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100章
李军嘿嘿一笑：“记得他刚结婚那几天吗？人都瘦了一圈，眼眶都陷下去了，看来是真没少努力。”要不是有女士在场，他早就笑出声了。
反正也不差这一点。
虽然需要准备的菜肴不少，但帮忙的人也多，进展倒也不慢。六点半刚过，何雨柱便张罗出了一大桌饭菜。
自然，孙红心家里并没有那么大的餐桌，愿意坐的就上桌吃，不爱坐的就站着吃。孙红心自己就偏爱站着吃饭，没菜了便上桌夹几筷子。他觉得这样反倒能吃得更尽兴。
饭后，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搀着妻子回了家，收拾的活儿自然轮不到他插手。
由于一回到院里就直接在孙红心家忙活，何雨柱这还是回来后头一回踏进自家屋门。看到屋里多出来的东西，他不由一愣：“小芳，这些……都是从红心那儿拿的？”
龙小芳也带着几分意外：“不是。刚才红心回来给我把了脉，说我恶心想吐是正常反应，但也得注意调理。他建议我少吃多餐，多吃有营养的。说早上可以喝红枣小米粥养胃，配白水煮蛋补营养。
宋婶一听，立马就给我装了这些，还嘱咐说吃完了直接上她家取。
红心还说我要是吃不下饭，可以吃点水果垫垫。他怕我不知道该选什么，就说他来准备。可我没想到……他竟准备了这么多。”
其实也不算太多，零零总总加起来大概二十斤。若是遇上爱吃水果的，怕是几天就能吃完。
何雨柱拿起一个桃子，笑了笑：“既然是红心拿来的，你就安心吃吧。反正咱欠他的也不差这一桩，大不了这辈子我就给他卖力干活呗。
你看，还有桃子呢，这么大个。这季节桃子不该过季了吗？真不知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龙小芳更不清楚了。从前她家日子紧巴，水果对她来说简直是奢望，也就是婚后生活才渐渐宽裕起来。“我哪知道呀，你给我洗一个呗，我想尝尝。”
“等着！”何雨柱拿起桃子就往外跑，两分钟后又快步回来，却没直接递给妻子，“要削皮不？”
“不用。”
“那直接啃吧。”他这才把桃子递过去。
龙小芳只咬了一口，眼睛就幸福地眯了起来：“好甜啊，还特别香。怕是只有红心能弄来这么好的东西。”
“呵呵，那当然，别人可没这本事。”何雨柱语气里透着自豪，仿佛这是他办成的事似的。
“瞧你那得意样。”龙小芳嗔了丈夫一眼，目光里却没有半分责怪，唯有夫妻间的亲昵，“人家红心确实有本事。我听燕子说，红心上个月挣了三千八百块钱呢——我的天，比咱俩六年加起来挣得还多！”
“多少？”何雨柱再心大也被惊住了，“三千八？你没听错吧？”
“哪能听错呀。你不是知道红心帮出版社翻译书嘛，说是上个月总共翻了四十七万字，一个字八块钱，你算算看。
不过燕子也说了，往后估计没那么多啦。这个月他才翻了三十万字，可就算这样，也还有两千四呢。”越说下去，龙小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这么能挣钱？
何雨柱扳着指头算了半晌，惊叹道：“我的老天……他一天挣的，比我两个月还多啊。”
“可不就是嘛。”
何雨柱倒是毫不眼红，只是真心替孙红心高兴。他这人偶尔是有点不着调，但从不贪别人便宜。
龙小芳也一样，对眼下的日子已经相当知足：“谁有那本事呀，咱就是普通老百姓，哪能和红心比。不过咱家现在也挺好的，你挣得不少，我转正后工资也会涨，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何雨柱憨憨地挠挠后脑勺：“我也这么想。”
孙红心家收拾停当，喊住了正要回去的张丽：“张姨，别急着走呀，来坐会儿，聊聊天。”
反正回去也近，走回去都用不了半分钟。张丽笑呵呵地坐到孙红心身旁，捏捏他的脸：“行啊，想跟张姨聊啥？”
“还真有事想和您商量。您知道的，我能弄到不少吃的，光我们一家根本吃不完。我就想着，要不咱们几家一块儿搭伙算了。您和柱子哥每个月把粮本上的份额买齐就行，别的都不用操心，我来负责。这样吃饭也热闹。”
孙红心琢磨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是觉得没必要让张、何两家多花钱买菜——他空间里现有的东西，都够几家人吃上十几年了。
张丽没有马上答应。这要是答应了，占的便宜可就太大了。但她听得出来，孙红心不是随口说说，态度很认真。
旁边的孙燕急得直劝：“张姨，您就答应吧，想那么多干啥？咱们两家不早就是一家人了嘛？”
宋桂蓉也附和：“我也觉得行。往后一起做饭，咱俩还能边忙活边说话。等以后小芳和燕子有了孩子，咱俩一个看孩子一个做饭，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呀。”
见一家人都劝，张丽知道再犹豫就显得生分了：“那成。”答应之后反而轻松了，“反正我家欠红心的也不少了，不差这一桩。”
要是何雨柱听见，准得嚷嚷张丽在学他。
张丽这边说定了，孙红心也就踏实了。至于何雨柱那儿，他一点也不担心，明天去说一声就行，不同意也得同意。
“啥欠不欠的，张姨，这话以后别说了，我不爱听。”孙红心小小地耍了个性子，在长辈眼里倒更像是撒娇。
孙燕直接上手，在他脸上揉个不停。
孙红心挣扎半天才逃出姐姐的“魔爪”：“我回去洗澡睡觉了。姐你老揉我脸，都快破皮了。”说完就溜了。
217 匆匆而过的58年
从那以后，孙红心家就热闹了起来。
最开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宋桂蓉。她算是院里来得最晚的，知道一些邻居的做派后，也不太敢和人深交。这下好了，每天身边围着一群晚辈。
除了宋桂蓉之外，就得数何雨水了。孙红心家里的伙食，放在整个四九城都是顶尖的，每天鸡鸭鱼肉至少有两三样，吃得这丫头越来越圆润。
好在她个子高，并不显胖，看上去都快赶上孙红心了，就算没有一米七，也至少有一米六八。这让孙红心一度有点紧张——就算比别人矮，也不能比何雨水矮。
十四号晚上，孙红心借口出去散步，一个人又去了后海杨少的院子。
“这就是大黄鱼？”到了那儿，孙红心只找到一根金条，拿在手里掂了掂，确实挺沉。
说实话，这并非孙红心想要的东西，他更希望杨少能多弄些古董来交易，不为别的，就为升值潜力更大。
简单来说，如今在信托商店卖几十块的瓶瓶罐罐，半个世纪后起码能翻上一万倍；而黄金呢？他穿越之前金价大概在四百五十块左右，涨幅不过几十倍。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杨少做事还是讲究的，至少没让他吃亏。一根大黄鱼大约重三百一十二克，按当时国际金价，一盎司约九十美金，折算下来每克差不多三点二美金。
当时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大约是二点五比一，也就是说，黄金在国内约合八块钱一克。
但国内情况特殊：一是黄金不允许自由流通，全由国家统一管理；二是国家对黄金收购价定为每克七块五。
这两项政策导致民间黄金数量大幅减少，黑市价格不断攀升，当时已到十块到十二块之间。
杨少给的这根大黄鱼就很有意思了——按国际金价大约值两千五百块，按黑市价则在三千一到三千七之间。
无论按哪个价格，都超过了孙红心上次送来的那批物资。上次那批货，约定价格是两千三百五十块左右。
孙红心笑了笑，觉得杨少这是在向他示好。这份好意他领了，但希望下次别这样。
他照旧从空间里取出物资：土豆和红薯约五千五百斤，一头野猪，两只狍子和两只麂子，还留了张纸条。
纸条上写明，狍子和麂子是回礼，表示他领了这份情。另外，以后交易尽量用古董，实在没有再用黄金。
办完这些，孙红心就离开了。
回到家，孙燕还仔细盘问了一番。李军虽然知道他去做什么，但这种事不能说，哪怕是亲人，不知道反而更好。
之后一直到二月，日子都过得平淡。刘杰送来三次钱，分别是两千五百二十五块、两千四百八十二块和两千五百一十块。这些钱孙红心一分没留，全被孙燕存进银行吃利息。
孙红心也和杨少完成了三次交易，后面三次果然都以古董为主。而且这些古董来源正规，都是从信托商店买来的，杨少还附上了价格单，表明自己没占孙红心的便宜。
孙红心虽然清楚杨少送来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好东西，但具体叫什么名字他并不清楚。数量很多，一个月最少三十几件，多的时候能有六十件，三个月下来已经上百件了。
一月一号早上，孙红心再次来到后海四合院。杨少给他留了纸条，说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星期，希望他这次能多准备些东西，时间也尽量提前一些。为此，杨少主动提高了收购价，土豆和红薯五毛一斤，各种肉类统一七毛。
这样的赚钱机会孙红心当然不会错过。他直接留了一万斤土豆红薯，野猪二十头，麂子和狍子各十头。此外还准备了一些野鸡蛋和水果，这些不算卖，是送给杨少的新年礼物。
按孙红心一贯稳重的性格，不会轻易拿出这么多物资，毕竟价值已经过万。不过因为是过年期间，李军告诉他公安不会对鸽子市采取行动——上面也理解老百姓过年需要采购年货，这时候查抄容易引起不满。
所以孙红心才敢这么大胆。杨少那边想必也收到了类似的消息。
在后海忙完，孙红心又去了王老家。他给师傅备了不少年货：四瓶花生油、每种肉类二十斤、五条鱼、萝卜皮、干辣椒和干豆角各五斤，还有一些水果。
“师傅、师母，提前给您拜个年。”幸好王远航也在家，帮着把东西搬进屋，来回几趟也够累人。
王老和师母已经习惯小徒弟往家里搬东西了，连提都没多提。王老只是笑着问：“好，年后什么时候来？”
“您定时间就行，这些礼节我不太懂。”孙红心知道去师傅家拜年是有规矩的，但他确实不清楚具体该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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