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贾东旭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他是被孙红心的气势镇住了，而且他听得出来，孙红心说“死人”两个字时，语气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
183 带走吧！
“红心。”易中海也看出孙红心不是在说气话。平时孙红心看着斯文温和，此时配上微肿的脸和嘴角的血丝，虽然声音依旧不高，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孙红心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作为一个重生者，还带着金手指，他不可能咽下这口气。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不能靠脑子把贾东旭弄死，他甚至可能选择自己动手。大不了提前想好退路，逃到香江或国外——反正对他来说，在哪过日子不是过，出去了反而更自在，身上的束缚也少些。
再说还瘫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她是真的怕了。在闹事之前，她压根没想到事情会闹成这样，现在她后悔得直想抽自己的嘴，怎么就没管住这张破嘴。
她手脚并用爬到孙红心面前，带着哭腔哀求：“红心，红心，是婶子错了，婶子对不起你……求你放过你贾哥吧，婶子给你磕头了。”说完，贾张氏真的磕起头来。
孙红心是个医生，也是个能眼睁睁看着病人病入膏肓而无动于衷的医生，心肠之硬，不是常人能想象的。他就这么面带笑容地看着贾张氏磕头，既不拦着，也没说要放过他们一家。
“你这个坏人！”正当孙红心强压着怒火，没当场爆发已经是这些年读书养出的涵养时，贾家的小崽子棒梗突然冲了出来，推了他一把，差点把他推倒。
别看这小家伙才六岁，但长得胖墩墩的，力气还不小。
“坏了。”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
秦淮茹赶紧上前护住儿子，紧张地看向孙红心：“红心，棒梗还小，不懂事，我替他向你赔不是。”
孙红心还不至于明着跟一个孩子计较——当然，暗地里就不好说了。他本来就对贾家全无好感，自然也包括这小的。
于是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和棒梗齐平，脸上笑着，眼神却冷得像冰：“小家伙，不管你能不能听懂，你给我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敢碰我，哪只手碰的，我就剁了你哪只手。”
在家里被宠上天的棒梗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虽然没完全理解孙红心话里的意思，却能感觉到这个叔叔不怀好意，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整个中院顿时只剩下棒梗的哭声。孙红心皱着眉对秦淮茹说：“贾家嫂子，你选吧，要么让你儿子别哭，要么带他回屋。”
孩子哪能说停就停，秦淮茹赶紧抱起儿子：“我这就带他回去。”
院里终于安静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涌进来一群人。除了去报案和叫人的何雨柱、张航，还有李军和孙燕夫妇，以及一群公安——其实都是李军的同事。
"红心，你没事吧？"孙燕小跑到弟弟面前，看到他肿胀的脸颊、嘴角的血丝和满身灰尘，心疼得心都揪紧了。
其实孙红心只是挨了一拳，身上的灰尘是他自己坐在地上弄的。
"姐，我真没事。"孙红心说着还眨了眨眼，让姐姐放心。
李军气得血往头上涌。张航在路上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他了，他没想到贾家竟敢这么欺负人。要知道这个小舅子可是全家人的心头肉，平时连耳朵都舍不得让人揪一下。
他一把将贾东旭从地上拽起来："你这混账东西，活腻了是吧？"
眼看姐夫的拳头就要落下，孙红心赶紧上前拦住："姐夫，别动手，先带回去再说。"
李军这才稍微冷静些，但火气依然很大："手铐呢？"
立刻有人给贾东旭戴上手铐，连贾张氏也没放过。刚才还在孙红心面前撒泼的贾张氏此刻不敢反抗，她知道只要稍有动作，这些带着武器的公安绝不会轻饶她。
很快，人就被带走了。
既然报了案，孙红心作为当事人自然也要去派出所录口供、说明情况，顺便和李军商量下一步怎么做。
临走前，孙红心先安抚家人："姐、大姨、张姨，我真没事，就挨了一拳，牙龈出了点血，早就止住了。我先跟姐夫去派出所，你们别担心，回去休息吧。姐，今晚你就住我屋，这么晚回去不安全。航子，明天帮我去学校请假，具体几天还不确定，记得跟班主任说清楚。"
"好。"张航点点头，眼神却仍盯着贾家屋子，看样子恨不得一把火把贾家给烧了。
“好，你跟你姐夫去吧，不过还是买点药膏擦擦吧？”孙燕仍旧不太放心。
“不用，姐，这点小伤哪用得着去医院？大夫都嫌麻烦。嘿，我差点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临走时，孙红心还不忘逗逗姐姐，想让她放松一点。
184 先把人送进去再说
和孙红心、李军一起前往派出所的还有易中海。他清楚事情不可能轻易了结，但又不能不管贾东旭，于是路上不停向孙红心提条件，希望他能放过贾东旭。
“红心，你看你贾哥这次真的知道错了，这回就放过他吧，我让他赔钱道歉，行不行？”易中海语气焦急。
孙红心听了几乎要笑出来。赔钱？他孙红心像是缺钱的人吗？打狗就要一次打痛，对贾家，他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一次次的纠缠，何时才是个头。
不过孙红心没开口，李军先说话了，语气严肃：“易师傅，直说吧，不可能。我们家不可能让红心受一点委屈。”
易中海敢跟孙红心东拉西扯，但在李军面前却不敢多话，像是被气场压制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
到了派出所，孙红心录完口供，李军的同事当场告诉他，贾东旭的行为属于企图侵占烈属财产并殴打烈属，情节恶劣，可能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具体看法院判决。
至于贾张氏，情节较轻，只有企图侵占烈属财产并宣扬封建迷信，判刑较难，最多拘留一周，再送去街道办接受教育。
对孙红心而言，这已经够了。贾东旭要坐三年牢，能不能活着出来都难说；贾张氏有了前科，这次就能把她送回乡下，这辈子再想进城几乎不可能。
办完手续，孙红心和李军直接回了筒子楼。
“红心，你打算怎么做？”路上，李军问小舅子，他知道这口气孙红心绝不会轻易咽下，哪怕贾东旭已经被判刑。
“姐夫，等贾东旭判了，你能把他送到你熟悉的号子里吗？”贾东旭必须除掉，这一点没得商量，只是过程要做得干净，不让自己沾上。
“可以。”这点事李军还是办得到的，“最近鸽子市那边送了不少人进去，到时候把贾东旭安排到那儿。”
由于粮食问题，全市正在严打，一些大头目动不了，事情又必须有交代，所以那些人配合公安交了些小喽啰出来。
这些人分摊罪行，每人罪名不重，关一阵就能放出来。
“那就行，剩下的等他进去再说。”孙红心自然会请里面的人“关照”贾东旭，但他没那么傻，不会直接找那些小喽啰，人多嘴杂。
“好。”李军也没多说什么。
回到屋里，李军帮着孙红心烧了热水，让他擦了擦身子。衣服只能明天再换了，其实孙红心本可以去空间里换，只是不好解释，便作罢。
“东旭怎么样了？”易中海刚进院，一大妈就急着问他。她和易中海一样紧张，虽说让贾东旭养老未必稳妥，但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
易中海点起一根烟，眉头紧锁，“估计要进去了，红心那边态度坚决，连赔钱都不接受。”
“这可怎么是好？”一大妈顿时慌了神。
两人没聊几句，秦淮茹也来了，她比易家夫妇更着急。如果贾东旭出事，家里就断了收入来源。
“一大爷，东旭到底怎么样了？”秦淮茹眼泪直掉，这次不是装的。
易中海看着她那模样，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实话实说：“淮茹，东旭这回可能要判刑，公安说可能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秦淮茹一听，整个人都垮了，嘴里反复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一大妈看她可怜，一边安慰一边问易中海：“老易，真没办法了吗？”
易中海清楚，自己在厂里还算个人物，出了厂门，谁认得他？
他抽完一根烟，又默默点上第二根，半晌才叹气：“明天我去找厂长，看他能不能帮着说句话。不过你们别抱太大希望，除非红心松口，不然东旭肯定要进去。就看孙红心给不给厂长这个面子了。”
其实易中海心里没底，孙红心家没人在这厂工作，未必会买厂长的账。他打算通过和孙红心关系最好的张家去说情，让张刚出面调解。
虽然希望渺茫，总归是条路。秦淮茹擦了擦泪：“一大爷，要不我也去求求红心？”
“你就别添乱了。”易中海心想，孙红心不光是看贾东旭不顺眼，是看你们一家都不顺眼，你去求情不是火上浇油吗？
“一大爷，我都听你的，求你救救东旭。”秦淮茹像是明白了什么，也不敢再提自己去求情的事。
与此同时，何雨柱家也在谈论这事。
“柱子，你说红心真会对贾东旭下狠手？”龙小芳觉得孙红心不像那种人，大概只是吓唬一下。
但何雨柱不这么看。他清楚记得两个月前孙红心对他说过的话，从那时起他就知道，这院里谁都能惹，唯独不能惹孙红心——那是真狠角色。
不行，我还在等人呢。
“媳妇，你可能没理解红心的意思。”何雨柱挠着头，把两个月前孙红心告诉他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但只记得个七七八八，有些细节已经记不清了。
他本以为妻子听了会害怕孙红心，没想到龙小芳不仅不怕，眼里反而满是敬佩。“红心真聪明啊，怪不得你这么听他的话。”她小声兴奋地说。
何雨柱愣住了，“媳妇，你不觉得红心可怕吗？”
“可怕？”龙小芳一脸不解，“不会啊，他明明就是那种不爱惹事的人，只要你不去惹他，他肯定不会来惹你，我干嘛要怕。”
这样理解也不无道理。
其实院里除了易中海家和何雨柱家，其他不少人家也都在议论孙红心，同时猜测贾东旭会怎样。这一晚，院里很多人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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