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第144章
孙红心没有开箱查看，待杨少走后将 ** 和现金一并收进空间。之前杨少给的那把枪其实并未损坏，他也没开过几枪，只是想着多备几支。这类物品日后会越来越难弄到，趁现在管制尚不严格。
整个下午他继续在空间里埋头疾书。
回到家中，得知易中海已被处决的消息。如今已无人同情他，孙红心更是毫无心理负担。
晚饭后，他再次造访娄家，留下五万元现金，带回二十五根大黄鱼。
随后三天，杨少陆续送来七十五万元，从他这里取走七十五根大黄鱼。加上首批的三十一根，总计一百零六根。
周日清晨，他先给阎埠贵家送去些物资。自首日后，他每日清晨出门时都会捎带些价值一元至一元五角的物品，既不让阎埠贵吃亏，也不让他占太多便宜。
今天刘杰会来收稿。这一周孙红心翻译了超过七十万字，加上原有存稿，整理了四本书约一百一十万字交给刘杰。
刘杰送来的一万零几百元稿费中，孙红心自己留下一万元，零头由孙燕收走，日后会从二十五万元中扣除。
与刘杰交接完毕，孙红心又赶往娄家。今天他计划往返两趟，上午这趟结束后去师父家报到，晚饭后再跑一趟才回家。
到了师父家，师母看孙红心有点不顺眼，怪他没把两个孩子带来，还开玩笑说以后要是还一个人来，干脆就别来了。
孙红心不禁感慨。想当年孩子没出生时，他可是被宠着的那个；自从拾草来了，情况就变了，等两个孩子出生，自己地位更是直线下降，如今已经和王远航一个级别了。真是世事难料。
把师母哄好之后，孙红心照旧和师父躲进屋里聊天。
“你家的酒泡好了没？”
“泡上了，准备泡个把月再开坛。”
“嗯。”王老点点头。小徒弟医术已经不差，泡药酒这种事难不倒他。提了这一句，也就过了。接着王老说：“有件事你帮我去办一下。”
“您说。”
“芊芊好像在学校谈了个对象，你抽空帮我去看看那人怎么样。家里不方便插手，但她听你的，你去比较合适。”王老也是无奈，孙女主意大，怕强行插手反而出问题。
孙红心明白师父的意思：只看人品，不论家世。人好就不干涉，人不行就得想办法拆。何况王芊芊是自己侄女，他去办也合适。
“行，下周可能没空，但我保证下个月之内办好。”孙红心又想到一事，“对了，芊芊都谈对象了，远航呢？他学校漂亮姑娘不少吧？”
“没听他说过。”王老表示只操心孙女，孙子就随他去了，反正男孩不吃亏。
孙红心也就不提了。
王老对孙子的婚事不怎么上心，反而更关心小徒弟：“你呢？打算什么时候找对象？”
“我还早吧？”孙红心抓抓头发，“法律规定男的要二十才能结婚，我这么早谈干嘛？”
王老简直想给他一巴掌，“照你这么说，你是等到年纪直接找一个结婚？你像是那么不挑的人吗？总得先谈谈看合不合适吧？你们这代又不比老一辈，父母安排你就听吗？你是听话的人？”
孙红心只好傻笑：“嘿嘿，那我抽空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平时真没注意这事，还以为像我这么优秀的人，到时候国家会发媳妇呢。”
王老听得直摇头，这孩子怕是糊涂了才会这么说。“行了，别跟我耍贫。你也别自己瞎找了，拾草就挺好，乖巧懂事，人也标致，还挑什么？”
孙红心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师父，您让我别瞎说，自己怎么倒说起这个？拾草哪行啊，她是我妹妹！”
王老实在想不通，小徒弟平时机灵得很，怎么这事上这么迟钝？难道真是老天开一扇窗，就关上一道门？
“你可真够糊涂的，她算你什么妹妹？有血缘吗？就算有，那也是你姐夫家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孙红心被说得有些恼火。
“那也是我妹妹！”孙红心嘴硬道。
王老实在听不下去，抬手轻拍了他后脑勺一下，“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拾草什么时候把你当哥哥了？她对你什么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就一点没察觉？”
孙红心愣住，仔细回想，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师傅既然这么说，他不由紧张起来，“不、不会吧……师傅，我可真只当她是妹妹，从没动过别的念头。”
王老自然信他，却忍不住好笑，“那你现在可以动动念头了。拾草多好的姑娘，我们长辈没一个不喜欢她的。我可提醒你，绝不能让她受委屈，不然我饶不了你。”
孙红心一时语塞，平时能言善辩的他竟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琢磨以后该怎么跟拾草保持距离。
王老虽不知他具体想什么，却觉得这两人迟早会走到一起——再找不到比拾草更配他这小徒弟的人了。一来孙红心不缺钱，找对象不用看家世，只要能把家操持好就行，拾草干活利落，样样拿手；二来两人相貌都出众，站在一起十分登对。
但他也不再多说，知道徒弟主意大，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总之你心里有数就行。要是真和拾草没缘分，也得好好安置她。当然，最好别辜负人家。”王老最后叮嘱道。
孙红心默默点头。
午饭后长辈们都去歇息了，孙红心在客厅陪两个小的聊天。
“芊芊，听说你谈对象了？”没了长辈在场，孙红心随口问道。他虽是小叔，年纪却最小，从不摆长辈架子。
一向爽朗的王芊芊竟脸红了，小声应道：“嗯，在学校认识的。”
“跟我说说，哪的人？家里什么情况？”孙红心故意放松语气，让她别紧张。
“是四九城人……家里四口人，还有个妹妹，父母在北表上班。”王芊芊低声回答。
这么看来，那家里条件应该不算差。不过这些都不是关键，反正师傅家里就这一个女儿，经济上肯定不会亏待她。再加上两人都是大学生，毕业分配就是干部身份，实习期工资就有几十块，生活上是有保障的。
“他和你学的同一个专业？”孙红心这下是真的被勾起了兴趣，主要还是因为“北表”这两个字。他本来就喜欢手表，空间里已经收着五块瑞士金表了。
“嗯。”王芊芊继续点头。
“对了，你都大二毕业了，一直没问，毕业后打算去哪？部委还是工厂？”既然要去见见那孩子，王芊芊现在这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孙红心干脆换了个话题。
“我想去一线。我学的是机械原理，到一线才能多接触实物……”一提到将来，王芊芊眼神都亮了，刚才还躲闪，这会儿精神十足。
孙红心对机械不在行，去哪都无所谓。“那你对象呢？”
“他好像想去北表。小叔，他和你一样，特别喜欢手表，一直梦想设计出能跟外国品牌媲美的机芯。我觉得他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经常去废品站淘坏表，拆零件、拼拼凑凑，还能装出能走的手表，他自己戴的就是这么来的。”稍微放松之后，王芊芊说话也顺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小叔问这些多半是爷爷的意思，所以她尽量多说对象的优点。
她也明白，如果小叔真要拆散他们，什么情比金坚都没用，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走不到一起。
那对象是聪明，自己也一样，但真要和小叔比脑子，十个自己加起来也比不上。
王芊芊还记得几年前在后海冰场上的那一幕——小叔不只是在智商上碾压他们，在其他方面也一样。他要是铁了心做一件事，除非爷爷拦着，否则一定能做成，不管那事是善是恶。
孙红心在没见到人之前，不打算多干涉，只是笑了笑：“那挺好，以后我手表坏了就有人修了。哎，芊芊，你帮我问问，你对象会保养手表不？要是会的话，帮我几块表也保养一下，戴了这么多年，怕积灰，是不是还得上点油？”
他故意装得一脸天真，好让王芊芊继续放松警惕。不过，要是那孩子真有本事，自己的几块表也确实该保养了，只要别给弄坏就行。
面对孙红心这样的老手，王芊芊果然上钩了：“小叔，那我明天就帮你去问。”
反正假期还长，不急。
等师傅下午睡醒，孙红心悄悄递了个眼色。师徒俩这几年一起工作，默契早就练出来了。
王老一眼就明白了小徒弟的意思：已经打入内部，放心。
晚饭后，孙红心便出了门，又往娄家跑了一趟。
“娄总，车借我用几天呗，拉些瓶瓶罐罐。”娄半城那辆吉姆是**子产的，外形挺顺眼，孙红心也想趁机过过车瘾。
娄半城笑呵呵的，并不心疼这车——反正要去香江，车也带不走。“成啊，红心，你会开吗？我倒不担心车，就怕你磕着自个儿。”
“瞧不起谁啊？要不你上车试试？”孙红心上辈子学的手动挡，虽然二十多年没摸方向盘，但男人对机械的手感像是刻在骨子里，忘不掉。
就是还得熟悉一下。
娄半城连连摆手，他可不敢拿自己冒险。
不过车还是借给了孙红心。
孙红心花了两天工夫，把娄半城家藏的古董和大黄鱼全搬空了。每次车厢塞得满满当当，其实也就开出一两公里——他也不敢太招摇。
古董全归了他自己，大黄鱼留了一百一十六根，余下的都交给杨少。此外从这个月起，他给杨少的货量又加了码。
不只一两个人察觉到风气在变，越来越多人把家里的藏货掏出来，换钱、换粮。聪明人不少，明知留不住，不如让眼下日子好过些。吃进肚里总比白白交出去强。
鸽子市一下子火了起来，只要有货摆出来，立马就有人抢，根本不愁卖。
周六晚上，孙红心从后海回来。
刚进中院，他就觉得不对劲——易中海家房门开着。他没凑近看，立刻反应过来：是一大妈回来了。
果然，晚饭后没多久，一大妈就主动找上门。
孙红心知道她是来还钱的。他也不喜欢一大妈，表面装得和善，可跟易中海一路的人，能善到哪去？顶多是她没像易中海那样处处算计，但易中海干的那些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不过，倒也不必让她太难堪。
“一大妈，您找雨水吧？这儿人多，去我那屋谈。”孙红心主动替她解围，又朝何雨水递了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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