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友好交流，从心的马尔扎哈

“这……这他妈是哪里？”

前一秒还在幽邃的亚空间通道中进行超远距离跳跃，盘算着如何利用地球能量彻底打开虚空通道的马尔扎哈，此刻只觉周身空间规则一阵毫无征兆的、蛮横至极的扭曲，然后就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一样，被人硬生生从传送状态里给“拎”了出来！

他重重地“摔”在坚硬冰凉的地面上，虽然对于他的体质来说并没有任何伤害，但是心灵上的冲击远比物理接触来得猛烈。他那从来没有变过的表情此刻也绷不住了，只剩下满满的懵逼和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的哲学思考。好好地时空传送，怎么突然变成了“空投”了，还是以如此羞辱的姿势被人从空间之中一把薅了出来。

“蝼蚁！”

还没等马尔扎哈从那扎心到怀疑人生的遭遇中回过神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他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上方坐着一位身着黑色龙袍的帝王，正用一种俯视尘埃般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威严，仿佛他马尔扎哈真的只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虫子。

嬴政甚至懒得再多看这“虫子”一眼，目光转向一旁的张角，语气平淡地吩咐道：

“这家伙，寡人给你们抓回来了。有什么想刨根问底的，现在就可以问了。他，跑不了。”

听到嬴政发话，张角则是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一种“和善”笑容，看向眼神还有些涣散的马尔扎哈：

“这位想必就是来自虚空的先知，马尔扎哈阁下吧！”张角笑眯眯地，语气那叫一个客气，“不知道你远道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者说打着什么算盘呀！”

马尔扎哈好歹也是虚空之中排的上号的强者，何时受过如此“轻慢”？如果不是嬴政把他抓过来的过程太过于惊悚，可能在他说出“蝼蚁”的时候就已经发怒了。可是现在面对张角和旁边那个抓耳挠腮的猴子时，他那属于强者的高傲瞬间又回来了几分。

他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恢复往日的冰冷与沙哑，带着一丝不屑，冷哼道：“哼！低等的土著生物，你们不配……”

然而，他这逼还没装完，台词也才刚起了个头，就被张角直接打断了。

张角压根没听他后面想说什么，直接扭头对着旁边一直抱臂而立、眼神跟看死人一样的白起，以及早就按捺不住、龇牙咧嘴的孙悟空说道：

“武安君，大圣！你们瞅瞅，这个家伙看起来很是不老实呀！都到这地步了，还搁这儿跟我们摆谱呢！你看他那眼神，啧啧，多半骨子里还看不起咱们。贫道觉得跟这种给脸不要脸的家伙沟通太费劲了，要不……先让他看看我们华夏的待客之道？进行一番友好的‘物理’交流？”

马尔扎哈：“？？？？？”

“善。”杀神白起言简意赅，点了点头。

“俺也一样！”孙悟空更是兴奋地抡了抡金箍棒，跃跃欲试。

“等等！我……”马尔扎哈还想挣扎一下，试图维持自己作为先知的最后体面。

可惜，张角三人组根本不给机会。

“道友/将军/大圣，请！”

三人互相假模假样地客气了一句，然后极其默契地一拥而上！

片刻之后。（具体交流过程省略三千字）

当马尔扎哈被白起像提溜破布袋一样重新拎回主殿时，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眼神中的高傲、冰冷和漠然，已经被打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混杂着屈辱以及一丝……被打通任督二脉般的“清澈”感。他身上的紫色光芒都黯淡了不少，头顶那旋转的空洞转速也慢了下来，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他抬起头，望着高踞上方的嬴政，语气不再沙哑冰冷，反而带着一丝颤抖：

“你……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只要是我能说的……我，我都告诉你们！”

他特意强调了“能说的”三个字，试图保留最后一点底线。

然而张角一眼看出来他的想法，立刻笑眯眯地抛出了致命一击：

“哦？‘能说的’都告诉我们？那……‘不能说的’呢？先知阁下，您这就不够坦诚了吧？咱们可是抱着极大的诚意在进行交流啊。”

马尔扎哈：“！！！”

他内心瞬间有一万头虚空生物奔腾而过！他猛地看向张角，眼神里充满了控诉：你这个狗东西！心也太脏了！我都说了能说的都会交代，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吧？非要我死一个给你看看才满意？

他下意识地又将目光看向了嬴政，毕竟这里是这一位说了算。

“算了，张角，暂且莫要为难他了。”嬴政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居然带上了一丝难得的“和善”，他对着张角摆了摆手。

马尔扎哈心中一喜，刚升起一丝感激。

却听嬴政继续说道，语气平淡却洞悉一切：

“这个蝼蚁的体内已经被虚空印下了烙印，一旦触及某些禁忌的话，立马就会启动，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目光落在马尔扎哈身上，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

“所以，对他而言，说了是死，不说，或许还能多活片刻。蝼蚁尚且贪生，此乃生物本能，可以理解。”

马尔扎哈刚刚升起的那点感激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透骨的冰凉。原来对方什么都知道！

但紧接着，嬴政做出了一个让马尔扎哈，甚至让张角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朝着马尔扎哈，随意地挥了挥手。

一道绚丽柔和的光芒，如同春风拂过，瞬间没入了马尔扎哈的体内。

马尔扎哈浑身一震，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一股来自虚空的压制已经彻底消散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一种挣脱了无形枷锁的自由感，充斥着他的全身！

“现在，你应该感觉到了。”嬴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过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玩味，“虚空对你的控制已经消散，现在，你可以……畅所欲言了。”

张角立刻看向嬴政，眼神中带着询问。就这么轻易解除了？会不会有诈？

嬴政不动声色地对他微微颔首，便不再言语，但那眼神中的意味很明显：尽在掌握。

“你们……赢了。我说。”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释然，也带着一丝沉重。

“虚空，是真实存在的，也可以是虚无的！他可以让具备生命形态获取到跃迁的机会，带来进化……”

他顿了顿，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加重了语气：

“但是更多的是……是彻头彻尾的……毁灭与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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