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82章
孙红心也没忘了田力他们，拿了一把肉串进屋，差不多每人能分三根。
三根肉串加起来可能才一两肉，但田力已经很知足，接过肉串两口吃完，说道：“红心，还是你仁义。”
“什么仁义不仁义的，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家稍微强点，但也帮不了太多，只能让大家见见肉腥。”孙红心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这就很好了。那我们吃完了，先走，不打扰你们吃饭。”田力知道，再待下去还能混点别的吃的，但那就不识相了。
看着别人吃得香，孙红心也真觉得饿了，就没多留田力。他也清楚家里没准备那么多人的晚饭，尤其是那几个特别能吃的工人。“成，田叔，那我就不送您啦。”
田力听出孙红心是在说笑，自己都在这个院里待了快两个月了，哪还用得着送。
等田力离开，外头也渐渐安静了。大家分完肉串各自回家，何雨柱和张航各拎着一只烤好的羊腿走进来。
何雨水和孙燕抬着汤锅，羊汤还剩一些，不过也就够每人喝半碗。
晚饭除了羊腿和羊汤，宋丽荣和张丽还准备了馒头、酸黄瓜、生西红柿和生菜叶。羊腿一切好，大家就开吃了。
“真香！”孙红心用生菜叶包了块羊肉塞进嘴里，再喝口汤，一脸满足。“柱子哥，以后要是能做买卖，咱俩合伙搞烧烤呗，你烤，我收钱。”
这话现在也只能听听，何雨柱没当真，笑呵呵地应道：“行啊，挣了钱咱俩平分。”
何雨柱不知道，孙红心这话不是随口说的，是真有这念头。当然，他也不是真要摆烧烤摊——直接开饭馆不更香吗？自己开馆子连菜都不用买，只需花点人工费，稳赚不赔。
孙燕一听这话就来气，觉得弟弟简直胡闹，一边吃一边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说什么疯话？好好的大夫不当，想去搞烧烤？要不要再开个包子铺？”
“也行啊。”孙红心觉得多元化经营挺好。
旁人都以为他们姐弟在闹着玩，全都笑呵呵看着。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这未必是玩笑。
孙燕太了解弟弟了，这小子有时候满嘴跑火车，可坏就坏在这儿——你分不清他哪句真哪句假。而且他胆大心细，别人觉得不可能的事，到了他这儿，没准儿真能干成。
“你小子可别乱来啊。”孙燕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有些事现在不能说，更不能做。其实孙红心也没太多想法，他本就不是野心勃勃的人，能想到将来开饭馆已经算难得。“姐，你想多啦，我就开个玩笑。现在哪能私人做生意？我有分寸。”
“有数就行。”孙燕白了他一眼，没再往下说，但心里决定以后得盯紧点这小子。
吃完饭，龙小芳帮忙收拾干净，大家才散去。孙红心第一时间拿衣服进了浴室。
何雨柱两口子回家后还聊了一会儿。
“柱子，我怎么觉得红心不像是说笑，他好像真想做买卖。”龙小芳全凭直觉说出这话。
何雨柱这人像谜一样，有时候憨憨的，有时候又有点小聪明。“呵呵，放心吧，犯法的事红心不会干的，他不是也说了嘛，等政策允许了再说。真要有那一天，我肯定跟他干。那小子从小脑子活，跟着他准比在厂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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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跟着红心干也可以放心，他从来不会主动害人，不用担心被坑。”
“这倒是。”虽然认识孙红心时间不长，但龙小芳对他很信服，不仅因为孙红心治好了她的病，更因为他平时的为人处事。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一天。”何雨柱的意思是不确定将来是否允许做买卖。
贾家这边，秦淮茹抱着女儿暗自叹气。分了两勺羊汤、五根肉串，她自己却只吃到几块萝卜，连汤都没喝上，更别说肉串了。
“要是能把老婆子赶回乡下就好了。”看着吃饱喝足、躺在那里不动的贾张氏，秦淮茹暗暗盘算。
但她清楚，这事自己办不到。院里可能只有孙红心能做到，另外就是易中海，不过易中海心软下不了手。孙红心倒是能，只是暂时没有合适的理由。
“是不是该让婆婆去找孙红心的麻烦？”秦淮茹默默思索怎么给贾张氏设套。办法是有的，但她又有点害怕，担心被孙红心看出端倪，到时候自己也会受牵连。
洗完澡的孙红心并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正想着和他有关的事，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他此刻正在空间里忙得热火朝天。
接下来的一周，除了礼拜天，日子都过得平静。孙红心依旧每天在学校翻译医书，晚上想干活就干，不想干就拉着何雨柱下棋，也只有何雨柱的棋艺和他相当，其他人都不愿和他下。
但礼拜天对孙红心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交稿的日子。
起床吃完早饭，他照例先去了师傅家，这次只带了几网兜水果。
师母也懒得再说他了，反正说了也不听，“吃早饭了吗？”
“吃了吃了。”孙红心一边应着，一边单手拎着水果，另一只手扶着师母往客厅走，“师母，今天我不能留下吃饭，看看您和师傅就得走。”
师母本来挺高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怎么，连午饭都不吃？”
这时师傅也在客厅喝茶，孙红心索性一起解释：“真吃不了，师母。我帮人翻译外国医书，今天是第一次交稿的日子，得回去等出版社的人来收稿。主要是之前没约具体时间，等今天过后我就和他们说好，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这可是正事，王老知道小徒弟翻译书能挣不少钱，赶紧劝老伴：“孩子有正经事，你拦着干嘛？”
话虽如此，孙红心能感受到师傅师母的疼爱，心里也过意不去，“师母，要不我明天下课来吃饭？您给我准备京酱肉丝？”
在孙红心的巧言劝说下，师母终于放他走了，不过临走前一再叮嘱，让他明晚一定来吃饭。
孙红心离开后，师母看着他带来的东西，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既欣慰又无奈。她明明说过好多次，小徒弟每次答应得好好的，可下回上门依然大包小裹。
王老却不在意：“孩子有这份孝心还不好？再说这些东西，未必花多少钱。”说完他自知失言，赶紧住了口。
师母听得清楚，追问道：“你是说红心这些东西来路有问题？”
王老苦笑：“不是来路不正，他肯定不会做越界的事，也没必要。这孩子本事多，随便做点什么都饿不着。你怕是不知道他光翻译一个月就能挣上千块，比咱全家收入还高。
这些东西怎么来的我说不清，但肯定不是买的。就说这些水果，市面上哪有这么甜的？尤其南方特产，能遇见就不容易。这橘子咱们也买过，哪像他拿的这么甜？他却一兜一兜往家拎，好像取之不尽似的。
还有那油，花生榨油是简单，可花生从哪来？现在连招待餐都不让用花生了，平时根本见不着。你看他那样子，哪把花生当稀罕物？这都送了多少油了？榨那么多油得要几十斤花生，他自己家留的肯定更多。”
师母更着急了：“那这些东西到底哪来的？”
“我哪知道。”王老也很好奇，却明白这事不能问，“你也别多想，孩子聪明，自有他的门路。咱们就当不知道，东西送来就收着，别声张，也别问，免得连师徒都做不成。”
“不至于吧？”师母觉得小徒弟是来学本事的，哪会为这点小事翻脸。
王老摇头苦笑：“你还别不信。我看得出来，他学医纯粹是兴趣，至少学中医是这样。西医方面，老大老二都说他水平不比他们差。而且他学医是为了谋生吗？以他的聪明，换个年代干什么不比当大夫强？我到现在都不敢肯定他以后会不会行医，他学医就像玩似的，跟别的孩子喜欢到处跑一个样。”
师母沉默半晌，轻声道：“难怪你从不逼他背书，以前那两个徒弟你可天天盯着。”
“对那孩子不能用老办法。他要是矫情起来，比谁都别扭——你见过哪个大夫见血就躲的？哎，他就这样。”
一提及中医推拿，他就完全不沾边，说是“不想在别人身上摸来摸去”。王老说到这儿，真是哭笑不得，想起暑假带这小徒弟时的情景。
师母也觉得好笑，怪不得每次小徒弟来时都那么干净，还真没见过那么整洁的小男孩，比小姑娘还爱干净。
孙红心回到院里才九点，手里提着两条鱼和两只野鸡，一进门就把东西递给宋桂蓉：“大姨，今天家里说不定会来客人，先准备着。来了就招待，没来咱们自己吃。”
宋桂蓉二话不说就动手收拾起来，反正家里自来水也通了，随口问道：“是谁要来啊？”
“出版社的人，我不是在帮他们翻译书嘛。对了大姨，您先忙着，我得去整理一下。”孙红心这才想起，译好的稿子还在房里，他没打算一次全交，得藏起一部分。
“快去快去。”宋桂蓉巴不得他走开，干活时这小儿子不仅帮不上忙，还总添乱。
孙红心回屋后，把要交的稿子理整齐，剩下的都收进柜子。这活儿得仔细，万一弄乱了就麻烦了。尽管他编了序号，整理起来也并不轻松。
忙完这些，他洗了个苹果，坐在客厅里啃了起来。
十点刚过，刘杰来了，是小龙带他进院的：“红心哥，有人找你！”人在门口喊了一声，小龙就跑了。
“刘总编，快请进。”孙红心把刘杰迎进屋。
坐下后，孙红心忙活了一会儿，又是倒水又是递水果：“刘总编，家里没茶叶，您将就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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