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132章
“那还是四年前的事，现在他到底什么水平，根本没人知道。那孩子从没显露过全部实力，8级是因为他只考到8级就不考了，不是他只能考到8级。这么说吧，就医学理论而言，我甚至认为他是国内第一人。别急着惊讶，还有更惊人的——这四年里，他给人卫出版社翻译了超过1500万字的国外医学书籍、文献和论文。”
换句话说，这些年来国内出版的西医相关书籍，有八成以上都经过他翻译编辑，可想而知他阅读量有多大，理论基础有多深厚。
这也是他不继续考职称的原因——别人升级是为涨工资，他早就不靠那点薪水过活。光是人卫社给他的稿费，这些年少说也有二十万。
所以我才说，您夫人打听来的只是那孩子显露的冰山一角，即便这冰山一角已经足够耀眼。
娄半城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若不是电话那头是老友，他简直要以为谁在开玩笑。这哪是优不优秀的问题，简直超出常理。
"老唐，我……"娄半城一时语塞。
唐主任在电话里轻笑："娄总想招他当女婿？作为老朋友，劝您打消这念头。太多人想嫁女儿给他，全被回绝了，连见面机会都不给。"
"况且，您的家产对别人有吸引力，但对这孩子……"唐主任顿了顿，"他自己挣的钱根本花不完。"
唐主任这话有依据。孙红心不缺钱，择偶看重的无非是持家能力和相貌。娄家女儿他见过，持家谈不上，容貌也算不上出众，别说比不过拾草，连院里好些护士都不如。他曾安排最漂亮的护士接近孙红心，对方却视而不见。
"总得试试。"娄半城不甘心，"老唐可知他住哪儿？"
"南锣鼓巷，具体门牌记不清了。不过您到那儿随便打听就知道，他在那片很有名。"唐主任不再相劝。
"好，多谢。"
"客气什么，我也盼着令嫒有个好归宿。那就先这样。"唐主任知道自己的价值已用尽。
挂断电话，娄半城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妻女，突然想起什么："南锣鼓巷……之前跟晓娥提过的许大茂是不是也住那儿？"
"是听说那孩子也挺出色。"娄谭氏与许大茂母亲交好，但对实际情况并不清楚。若女儿真与许大茂成了，他们家看重的也不是能力，而是家庭成分。
"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得抽空去看看，正好两个小伙子一起了解。"娄半城蹙眉道。
他这番审视姿态未免自视过高，却不知即便奉上全部家产，孙红心也绝不会与他家产生任何瓜葛。
娄晓娥的意外出现并未扰乱孙红心的生活节奏。他照常上班，准时回家吃饭，只是某日中午回来稍晚，到家时众人已动筷。
“何叔这手艺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孙红心望着满桌菜肴，暑气带来的食欲不振瞬间消散。
宋桂蓉递过碗筷时轻声埋怨：“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有几个老病人，看完才放心。”孙银心接过馒头咬了一口，用筷子轻点小昕昕的肚皮，“何爷爷做的饭香不香？”
“香！”小家伙从碗里抬起沾满饭粒的小脸。虽然饭粒撒了满桌，但大人们坚持要让她自己吃——粮食浪费事小，培养自立能力事大。
孙红心被女儿逗得发笑，却不敢现在陪她玩耍，生怕孩子耽误吃饭。饭后孙燕照例带着孩子们洗漱午睡，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
“何叔还适应吗？”孙红心在客厅与何大清闲聊。
“带孩子可比上班累多了。”何大清揉着后腰苦笑，“两个小祖宗满院子疯跑，我这老腰都快弯断了。”
“过几日找到窍门就好了。”孙红心嘴上安慰，心里却暗笑。要不是为了躲清闲，他何必天天往诊所跑？
拾草与何雨水看穿他的心思，抿嘴偷笑。孙红心赶紧咳嗽两声转移话题：“明天你们陪何叔去扯几块布料做新衣裳。对了，我前阵子订做的衣服该取了，记得捎回来。”
自从三年前在雪茹绸缎庄给拾草做了几身衣裳，这家店就成了孙家 ** 裁缝铺。孙红心这些年个头窜得厉害，从不到一米七长到一米八出头，衣裳换得最勤。
“明儿就给您取去。”拾草温顺点头。如今的她早已褪去逃荒时的落魄，出落得肤白貌美，乌发如瀑，任谁都看不出曾是流浪儿。虽说识字不多，倒是把图书馆的武侠小说和小人书读了个遍。
何雨水仍是瘦高个儿，一米七的个子不足百斤。好在未婚夫张航是个一米八五的汉子，倒显得般配。
“呵呵，我一个糟老头子要那么多衣裳做什么，有穿的就行了。”何大清这一生其实过得不算苦，尤其在院里的时候，作为轧钢厂的6级大厨，整个后厨基本都由他说了算。
反倒是去了保城之后日子过得苦一些，一方面要给儿女每月寄钱，另一方面还要养白寡妇和她的三个孩子，比在四九城那会儿拮据不少，衣服上满是补丁。
孙红心正是看到这一点，才让两个姑娘带他去做几身新衣服。“何叔，接你回来就是让你过好日子的，不然接你回来做什么？
再说了，现在你儿女都能挣钱了，给你买几件衣服不是应该的吗？你给他们汇了九年的生活费，虽然他们没收到，那也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心意和责任你都尽到了，这就够了。
现在该是他们回报你的时候了，雨水，对不对？”
“嗯，爸，你就听红心哥的，就算我的钱花完了也能找他要，红心哥有钱。”何雨水说得理所当然。
“你少来，我哪有钱，我那点工资哪个月不被你们花光。”说起来都是泪，姐姐虽然不管他的工资了，可钱照样存不住，口袋总是空荡荡的，都不知道钱是怎么没的。
何雨水和拾草听了哈哈大笑，她们清楚孙红心的钱去哪儿了——不就是被她们俩花完了嘛。
当然，也不是乱花，大部分都是用在家庭开销上。大家都觉得钱放在孙红心手里容易浪费，所以即便孙燕不干涉他的工资，其他人也会想办法让他兜里没钱。
比如家里锅坏了要买新的，拾草就会先找他要钱，实在没有才找别人。还有，以前他的衣服都是孙燕安排，现在都是去雪茹绸缎庄定做，钱得他自己出。
类似的事情数不清，直接导致他挣得不少，兜里却比谁都干净。
看着几个孩子相处得这么融洽，何大清心里也感到高兴。
孙燕哄睡两个小的之后出来了，不过她得直接去单位，免得上班迟到。“拾草，一会儿孩子醒了别忘了冲奶粉，我去单位了。何叔您坐，我单位离得近。”
“忘不了，嫂子您慢点，时间还早呢。”拾草还拿了条干净手帕给孙燕擦汗。
285 确实帮了大忙
一般情况下，孙红心中午吃完饭会去后海那边。那座原本他和杨少用作仓库的四合院，现在已经过户到他名下，仓库则换到另一个更隐蔽的地方。
过去三年因为粮荒，很多人为了活命，把家里能卖的全卖了。那时房产过户并不稀奇，孙红心也趁机向杨少要了那座一进四合院，花不了多少钱。
不仅如此，他在南锣鼓巷这边也买了不少四合院，都是年久失修、不能住人的。从一进到三进，总共买了十几处。
他也没重新装修，就放在那里，打算等特殊时期过去再说。要是现在弄好再租出去，虽然能赚点租金，但对他来说并不划算。
他要是动手，肯定会把房子弄得很像样。租出去几年，租客可能把房子搞得乱七八糟，到时候又得重新收拾，何必费这个劲。
这件事只有他和妻子孙燕知道，别人都不清楚。当初还是街道办的王主任主动找他帮忙的。
街道办缺钱，三年里要安置不少逃荒的人。虽然最终会把他们送回去，但在送走之前不能让人饿死在这儿，不然就是街道的责任。
国家给了任务却没有拨款，只能让各街道自己想办法。别说吃饭，光是买火车票送人回去，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街道办能怎么办？只能处理一些资产。
幸好孙红挺好说话，王主任找他帮忙的时候，他也不挑剔，哪座院子破旧他就要哪座，只要手续清楚、允许重建就行，否则他就太亏了。
王主任自然乐意，亲自帮他办妥了所有手续，确保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这十来处破旧的院子，孙红只花了不到三万块钱，基本就相当于买地皮的钱。要是按好院子的价格来算，一座三进的院子就得一万左右，大一点的一万出头，小一点的也要好几千。
这点钱对孙红来说不算什么，他努力半年就能挣回来。但要是放到半个世纪之后，这些院子价值起码几十个亿。
这一点现在的人还看不到，王主任反而觉得孙红帮了大忙，把这份感谢落到孙燕身上。三年时间里，孙燕连升三级，现在已经拿到二十级工资，相当于副科级别。
虽然还没有具体职务，但只要再升一级，当上街道办副主任基本是没问题的。
不过以孙红以后的眼光来看，姐姐升得其实不算快。她1955年参加工作，到现在已经7年了，还只是副科，这得熬到什么时候？
照这个速度，姐姐这辈子能不能升到正处都难说，实在有点慢。
好在孙燕自己没什么野心，升职也认真工作，不升也踏实做事，心态很平和。
下午两点半，孙红和拾草把两个孩子叫醒。中午需要睡一会儿，但不能睡太久，不然晚上睡不着，两个小时刚刚好。
给两个小家伙穿好衣服，小昕昕由孙红抱着，何晓让爷爷抱着，拾草忙着冲奶粉。
喝完奶粉，两个孩子也清醒了。
“球球，玩。”一醒来，小昕昕就不愿意被抱着了，要自己下地跑。
何晓也是一样。
下午孙红负责看孩子，两个小家伙在院子里跑进跑出。幸好院子里能帮忙的同龄人不少，像小龙小凤、阎解娣，听见他哄孩子的声音都出来帮忙。
两个孩子也喜欢有人陪着玩。
一直等到大家下班，孙红才把两个孩子带回家。今天晚饭要早点吃，王主任和孙燕一块来的，一看就是吃完饭有事情要宣布，很可能和易中海有关。
“王奶奶。”两个孩子和王主任十分熟悉，见到她便亲热地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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