”
他终于，亲口承认了。
“是！师傅！”
空猛地抬起头，脸上挂着最灿烂，最真挚的笑容。
他甚至还用袖子，夸张地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激动的泪水。
然后，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麻利得让自来也都为之一愣。
他凑到自来也的身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对知识的渴望。
“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习仙术？”
“是现在就去妙木山吗？还是需要准备什么特殊的仪式？”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学习那种，足以让尾兽都闻风丧胆的终极力量了！”
他这副求知若渴的积极模样，让自来也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咳咳！”
自来也清了清嗓子，重新摆出了为人师表的威严架子。
“仙术的修行，非同小可，不可一蹴而就。”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的面前摇了摇。
“在此之前，你需要打好最坚实的基础。”
“而基础，来源于生活，来源于观察，来源于对世间万物最深刻的感悟。”
一番话说得高深莫测，充满了哲学意味。
空听得连连点头，脸上写满了“不明觉厉”。
“所以……”
自来也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神秘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着急，不着急。”
“等我……先完成这一阶段的取材。”
说完。
他转过身，蹑手蹑脚地，又一次，趴回了那面充满了罪恶的墙壁上。
那个姿势，那个角度，熟练得让人心疼。
空：“……”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合着我刚才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感情都白忙活了？
你所谓的“对世间万物最深刻的感悟”，就是指偷窥女澡堂？
这是什么见鬼的修行！
一股无名火，从空的心底，蹭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他看着自来也那个猥琐的背影，究极的理性告诉他，应该忍。
毕竟对方是自己的师傅了，而且仙术还没到手，现在翻脸，百害而无一利。
但是……
他瞥了一眼那块写着“女汤”的巨大招牌。
再看看自来也那浑然忘我，甚至开始掏出纸笔准备记录的投入模样。
不行。
忍不了！
这个世界可以毁灭，但自来也偷窥必须死！
一个疯狂的，足以让整个木叶都为之震动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悄悄地后退了两步，与自来也拉开了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将丹田内所有的查克拉，都凝聚在了自己的喉咙。
下一秒。
一声石破天惊的，充满了正义感的呐喊，响彻了整条街道。
“来人啊！”
“这里有变态在偷窥女澡堂啊！！！”
这一嗓子，用上了查克ラ加持，穿透力十足，方圆百米，清晰可闻。
趴在墙上的自来也，身体猛地一僵。
他手里的笔和本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一秒。
两秒。
“呀啊啊啊啊啊啊！”
女汤内部，率先爆发出了一阵阵高分贝的，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
紧接着，是各种瓶瓶罐罐被打碎的声音，以及女人们愤怒的咒骂。
街道上，原本来来往往的行人，全都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地，将惊愕的视线，投向了那个还保持着趴墙姿势的，白发男人。
完了。
自来也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混杂着鄙夷，愤怒，以及吃瓜群众兴奋的视线，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
正好看到，那个刚刚拜他为师的，他“亲爱”的弟子，正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无比纯良，无比无辜的笑容。
然后，那个小恶魔，拔腿就跑！
那速度，快得只能看到一道残影！
“你！小！子！”
三个字，几乎是从自来也的牙缝里，一个一个挤出来的。
滔天的怒火，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
社会性死亡的极致羞耻感，化作了无穷的力量。
他猛地一跺脚，整个人冲天而起，根本不走寻常路，直接在屋顶上飞速奔行，向着空逃跑的方向，狂追而去。
“你给我站住！”
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在木叶村的上空，回荡不绝。
“你给我站住！”
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在木叶村的上空回荡，惊起了一片飞鸟。
空在屋顶上飞速奔跑，带起的风吹乱了他亚麻色的短发。
他甚至还有闲工夫回头看一眼。
只见自来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白发，脸上还挂着几件五颜六色的女性内衣，正以一种要把房瓦都踩碎的气势，穷追不舍。
“哈哈哈哈！”
空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然后成功把传说中的三忍之一气到暴走的体验，实在是太新奇了。
“你还敢笑！”
身后的咆哮声更响了。
自来也双手结印，满头白发瞬间暴涨，化作无数尖锐的硬刺，铺天盖地地朝着空席卷而来。
“乱狮子发之术！”
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脚下的速度却不减反增。
他没有回头，只是凭借着入微的观察力和对空间的敏锐感知，在密不透风的发针之海中，寻找着那唯一的生路。
他的身体，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角度，诡异地扭曲，折叠。
每一次落脚，都恰好踩在两根发针之间的空隙。
每一次闪身，都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攒刺。
他就好像一条滑不溜手的游鱼，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中，肆意穿行。
自来也追在后面，越追越心惊。
这小子的速度，快得有些离谱了。
而且，这根本不是单纯的速度快。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预判性，仿佛能提前看穿自己攻击的轨迹。
这种对战局的掌控力，根本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自来也的怒火，在震惊中，悄然冷却了几分，取而代的，是愈发浓厚的兴趣。
他倒要看看，这个小鬼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空一边跑，一边也在暗中评估着自来也的实力。
不愧是三忍。
这种大范围的，无死角的攻击，配合他那恐怖的追击速度，换做任何一个上忍，恐怕都早已被扎成刺猬了。
可惜，他遇到的是自己。
眼看就要被追到村子的边缘，空眼珠一转，一个坏主意冒了出来。
他猛地改变方向，朝着一个地方冲了过去。
火影岩。
“小子，你跑不掉了！”
自来也大喝一声，速度再次提升，两人的距离被迅速拉近。
空仿佛慌不择路，一头冲向了四代火影那巨大的岩像。
就在自来也以为能一举将他擒获的瞬间。
空的身体，在空中一个不可思议的急停，然后整个人像是没有重量的树叶一样，轻飘飘地向旁边横移了数米，稳稳地落在了三代火影的头顶。
而全速追击的自来也，刹车不及。
“轰！”
一声巨响。
传说中的蛤蟆仙人，以一个标准的“大”字型，结结实实地，糊在了他老师的岩像上。
无数碎石，簌簌落下。
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空站在三代火影的脑袋上，探出头，看着挂在岩壁上，正缓缓向下滑落的自来也，脸上露出了一个纯洁无瑕的笑容。
“师傅，您没事吧？”
“我……没……事……”
自来也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从岩壁上把自己抠下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张大脸上，已经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空。
“下来。”
空乖巧地跳了下来，站在自来也面前，一副做错了事的学生模样。
“师傅，我错了。”
他认错认得飞快，态度诚恳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自来也看着他这副样子，一肚子的火，硬是不知道该从何处发泄。
打一顿？
这小子刚拜师，自己要是动手，传出去不好听。
骂一顿？
他那滑溜的性子，骂了也白骂。
“你小子……”
自来也憋了半天，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刚刚那是什么身法？”
他更好奇的是这个。
那种诡异的急停与平移，完全违背了瞬身术的原理。
“啊？那个啊。”
空挠了挠头，一脸的理所当然。
“就是瞬身术啊。”
“放屁！”自来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老夫用了几十年瞬身术，就没见过你这么用的！”
“可能是因为我天赋比较好吧。”
空说得一脸真诚。
“而且，我只是想帮师傅您啊。”
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您想啊，您是堂堂的蛤蟆仙人，是未来的五代火影的老师，怎么能被人发现在女澡堂外面做那种事呢？”
“我那是为了保护您的名声，才出此下策的！”
“我这是在取材！”自来也梗着脖子反驳。
“对对对，取材，取材。”空连连点头，“所以我才把您引到这里来，这里人少，方便您冷静下来，继续构思您那伟大的作品。”
一番歪理邪说，硬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
自来也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他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这个弟子，好像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是完全不一样！
这哪里是璞玉，这分明就是个成了精的猴儿！
“好了好了，算老夫倒霉！”
自来也烦躁地摆了摆手，决定不再跟这个小鬼纠结刚才的问题。
他算是看出来了，论耍嘴皮子，自己可能还真不是这小子的对手。
他上下打量着空，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
“你小子，身法不错，脑子也够用。”
“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为师，就提前开始你的第一堂课。”
听到正题，空立刻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仙术！终于要来了吗！
自来也看着他那副渴望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摊开掌心。
嗡。
一股查克拉，在他的掌心汇聚，高速旋转，最终形成了一个不断发出刺耳嗡鸣的，淡蓝色的能量球。
“这个术，你认识吗？”
空瞳孔微缩。
螺旋丸！
波风水门耗时三年开发的A级无印忍术！
“认识！”空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是四代火影大人的……”
“没错。”自来也打断了他。
“这就是你那素未谋面的师兄，波风水门开发的术，螺旋丸。”
他收起了螺旋丸，掌心的查克拉恢复平静。
“仙术的修行，需要对查克拉有极致的操控力。”
“而这个术，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自来也看着空，缓缓开口。
“所以，你的第一个修行任务，就是在一个月之内，学会它。”
“做不到的话，仙术什么的，你想都别想。”
说完，他便转身，双手负在身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准备离开。
“等等，师傅！”空连忙叫住了他。
“您什么都不教我，我怎么学啊？”
自来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你师兄当年可是自己开发出来的。”
“我把成品都给你看了，你要是还学不会，那只能说明你是个废物。”
“趁早滚蛋，别浪费我时间。”
说完，他不再理会空，几个纵跃，便消失在了远方。
只留下空一个人，站在四代火影的岩像下，风中凌乱。
这算什么教学？
把答案扔给你，然后让你自己把解题过程给推导出来？
不愧是你啊，自来也。
空在心里，默默地给这位新师傅的教学风格，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学着自来也刚才的样子，摊开掌心。
螺旋丸吗？
这可……太简单了。一个月？
太长了。
空站在空无一人的火影岩下，一阵山风吹过，卷起他亚麻色的发梢。
自来也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空气中，还残留着那位豪杰仙人身上独特的，混杂着酒气与蛤蟆油的味道。
以及，一丝丝梦想破碎的狼狈。
螺旋丸。
A级无印忍术，形态变化的极致。
波风水门穷尽三年心血的杰作。
对任何一个忍者而言，这都是一个需要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去攻克的难关。
但对他来说……
空伸出右手，缓缓摊开。
就在刚刚，自来也凝聚螺旋丸的那短短几秒钟。
他的系统空间里，已经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张全新的光盘。
【自来也-螺旋丸】
光盘上，淡蓝色的能量球体，正散发着迷人的，危险的光晕。
是作为一张底牌，在关键时刻“复刻播放”出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还是……
直接吞噬？
空几乎没有半分犹豫。
螺旋丸的威力固然可观，但对于已经拥有尾兽玉和万花筒瞳术的他来说，并不具备不可替代的战略价值。
但它背后所蕴含的，那份对“形态变化”的极致理解，那份属于波风水门的，天才般的构思与智慧……
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一旦吞噬，这份概念将彻底融入他的查克拉控制体系。
这不仅仅是学会一个术。
这是在攀登名为“忍术”的高塔时，为自己换上了一部速度更快的电梯。
“吞噬。”
他在心中，默念出这两个字。
【确认吞噬光盘：自来也-螺旋丸？】
【吞噬后，该光盘将永久消失，其蕴含的源能概念将彻底融入主体。】
“确认。”
嗡！
那股查克拉，在他的意志下，开始高速旋转，凝聚。
发出刺耳的，切割空气的嗡鸣。
一个完美的，散发着淡蓝色光芒的，稳定得宛如艺术品的能量球，在他的手中，悄然成型。
螺旋丸。
完成了。
从自来也离开，到他学会这个A级忍术。
前后，不过五分钟。
“搞定。”
空散去了手中的螺旋丸，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么接下来，该去向自己那位“亲爱”的师傅，汇报一下学习成果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
这个时间点，以自来也老师的习性，会去哪里呢？
答案，不言而喻。
空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个淡淡的残影，瞬间消失不见。
……
木叶汤。
女汤。
那块充满了罪恶的墙壁，依旧坚挺地矗立在那里。
自来也一脸晦气地蹲在墙角，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百无聊赖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刚才，他被那群愤怒的女浴客，拎着木盆和搓澡巾，追了足足三条街。
要不是他跑得快，恐怕现在已经被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一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他刚刚收入门下的“好徒弟”，自来也就气不打一处来。
“混账小子……”
他低声咒骂着，恶狠狠地嚼碎了嘴里的草茎。
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师傅，我回来啦！”
自来也猛地抬起头。
只见空正蹲在墙头上，脸上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元气满满的笑容，对着他用力挥手。
自来也的血压，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你小子还敢过来！”
他一跃而起，指着空的鼻子，就准备破口大骂。
然后，他看到了空伸出的右手。
以及，那只手上，托着的，那个高速旋转的，淡蓝色的能量球。
自来也的骂声，卡在了喉咙里。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螺旋丸，眼睛瞪得像铜铃。
稳定。
凝实。
完美。
无论是查克拉的输出功率，还是形态的维持，都挑不出任何一丝瑕疵。
这……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才过去了多久？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自来也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想起了自己当年学习螺旋丸时的场景。
纵然有波风水门的亲自指导，他也足足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勉强掌握了这个术。
而眼前这个小子……
“师傅？”空歪了歪头，一脸的纯真，“您看，是这样用的吗？”
“我感觉好像还不是很熟练的样子。”
他还装模作样地，让手中的螺旋丸，稍微晃动了一下。
自来也的心脏，也跟着那一下晃动，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不熟练？
这叫不熟练？
这要是叫不熟练，那忍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忍者，都可以去自挂东南枝了！
怪物！
这家伙，根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怪物！
他的天赋，甚至比水门还要可怕！
极致的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涌上了自来也的心头。
捡到宝了！
他豪杰自来也，捡到真正的至宝了！
预言之子！
这小子，绝对就是预言中，那个将为忍界带来巨大变革的……
不行！
不能让他这么得意！
为师的尊严，必须得到维护！
自来也的理智，在最后一刻，强行压下了心头的狂喜。
他清了清嗓子，脸上的震惊，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故作平淡的，带着一丝审视的威严。
“咳咳！”
他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还，还行吧。”
“勉强算是入门了。”
空：“？”
自来也背着双手，抬起下巴，用一种过来人的，充满了优越感的口吻，继续说道。
“想当年，为师我，只是听水门提了一嘴这个术的概念，回来路上，就自己琢磨出来了。”
“你这看了成品，还花了这么久……”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我很失望”的表情。
“天赋嘛……还是比为师我，差了那么一点点啊！”
“要继续努力才行！”
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好家伙。
他算是见识到了。
什么叫仙人级别的脸皮厚度。
自己花了五分钟学会的术，到他嘴里，就成了“花了这么久”。
还什么听了一嘴就琢磨出来了，你怎么不说你一生下来就会螺旋丸呢？
这波强行挽尊，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
空在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已经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并且深受教诲的崇拜模样。
“原来如此！师傅您真是太厉害了！”
“徒儿明白了！我一定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追上师傅您的脚步！”
这记彩虹屁，拍得自来也通体舒坦。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感觉自己为人师表的伟岸形象，总算是保住了。
“嗯，孺子可教也。”
他摆了摆手，示意空从墙上下来。
“既然螺旋丸你已经勉强掌握了，那这第一阶段的修行，就算你通过了。”
“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重头戏了。”
自来也的表情，重新变得严肃起来。
他看着空，那双不算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的光。
“小子，常规的修行方式，对你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那是对你天赋的浪费。”
空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
仙术！
终于要来了！
“所以……”
自来也伸出一只大手，重重地按在了空的肩膀上。
“收拾一下你的东西。”
“为师带你去一个地方。”
空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师傅，我们去哪？”
自来也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充满了豪迈与神秘的笑容。
“妙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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